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剃他們迴到安妮卡家中的時候,周圍的景色已經開始變暗了,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掩去了剛剛的滿眼猩紅,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得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猶如淡漠的狂風淩厲地地穿梭著,將人的驚唿拋在身後。柔弱的生命早已戰栗不已的折服於地。


    ……因為安妮卡說


    漆黑的夜晚中如果在車上開著燈光會吸引到魔怪的,被發現後很容易被魔怪襲擊。


    正是因為如此原因,在陰暗的夜晚中做無規則的快速移動是最低級的生存基本知識。


    看樣子今天一天,大家都不可避免的必須在國際展覽中心遺跡的周邊上度過一個不眠之夜了。


    「各個關節上搭載了小型加速器!然後機甲上也裝備了手持步槍火器以及雙劍武裝personal·armor!這個可是僅僅用一隻劍就將形勢逆轉的傳說————沒想到會與那個讚恩大人相會,真是太感動了!」


    莉薩可能因為突然見到自己憧憬已久的人物一時間沒有把持住自己的情緒,將讚恩稱唿為「大人」然後敬起禮來。


    相對的被莉薩稱讚的讚恩仍然是一隻手拿著罐裝啤酒,像往常一樣平靜地咧嘴笑著。


    「不不——追究到底來說,拯救可愛的女孩子隻要是個男人都會視之為自己的義務。所以說不用這麽拘禮嘛~。特別是稱唿啦莉薩醬,不要用這個詞來稱唿我哦~」


    「豈敢!在羅馬防禦作戰、美國國防總省五角大樓的侵攻戰這些作戰中建立了無數功勳的您,怎麽不能稱之為大人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東京騎士團全體成員就有所失禮了!先前調查隊被全部殲滅,雖然已經聽說會有支援過來進行匯合的。但是沒想到竟然是「幹將騎士」讚恩大人,我真的真的發自真心的感動真的非常感動」


    喋喋不休的說著不禁感覺悶熱起來,茲拉茲拉的聲音不斷的鳴叫著,讚恩似乎也感受到了壓抑的樣子。


    名剃他們吃完安妮卡做的咖喱晚飯後就開始在客廳裏互相談笑。與外麵寂靜萬森的景象成對比,車內熱鬧非凡,在美妙奇幻的森林與清澈碧透的大海中,真是優雅人士夢寐以求的清淨樂園。名剃盡管一副輕鬆聊天的模樣,其實心裏早就對好奇了,針對莉薩和讚恩兩人。


    對著旁邊的安妮卡情不自禁的小聲嘀咕道。


    「……呐,安妮卡。關於讚恩大叔,也許我還不太清楚裏麵的事情,莉薩小姐為什麽要這麽尊敬讚恩大叔呢?


    「那當然的咯,別看他表麵像是一個總是天天喝酒的中年酒鬼,可他首先來說他可是呢」


    「劍聖……?」


    吃完晚飯後的茶點,安妮卡一邊chikouchikou的啃著蘋果,一邊對著名剃稍微吐出那麽一絲歎息。


    「果然綾月也注意到了讚恩的特殊personal·armor呢……」


    安妮卡向名剃解說著。


    「世界現在僅存有72所城塞都市。在那其中,有5個都市有擁有「名譽」的稱號者,那個是給予特別人類的稱號。他們可以對世界上所有的戰場進行介入幹預。擁有「自由遊擊權」,以及普通士兵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駕駛的「異常性能特殊pa」。那個天天飲酒自樂的讚恩,就是5人中的其中1人啊」


    用手捂著後頭部嘿嘿地在那裏傻笑著,安妮卡斜眼看向讚恩然後繼續說道。


    「他是特別的大叔呢……而且還是被許多人稱讚的「劍聖」,人類最強的騎士」


    「那個大叔……是人類最強的騎士……?」


    名剃隻能將頸部歪傾,皺著眉頭思考著。


    總是和藹可親的讚恩,突然像京劇中的變臉般以非常認真的語調問道。


    「……然後呢?」


    讚恩態度的突然改變,名剃他們都做好洗耳恭聽的樣子。


    「莉薩醬的部隊,是為了進行調查而被東京政府派遣出的調查隊吧」


    讚恩突然切出的話語,剛一發出就將室內的空氣變沉重了起來。


    差不多讚恩準備開始詢問在國際展覽中心匯合時的情況。不用說肯定不是權利的質問……提到莉薩同伴全滅的話題與今天發生的殘酷狀況。


    沒有半點沉默,莉薩毅然的迴答道。


    「……的確是這樣的,這是一周前的事情了。科學技術省擁有的偵察衛星在東京國際展覽中心周邊的地區發現了無數的生物反映。根據觀測發光現象,可能有人類存在於這個區域的這個可能性已經被確認了。所以騎士團是受命於東京政府的要求的,為了調查東京國際展覽中心遺跡的周邊狀況,我們組成了調查隊」


    「嗯嗯。這應該是大叔我在東京大街上來之前的事情了」


    「但是在2日期間調查的結果表明,四周並沒有發現異常,根本就不像衛星顯示的那樣沒有所謂的人類存在的痕跡。然後我的部隊在森林裏進行移動時……被蜂擁而至的群襲了」


    「……原來是這樣啊,莉薩醬的部隊全軍覆沒是魔怪造成的結果嗎?」


    「不是。讓我的部隊全軍覆沒的是從森林裏照射出來的像是「強烈鐳射光線」一樣的東西。根據推測說不定那束光線就是衛星觀測出的發光現象的正體」


    「正體不明之鐳射光線……?」


    「我一個人獨自呆在那裏等待著救援。搭乘的personal·armor燃料也已經燃燒至盡,隻剩下手持步槍的殘餘彈藥,幸虧在關鍵時刻被救助出來了。然後……就跟大家見麵了」


    敘說往事的莉薩,臉上逐漸暗淡了下來。


    讚恩喝了一口罐裝啤酒,然後苦笑的說道。


    「嗯~。原來如此。這樣的話正好與大叔事前在東京政府得到了情報相合了」


    「情報……嗎?」


    讚恩露出非常少見的嚴肅表情,再次飲起酒來。


    「先是在森林裏觀測到的異常光學現象。然後派遣調查團去那裏偵查,然後,調查團被那個正體不明的光線全滅。那種事情怎麽想都不可能是魔怪所為」


    讚恩苦笑起來。


    「魔怪,隻是為了吃飯而殺人,但是這種沒有目的的殺人行為,我猜想可能是人類所為,或者說……」


    「————嗎」


    莉薩苦苦思考著讚恩所說的這個可能性。


    聽到這句話的安妮卡,表情瞬間就變陰暗了起來。


    安妮卡表情的變化使得周圍的氣氛進一步沉重了,倒是讚恩變迴了飄飄然的狀態。


    「大概沒有錯誤了。東京政府也是這樣考慮的。想要令大叔與國際展覽中心遺跡裏的部隊匯合,然後整裝待續打敗那個天使。而且為了避免造成普通人的混亂,還需要暗中行動。這次,我還偷偷地雇傭了民間的安妮卡調查了那周圍一帶的狀況哦……射放出光線的那名天使就是啊」


    「難道說……!把我的部隊全部殲滅的是……!」


    聽到讚恩的說明後,莉薩的麵部變得鐵青。


    「駕駛軍用pa的士兵在戰場上看到的影像信息,還有量子連接應該被月之信息記憶衛星自動備份了吧?指揮官為了對戰場實行real time轉播,應該保存了莉薩醬們的部隊最後的影像信息,迴到東京之後必須要確認一下」


    「我的部隊,隻留下了最後的影像信息嗎……」


    讚恩那打擊心靈的話語使莉薩沉默了。


    另一方麵,安妮卡露出奇怪的笑容詢問起讚恩。


    「雇傭我來到國際展覽中心遺跡裏,就是為了調查天使的暗殺……?」


    「沒錯啊。因為大叔我是被東京政府托雇派遣進行收拾殘局的人」


    「……」


    安妮卡突然生氣起來,雙眼緊緊瞪著讚恩。


    然後背對著正在啜飲涼爽罐裝啤酒的讚恩,朝著通往2樓屋內安全梯的方向走去。


    「啊,哎。安妮卡,你要到哪裏去啊?」


    「……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而且我已經疲憊了,準備睡覺。2樓是我的房間,所有人都不準進來」


    「現在就睡覺……是不是有點太早了啊」


    安妮卡爬上了安全梯登上了二樓,然後將入口的艙門粗暴的關上。


    家主安妮卡走後,一直在吵鬧的客廳頓時平靜下來了。


    忍受不住沉默的名剃小心翼翼的向讚恩問道。


    「……天使究竟是什麽東西啊?是不同於魔怪種類的怪物嗎?」


    「綾月君。各種各樣的事情安妮卡會親切的教給你的,所以這個質問還是問她比較好哦」


    「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看來不解決一下名剃的好奇心是不行呢,讚恩決定謹慎稍微透漏一點。


    「天使——魔怪的創造者,帶給世間萬物災厄之人。同時也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勝利者,如今依然站在人類之上君臨天下。因為魔怪在世界中的蔓延導致了人類居住場所的縮小,住所範圍被限製了,這些全部都是他們天使的功勞哦」


    「魔怪的創造者……?」


    咬牙切齒的名剃這次把視線轉移到了莉薩身上,然後向讚恩問道。


    「……先前,安妮卡把cor的augment·eye卸下之後我看見了。安妮卡的瞳孔是紅色的。難道說她……」


    「正如你所見和平時的安妮卡醬一樣精神啦,這些事情不要往複雜的方麵去想太多」


    讚恩浮出平常的微笑將名剃疑惑的那些事情搪塞了過去。


    ▼▼▼


    西曆2039年。


    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


    所謂的戰場就是世界中的全部國家。


    如今世界各地所有的國家都已經淪為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戰場。


    盡管國家與國家之間都進行了相互的合作進行共同抵抗,但是依然還是戰敗了。


    人類的文明社會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威脅和踐踏,很有可能將不複存在————被稱為新人類的紅色之瞳。


    新人類。


    並沒有什麽特別,與名剃他們同樣,身體裏流淌著紅色的血液。


    他們長時間在人類的社會中潛伏,一旦找到時機就會傾巢而出轉防為戰。


    2039年、突然出現在世界中的他們,對人類發出了宣戰布告。


    然後各國的主要都市,新世代的他們同時多發攻擊了所有地區。


    開戰的理由是————挖掘出。


    政治的思想體係,宗教的思想文化。


    在理由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的大戰中,隻知道了最後是新人類獲得了勝利這個事實。


    新人類在戰爭中取得勝利不久之後,就開始區別分開人類自稱為天使……。


    在戰爭中,天使在人類世界中放出的「魔怪」令人類所膽怯,至今為止人類隻能苟延殘喘的繼續生存著。戰爭結束後天使又毫不留情的連續發動了,對人類實行了瘋狂的屠戮,屍骨成堆血留成河,盡管經過幾次絕望的滅絕廝殺,但是人類依然還是頑強的生存了下來。


    ……然後經過數十年的歲月流逝。


    剩餘殘存的人類再一次集結在一起,終於成功收複了世界各地的科學文明。


    「……然後為了防止天使與魔怪對人類的威脅,前所未有罕見的鐵壁之城(citadel)城塞都市建造成功。這就是曆史」


    裝甲車的副駕駛座位上,名剃看到了道路前方的人工建築物。


    左右的地平線彼方接續著巨大的白色璧磚。


    照著讚恩的話說,眼前的這個是用高達80米的混凝土製作成的牆壁。


    在那個城壁對麵的另一側。就是現在要到達的目的地「東京」街道。


    在離城壁不遠處對麵的道路上就已經能看見城門和形狀了,是類似拱形的入口。


    鋪修令人不安的森林地帶,國際道路與被稱為巨大道路的公路匯集在了一起,形成了通往入口的唯一通道。


    「那個家夥就是嗎!好期待裏麵啊!像笨蛋一樣的罕見!」


    「笨蛋不是城塞而是你吧」


    名剃的眼睛閃爍著光芒,而坐在駕駛席上的安妮卡卻吐露出了惡態的表情。


    安妮卡的表情上始終貫穿著惡態,名剃才不管現在她心裏思考著什麽,也沒有太在意安妮卡正在生氣中。


    「那個城塞的另一側,2140年的……也就說是說超未來的巨大街道!不管怎樣去想都不想象不到啊,已經興奮到不行啦!太棒啦!」


    「很難看,沒有多絢麗。大體問一下,你現在已經幾歲了?」


    「啊~。—————話說安妮卡你多少歲了呢」


    「唉?剛剛14歲吧,虛歲14歲」


    「我是16歲,哼哼,在細節上贏了。我可是你的前輩哦」


    「什、什麽啊!我才沒有輸嘞!如果你真是從2015年穿越過來的話,你現在就已經是超過100歲的臭老頭了!」


    「臭、臭老頭!?」


    安妮卡的言語直接衝擊著名剃的脆弱的心靈,令人無理反駁,完美的關閉了名剃絮叨的嘴巴。


    不久之後,裝甲車成功抵達城塞都市的入場大門。


    那裏是高速公路的收費站,就像機場的終點站一樣清淨。


    準備出去通往其他都市的車輛也有好幾個,在入口門前,安妮卡的裝甲車必須按順序等待著。


    名剃到了入口前,是閑的無聊還是好奇觀察起了接待員,雖然不知道他在什麽。接待員確認了一下像許可證一樣的東西,然後好像又對車輛上裝備的槍火器和其他的堆積的貨物進行了檢驗的樣子。


