曹小霜陷入迴憶。


    確實,除了詩詞歌賦方麵,兩人其實並沒有多少相似之處,按理說兩人的關係最多也就是成為一個誌同道合的朋友罷了。


    不過林羽這個人口才流利,最是擅長討好女孩子,而曹小霜因為是巡撫的養女,沒有人敢追她,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些人越是拘謹,自然也就越是難以和曹小霜親近,這也讓林羽成了這些人中的一個異類。


    他性格放蕩不羈,文采斐然,狂傲又不失禮儀,最是容易吸引到曹小霜這種從小生活在溫室中的花朵。


    不過這一切倒也並非是林羽刻意為之故意接近曹小霜,而是他本性就如此罷了。


    見到好看的小姑娘便挑逗幾句,似乎成了林羽刻在骨子裏的本能。


    歎息一聲,曹小霜皺著好看的柳眉道:“師父你別說了,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知道自己應該主動一點,不過這種得有一個慢慢適應的過程。”


    見到自己徒兒這模樣,徐青兒也隻能無奈地搖搖頭,沒有再繼續勸下去。


    雖然她也很希望林羽和曹小霜在一起,讓九湖門和林羽的關係更加密切,但是強扭的瓜不甜,看清的事情終究是不能勉強的。


    而與此同時,林羽的房間內少女已經醒來正安靜地躺在床上,好奇地打量著房間內的布置。


    “你沒事吧?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


    林羽上前一步,關切地看著少女柔聲問道。


    關於少女的情況他已經用醫聖之眼查看過了,少女的身體不弱,雖然在冰水中泡了那麽久,不過身體並沒有什麽毛病,隻要在溫暖的地方休息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健康。


    是藥三分毒,若是沒有必要林羽也不喜歡無緣無故對人用藥,因此剛才他隻是用鬼門十三針稍微調理一下少女的身體。


    “我叫徐白衣,你是剛才那艘船上的人吧?我當時還以為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可以在水上行走,真是像極了神仙下凡。”


    少女臉上帶著有些勉強的微笑,臉色雖然依舊蒼白。


    不過很快,她便似乎是發現了什麽,臉色唰的一下變得通紅,說話也變得有些結巴起來。


    “這位公子,那個……是您換掉了我的衣服嗎?”


    少女有些怯生生地看著林羽,眼神之中滿是不安,看得林羽都不由的被逗笑了。


    “放心,你的衣服是我的女護衛幫你換的,我當時並不在房間之內,你的身體還清白著呢,我也並非是那種趁人之危便想著占便宜的無恥之徒,你不必擔心。”


    林羽厚著臉皮便自吹自擂起來,好似之前被元秀強硬地攆出房間的人不是他。


    反正剛才元秀已經出去了,他也不怕有人戳穿自己。


    聞言,少女頓時鬆了一口氣,急忙道:“謝謝你。”


    不過下一秒,少女似乎迴想起了什麽,臉色淒苦,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你……”


    林羽原本還想追問少女的身世,不過看到少女這表情,頓時猶豫了幾下沒有問出來。


    看得出來少女剛才應該是遭遇了一場災禍,這個時候問那就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了。


    平日裏林羽可是沒有這麽善良,不過今日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眼前徐白衣女楚楚可憐的模樣林羽實在是不忍心。


    不過林羽沒問,少女卻是主動道:“公子,實不相瞞,我的敵人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青龍會的人,我也不想連累了公子等了,到到了碼頭,公子還是放我自行離開吧。”


    “青龍會?”


    林羽的表情變了變,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絲懷疑,覺得這少女是不是在故意用反向思維來忽悠自己。


    畢竟若是常人很可能會覺得這姑娘都主動提起青龍會了,那應該不會就不會是青龍會的人,否則那就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過也有人會用這種心理來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這就是心理上的博弈。


    當然,也有人會用這種反向思維來刻意設套,也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你以為我在第一層,其實我在第五層,或者大氣層?


    林羽雖然說不上生性多疑,但是也並非是完全版不知道謹慎的莽夫,因此眼神中閃過一抹疑慮。


    “也好,在下也隻是小門小戶,能救姑娘一命已經是頗為冒險了,還請姑娘不要怪罪於我們。”


    林羽頓了頓,聲音中帶著些許愧疚,餘光卻死死盯著少女的反應。


    不過少女的表情雖然有些傷心和恐懼,但還是強忍住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點點頭道:“不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沒齒難忘!若是……若是以後有緣再見,小女子願做牛做馬報答公子。”


    林羽看著少女的模樣,突然忍不住問道:“我看你雖然並未受傷,但是卻有不少打鬥的痕跡,你們和青龍會為何會結怨?”


    聽到這話,少女終於是忍不住紅了眼眶,聲音中也帶上了哭腔。


    “我,我也不知道,我和爹娘本來隻是山中的獵戶,父親自小也會教我一些粗略的武功,不過卻一直不允許我進入江湖,說是自己在江湖之上有仇人,結果今天突然有一幫陌生人衝入我家,說自己是青龍會的什麽堂主,並且喊著我爹的名字,我娘上去詢問,結果卻被那人一刀殺了,等父親反應過來衝殺而去,卻很快就落入了下風。”


    少女說到這裏,眼神中帶上了一絲狠戾的殺氣,咬著牙道:“父親最後關頭用性命拖住了那些人,讓我快跑,我勉強逃到了江邊卻被那些人追上,萬般無奈之下,我也隻能孤注一擲,關於我身上那些痕跡,其實並非是打鬥留下的,而是在擅長逃得太匆忙,這才摔傷了而已。”


    聽著少女的故事,林羽眼神中並無多少波瀾,因為他心中還有不少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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