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倦很難熬。


    人體很神奇,困起來無法抗拒,失眠時又會無力迴天。


    莫名聽著嘩嘩的水聲,夜蘭像大姐姐一樣攬住他的肩膀,他的身體拉起了刺耳的信號:該睡了,受不了了。


    然而一個無心地顛簸,他就從淺淺的夢裏驚醒,夢境還沒展開他就迴歸了現實,夢裏的人眼看著他突然地消失。


    他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你還沒睡嗎?”夜蘭看著臂彎裏的莫名,她方才明明都聽到了他平穩的唿吸聲。


    “唔……”莫名晃晃腦袋,眼球自作主張地往上翻,他費勁力氣才把眼睛睜開,“沒睡……我沒睡。”


    夜蘭淺笑莞爾,試著把莫名放在床上,莫名掙紮著起來:“我不困了。你睡吧。”


    “你還不放心啊,你看我都洗漱了,當然不會再走了。


    來,你看。”


    夜蘭將尚且帶著水珠、結實又白嫩的腳搭在莫名小腿上。


    這隻腳上線條的走向與骨骼的輪廓搭配在一起顯得恬靜和諧,顏色均勻地排布,夾隙間若隱若現的水滴似乎指引著萬人著迷的不可窺見之地。


    這就像是用白麵與奶油捏出來的藝術品,細膩的腳趾仿佛熟透的果實,是能夠在藝術教材上占據一大頁的人體模板典範。


    誰能抵製得了這種誘惑呢?


    莫名傻愣愣看著不知道是水珠還是什麽東西,靈魂好像被打散一樣,眼神都直了。他的心裏鼓動著一種原始的衝動,翻騰著一股羞於啟齒的欲望。


    “你若不睡,幫我擦一擦吧?”夜蘭探著身子,小聲在莫名耳邊輕語。


    “啊?我?啊?啊……”莫名睜圓了眼睛,六神無主地看著夜蘭若有若無的微笑,內心深處迫切想要答應,卻又本能的有一種道德上的抗拒,讓他一時之間大腦宕機了,“啊呀我我我……”


    夜蘭最喜歡這樣逗莫名,看他年輕的臉上露出少年的稚嫩與羞澀,讓夜蘭心癢癢的。


    夜蘭的心跳得也快了起來,縱使她看起來這樣成熟,這卻也是她頭一迴做這樣的事。


    她捏著毛巾,在莫名眼前晃啊晃:“不需要嗎?這樣的話……那,我就自己來了?”


    莫名慌裏慌張地點頭複搖頭,臉像煮紅了的蝦子,臉上的肌肉都在各有千秋地抽動著:“啊不是不是,我我我的意思是我……呃,你來也可以的,你來吧……”


    莫名很少慌成這個樣子,就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夜蘭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忍俊不禁,將毛巾扔到莫名身上:“行了,不逗你了。還沒人幫我幹過這事……來,你來幫我一下,好讓我也體驗一番。”


    莫名手顫抖地拿起毛巾,似有千斤重。


    他小心翼翼一隻手捧起這世間少有的藝術品,另一隻手顫顫巍巍地擦拭著,毫無規律地擦著,有些地方已經沒有水光了,他卻還在擦拭著,他早已心不在焉了。


    待一切結束,莫名仍呆愣愣坐在床沿,貌似迴味無窮。


    夜蘭手臂撐著頭蹬了他一腳:“還不睡?”


    莫名身子一激靈,本能的多看了那隻腳一眼,又克製地轉移了目光:“等一下,我現在……我有點亂我……”


    夜蘭嗤笑一聲,坐起來環抱住莫名:“難不成要我唱助眠曲子哄你入睡不成?”


    “不,不用不用……”莫名仍舊沉浸在那種巨大的震撼之中,夜蘭溫柔地捏著他脖頸後腦附近的穴位,莫名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本來打算看著夜蘭入睡的莫名,在夜蘭的注視下沉沉睡去,這一次他沒有輕易從夢裏醒來,夢中的故事得以繼續。


    什麽時候開始做夢,這是夢中人無法得知的。


    不知何時,莫名身處在昏暗的監牢裏,兩個牢室間隔著厚厚的牆壁。


    沒有窗子,采光很差。


    莫名聽到外麵吭啷啷的聲響,他將口鼻擠出狹小的柵欄:“幹嘛呢?”


    “誒,那個……那個池靖一?你不是造反進來的,聽說外麵又有人造反了,你同黨?”


    是隔壁的犯人,這人和池靖一有事無事聊一兩句,算是有些認識。


    他此時的身份不是莫名,而是池靖一。


    池靖一啐了一口:“放屁造反,狗安的罪。你聽誰說外麵造反的?”


    “咱們能這麽著說話沒人管,當差的死了?”


    的確,獄卒不見了。


    池靖一將耳朵伸出去,監獄裏現在聲音很嘈雜,聽不出來外麵是什麽情況。


    “踏馬的,都閉嘴!”


    隨著他一聲怒吼,整個監獄都安靜下來。即便力量被封鎖,監獄也沒人敢招惹這個軍漢。


    “獄卒,獄卒呢?怎麽獄卒沒了?我要獄卒,剛才還在呢,獄卒去哪了?”他大聲喊,但無人迴應。


    他伸著耳朵聽,外麵似乎的確是有雜亂的聲音,但他的手銬腳鐐封鎖了他的力量,讓他也不敢確定。


    “操,總不能真有人造反吧。”他喃喃自語。


    還沒來得及想別的,隻聽見猙獰的一聲,整棟監獄被攔腰斬斷,這監獄足足有五個足球場大,卻像被切蛋糕一樣,頃刻間一道巨大的裂縫將上下兩部分切開。


    監獄的犯人有些人還沒來得及哀嚎,有些已經褲子都濕了,預想中的大崩塌卻沒有到來,崩開的磚牆、倒塌的房梁、碎裂的天花板靜止在空中,它們的時間好像都被定格了。


    緊接著,一切毀壞的東西恍若時光倒流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原位,淒厲的尖叫聲漸漸止息。


    池靖一麵不改色地看著這一切,他看到大門被人打開,透進明亮的光芒。


    唿啦啦的一堆人湧進來,這些人穿著他很熟悉,這些分明是蓬萊的軍隊。


    真有人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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