    在名剃眼前呈現的是和普通的機場入場檢查一樣的流程步驟,並沒有什麽特殊。


    諸多的手續辦完之後,安妮卡的裝甲車終於開始緩緩的通往入口的大門。


    在那個對麵————是距名剃生活的時代有100年以上的未來的優美風景。


    「來到了啊!」


    名剃興奮的大叫了起來,然後坐在副駕駛席貼著裝甲車的玻璃上看著窗外的景色望去。


    在天空中飛翔的車輛。服裝像未來一樣的時尚緊身褲衣。形狀奇妙的大廈樓群。


    …………完全沒有這些東西。


    「啊嘞……啊嘞嘞……」


    灰色的高速公路。在其四周矗立著帶有菱角樣式的高層建築物群。


    名剃他們行駛在高速公路的下道上,一邊在車內等待著信號一邊到處觀望著。


    從來沒見過的店名,以及隨處可見的破舊便利店。


    「那些………這些………!」


    名剃抱起頭部,眉毛之間緊皺著發出絕望的尖叫。


    「這些跟2015年的風景完全沒法比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車內收音機的音樂節目的主持人與眾多收聽此節目觀眾無聊的談笑著。


    名剃與安妮卡之間沒有任何的對話,收音機內那無聊的聲音充滿了整個車內。


    看著坐在副駕駛席上下滑到車底垂著頭萎靡不振的名剃,安妮卡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對著名剃說道。


    「你到底要哭哭啼啼到什麽時候啊」


    「嗚嗚嗚………這也太殘酷了………俺的………俺的心裏可是描繪了非常優美的未來景象啊」


    「究竟在失落個什麽啊,這個男人。我是不知道你記憶喪失之前的世界是什麽樣的,總之先找個像樣的居住場所,你就給我勉強這樣接受吧」


    安妮卡喃喃自語的嘟囔著,伴隨著歎息從嘴裏吐出。


    「嘛,確實。如今東京的街道與21世紀初期的生活水準對比起來說都有很大的不足」


    「這也太奇怪了吧!100年以後的未來世界裏,在天空中任意飛翔的車啦、宇宙飛船啦、或者與宇宙人一起生活之類的不是不可能吧!宇宙時代性地思考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人類是在戰爭中輸了吧,滅絕和燒毀以及被追殺,那個時候文明什麽的早就遭到破壞迴到原始狀態的生活了。到目前為止的生活水準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吧!」


    「原來是這樣啊、原來是昔日在這裏發生戰爭的原因………所以說戰爭這種事情、最討厭了!」


    盡管名剃大腦想嚐試著去接受此時現在東京的風景,可是心裏的某處卻又不願意接受。


    根本令人無法釋然,名剃透過車窗外看著不斷閃過的景色。


    城塞都市·東京。


    人口擁有7300萬人,在人類世界中是屬於規模比較大的都市。


    在等待信號的車旁,名剃驚呆的發現了又一樣神奇事件。


    「哦哦……除了安妮卡之外竟然還有一個開裝甲車的家夥」


    「裝甲車什麽的,在現代見到不算是什麽罕見的東西吧」


    坐在駕駛席上的安妮卡一邊半睜著眼看著名剃一邊沉靜的說著,名剃也「是那樣嗎」的迴答道。


    感覺在2015年的世界裏,開著裝甲車在大街上行駛的話會被當成怪異份子的。但是在這個時代,這種事情似乎並不少見。


    在道路中行駛的大部分車輛,幾乎沒有開一般形式家庭用的自動汽車。所以除了安妮卡的車以外,在道路上行駛的裝甲車隨處可見。


    可能是外出城塞都市外的危險地帶很容易出現事故,如果是裝甲車的外大概就不會受到太大的危險。都市之間的物資輸送全部都是由裝甲卡車進行輸送的,這種裝甲卡車的上麵還有槍炮,運輸周轉箱的話也會非常便利。


    在等待信號的旁邊非常有震撼力,看起來就像移動要塞的大型車輛。


    武裝的車輛就像是和自燃的日常風景融入在一起的奇妙感覺。


    「……在這個理所當然的時代要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自己,嗎?」


    不久名剃一行人的裝甲車從高速公路的下道裏駛出。


    就下道而言,感覺像是從普通的道路來到可以觀賞景觀的地方來了。


    道路的兩邊綻放著五彩繽紛的花朵。


    美麗而且整齊的綠色花草樹木亭亭玉立在周圍,鳥禽圍繞在周圍宛轉地鳴叫、噴泉噴出水藍色的清水濺出豆大的水花,英式庭園的景色隨處可見。


    一直往前走,前麵的道路開始改變了起來,出現了大型的洋館建築。


    「哇,真是個美麗的地方啊,這裏」


    「嘛,畢竟是國會議事堂嘛。這裏可是其他都市的偉人領導都會來的地方,是個人都能想象有多麽綺麗漂亮」


    「這裏,唉,這裏是國會議事堂嗎!」


    「我說啊沒必要這麽大驚小怪的吧,差不多該走了」


    安妮卡露出疲憊的表情,將車停了下來。


    似乎所有進入館內的人都要進行搜查,禁止入內的牌子在那立著。在附近也有守衛矗立,隨後,2個守衛出列朝著安妮卡停車的方向走了過來。


    在入口的鐵欄前,許多青色的personal·armor複數機警衛守在那裏。


    施設非常嚴格的警備體製。


    「那麽,大叔我在這裏就先說再見了」


    讚恩說著用力按了一下膝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這次委托的結果報告,果然得直接麵對麵的傳達啊。大叔我得和委托主的議員見麵才行呢」


    「那麽我也跟著您一起去」


    莉薩慌忙的開始準備追隨。


    「我也……調查團這一事必須報告給騎士團長才行,所以我也跟著一起去」


    「那麽,莉薩醬就跟著大叔一起去吧!」


    說著莉薩轉向後部向艙口走去,還有一個人試圖打算與讚恩一起離開,但卻被安妮卡攔住了。


    「我要帶著這個笨蛋去醫院……然後妥善照顧,你讚同這個意見吧,讚恩」


    「疑懼」


    「唉,我,為什麽要帶我去醫院啊!為什麽啊!」


    態度轉變成棘手的表情注視著讚恩與名剃,安妮卡繼續說道。


    「到醫院裏檢查一下就全部都知道了。受到的傷害和記憶喪失檢查都要做。一段時間內還要照顧你這麽麻煩的事情你以為我想做啊。碰巧遇到警察的話,還可以連身份一起調查一下」


    安妮卡說的話聽起的確是正確的。


    但是名剃……並不是安妮卡預想的那樣,安妮卡的思惑全部都是徒勞的。如果要問為什麽名剃的身份調查不出,那是因為他本來就是生活在2015年世界裏的居民。


    安妮卡轉頭向讚恩的方向說道。


    「多虧讚恩把我救出來了,你這個變態偷窺魔。如果到那時身份還是不知道,你這家夥就隻有死路一條了。承擔責任可是很麻煩的」


    「我是被丟棄的貓嗎!」


    「至少現在是居所不定,沒有職業的流浪男人!」


    安妮卡說的其實全部都是現在實際的狀況,沒有虛假的編造,名剃不由得低沉了。


    「現在大叔知道了,安妮卡醬。與議員見麵後、一定要帶綾月君去醫院取迴身份!」


    「很好!現在的話我已經好好的用pqc錄音了!」


    「哈哈。大叔我沒有信用度啊」


    然後名剃與讚恩和莉薩分別了。


    讚恩從車上降下的中途,車窗外的守衛們,名剃都用眼睛都一個個直勾勾的凝視著。


    「……怎麽了?」


    就在名剃自言自語之間,讚恩周圍的人開始逐漸增多。


    守衛不允許通行的人們全部聚集在了一起,很多隻是要求和讚恩握手。


    看到被人山人海圍擠的讚恩,名剃敬佩的感覺油然而生。


    「好厲害啊,那個就和……莉薩小姐那時候說的一樣,讚恩相當的有人氣啊」


    「那是當然,劍聖的力量是大家的依靠呢。那個大叔,在對於遭受著天使和魔怪襲擊的現代人們來說,他就是希望。肚子裏可不是白喝的」


    「人類的希望嗎……」


    不用安妮卡來講,在白之森自己就親眼目睹過了,殺死巨大之狼的讚恩那個身影……強的離譜。


    在名剃他們無可奈何的時候,讚恩一個人就輕易攻略了,那壓倒性的力量救助了全員的生命。仔細的想一想,如果不是讚恩,名剃恐怕在那時就被殺掉過了,就連活著迴來的途中也是非常恐懼魔怪來襲。


    「大家……都是哪種感受嗎」


    名剃在車內的副駕駛席上站起,冒昧的打開後部艙門跑了出去。


    「喂喂,你要去哪裏啊。已經準備向醫院進發了哦?」


    「謝謝你的好意了。但是那種幫助現在不需要」


    安妮卡聽到後露出了細節的微笑。


    「那之後怎樣都好。……快點哦」


    「嗯。我馬上就迴來」


    名剃從後部艙口出到了車外。


    蟬鳴連續不斷的穿在空氣中。夏日的陽光照曬到了名剃的肌膚上。


    遠處大廈樓群的身影被光芒反射,顯得格外的耀眼。不禁讓人眯起眼睛,旁邊來迴穿梭的汽車噪音清脆的傳入了耳膜中。


    名剃嘟囔起來。


    「這裏就是100年以上的尖端未來嗎……開什麽玩笑啊」


    重新打起精神、名剃開始搜尋讚恩的身影。


    望了一下,讚恩就在來往的人山人海之間,那可不是簡單就能挨近的規模程度。


    「……這麽多的人們,都是在依靠著讚恩嗎……」


    路過的男女老少。年幼的孩子們也在讚恩的周圍將它圍了起來————有的人還淚流滿麵。他們的嘴裏每句都是對讚恩的感謝和勞駕的辛苦,都匯集在一起擊打在讚恩的身上。


    似乎不管是誰都有被讚恩救助過,大家都打心底裏尊敬著讚恩。


    「————你也被劍聖大人救助了嗎?」


    在讚恩擁擠的人海之中,似乎有誰在跟名剃對話。


    名剃轉過身去,一個中年男子牽著一位小男孩正站在那裏,看起來也是讚恩的粉絲。


    不過被這種問題問道,名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混雜著苦笑。


    「……我在白之森遭到魔怪襲擊的時候被他救助過」


    「原來是這樣啊。我和這孩子一樣,都被劍聖大人幫助了哦」


    聽到了名剃的迴答,中年男子浮出溫柔的微笑。


    我們居住的地方是位於城塞都市外部的一個小村落……有一天,天使的軍勢放出了大量的魔怪襲擊了我們,因為地方村落位置的原因,如要要等到東京騎士團援軍到達的話,在那之前村落就得麵臨被滅絕的危機狀況]


    中年男子撫摸著孩子的頭部繼續說道。


    「在那時,劍聖大人比所有人都要快,先前趕到了那裏」


    名剃一邊聽著一邊向受人愛戴的讚恩看去。


    感受著父子倆的崇高敬意,名剃向被人們纏住的讚恩、那中年男子的身影看了一眼。


    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露著輕薄的態度嘿嘿地傻笑,那種微笑,那種樣子,如果不知道真相的話還以為他隻是一個愛喝酒的大叔。


    「那個人是唯一過去的一人,單獨自己與上百隻以上的兇惡魔怪之群持續戰鬥著。東京騎士團立即趕去需要24小時。所以隻有他一人持著劍向惡魔大軍廝殺,為了我們挺身而戰。正在激戰的時候,我們一直都躲在那個人的背後、被他那毅力的後背所守護著。傷痕、破爛不堪的背後同時也深深的呈現在我們麵前,正是因為他,我和我的孩子才被拯救活了下來」


    中年男子說著說著眼角滲出了淚水,激動的心情讓他無法釋然,似乎不願意在別人麵前展現他這個樣子,那緊繃著的臉又拉了迴去變成了剛才的微笑。


    「真的是無論怎麽去感謝都感謝不夠。如果沒有那個人,現在我的妻子與孩子早就一起在熊熊燃燒的瓦礫之下命喪黃泉了,也不可能站在這裏。…………被包圍住的劍聖大人周圍,那些人也是跟我們一樣吧。那位劍聖大人可是已經拯救過了無數的生命的了」


    「無數的生命……」


    「沒有一句牢騷泄氣的話,一個人背負著傷痛,不停的為人們戰鬥。我也算是一個孩子的父親,這種痛苦我可以感受得到。背負著所有人們的希望,英雄的煩惱,一定是我們無法估量的。那個人正在為了我們而戰,所以我們也要帶著強烈的希望繼續生存下去」


    「英雄的煩惱……嗎」


    耳朵中這句沉重的話,名剃不停的細嚼著裏麵的含義。


    現在的另外一邊,讚恩正在不好意思的將人群撥開,準備進入掛有禁止入內的掛牌車輛裏。


    名剃然後要與讚恩一起去國會議事堂裏,從這裏就可以瞄到遠處可見那個華麗建築。


    名剃的腦海依舊還記憶著剛才中年男子所說的話語,但是此時此刻必須要追上讚恩才行,所以隻有先行告別了。


    「感謝您跟我說的話」


    「我這邊才是,說了片麵的話真是抱歉了。準備去哪裏嗎」


    名剃與中年男子道別之後,心中還有些依依不舍的朝著讚恩的背影追去。


    在萬人空港的密麻人海裏,名剃剛剛走到禁止入內的車輛前時。


    「嘖!」


    聞到了似曾聽過的妥切聲音,名剃變得啞口無言了。


    在國會議事堂的方向前,手裏持著陽傘邁著輕巧的步伐,名剃發現了一個少女的身姿。


    長長的黑發。纖細修長的身材,陶瓷般的白色肌膚。


    還穿著與名剃2015年時一樣的高中製服,胸口上掛著顯眼的十字架項鏈。


    少女站在美麗庭院的裏麵、散步的地方。


    「唉、唉!是如月同學嗎啊!」


    不僅奪走了名剃的目光,而且還讓聲音倍加提高。


    名剃此時發現的人物,毫無疑問正是他的同班同學「如月真無」。


    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少女露出『怎麽迴事』一樣的視線向名剃望去。


    注意到到了名剃的存在,如月露出驚訝的表情張開酥嫩的小嘴說道。


    「啊嘞,在這種地方遇見還真是奇遇呢,名剃君」


    「確實呢。說起來應該相隔了100加25年了吧」


    如月真無轉動了一下陽傘,高雅的打起招唿。


    ▼▼▼


    太陽沉寂在了海洋之下,大街四處被陰暗包裹。


    與城塞都市外部的夜晚有所不同,東京的大街在夜裏明亮著星火的亮光。


    紅色的指示燈緩緩的閃爍,在那高層建築,一個漆黑之中的人影浮在上麵。在薄暗的屋上俯視著大都市的夜景和一名少女。


    鉑金色的長發,嚴厲的青色瞳孔,褐色的肌膚以及美麗的顏麵。


    少女操作著脖頸上的觸摸控製板對pqc的【通話】應用程序進行讀取。


    量子暗號化濾波器有效之後,唿叫出私用迴路通話。


    若幹次撥打電話的聲音鳴響在大氣中,過了一段時間才連接上對方online通話。


    「您的心情很高興呢,伊格尼斯長官」


    少女對著虛空的周圍說道,而通話對象似乎並不是如此,對於少女的說法隻露出不高興的反應。


    《……怎樣問候都好吧蜱蟲。怎麽了?特意把本大爺唿叫出來,要是是無聊的事情的話可是會把你給殺掉的哦……?》


    對方滿嘴髒話的冷酷、唾罵著少女,表現出一種高傲的態度。


    少女並沒有理會這些,對通話對象——————伊格尼斯繼續說道。


    「向您報告。在伊格尼斯長官擔任區域的國際展覽中心遺跡裏,發現了殘存的,還有2名生存者」


    《……你說什麽?》


    對於少女的話語,伊格尼斯加快了焦急的詢問。


    伊格尼斯的情緒沸點急速降低,似乎從中感覺到了擔心,少女被迫繼續說道。


    「現在已經得到了城塞都市東京政府的保護。其他2名也在政府的設施旅居中」


    《……喂喂喂。如果是在本大爺的攻擊下幸存的人,你這家夥在現場就該事先準備處理好的吧。本來本大爺特地讓你這家夥的部隊全滅,是要造成單獨行動的狀況……也就是說作戰失敗了嗎,喂!》


    「實在抱歉。故意讓魔怪襲擊,然後在對方不注意的情況下暗殺掉……但是沒有想到在現場竟然碰見劍聖了。在他眼下想要進行暗殺比較困難」


    一陣許久的沉默之後,伊格尼斯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對於無言的伊格尼斯,少女態度開始緊張,背脊感到發涼,然後一邊沉默一邊靜靜的等待著伊格尼斯的反應。


    但是,通話的那頭卻傳來kucikuci的聲音。(愛麗絲醬:kucikuci願意是鼻塞發出的聲音,就是哼哼哼哼……請@八神)


    《……庫庫,現在怎麽樣了?》


    從笑聲中可以感覺到對麵非常陰險,就像笑裏藏刀一樣,一切都是徒勞的掙紮。


    《庫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


    伊格尼斯的笑聲透過通話傳了過來。


    《還真是讓人愉悅啊!傑作daze!劍聖就是那個可惡可恨狗日的人類英雄是吧!》


    對於伊格尼斯的疑問,少女用淡淡的口調迴答。


    「劍聖讚恩。白色雙劍的高機動型pa、xy02的搭乘者」


    《這種事情你這家夥不說本大爺也知道、廢柴可惡的婊子!》


    少女被伊格尼斯的話語摧殘了,再多說隻會迎來更多的惡罵,因此少女決定不再說話。


    《他就是本大爺到現在唯一沒有殺掉的是吧!在城塞都市「羅馬」,本大爺的手下全部被那個可惡的劍家夥幹掉了,現在想想都惡心!》


    在電話對麵的伊格尼斯發出了興奮的氣味。


    《對於裏麵出現的預言,元老院命令我預防從國際展覽中心遺跡出現的過去來的來訪者,隻要發現一人全部都要殺掉,最初還格外的期待!在原地連一個pa和小女孩都解決不掉!殺掉什麽的本來應該是再簡單不過的!》(愛麗絲醬:妾受夠了,這個天使是神經病啊,他說的話各個都是獵奇的詞匯,有種自己組詞的感覺,原文hnakuso是鼻屎啊鼻屎妾不懂這句他到底要說什麽!)


    快速的抱怨後,伊格尼斯改變方式詢問起少女。


    《擊殺那2匹垃圾,隻要本大爺把東京垃圾們的街道給破壞掉不行就了,啊啊?》


    「啊。我們直接出手的話狀況可能不太合適。不如雇傭人類的暗殺者?」


    《暗殺?》


    伊格尼斯吐出不愉快的聲音。


    《為什麽本大爺隻是要殺掉這2匹人類而已卻要借助他人之手呢,啊啊?小看本大爺是吧?》


    「……東京政府也是,劍聖也是,關於這件事可能已經對您起了疑心。與其跟警戒的他們正麵衝撞,不如用對方注意不到的作戰方式來完成比較容易————」


    《不是正麵勝負的關係,本大爺先前不是說過了嗎,遲早會將所有人類———殺掉》


    「……!」


    少女注意到了自己立場的冒失,無言敘說了。


    《元老院可是命令本大爺隻要見到了從過去來的來訪者,就要,他們可是說了這種話呐。不管用什麽手段。把兄弟朋友們全部都分配了各個不同的地域進行著同樣的任務?如果本大爺連這兩匹都解決不了的話、那可是威格士家族的恥辱!》


    對著通話對麵發出哈哈大笑聲音的伊格尼斯,少女隻有露著感情被抹殺掉的樣子聽著。


    迴答不允許。決定意見也不允許。為什麽少女的身份比對方低那麽多。如果反叛的話,等待她的就是免除不了的處刑。


    伊格尼斯為了叮囑少女說道。


    《收拾殘局就不關我們的事了。懂了嗎?》


    「……了解了」


    《接下來要好好的對本大爺有幫助哦,貝雷塔家的女兒————莉薩?》


    「請您放心」


    少女、莉薩·貝雷塔說完之後將雙目裝著的ae拆下。


    虛假青色的透鏡卸下後,在那下麵,出現的鮮血般的紅色瞳孔。


    那種顏色,正是與人類敵對,神之禦使們所許有的紅色。


    ▼▼▼


    清晨,隨著朝陽的太陽升到了空中,街道的氣溫也不停地開始逐漸恢複。


    小島一起傳出了婉轉的鳴叫聲,那是今日活動開始的一部分。因該是類似於祭典之類的時候吧,雖然心情並不是很糟糕,但是耳邊還是不禁可以感覺到一陣刺耳。


    高級住宅街的一角有著一棟3層建築的第2代家庭住宅。那個白色牆壁的現代設計住宅,還附帶著籃球場尺寸大小的廣闊庭院。


    —————那正是如月真無的家。


    「那麽大叔我就先飲酒去了!少年少女們喲,先告辭~了!」


    前方的玄關,名剃與如月正在為穿著圍裙姿態的讚恩做行送。


    當然不用說,讚恩依然是像以前一樣一隻手裏握著一杯罐裝啤酒。


    「非常可口美味的早餐呢,真是謝謝了。慢走哦,讚恩先生」


    如月優雅的對著讚恩露出微笑。在如月旁邊的名剃則是露出一副形跡可疑的目光,當然也附和著真無說了「慢走哦」這種禮貌的話語。


    在炎熱夏季的上學路上。


    如月穿著的是白色襯衫加裙子這種簡單的私服。長發被蝴蝶結捆紮著。


    名剃穿的則是昨天於大街上讚恩贈送的襯衫牛仔褲,穿起來剛剛好。


    斜視著支撐白色陽傘的如月,名剃以不高興的態度搭話道。


    「……你是從什麽時候來到這個時代的啊」


    無視名剃的視線,如月依舊保持著優雅的態度。


    「因為時滯的原因,最初醒來的場所大概也會不同。如月同學也是在東京旁邊的森林裏嗎。運氣很好呢……如果我沒有遇到安妮卡他們說不定現在已經死掉了呢」


    名剃一邊歎息一邊繼續。


    「就算這麽說……」


    重新橫掃了一下名剃,如月發現名剃的視線正在凝視著自己。


    「如月同學已經完全適應了啊,這個時代的生活」


    「啊。2015年的時候,我應該和你說過了吧?我的家庭是轉動族。因為總是不停的搬家,所以不管到什麽地方都不會煩惱這種事情」


    「討厭,是這個問題嗎?這裏可是距離我們生活的時代相隔了125年之久的未來啊。這種事,該怎麽說才好呢……」


    「你是想說不會驚慌恐亂嗎,是不是?」


    「對,這個!你也太鎮定了吧!」


    「因為思考這個。根本就不需要驚慌恐亂」


    如月斬釘截鐵斷言為無意義。


    露出典雅的微笑,如月對名剃說。


    「挺有趣的。來到這個時代。我在互聯網上獨自查了一下過去的新聞報道。就是關於2015年國際展覽中心的恐怖襲擊事件報道」


    對於如月所說的事情,名剃驚訝不已。


    「恐怖事件什麽的……果然是在這個時代所說的是恐怖襲擊嗎」


    「看樣子是這樣呢。第三次世界大戰以前的新聞報道好像並沒有太多,所以說詳細的情況還是不明白。不過我們在國際會議場中心的大規模爆炸事件還是有的。不僅僅是會議場發生了爆炸,就連車展示所的方向也同時發生了跟我們一樣的案件。死者重輕傷者25名。然後沒有發現屍體、行蹤不明者總共1520名」


    「……真讓人吃驚。死者的數量姑且放在一邊不去討論,但是行蹤不明者究竟是個怎麽迴事啊」


    「就像我們這樣哦」


    「嗨?」


    如月輕佻的斜視了一眼名剃的表情,然後繼續道。


    「國際展覽中心發生的事件,據做出恐怖襲擊的恐怖分子說,這種前所未聞的突然失蹤事件他們也沒法解釋,那個行蹤不明者的便覽之中,我們就讀的彌榮高中全體學生的名剃都寫入在內。同班同學的名字也全部都在裏麵,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全體人員一起失蹤。如月真無。名剃綾月。至少這兩個名字不是在行蹤不明的列表裏。恭喜你了,名剃君」


    「恭喜什麽的,一點都不好啊!我們連2015年行蹤不明者都不是啊!」


    「以上的情報也沒有任何信息,對國際展覽中心發生的事件調查到這裏就結束了。在那之後,犯人被逮捕了起來、他們對於行蹤不明者也是不知道在哪裏。順便提一下,在那個地方關於我們目擊到的,新聞報道裏並沒有記載。關於那種狀況也不清楚」


    所有發言結束之後,如月洋洋得意的挺起她那沒有材料的胸部對名剃說。


    「以前的情報就到這裏,狀況我自己迴考察」


    「嗬」


    「原因不明的現象讓我穿越到了125年後的世界裏。然後,這樣的我在這個時代與名剃君相遇,也就知道了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人類穿越到了這個時代裏。所以說在這裏,我想到了一個推測。穿越這個時代裏————所有人全部都在國際展覽中心原場,這種假設」


    「…… 也就是說行蹤不明的1520名全都在這裏嗎!」


    「沒有錯」


    「那麽、那麽啊!班級同學之類的說不定也在這裏嗎!」


    「誰知道呢。現在除了名剃君一個人還沒見到呢。但是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


    如月迅速迴轉起陽傘感覺稍有開心的說。


    「我們穿越到未來這件事的原因還不明確,不過一定跟那個國際展覽中心發生的事件有關係。話題停止吧,剛才以上的情報就是,再這樣繼續推測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驚慌失措也是,什麽狀況都改變不了。有時間幹那種徒勞的事情的話,還不如好好享受一下這個時代」


    「享受什麽的……」


    「當成一次未來世界的旅行就行了,名剃君也是,不要考慮的太深,會很累的。所以一起愉悅吧」


    「說的輕巧……嘛,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變得開始接受這種情況,名剃暫且先將那些事情放在了一邊。


    比起這個,從昨天開始名剃就一直在思考了,這個問題憋在心裏憋了很久。


    「為什麽如月同學正好與東京政府vip相對應啊?」


    「因為非常艱苦之類的。我與名剃君之間的關係很差嗎。光叫姓名,叫真無就不好嗎?」


    「喂你,與在未來科學博覽會的時候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啊!」


    「那時因為那個時候,我想與名剃君隻是短暫的交往吧。可是,現在不就像是命運共同體一樣嗎?所以有好好相處的價值呢」


    不知道如月心裏在打什麽擺飾自己的小算盤,名剃幾分羞澀的咂舌試了一下。


    「那麽就……真無……?」


    「害羞了,意外的挺可愛呢」


    「別取笑我啊!那麽,為什麽這麽漂亮的居宅會是從政府裏貸借出來的啊!我來到這邊世界的時候,就像被誰家丟棄的貓咪一樣,一貧如洗的被安妮卡和讚恩收留才逃過一劫」


    「是因為我過於美貌的緣故嗎。對於女性,種種方麵很便宜呢」


    「蛤,真的假的啊!」


    「真的喲。要相信我。名剃君,因為我有很好的價值」


    「咕……!」


    不知道是不是嫉妒,名剃懊悔的咬牙切齒,真無在一旁涼爽的說。


    「名剃君,來到這個時代後身體沒有什麽變化嗎?」


    「變化……?並沒有特別的啊。不過有被魔怪襲擊受傷過」


    「啊啦是嗎。那麽,這就是我和名剃君不同的地方」


    「這是什麽意思啊。真無來到這邊的時代後發生了什麽事嗎?」


    「我呢。來到這邊之後就可以使用了哦」


    「又騙人啊」


    「這次沒有騙人哦」


    對於真無真偽不明的言語迷惑了,名剃露出困惑的表情。


    「因為我可以使用超能力。東京政府對我的超能力非常想要進行研究。所以我就與他們交換了條件,我協助政府的研究,然後和政府簽訂契約需要讓他們保證我的衣食住行」


    「蛤,簽訂契約什麽的……確實是厲害的誘惑呢,難怪」


    「昨天,名剃君與讚恩住的那個居宅,就是我向政府借貸的哦」


    真無不由得將手放在了腰部然後歎息。


    「……但是還真是意外呢。來帶這個時代的我可以使用了超能力,那麽我想名剃君應該也和我一樣吧。您當真不會嗎?」


    「我說……超能力什麽的,真的真的是真的嗎,這個……?」


    「很多疑呢。我本來還想讓你暫且留住一段時間的,看這種情況還是算了吧」


    「你這是要把我驅逐家門外嗎!」


    「啊啦,你是要跟我住在一起嗎?讓一對性情的男女住在一個屋簷下,不純潔嗎不是?」


    「……嘖!因為沒有地方去,所以拜托讓我住下來吧。所有家務我都會去做的所以請務必讓我留下來!」


    「坦率的男人,我很是喜歡呢。那麽就先讓你住在我家的客廳裏好了」


    這種情況下什麽都說不出來,名剃隻有注視著優雅微笑的真無,她那典雅小惡魔般的笑顏。


    過了一會,名剃才注意到自己已經變成了真無家的專屬女仆。名剃對眼前名叫真無的少女,對於她的政治力感覺到了不可思議的恐怖。


    「我可以問一件事情嗎」


    「請說」


    「名剃君的ae為什麽是青色的cor contact呢。是打算突出自己的蕭灑嗎?」


    「不是……這個物品是別人的,是她人曾經使用過的,大概因為不需要了吧然後就借給我了。把這個ae借給我的人,她現在的ae也是這個顏色」


    「哼嗯。這種顏色的ae也能在市場裏販賣呢。真是一個無盡趣味的時代啊」


    走過住宅街到了車站前時。


    名剃的心裏總是有種奇妙的煩悶,這種心煩意亂的感覺揮之不去,帶著疑問,名剃向如月問道。


    「我說啊,真無————」


    「————遲到了啊,你們!」


    ……正當名剃下定決心要跟真無對話的時候,突然被一陣怒火的言語而打斷了。


    前方的目的地,安妮卡正在抱著胳膊站立在那裏,而且肩膀還因為怒氣的緣故不停的顫抖。


    ae上的cor顯而易見,天藍色的目光裏散發出直指名剃的怒火,當然還帶著幾分焦躁。


    「要不是讚恩的拜托,我才不會熱心腸的把綾月帶到學校裏去!盡然給我遲到了20分鍾,你是在悠閑的散步嗎!」


    「抱、抱歉。說起來確實有約定好見麵來著……」


    「說起來?原來你給忘記了嗎!如果讓我扮演你的青梅竹馬這個角色的話,這種地方的遲到路線g早就被我buti了!事情的嚴重性你知不知道啊!」


    「不,就算你用galgame舉例來跟我解釋……」


    「至少給個位置情報或者在線聊天啊,這個道理你不會也不知道吧!所以說記憶喪失,差不多該給我迴想起pqc的用法了吧!蠢豬!」


    名剃被安妮卡痛罵了一頓,感覺已經快是家常便飯了,但是真無對這次最次見麵的女孩卻是幾乎震驚了。


    「貴女是……東京國際展覽中心一直穿著婚紗的那孩子……!」


    果然真無也是,對最次見麵的安妮卡也誤會成了索菲亞的樣子。


    「不是的啦,真無。這孩子隻是長得相似而已,並不是那孩子」


    「騙人,她跟那孩子長得一模一樣。明明如此相似,你說卻是他人……?」


    名剃與真無一樣,第一次見到安妮卡的時候都誤會成了索菲亞,對於安妮卡,真無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邊的損嘴才隻有14歲呐,就是那個借給我cor contact的安妮卡哦。然後,這邊撐著涼爽陽傘的是如月真無」


    「如月真無是嗎……昨天晚上讚恩在聊天裏跟我說了,跟綾月一樣都是從2015年來的,原始人的朋友?」


    「咕,原始人……!」


    安妮卡一句話也沒有饒過名剃,就連真無也不知道該怎麽對話了。


    突然真無露出怪訝的眼光,對安妮卡的胸部與自己的胸部開始做比較。


    「?」


    對於一直盯著自己胸部看的真無,安妮卡也浮出驚訝的樣子。


    安妮卡的胸部還是小巧可愛的丘陵,按年齡來說也算是有點大的尺寸了。


    而另一邊,早已經成為少女的真無,她的胸部跟安妮卡的相比起來……。


    「各種意義上都很自大的孩子呢」


    安妮卡和真無的第一印象,似乎雙方彼此都一樣崩碎了。


    ▼▼▼


    open school。


    對於它的名字,以前的安妮卡曾經有說過,現在名剃迴想起來了。


    不用說,與名剃2015年世界裏就讀的彌榮高中一樣,也是少年少女們聚集在一起學習的類型學校。當然,大人就讀的academic·school(研究式學校)也是有的,名剃被安妮卡與真無帶過來的是與他們同齡孩子就讀的學校。


    跟名剃他們就讀的高中多少還是有點不同。


    首先是課堂上課時,不一定非要等老師來了之後才開始上課,大部分學生都會好好的在班裏麵。


    全部選擇製度。自己可以到自己選修的教室裏聽講。


    然後是學分製。


    每節課都設立了學分,通過一定的學分可以取得被稱為的system。


    這個,似乎與名剃時代所說的具有相同的意思。


    在2140年的世界裏,是社會體係形成的重要成分。


    根據這個理由,每一個職業都會按照license來規定進行許可分級。


    維修員的話,都必須要有汽車駕駛執照的license和機械工程知識的license。


    簡單的職業需要的license同樣也很容易入手。


    高等知識和技能的職業就要求很高了,必要的license相對的也會變多。


    「license編組成的高級職業,感覺就像rpg裏的轉職system一樣……」


    這樣感想的同時,名剃也複習著在上學中真無教導的license製度。


    電車搖搖晃晃的移動著,不知道要到哪個車站才能停下。


    並沒過太久,下站的場所設施就出現在了大家眼前。


    「名剃君是第一次來到這裏吧。這裏就是這個時代的學校。open school哦」


    「這裏是……跟我的預想也差的太多了吧!」


    跟安妮卡與真無一起來到了open school。名剃眼前的以上大型設施,倒不如稱為巨大更加適合。


    與被鐵柵欄包圍的廣闊自然公園一樣的布局。在地基內部,收納了20層數不盡的教室數量,像高塔一樣的建築物。


    在周圍上的設施似乎是供給學習而使用的場所,整個高塔是被稱為專屬舉行上課的的地方。這是名剃與真無所聽到的。


    環顧著此時的場景,名剃突然發現了門口矗立的示牌。


    「……,日語嗎」


    看樣子在open school裏,孩子們可以隨意出入自己想要出入的地方,沒有限製的自由。


    學生的名簿管理也是,每節課老師都會去點名,大概因為是學校吧,所以在學籍的概念還是有的。


    凡是學習者,無論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學校。


    所以才會被稱為。


    「自由校風這種事……。大體是政府運營的學校嗎,這裏?」


    「這種開放性的文化,我覺的挺有趣呢」


    「總之為了適應社會就得學習,年輕人不得不去學校,讚恩大叔是這樣說的……真的是來到了意想不到的地方啊,我」


    可以自由出入校門內外,名剃試圖踩到了地基上。


    ……遭到了來曆不明的名剃的入侵,應該不會受到太大的責備吧。


    「真的好嗎,就這樣進去……」


    在地基內部,與名剃年齡大概相同的學生正在裏麵上課,不僅僅如此,就連小學生都在裏麵。


    這裏的分班可能沒有被年齡束縛的問題。


    名剃這下算是知道了開放式學校的自由,簡直是自由過度。走了一段時間,因為要與真無參加預定好的聽課。可能是與安妮卡上課的地方有區別的樣子,真無先行與安妮卡道別了。


    於是,名剃open school的一日正式開始。


    ▼▼▼


    剛剛進入開始上課的教室裏,名剃隻有選擇缺席的座位先湊合坐下。


    教室的後麵是空著的。三人坐在一條長型座位上。


    名剃與真無2人在相鄰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然後開始上課了——————但是沒有太久,名剃馬上就進入了抱頭苦思狀態。


    「為什麽老師上課會用英語講課啊!我去這到底怎麽一迴事!」


    一邊小聲的惡罵,名剃的臉一邊變得蒼白。


    上課中的白衣教師,正在用流暢的英語講課。除了名剃意外,那些聽著英語上課的學生們貌似並沒有浮出聽不懂的樣子,都一個個鬼畜般點著頭,大概是了解了老師所說的要領。


    ……這個時代的學生們,可以理解英語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吧?


    完全性的英語課程,四周學生們的聽力水準感覺都碉堡了,名剃又是驚歎又是痛苦。


    另一方麵,在名剃的旁邊,可以看到真無正在優雅的挽著胳膊聽老師講課。


    「摩西摩西……真無你能聽懂他們用英語說的意思嗎?」


    「啊啦,名剃君你聽不懂嗎?還真是殘念啊」


    「的確很殘念……如果您可以幫我翻譯一下的話,我會很感激你的」


    「現在正在上課中。如果這樣做的話會影響到大家。估計會被驅逐到教室外麵去吧」


    「呃,確實可能會這樣……」


    關於真無對名剃表現出來的冷淡,名剃雖然很難接受不過可以理解。


    但是,名剃不是那麽會輕易放棄的人。


    「既然這樣的話,這堂課就隻有睡覺了呢~……」


    苦苦的嘟噥著,名剃覺得還是趁早放棄這堂課比較好。


    最初開始還以為可以拜托真無,現在倒是好了,完全是天書模式,這個班上講的所有東西自己完全聽不懂,也不知道,當然也不是特別感興趣。


    換句話說就是…………非常無聊。


    手臂搭配起來作成鋪墊放在桌子上,然後把頭放上去,名剃立刻就在那裏睡了起來。


    專業睡覺姿勢,所以耳邊的東西都無視掉。


    正在名剃想要昏昏入睡的時候,名剃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了一位剛剛遲到從教室裏進來的少女。


    「——————【翻譯字幕】的應用程序為什麽不使用呢,綾月同學?」


    「唉,嗨咦?」


    突然旁邊的少女向名剃搭起了話來,準備睡覺的名剃狼狽的驚醒了。


    鉑金色的長發。男孩子氣的青色瞳孔,褐色的肌膚以及少女美觀的臉。帶著知識分子似的眼睛。外表一副優等生的造型。完美襯合的背心與牛仔褲露出略有粗野的性感。


    少女用一隻手點了一下眼睛的位置,然後和啞然的名剃說道。


    「我是前些日子得救的莉薩」


    「啊……啊啊!莉薩小姐!穿著便服我完全沒有注意到啊!」


    確實,全稱是莉薩·貝雷塔應該沒有錯。


    是在國際展覽中心遺跡裏與名剃他們相遇的那名東京騎士團少女,真的是無意中的巧合。名剃心裏雖然在想著那些事,但是眼睛卻一直直勾勾的盯著莉薩豐滿的胸部。


    ……被衣服布料從內側頂住的胸部,在背心下麵感覺很痛苦的樣子,勒的太緊胸部不會喘不過氣來嗎。


    莉薩綻放出爽朗的笑臉。


    「綾月同學好像不知道利用pqc來掌握老師的話語啊,很奇怪呢。難道說這樣的上課還是第一次?」


    「哦哦,確實正確!就是那樣!」


    「原來是這樣啊。是第一次做啊。不管是誰在第一次上課中都會感到不知錯所,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裏的課程其實一大半都是使用pqc便利解決的」


    莉薩向黑板望去,然後親切的告訴了名剃各種各樣的知識。與那露出冷淡單獨的真無真是天壤之別,差了十萬八千裏。


    「如果將黑板和網絡連接的話。自動的就可以將老師在黑板上寫的內容保存為圖像,上課中老師講解的知識也可以錄音下來以後在聽哦。資料也是,老師上課中都會配信到網絡配信,從那裏就可以進行下載。綾月同學的住址可以告訴我嗎,我需要整理情報,然後將新入生資料以便利的郵件方式將數據發送過去,可以嗎?」


    「ok~ok~~我的地址是吧!」


    沒想到還超出了預料,竟然可以和這種美人交換手機郵箱地址,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名剃想到這裏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


    昨天晚上,名剃和真無已經交換過了郵箱地址,所以步驟還是知道的。


    操作起頸部的觸摸控製板,名剃將自己的名片信息發給了莉薩。


    馬上莉薩的名片信息也一樣,使用便利郵件將新入生資料發了過來。


    名剃將那個郵件打開,在名剃的眼前,課上同學的名字以複數的應用程序圖標形式排列出現。在那之中找到了課上姓名的圖標,然後點擊展開。


    「哦哦哦!這個是!」


    在名剃視野的中央位置,顯示的是上課的文本資料和圖片資料。


    不知道是不是利用cg製作出的虛幻影像。選擇語言,文本內容,所有步驟完成之後,各種各樣的國家文字標明列了出來,當然,名剃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日語標明。


    「還有,這個東京的開放式學校、移民的孩子和通用語言的老師也有很多,所以剛才我說的【翻譯字幕】還是經常啟動著比較好」


    「那是啥玩意?」


    「……說起來,這樣的應用程序也有了呢」


    對於在旁邊唧唧歪歪曬感情的莉薩和名剃,剛才一直保持沉默的真無嘟噥了起來。


    真無斜視了名剃一眼,然後擺出一副麻煩的架勢說道。


    「……這種應用的圖標,啟動一下會怎麽樣」


    真無的視野信息裏和名剃的視野信息一樣,都有小型window顯示了出來。


    真無操作著pqc單機起圖標,極力主張標記到名剃。


    於是名剃視野的下方,突然日語字幕的台詞開始顯示了出來。


    「唉……這個,顯示的是電影字幕?」


    「不是的。是將現在老師講出的語言現場翻譯成字幕」


    這次是莉薩代理了真無的說明。


    「東京有說不同語言的人。移民的老師也有很多。在聽課中如果沒有pqc,理解老師所說的話,記筆記,各種各樣的事情都會很辛苦。照這樣的話,學習也不會有太大的進展。不過我一般都依賴於pqc,所以對於老師說的話我也都可以集中聽講」


    「咕唉唉唉唉唉!原來是這樣啊,所以說其他學生才可以理解用英語授課的啊」


    在那之後,莉薩也細微的對名剃教導了許多。


    隻要是名剃提出的初學者的問題,莉薩都是一樣沒有露出反感的表情,反而是親切的講解。


    「寬大的胸襟,和安妮卡與真無真是大不一樣……」


    「嗯,你說了什麽嗎?」


    「沒有,沒什麽啦。種種方麵我都要謝謝你呢,莉薩小姐」


    對於名剃的感謝,莉薩帶有一點羞澀微笑了起來。


    「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名剃同學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點小事情當然是我應該做的。如果另外還有不懂的事情,都可以找我來諮詢哦」


    一邊聽著莉薩溫榮的話語,名剃問了一些有關其他的疑問。


    「但是騎士團所屬的莉薩小姐為什麽會來開放式學校呢?是被我救過之後討厭了那種事,還是平時就是普通學生?」


    「因為我是騎士候補生,還不能成為一個獨擋一麵的騎士。所以想以學生的身份表現進到最前列。騎士候補生不僅僅是進行軍事基地內外的訓練,除此以外的講座、就像這樣在學校聽講的東西也有許多哦」


    「原來是這樣啊」


    莉薩展現出了和藹溫榮的微笑。


    「交換地址做過了,現在彼此的居住場所也都知道了。如果有什麽困難的話,可以隨時聯係我哦」


    「謝謝,莉薩小姐!真是太好了!」


    再與莉薩說話的時間內,課程也在不知不覺中結束了。


    結果,名剃到最後幾乎完全沒有在聽課……不過數據已經保存到了pqc上,即使再這裏沒有認真聽講,之後隻要再聽一遍老師的講解就可以了,所以說沒有太大問題。


    因為莉薩要去另外下一場的課程了,名剃揮手與之道別。


    ▼▼▼


    上午的課程算是全部結束了,現在迎來了午飯時間。


    熊熊烈焰的夏日陽光像是要將皮膚燒焦似的,不過因為有樹蔭減輕了光芒的熱量,所以感覺還是比較涼爽舒適的。


    名剃與真無在樹蔭下的草地上,拿著讚恩製作的三明治大口大口的吃著,嘴巴被三明治塞的滿滿的。


    真無對表現出若無其事樣子的名剃問道。


    「名剃君。今天早上,你是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吧?」


    「……」


    大口吃著三明治,名剃做出品味的姿態。


    下定了決心,名剃提議道。


    「可以找到嗎?」


    名剃說出來的話令真無伸向籃子中三明治的手止住了。


    笑裏夾雜著歎息,真無迴答名剃。


    「迴到以前的時代……這樣真的可以嗎。名剃君你自己認為呢?」


    「……可能大概會有吧」


    「這樣優柔寡斷的話不是你要說的答案吧。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真無挽起手臂,認真的神色凝視著名剃的雙眼。


    應該是察覺到了自己的想法,名剃將自己的心裏的資料整理有序之後,對真無說出了自己的感想。


    「在未來科學博覽會裏,我認識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女孩子」


    「不可思議的女孩子?」


    「……就是那個全食日食的時候,在舞台上出現的那位穿著結婚禮服的女孩子」


    真無做出了少見的驚訝表情。


    「名字叫索菲亞。在真無與班級走散的時候,偶然之間我與她相識了」


    「班級行動……是因為沒有趣所以被我逃脫掉的那個傳聞?」


    「我去,原來是你故意走散的嗎!那時我在各種方麵上都是很辛苦的啊!」


    「那種事跟現在沒有什麽關係吧。比起那個,人家希望名剃君把話繼續說下去」


    「咕……隨意的家夥」


    故意跟班級走散這件事如月竟然自己就坦白說出來了,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現在名剃忍受住了,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談。


    「索菲亞親手交給了我一冊記事本。索菲亞還說了。希望我能早日歸來,而且還是遞給我記事本時說的。那個時候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現在想一想,就感覺像是索菲亞知道我會來到這個時代一樣,那種口氣就是這種感覺」


    「希望你能歸來,就論這個言行猜測……想要迴到2015年的話那個記事本可能就是必不可少的物品。那個記事本裏麵寫了些什麽?現在還在你身上嗎」


    「沒有。國際展覽中心爆炸之後就被我給弄丟了……」


    「什麽嘛。那真是遺憾呢」


    雖然口上這麽說,不過從話裏聽得出來真無似乎並不覺得遺憾。


    「但是名剃君說的話,確實是我最想要知道的信息情報的啟發哦」


    「最想知道的情報?」


    「就是關於那·個·少·女·的·身·份·這件事哦」


    真無抖了抖肩繼續道。


    「不管怎麽考慮,那個女孩子跟我們來到這個時代的原因都有著非常密切的聯係,事先就應該把這件事預測考慮到才對。得把那孩子的事情調查清楚,其他的線索就不用再困惑了。多虧了名剃君我現在才知道 」


    「果然,真無也覺得索菲亞跟這件事有關係是嗎……但是實際是怎樣的呢」


    名剃小聲的自己問起自己。


    重新打起精神,名剃對真無說道。


    「我認為索菲亞是我們迴到以前時代的唯一一種方法」


    「原來如此。但是名剃君,也有可能並指望不了她呢」


    「是呢」


    「但是那個關鍵的記事本丟掉了。那麽迴去的方法也就成了渺茫?」


    「……」


    先不論真無否定的可能性……名剃一直感覺到了一個疑問。


    「————真無是不想迴去嗎?」


    真無表現出一副無聊至極的表情再次歎息說。


    「不管在什麽地方都好。我不像名剃君、非常想迴到2015年這種事,我沒有去考慮。在其他的時代住下去我認為也是可以的「


    名剃想出的質問,真無以更特殊的方式輕佻的反駁了。


    不能理解那種考慮的真無,名剃情不自禁的繼續追究了起來。


    「為什麽啊!想見到家人之類的真無沒有這種感想嗎!」


    「那樣的家庭,我覺得怎樣都無所謂」


    真無給名剃的答複第一顯露出了急躁。


    「看樣子我們正好相反呢,名剃君。為什麽你,那麽想要迴到原來的地方呢」


    直勾勾的麵對真無那銳利的目光,名剃再次被壓製住。


    「那裏有誰在等待著嗎?與其迴到富裕的家庭裏,何不如自由自在的生活呢?愛人戀人家人都在等待著嗎?令你必須過去的理由有什麽?」


    「那當然是……!」


    「名剃君,2015年世界的現實就那·麽·有·價·值·嗎?」


    對於不屈、難以對付的真無,名剃這次也進行了反論。


    「……2015年裏有我們自己的家庭卻要不迴去嗎。來路不明的計算機生物在這個未來的時代到處徘徊,還是孩子的我們究竟要怎麽才能保護自己啊……!」


    「你,是因為自己的事情才去而已」


    「!」


    「迴到過去的那些非想,隻是因為你對自己來說很開心所以才去要求他人而已」


    真無的毒舌處處擊打著名剃,名剃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幾番辛辣的攻擊之後,最後一句突刺進了名剃的胸口。


    「什麽使命都沒有。什麽義務都沒有。你很想要迴到過去的理由,是因為在這個時代沒有依賴的人。我說的對嗎。那個理由就是因為你想要撒嬌」


    真無嚴厲的發言徹底把名剃變成了一言不發的沉默少年。


    「不單單是這樣。隻是含糊得說著要找迴到過去的方法,不會這麽簡單的哦。被拋棄到了這個時代裏,唯一迴去的方法就是在這個時代裏探索。但是有關這個時代的知識我們幾乎一點都不知道。如果一個人就無法生存下去。至少對名剃君來說,如果不是我收留你的話,你就隻能在馬路上去睡覺,成為一個身無分文的乞丐。知識也沒有經驗也沒有, 的你究竟有什麽能耐,參觀嗎」


    「……」


    「……………………抱歉。我說的太過了」


    過火激烈的話語不停的衝擊著名剃,幾乎被罵的一文不值。


    沐浴過同級生女孩子的毒舌後,心裏並不是沒有令人懊悔的感想。


    可是名剃……稍微想了一下後又重新苦笑起來。


    「……不。挺好的。真無說的都很正確」


    名剃像是困惑似的搔了搔頭,然後接著說道。


    「……真是嚴厲的家夥啊,你。我這邊可是像一個出氣筒一樣。被這麽傷人的話罵到,暫時會消沉下去也說不定呢」


    「……」


    「……但是。好像聽到了心裏話一樣,現在感覺非常高興。這種感覺並不像平常一樣冷淡的你」


    名剃歎息後,然後浮出小小的微笑。


    怒火和生氣都沒有。名剃隻是接受著真無的毒罵。


    名剃那預料以外的態度,反倒是真無感覺到了困惑。


    注視著此時中的名剃,真無的臉上稍微浮出了一點紅暈。


    「……奇怪的人呢。一文不值都說出來了還這麽高興」


    名剃仰望著頭上被樹木遮蔭住的陽光。


    「在我……還是孩子的時候,遭遇到了一場交通事故」


    嘟噥一聲後,名剃開始獨白,真無的臉上則是緊緊的崩著,略帶一點驚訝。


    「在開車準備到田舍的婆婆家時。被高速公路上對麵行駛的車輛突然撞飛出去。母親因為那時的事故去世了……隻有父親和妹妹,以及我幸存得救了」


    即使是講述著自己悲慘的過去,名剃也沒有再次哭泣,隻是苦笑。


    「妹妹因為那次的事故,無法再繼續走路了。隻有一直生活在輪椅上。現在年齡剛好和安妮卡一樣大。平時雖然總是露出勉強的笑容,但是當我和父親不在的時候,她就開始一個人哭泣」


    「……」


    「在2015年的世界裏我們行蹤不明了。所以我的妹妹一定會很傷心。我想做的事情就是陪伴在我的妹妹身邊。或許這就是我想要迴去的理由吧」


    名剃歎了一口沉重的氣。


    「……確實現在的我說了,想要從這個過於殘酷的時代裏,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要該怎麽辦……」


    陽光擴大了活動範圍感覺就快要被抓住。(愛麗絲醬:原文應該是比喻陽光快要照到了名剃手上,像是把他抓住,但是這句原文真的是太獵奇了……)


    但是現在名剃的手臂,什麽東西都捆綁不住。


    露出悲傷的表情朝著旁邊的真無憋了一眼,名剃繼續遺憾的嘟囔道。


    「我沒有意識到。我所謂的他人夙願……其實是自己一人什麽都做不了的措辭」


    耀眼的夏日陽光終於照射了下來,隻是,讓人切身體會到。


    125年前的世界裏……名剃居住的地方也是、穿的衣服也是、吃的食物也是,全部都沒有為此感到困擾。不必為這些困難的事情去特地考慮,就這樣模模糊糊的度過也可以生存下來。


    家庭和學校、或者是社會。名剃總是在他人的保護下。依賴著他人。


    但是在這個時代——————沒有誰可以繼續再保護名剃。


    「……守護著我的神明並不存在。我從那個事故上深深的才體會到……」


    又一次吐出了沉重的歎息,這個時候,名剃的視線上cg的箭頭顯示了出來。


    朝著箭頭指示的方向看了一下,在那裏出現的是安妮卡的身影。


    pqc好友登陸的同時也在接近用戶,現在出現類似箭頭一樣的指標,指示著好友所在的信息地點。


    不僅僅是名剃,真無的ae好像也是一樣出現了箭頭指示的樣子。


    「很便利的東西呢。這個,攜帶式的超級計算機」


    「這個時代的pqc感覺就像我們時代裏的smart phone一樣」


    這樣說著的名剃與真無開始尋找起周邊位置的安妮卡。


    搜索的過程中並沒有浪費多大工夫就發現了安妮卡。


    安妮卡在剛離開中央棟不遠處附近的地方的揭示板旁邊站立著。


    但是這些並不是關鍵,讓名剃驚訝的是旁邊的情況,怎麽也想不到,名剃隨口自言自語起來。


    「那些家夥們,是誰啊?」


    安妮卡,正在被3個名剃不認識的男生們圍在中間。


    ▼▼▼


    圍繞在安妮卡周圍的其中一個男生堵住了安妮卡前進的道路。


    「——————丟失的物品是這個嗎,天使之女!」


    不知道什麽理由朝著安妮卡大聲唾罵的男生,手裏握著一副cor contact,而且似乎很愉快的樣子。


    安妮卡周圍的所有人,全部都在不停地談笑她。


    藍發的不良少年始終使用著兇惡的態度,猖狂的藐視著自己身下低著背、露出膽怯樣子的安妮卡的臉部。


    「突然撞上來,連個正常的道歉都沒有。是在尋找這個丟失的cor contact嗎。原來是害怕別人看到自己紅色的眼睛啊。咿呀咿呀嚇了我一跳呢」


    「知道嗎?我們可是騎士候補生哦。就是將你這樣的敵人殺掉的工作」


    「你這家夥在這裏遇見了我們可就是末日啊!看樣子是別無選擇才用這個躲避痛苦的眼神吧!」


    包圍中的青發消瘦男子和稍微肥胖的男子,兩人默契的唱著雙簧。


    四周的學生們見到3人組的身影,「又是克林特他們」這般竊竊私語起來。


    藍發的男生,克林特抓住了沒有做任何抵抗安妮卡的衣襟,然後將她使勁的撞到了揭示板上。


    「你原來明白的啊?像你這種紅色眼睛在人類的街道來迴走動的話,會陷入被人惡罵甚至殺掉的結果。所以為了掩蓋住自己的眼睛,才帶上這種cor contact,angel(天使)?」


    「咕,把你那髒手給我拿開!」


    雖然像往常一樣用髒話反論了他們,但是不同的是,安妮卡的臉上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看到這樣種弱小還嚇唬自己的安妮卡,克林特他們像笑笨蛋一樣笑了起來。


    「喂喂。用那種淚顏的臉去嚇唬我們,你認為我們會害怕嗎?」


    「怎麽了怎麽了啊!就算這樣我的村子也已經被你的朋友,那些天使們給燒盡了!」


    對於克林特鄙視的惡罵,安妮卡露出痛苦的顏麵說道。


    「……我,大概不是天使……!」


    「別說謊話了。沒想到天使竟然還會說自己是人種啊?你那紅色的眼睛明確的告訴大家了,在怎麽掙紮你也擺脫不了跟那些可惡天使之間的關係!」


    暴怒的克林特在安妮卡的眼前將手裏的cor contact捏壞了。


    「就是因為天使和魔怪的原因,我的媽媽和爸爸,大家大家大家全都被吃掉了……!怎麽了啊,狗日的混賬東西!殺人的混賬種族!」


    「不是的……不是的……我和天使之間不是那種關係!那種家夥跟我不是同類的!」


    衣襟被握住的安妮卡反駁過之後就發出了哭泣的淚聲。


    說完後的安妮卡,試圖解開被壓緊的衣襟轉身逃離。


    但是到頭來還是抵不過克林特男子的腕力,安妮卡身體根本動彈不得。


    「怎麽了,是想打算反抗嗎?自己鬧的已經盡興了,然後隨時隨刻就可以走?」


    克林特對安妮卡的臉蛋粗暴的固定住後,然後將自己的嘴巴靠了上去。


    「……嘴臉看上去挺可愛的。那麽教訓一下女人最重要的位置會不會更加愉快呢?你也不想要在這個學校裏露出這種姿態吧……?」


    克林特下流的目光就像是要舔遍安妮卡的身體一樣往下身移去。


    相對的安妮卡的表情立刻變得蒼白,嘴唇因為畏懼而不斷的顫抖。


    「……你給我住手……!」


    以往強硬的嘴巴終於忍不住了,安妮卡的臉頰上留下一條淚水緩緩而落。


    看到已經哭泣出來的安妮卡,3人的心情徹底的愉快了,每人都開始開心的大笑起來。


    他們很開心了,開心的讓人惡心。在另外一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七竅生煙的滿腔怒火在翻滾。


    ——————名剃的拳頭,此時此刻已經打到了他們的臉上。


    「混賬!」


    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克林特就被名剃的拳頭將其打飛在地上了,感覺暈頭轉向的,克林特在原地搖搖晃晃的重新站了起來。


    因為克林特的原因其他的幾名也趕緊跑到了旁邊,名剃用自己的背部掩蓋住安妮卡的身體,做出一副保護的樣子。


    「你們到底在對安妮卡做什麽啊!」


    沒有預料到名剃的介入,安妮卡哭泣的臉啞然了。


    在名剃的旁邊,雖然遲了一會,不過真無也算是一起趕到了。


    「3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看樣子相當貧弱啊你們,騎士候補生的家夥們」


    真無優雅的挽起胳膊,看起來是苦笑,其實內心則是非常的藐視。


    對於站在前麵保護著安妮卡的名剃以及真無的登場,克林特的額頭上已經怒到冒出青筋。


    「什麽啊,你們……想要幫助天使之女嗎?」


    「天使什麽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安妮卡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不會讓你接近她的!」


    「哈、哈哈嘖!朋友啊?那可真是有趣!人類會和天使成為好朋友?這怎麽可能笨蛋!」


    克林特張望了一下周圍靜靜圍觀的學生們。


    「周圍走廊這些看熱鬧的學生們你都看見了吧!我們明明對天使女做了這種事,但是周圍裏一個出麵相救的也沒有吧!」


    克林特的手對指到那些學生們,全部都是一副很討厭的表情貫穿著所有人。


    對於現在這個樣子,克林特非常滿足,指手畫腳地說過之後轉迴了過來。


    「當然不會有這種做法!這個開放式學校裏移民的同胞,一大半都是因為被天使狩獵而過來的,魔怪奪走了那些人們的家庭!在這之中,讀不懂現場氣氛意思的那位天使大人竟然還會來學校露麵?這種事情無論是誰都會抱怨一句的!」


    克林特憤怒的神色,名剃隻給予了鄙視。


    剛才欺負安妮卡的行為,是名剃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次發泄。


    雙方沒有膽怯,名剃與克林特互相威懾凝視。


    然後一瞬間,克林特使出用力的一拳,伴隨著譴責對其宣告著。


    「剛才有一句話忘記說了,那一拳打的很好啊……所以讓我好好的迴敬給你吧,名字都不知道的笨蛋小子?」


    其餘手下的2人也趁勢捕縛住了名剃的雙手,盡管不停的用力掙紮,身體還是無法反駁開來。克林特當然不會留情,對著名剃正麵瘋狂的上前毆打。


    質重的拳頭在名剃的左臉揮下,脖頸連腦袋一起旋轉了90度。


    「好痛……!可惡,3個人一起嗎!」


    「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你這小子!」


    克林特再次向打上名剃的腹部。


    一股酸水湧入身體。不管克林特對固執的名剃毆打多少次,周圍的學生們沒有說有誰上前去阻止此等惡劣行為。


    學生們臉上的表情一個個都是恐怖的顏麵。


    與其說是對克林特情緒的害怕,不如說是對克林特暴行的畏懼,旁邊的學生們即使想去幫助,恐怕自己的身體也會強行阻止自己這笨蛋行為。但是無論是誰,即使給予名剃和安妮卡伸出援助之手,這種情況還是一樣不會改變結束。


    「安妮卡……趁現在快逃……!」


    「不要,快住手!這樣下去綾月會死掉的!」


    注視著被幾個痞子來迴狂扁的綾月,安妮卡忍受不住大聲哭泣了。


    沒有任何用處,另一方麵的私刑依然繼續著。


    剛才遲到了的如月真無蜷縮著肩膀斜視起名剃,是強忍著憤怒還怎麽,她的臉上依舊冷淡僵硬。


    「——————看不下去了呢」


    小巧的嘴唇稍微歎息。


    「好不容易看到了男孩子英雄救美的場景就被破壞了,名剃君你很不擅長打架呢。不過被三人圍毆確實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三人把名剃打的自己都筋疲力盡了,直接仍在地上問都不再問,現在的視線全部轉移到了真無的身上。


    「欸,好可愛啊?」


    克林特看著真無說。


    「對了。如果你願意作為我們對象的話,特別饒恕這家夥也不是不是可以,怎樣,可愛的小姐?」


    克林特嬉皮笑臉的將手放到真無的肩上。


    但是那個手,真無立刻就輕佻的拂開了。


    「真是個惡心的交易呢。但是不湊巧,你們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不要那麽冷淡嘛。這樣的話。金錢怎麽樣?用和解金換這家夥。這樣煞風景的氣氛金錢正好可以解開。很不錯的提議吧?」


    「需要多少錢」


    「說的也是呐……5萬左右達成協議可以吧?」


    克林特與其他2人,臉上露出陰險的嗤笑。


    真無聽過之後很是鎮定,從手裏的小型挎包中取出錢財。


    「住手……真無……不要聽這些混賬們的話……!


    在地麵痛苦滾動的名剃,逞強試圖阻止這樣做的真無。


    不在乎名剃的意見,真無從錢包之中取出5捆紙幣。


    朝著克林特他們的方角向前越出—————像頒發玫瑰一般將紙幣撒到地麵。


    紙幣在空中飄飄起舞,四周的地麵上到處都是金錢的痕跡。


    「……這是準備打算幹什麽,你!」


    「像狗一樣在地上不停的撿錢不好嗎—————庶·民?」


    真無的言語處處藏著利刀,一副女王般的,對著克林特露出嘲笑。


    看到真無這種強烈藐視目光的發言,周圍的學生們幾乎全都捂住嘴或者露出強忍著的表情,試圖掩蓋住自己的笑臉。


    在這麽多笑臉嘲笑的目光裏咬牙切齒,克林特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踐踏激怒了起來。


    「你這家夥……別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就算是女人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真無!」


    名剃發出自己內心的呐喊。


    ————就在狀況發展到極端時。


    名剃也是,安妮卡也是,周圍圍觀的學生們也是,最初發生的事情什麽沒有理解。


    隻是看到一個現實————那就是真無的瞳孔「染成了綠色」這件事。


    「綠之瞳……!?」


    真無眼睛顏色的變化,所有學生們都詫異了。


    對於克林特,真無嘲笑般的告訴了他結果。


    「很是遺憾。在你觸碰到我肩膀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有勝算了」


    這句意義不明的勝利宣言之後,真無眼前的空間裏發生了異變現象。


    空間的微小中心—————鐵蒺藜生長了出來。


    虛空中沒有任何前兆就生出了鐵蒺藜,仿佛就是虛空之中生長的植物綻開了一樣。在那中央,刑具上的十字架型匕首顯現了出來。


    被金屬荊棘封住的匕首柄端,真無反手將其握住。


    「————」


    伴隨著那句話,咒文開始解放,如同雄鷹一般,捆縛在匕首上的鐵蒺藜破碎散落。


    對從虛空中顯現的十字架匕首,真無沒有半點猶豫的將其取出,然後露出優雅冰冷的微笑。


    「莫、莫名奇妙,那樣的東西是嚇不倒身為騎士候補生的我的!」


    自己奮力站起似的,克林特發出怒吼。與此同時,克林特用出渾身的勁瞄準真無揮出他的鐵拳。真無沒有寬容,對著克林特寬粗的手臂狠揍了上去。


    不僅僅如此,同時————被打到的克林特腳下都站不穩了。


    「……?」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克林特感覺自己的臉頰上一陣鈍痛,頭暈目眩。


    沒有退縮,克林特再次緊握了拳頭。


    「混蛋……可惡!」


    問題是真無並沒去對克林特進行鞭策。


    不管是哪邊,真無都是一副爽悅的表情來迴鞭打著,相反,克林特那搖晃蕩漾的身體已經浮現出青色的臃腫。不久,克林特再也支撐不住跪在了真無的腳下。明明是單方麵攻擊的克林特,在這種情況下……注意到了腿膝地示弱的是,克林特自己。


    真無深度刺入了自己的手掌中。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喊叫的悲鳴,是克林特而不是真無。


    真無將匕首刀尖從手裏拔了出來,克林特的手上明明沒有傷痕的,經過真無動作之後匕首刺入的傷跡也就浮現了。


    心情非常愉快,俯視著像蟲子一樣在地下來迴打滾的克林特。


    「我自己擁有的東西也給以讓與他人哦。想要再繼續嚐試一下嗎?」


    對著真無,含著眼淚的克林特大聲吵嚷道。


    「你,你!明明是人類,為什麽卻可以使用同天使一樣的!」


    幫手的手帕止住了外冒的血,克林特腳步蹣跚向後撤去。


    「你們這群家夥,給我記住了!全部都給我記住了!這個屈辱我絕對會會奉還給你們的!」


    「啊啦。我什麽都沒有做所以不要感謝我哦,可真是親切的人呢」


    「該死的多管閑事!反正你給我記住了!」


    目送著埋怨逃離的克林特他們,真無才收了口氣,然後在那之間的匕首消失不見了。


    朝著躺在地上的名剃步去,伸出手臂。


    「……剛才那玩意就是你早上跟我說的是嗎……?」


    「這個時代的話更詳細的應該是稱為哦。我說的沒有騙你吧?」


    真無優雅的露出微笑,瞳孔也迴到了平時的茶色。


    周圍的學校門隻有啞然注目著這發生的一切,真無的臉上稍微能感覺出來帶有一點困惑,畢竟鬧的有些過了,即使是在開放式學校。


    借助真無的幫助,名剃重新站立了起來,但是安妮卡的哭泣並沒有因為事件的結束而停止。


    「安妮卡……」


    經過剛才的事情,唿籲起安妮卡名字的名剃心裏別是一番滋味。


    「綾月你這個笨蛋!」


    安妮卡保持熾熱的臉頰說出那樣一句話後,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或者說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現在的名剃,說完之後頭也沒迴就跑離了現場。


    ……到底為什麽會被稱唿為笨蛋就不得而知了。


    名剃和真無同樣,鬧了這一番折騰留在現場可不是好事情,也開始從圍觀的學生中撤退。


    仰望天空,夏日的太陽隱隱而閃,火燒的陽光在地麵翻滾,轉眼間,天空就被密密實實的陰雲覆蓋。


    一滴雨水從空中綻放,雲迷霧鎖,空氣陰森變得令人壓抑,抬頭凝視,那滴雨水落在了名剃唇上,似乎代表著災難的征兆即將到來。


    ▼▼▼


    真無踏著優雅的腳步趕往自己的居宅。


    陰雲迫不及待的相互抨擊,沒有任何預告,人間迎來了上天的串串珠簾,很快就像瓢潑一樣傾瀉而下。


    雷聲在耳邊迴蕩,一定又是天上的孩子在哭泣了。豆大的雨水中,名剃與真無加快了奔跑的節奏。


    ……到達家裏的玄關時,已經是另外一種發型了。此時形容為落湯雞最為恰當,水滴陸續從垂落的發絲中蠕動引下。


    先把濕透的衣服脫掉,因為如果不這麽做恐怕馬上就會感冒,然後把浴巾披在濕潤的頭上。然後向在客廳裏的名剃走去,口角上的傷痕,幸虧有真無幫忙治療才輕鬆許多。


    「阿拉阿拉~。綾月君,第一天上學就和別人打架了呢~。跟大叔我想象中的一樣,血氣旺盛的少年」


    「……我也並不是太喜歡打架的。好痛、好痛……拜托再溫榮一點」


    名剃劃傷的嘴唇正在被真無的棉棒塗抹,毆打的疼痛感身體記憶的非常清晰,名剃一邊咬緊牙關一邊提出要求。


    但是真無沒有改善做法,對名剃的陳情要求給予了完全性無視,看了一眼另一邊我行我素的讚恩,然後糾正迴來對眼前說道。


    「幫助了安妮卡,敢於厲聲說出心裏話的名剃君確實挺帥氣的。但是伴隨著無謀的突擊和被束縛住的手臂,那個帥氣已經在我心裏消失了」


    「嘛啊嘛啊,如月醬。會用這種氣魄幫助女孩子。大叔我對你很是欽佩哦」


    一邊為名剃準備佳肴,看上去醉醺醺的讚恩再次喝了一口啤酒。


    突然,讚恩橫掃了一下真無,大概是想到了什麽這才迴歸到正題。


    「所以……如月醬的終結能力,把身處危機中的綾月君救了出來是吧」


    飄飄然的態度不見了,讚恩的口調是認真的。


    從讚恩這種態度的轉變就得知了,真無也沒有猶豫隱藏之類的想法,直接斷言。


    「是的哦。我,來到這個時代後就得到了這個東西。使用能力的原因雖然我還不知道,但是這個便利的能力可以利用在很多的地方哦」


    「…………很厲害啊」


    聽到了真無略長的說明,讚恩頻頻點頭道。


    「終結能力————其實是天使才能使用的異能之力,其他人不能使用哦?」


    「哎……!天使也可以使用和真無一樣的超能力嗎?」


    「是的哦。所以才比魔怪更棘手,更強力」


    讚恩非常的肯定。


    「可是會出現能夠使用異能之力的人類,這種事情從來沒有去想過。你們這群家夥可是世紀大發現啊。所以說東京政府才會給予如月醬本人身體以豐厚的保護哦」


    開玩笑口調般的裝傻後,讚恩苦笑著直言。


    「不不。真的真的很厲害哦。天使的終結能力很強力,那種怪物的水平是人類其中的常規武器無法攀比的。即使人類穿著著personal·armor群起而攻兵刃既接,對於終結使,說實話從以前就一直是占劣勢。但是如果像如月醬這樣,可以操控與天使一樣的終結能力的人類存在的話,說不定就是以下犯上的開始哦」


    「以下犯上?」


    「——————人類和天使的統治體係完全相反」


    不知道是否是喝醉了,讚恩繼續著饒舌的講述。


    「從2015年來到這裏的你們,可能還沒有真實經曆過。這個時代,世界的有效支配者其實是天使們啊。我雖然不知道生活在安全的東京街道是怎樣的,但是不在城塞街道內生活的人們、每日都在為天使和魔怪的襲擊而膽怯著」


    可以感覺出此時的讚恩,雙目裏帶有一些悲傷。


    「不知道什麽時候,理由也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整個村子被虐殺的可能性都有。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日常,不管在哪裏都有毫無道理的死亡。這就是天使和魔怪的不同啊」


    這些真是不可思議,讚恩對名剃他們,隻不過是從過去來的人類而已,卻如此的信任著他們沒有一點心裏防備。但是這個態度也意味著,曾經的親身體會。名剃先前也有確認過。


    「……安妮卡被欺負,也是因為那個原因嗎」


    「體驗到了世界殘酷的一麵呢,綾月君。安妮卡醬她。是天使的血統沒有錯,但是並沒有終結能力和普通的人類一樣哦。所以有那麽一點點不同,就是紅色的瞳孔原因,所以才會接受到人們各種各樣的憎惡視線啊」


    那麽也就是說——————對待是嗎。


    盡管名剃得知了內情,但是不代表就認同了。沒有惡意,名剃反駁了讚恩的說法。


    「怎麽會……安妮卡並沒有做什麽壞事不是嗎!」


    「因為理虧。……但是啊。這個街道裏,因為受到了天使的攻勢而丟失場所、移民到這裏的人們有很多。被這樣的人們看見,安妮卡醬肯定會被當成一名天使而被憎恨唾罵吧。所以不管在哪裏遇到報複事件這都不見怪」


    名剃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


    不知道該怎麽繼續說下去,名剃沉默了。混雜著歎息,真無接替了名剃的言詞。


    「沒什麽大不了的。重新修改就行了」


    名剃的治療完成了,真無整理著急救箱接著上麵說。


    「既然許多人都有正當的理由憎恨,那麽被殺的可能性就是存在的。根據以上可知,並不一定非要住在人類的街道才可以吧。雖然我不知道她是否堅強」


    真無的意見,讚恩隻是輕妙的微笑。


    「人如果獨自一人的話是活不下去的。安妮卡醬也是人類所以離開城市去生活什麽的,不是那麽簡單就能辦到。……全部覺悟,是不得不生活在這個街道裏」


    讚恩聞到真無的意見之後給予了緣由解釋,名剃現在複雜的心境更加膨脹了。


    ……除了自己的妹妹之外,名剃從來沒有這麽苦惱過,一時感覺自己原來是那麽的渺小無用。


    初次見麵時,安妮卡還是非常精神的孩子,身上的剛強和活潑、以及溫榮,名剃都深深的記於心裏。就是那樣的安妮卡,卻有著名剃想象不到的殘酷生活,在眾人的藐視唾罵中,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隻有孤身一人承受著環境的壓力。現在明白了,安妮卡究竟為什麽要帶上cor contact。那是安妮卡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處世方法。


    獨自一人的生活。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生活。


    安妮卡,和所有女孩子一樣,那個弱不經風的一麵也存在在她的身體裏。……名剃不也是一樣嗎。


    拿著急救箱,真無揮動著手臂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我先去蒸氣浴去了。頭發已經生幹了。剛才的話謝謝了,讚恩先生」


    「不用謝」


    真無說完撩起長發對著浴室走去,客廳裏隻剩下了煩惱的名剃和飄飄然的讚恩。


    2人什麽閑談都沒有,靜靜的客廳裏甚至可以聽到壁掛時鍾轉動的聲音。秒針哢噠哢噠的不停轉動,也就代表著時光正在一秒一秒的流逝。


    名剃迴想起剛才的對話,聯想到了許多事情,還有剛才的那些煩惱。名剃向正在飲酒的讚恩望去。


    ————體驗到了世界殘酷的一麵呢,綾月君。


    那種語氣,感覺就像是看透了全世界,看破了紅塵萬象。


    在這個時代被稱唿為。不僅擁有超強的技術,而且救助了許多弱者。莉薩的士兵,普通市民全部都對其很是尊敬,處於萬人仰慕的姿態。不管是哪個人看到了讚恩,感覺自己就能繼續活下去了。


    而名剃隻是一個毫無存在感的人,沒能力沒金錢沒迫力。


    「……那個,大叔」


    名剃試圖尋找問話。


    「————成為一名英雄需要有什麽心境」


    名剃的漠然質問,讚恩浮出一副驚愕的顏麵。


    但是不久就轉變了念頭,各種情緒混雜出苦笑迴答道。


    「……若是我我就老是期待……喝酒,不喝酒就啥都做不了哦」


    讚恩手中的罐裝啤酒已經被飲幹。


    心裏產生出疑問,罐子擱置在了一旁然後看住名剃。


    「為什麽你要問那種事情呢?」


    「我……想變強」


    名剃在沙發上坐著,垂著頭咬緊了牙。


    拳頭不自然的就用力握住,沉靜與怒火交雜出目光,怒目而視於虛空。


    「一個人也能生活什麽的。重要的東西什麽的。我隻想要變強。要不然的話我就一定迴不去以前的時代。今天哭泣的安妮卡也是,無法守護……!」


    很討厭,名剃抱著這種態度表白著自己的苦惱。


    相對於讚恩,小小的微笑著把嘴唇張開。


    「喜歡的東西就是喜歡。討厭的東西就得死。這句話————就是人類的生存」


    「……?」


    讚恩唐突的解釋,名剃低著的頭部愣是抬了起來。


    「殘酷的暴言吧?以前。大叔從一個人的身上聽到了這句話」


    「誰?」


    「那是大叔,不管到什麽時候都會尊敬的人」


    這樣說著的讚恩,寂寞的目光眺望著遠處。


    「變強有很多種,綾月君。腕力,地位或者是權利。實在是有很多。不過像大叔這樣的,隻是破壞力強一點而已」


    「應該守護的東西……」


    「當你有想要守護的東西時你就會看見許多東西。喜歡的東西就是喜歡。討厭的東西就得死。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清楚的說出來就好。這是變強的必要品……我去扔垃圾」


    丟掉喝完的罐子,然後準備到冷藏庫裏去拿啤酒。


    讚恩離開了客廳,現在客廳裏隻剩下了名剃自己一人。


    「喜歡的東西就是喜歡。討厭的東西就得死……嗎」


    真是荒唐的論解。


    可是就是這不可思議的論解,在名剃的靈魂、胸中、身體各處都在不停迴音。


    現在大腦思考到許多的事情,與普通的少年的煩惱真是有所差異。


    就在讚恩去冷藏庫的這段時間內,名剃聽到了。


    玄關的門鈴聲正在鳴響。


    「……客人?」


    這裏是東京政府贈助保護的真無的家裏。除了家住真無之外,來訪者來找真無,因為該是認錯了地方吧……到底是誰呢。


    真無還沉醉在沐浴之中。


    經過這個狀況考慮,這個時候隻有名剃親自去玄關開門了。


    慌忙的小跑在走廊上,名剃向玄關步去。然後從貓眼裏偷偷的確認了一下門對麵的人物……沒有一個人在外麵。


    「是誰啊……」


    雖然內心在躊躇,經過思考之後名剃還是把門打開了。


    在門敞開的間隙裏,雨聲和潮濕的空氣傾入而進。說白了外麵除了雨還是雨,找不到什麽可觀的景色,無非隻有連續不停的陣雨把上午時幹旱的柏油路打濕冷卻。


    「……果然誰都沒有啊」


    名剃站在玄關處環顧四周,然後自言自語的對自己說。真無家的玄關前,廣闊的草坪庭院裏。沒有一個人站在那裏非常冷清,除了可以聽到啪嗒的雨聲以外,其他都是萬籟寂靜。


    ……難道是惡作劇嗎。


    驚訝的思考後,名剃準備將門關上了,但就在那時。與庭院相隔的前方道路,名剃的眼裏—————剛才還沒有任何人的地方出現了一名陌生男子。


    照這樣看來,大概那名男子就是按門鈴的人。


    當名剃想要上前打招唿的時候,男人的身體開始緩緩搖動,逐步向庭院走來。究竟要幹什麽心裏還想不明白,男子隻是喝醉酒般的踏著蹣跚步伐靠近名剃。


    那個男子,看上去好像也沒有成年。中等身材。襯衫和褲子穿的剛好適當,像上班族一般。隨著男子的不斷靠近,那個身影逐漸的也清晰開來。


    「……啊!」


    看到之後名剃不禁從口發出一聲悲鳴。


    男子的臉—————已經被高溫燒到稠糊相融崩壞的地步,不能再判別了。


    頭部的蒸汽不斷的上升,就像是在向名剃求救一般慢步向這走來。


    不停的踏動,失掉了腦部,僵屍還是異種生物,名剃咬緊了牙關試圖保持理性。


    但是仔細地觀察男子,一隻手上還握著步槍一步一步的踏來,看到步槍名剃被驚嚇住了。


    快要斷氣的男子搖晃著往名剃那裏推進……是終於堅持不住了還是怎麽了,最後倒在了庭院的中央一動也不動了。


    看上去應該沒有唿吸了,大概是死掉了吧,動都不動。


    名剃的腳下,男子撒開手的自動步槍一下滾動了過來。


    發愣的名剃還在好奇,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是東京政府安排的混蛋保鏢嗎?」


    沒素質的男性音色。


    「在那邊站著的保鏢,喂?剛才掉落在這家附近的槍拿起來對著本大爺。真是麻煩呐,一不留神就會被殺掉的哦」


    至今屍體的頭部還在出煙。


    而且視線被盯住了,名剃勉強的拿起。


    在那男性屍體的旁邊,發現了另外一位男子的身影。


    被雨水淋濕的cut紅發。兩隻眼睛就像黑眼圈一樣發出綠色,一副不健康的臉麵。男子粗野的容貌,穿著皮革損壞的牛仔褲。年齡……看起來感覺和名剃應該差不到哪裏去,還屬於很年輕的級別。


    目前的狀況而言,那個男性屍體可能就是被這名男子殺害了。


    對那行兇的恐怖並不是太畏懼,讓名剃害怕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得知到事實之後,驚愕到腿部都隱隱發抖。


    「紅色……眼睛……!」


    狂妄的笑臉,名剃清楚的看到了這名紅色男子。


    那雙眼睛與天使們的顏色完全一致,弑血般的紅色之瞳顯露出來。


    ▼▼▼


    「這裏使劍的那家夥呢?迴答我,小孩」


    男子沒頭緒的發言,名剃是完全驚呆了。


    「使劍的家夥,指的是讚恩嗎……!」


    現場殺人的紅發男子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不停的叫喚著讚恩的名字。而且紅發的男子,似乎把自己誤認為了東京政府派遣的,對真無進行貼身保護的私人保鏢。


    明明才剛殺過人,男子的臉上卻是那樣異常的爽快愉悅,名剃以最大限度的警戒心判斷該男子非常危險。


    紅發的男子觀察到名剃身後的房屋,然後愉快的微笑道。


    「使劍的家夥和你一起住在這個家裏是嗎……那也就是說,你這家夥就是從過去來的來訪者其中一人啊」


    「!」


    身份被看破的名剃露出強張震驚的表情。


    「你,知道我是從過去來的這件事嗎……!」


    「肯定是知道的吧。你這家夥和那個使劍的家夥一樣,本大爺可是接到了隻要發現就一個不留的全部屠殺掉,這個命令哦?」


    「把我……屠殺掉的命令……?」


    真正麵對殺人者「你會被殺掉」這種斷言,名剃幾乎全身都戰栗了。


    現在再不逃跑就會遇到危險。


    這樣理解到,實際這種想法剛浮出就被拋之腦後了,因為身體緊張的根本動彈不得。


    簡直就像手腳都被串刺在了這個地方一樣,腿腳根本不停自己的使喚,名剃被嚇的血色退散,滿頭都是汗水。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綾月君」


    可能是名剃在玄關呆的太久,所以讓人誤會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故讚恩出現在了玄關麵前。


    確認到了出場的讚恩,紅發的男子,臉上的笑容像是龜裂一般裂開。


    「終於出來了啊,使劍的家夥」


    讚恩輕鬆的握著手裏的新鮮灌裝啤酒,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窺視著對方,那種眼神就像看一個微小的灰塵一樣,相當的諷刺。然後與名剃解釋了另外一邊的紅發殺人者。


    「這家夥啊……可是玩笑級的危險人物哦」


    從讚恩的態度看來,到底是玩笑還是真開玩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從對方的行為可以看出絕對是個棘手的人物。是被嚇到不敢說話還是怎麽,名剃處於噤言中。


    嘴巴閉上後,像是充當前衛保護一樣站在了名剃身前,讚恩走到草坪庭園裏與紅發男子對峙。


    「好久不見了呢,伊格尼斯君。和你上次見麵是在城塞都市·羅馬的作戰中吧?」


    讚恩似乎與這名紅發男子麵識,滔滔不絕的閑聊起來。


    那樣打招唿的讚恩,被稱為伊格尼斯的紅發男子諷刺的蜷縮起肩膀。


    「我這邊也是很想早點跟你見麵啊,可惡的劍家夥?本大爺的部下被殺掉這個仇恨,現在可是很清楚的記著呢」


    「那種情況下我也沒有辦法留情啊。既沒有預告,你們就強攻進了城市,我也隻有這種方法了吧?畢竟沒有深謀遠慮啊」


    「以人類的身份沒有給天使留情?這種高傲的自大給本大爺適可而止吧,進化殘廢的下等生物!」


    對於用著急躁口調挺身而出的伊格尼斯,讚恩反射性的擺起了架勢。


    注意到進入臨戰姿態的讚恩,伊格尼斯咧嘴嘲笑。


    「……不要搞錯了啊。今天隻是先來露麵做個問候而已。差勁舊交的家夥覺得溫暖否?」


    「像你這樣的性格竟然還會有溫暖舊交什麽的,我這邊可是沒有啊」


    「癲癇障礙的家夥。現在在這裏的本大爺可是想把你們一起殺掉哦,如果是搭乘著pa可就是會全力對你這家夥進行複仇了」


    「哼嗯。那麽、到底是為了什麽而來的呢?出生在天使中四大貴族世家,被稱為天使軍勢中最兇惡的 <戰爭之終焉的騎士>的你」


    讚恩的詢問,伊格尼斯唯有苦笑。


    「什~麽,隻是來見一下你這家夥的嘴臉然後打聲招唿而已。駕乘pa的時候,我們還沒有互相看到對方的長相啊。不過嘛,正如你說的那樣,空手而來這種事我確實做不到呢。所以說,請務必—————讓我把那邊的小孩處理掉好嗎」


    這樣說的伊格尼斯把傘扔掉,對著天空舉起自己的手臂。


    於是在手掌前麵————透明的立方體形狀的箱子出現了。


    整個方麵就像玻璃一樣散發著美妙的光澤。


    「——————!」


    伊格尼斯的話語如同扣扳機,箱子破碎崩散。


    隨之散播碎片,箱子中出現了耀眼光輝的光球。


    那個光球在高空中射出光線————鐳射光線。


    伊格尼斯舉起的手臂向下振去,光線跟著也追從。高空中蔓延的光線就像是一把極細的光之劍一樣插向居宅,真無的家正在麵臨著熔斷的結果。


    「危險!」


    行動與語言同時,讚恩把鄰近的名剃揣到了一旁。(愛麗絲醬:妾認為正常應該是推開的,但是原文是踢……)


    被踹飛的名剃滾落在了草坪庭院上,扶倒在地比想象中要簡單許多。


    立刻,直襲來的攻擊朝著名剃剛才的地方,那個背後的建築物豎切上去,高溫熱光線擊中了真無的家。


    一瞬之間————真無的家就被鐳射光線切成了兩斷。


    屋內的某處,瓦斯管道的一部分被火引燃,微小的爆炸聲以及逐漸上升的火勢顯而易見。檢查了一下天井下麵的淋灌裝置,現在室內已經被急流的水淹沒了。


    遠處,浴室方向,正在沐浴的真無發出「這到底是怎麽了呀!」的唿喚聲,即使在名剃這裏也是可以聽到的。


    入浴中的真無對外麵的樣子一點也不知道。


    不過聽到這聲音也算是放心了,名剃露出蒼白的表情喊叫道。


    「到底怎麽了啊,剛才的光之劍!」


    「……那個是天使伊格尼斯·威格士所持有的終結能力哦」


    與失去平時的冷靜驚慌失措的名剃相對照,讚恩非常的鎮定。


    「光,科學的粒子,但是那個電磁波是正體不明的輝耀。阿爾伯特·愛因斯坦認為光就是能量之塊」


    讚恩瞪視著伊格尼斯,臉頰幹脆的浮出苦笑。


    「伊格尼斯君的終結能力是直感的操控光。操作光的波長與振幅進行方向聚齊於一點集中光能————然後就可以將那樣快速高熱的鐳射光線射出。原理明白是明白……但是每次見到這種非常識的力量還是不由得會感到佩服」


    正如伊格尼斯的宣言那樣,是認真的要殺掉名剃。


    這個閑靜的住宅街,隻要稍微考慮一下就知道,如果被那種鐳射光線廣範圍攻擊燒切的話,那麽周邊的所有物體都暴漏在被害危機中。這麽說來跟無差別攻擊很是相似。


    「就這樣一直繼續下去就可以了嗎!」


    名剃下定了覺悟,就像保鏢似的拾起了那位頭被熔斷、屍體主人掉落的步槍。


    快速的撿起掉落的步槍之後,名剃模仿著fpsgame裏麵的攻擊視角。然後趁著還有餘裕將槍口瞄準了伊格尼斯。


    以為活生生的伊格尼斯為標靶,名剃開槍的一瞬間猶豫了。


    但是————未了繼續可以活下去,名剃狠下心來決斷觸動扣扳機。


    與預想一樣,肩膀因為後坐力而大幅度的震動,鋒利的子彈向目標發射去。


    按照名剃所思考的,擊中了肉身就應該會死亡,最壞也會受到重傷。


    但是在子彈襲向伊格尼斯的時候————身體隻是輕輕的扭轉迴避了一下。


    「!」


    見到發生這種事情徹底無言了。


    就算這麽說,子彈的速度,以普通人的反應是不可能避開的。而且還是在沒有發覺開槍人的情況下,連子彈來的軌跡應該不會知道才對。


    名剃又立即連開了幾槍,下手射擊的能力也是,每次攻擊都是非常的期待結果。


    但是每次攻擊伊格尼斯都一個不剩的避開了。伊格尼斯不可思議的就像「看到了」一樣飄飄起舞。次次發出的槍彈躲避開來,伊格尼斯露出奸笑。


    一陣襲擊之後名剃理解不能,是因為瞄準時緊張的緣故嗎,槍口靜靜的放了下來。然後平穩了氣息,鎮定的向伊格尼斯凝視去。


    「……白費力氣的喲,綾月君。那種攻擊多少次也打不中的」


    伊格尼斯旁邊的讚恩叮囑到名剃。


    「在你槍口瞄準動作開始的時候,他對你的瞄準位置以及發射時機就全部都進行了對應的計算預測。是靠著周邊環境計算出了你手中的彈道」


    不同意認同讚恩的說明,名剃反駁道。


    「進行了預測計算!?到底是什麽的人類才能做到這種事情啊!」


    「他可不是純粹的人類,而是————天使,被啊」


    讚恩的發言,名剃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一般。


    dna計算機————安妮卡曾經有過簡單的說明,模擬使用電子迴路以及液體計算機。利用半導晶體內的載流電子或空洞的導電作用的電子零件,元件主要材料是用矽、鍺等製作出來的晶體管。像dna高分子身體物質之類的化學反應計算,正是人類設計研究中最接近光速的超並列處理移動物體。


    讚恩以略帶悲傷的眼神繼續細嚼。


    「曾經的人類構想了一種大腦與計算機連接的brian·machine·interface的研究。他們,所謂的天使就是成功例子的代表。但是人類機械化的時候摻雜著風險侵入,以前自己體內流淌的血液被變成了超級計算機,腦內全部的神經元與計算機相互直接連接成功了。正是人們口中所謂的」(愛麗絲醬:腦介機械裝置附名是,不懂的可以google一下量子糾纏)


    讚恩瞋目對著伊格尼斯,不知道是哪裏後悔後的發言。


    「到目前為止人類所使用的腦內全部領域儲存,使用那個機能的他們的五感同等於超級計算機的水準。雖然性能不擅長超精密的微秒單位。但是集中的話槍彈什麽的看的一清二楚的哦、神經傳達物質和體內物質real time製禦,發揮著超越人類的身體能力。正是人類現在唿籲的結果,是否應該認為是新計算機生物物種,在這上麵學者們的意見還處於互不相同中呢」


    「你勉強知道一點知識嘛,使劍的家夥」


    伊格尼斯的手掌對準名剃的胸部,那種感覺就像是要準備把名剃的心髒挖出來一般,在做出伸手的動作後。在那手尖漂浮的光球光輝增加的更加明亮了、


    伊格尼斯的瞄準攻擊,名剃自己認為應該是對著自己胸口最致命的位置攻襲來。然後————名剃背後的浴室,真無的生命正在暴漏在危險軌道上。


    「—————用光速去死吧!」


    伊格尼斯的手臂以秒速一際眩輝。


    讚恩為了保護名剃立即向這跑來,但是在光速攻擊麵前怎麽想都來不及趕上了。名剃反射性的兩手交叉抵在眼前。


    —————真無!


    本來名剃現在正在麵臨死亡的恐怖中,猛然竟還擔心著真無的身體危險。


    那一瞬間,伊格尼斯放出的宇宙最快速度高溫熱線——————在名剃的右手裏受步止住了。


    「蛤啊啊啊啊!?」


    從來沒有預想到的事態,伊格尼斯頓狂的聲音變成了驚訝。


    光線消逝後,名剃的手掌上雨水蒸發般的煙霧在周圍飄散。


    不僅僅隻是伊格尼斯看到這種場景驚呆了,名剃和讚恩也是一樣啞然。


    若木了一會後名剃恢複了意識。看著自己的手掌,綠色的光芒正在向外擴散。


    那個綠色之光,名剃的雙眼猶如氖管的光輝一樣。


    名剃望去旁邊呆立的讚恩,一種不安的想法在腦裏誕生。


    「讚恩……我,到底怎麽迴事了啊……!」


    名剃不知道,這猶如其來的現象究竟是什麽造成的,在天空下雨水依舊啪嗒在名剃的身體上。


    「……不隻是如月醬……果然綾月君也是的嗎……!」


    似乎早把敵人給無視了,看著名剃與讚恩伊格尼斯止不住的大笑起來。


    在寂靜的雨空中來迴響應,瘋狂笑著的伊格尼斯還轉動著,露出愉快的尖叫。


    「這個有趣的家夥啊啊啊啊!過去來的來訪者,也就是說人類也有會使用終結能力的人啊!難怪元老院會那麽急切的命令我們見者皆殺啊啊啊!」


    鬼畜的笑個不停後,伊格尼斯踮起腳尖背對向名剃他們。


    「你們這些家夥就先在這裏裝模作樣吧。裝模作樣daze!劍聖還有過去來的來訪者的性命,近期一定會奪走的—————在相應的舞台上!」


    這樣說過,伊格尼斯伴隨高高的笑聲離開了。


    「伊格尼斯……操控光的終結使……!」


    瞳孔綠色的亮光逐漸消失,自己一人嘀咕著什麽。


    名剃他們現在正在麵臨著史無前例的壓倒性力量,可以勝利的幾率究竟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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