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聽著聽著,周周挖牆角的機會這不是就來了嗎?


    找準需求點,就沒有撬不倒的牆。


    自己都能發現這一點,這會兒正上頭的周周更不會錯過。


    王嶼知道,今天一時半會兒是別指望他幹別的了。


    他不走,自己自然也脫不了身。


    向遠峰一開始還跟著周周亂。


    到後來,看周周跟那些大爺們嘮起了家長裏短,也漸漸沒了耐心。


    最沉得住氣當屬韓清。


    頗有種既來之則安之,在哪都一樣的淡定。


    但這在接到琪琪打來的電話後,就戛然而止了。


    瞎子都看出來他一門心思都飛沒影了。


    王嶼隨著向遠峰調侃了韓清兩句,結果現世報馬上就到了。


    魏琳到了。


    何垚還以為她速度再快,也得個把禮拜才能有準信兒。


    結果沒想到,這雷厲風行的脾氣真是始終如一。


    連忙跟周周打了個招唿,帶上向遠峰跟韓清就顛了。


    “走走走,趕緊迴家。”


    王嶼生怕向遠峰跟韓清磨嘰,連聲催促。


    “迴什麽家!直奔機場啊!怎麽?你還得迴去梳洗打扮一番啊?”向遠峰翻著白眼說道。


    魏琳也是打了王嶼個措手不及。


    他沒想到對方會這麽野。來人生地不熟的帝都,都不帶提前打招唿的。


    飛機落地,人都出了機場打上車才打電話來問地址。


    這要是今天自己沒能及時接到這個電話,豈不是得被她念叨一輩子。


    倒是省了他們的麻煩。


    不用去機場、不用接機。迴家就能見大變活人。


    想想真跟做夢一樣。


    不知道向遠峰是怎麽跟韓清說的。


    韓清那模樣,給王嶼一副認準了魏琳是自己什麽人似的。


    不過韓清又沒攤在明麵上把話說開,王嶼自然也不能去越描越黑。


    算了,怎麽聯想都是他的自由。


    反正以韓清的性子,也不會鬧什麽幺蛾子。


    不過,確實好長時間沒見魏琳了。


    如今故人來,掀開了王嶼對驃國那段時間的迴憶。


    巧的是任師傅如今也在帝都。


    兩個人是見過麵的。


    並且魏琳對任師傅的工推崇備至。


    也不知道他們如果在帝都碰麵,會不會也有如自己這樣的感慨萬千、追憶往昔。


    魏琳來帝都,不管是人還是環境都是完全陌生的。


    這種時候,能多個相對熟悉些的故舊,應該也能縮短她的適應過程吧?


    想到這裏,歸途的王嶼給任師傅打了個電話。


    這段時間王嶼很注意沒去打擾任師傅。


    他能遇到梅立才給的機會,實在不容易。


    王嶼也希望也能得償所願。


    所以不願他為了其他事分神。


    不過今天高興,可以破個例。


    電話是馮洋接的,“王哥,任師傅這會兒正跟包裝公司的人對接呢。有啥事你先跟我說。晚一會兒我跟任師傅轉達?”


    王嶼言簡意賅將魏琳到來一事說了。然後跟馮洋表示一切看任師傅的意思。


    要是實在忙抽不開身,就等以後。先忙正事要緊。


    馮洋剛應了一句。


    王嶼就聽到他那邊背景音裏有人喊他,催著他趕緊去張羅任師傅的事。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你說咱們這都幹了些什麽事。任師傅倒是蒸蒸日上了,可咱們這純粹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啊……”向遠峰感慨了一句。


    這話引的王嶼直翻白眼,“你還好意思說?參與這件事,一開始是為了讓你熟悉流程跟套路。結果你倒好,直接甩給了馮洋。”


    這麽一來,可不就是什麽收獲都沒有了嗎?


    他還好意思說?


    向遠峰咂摸了一下嘴,立刻改了口。


    “馮洋也是咱們的人。他學到了,咱們就不算無功而返。不費一兵一卒、不花一分一毫經驗到手。劃算!”


    這嘴臉連韓清都忍不住樂了,“誰都別想在向老板嘴上討了便宜。王老板,看樣子你也沒法子破例。”


    “別給自己埋雷。小心迴去我跟琪琪說悄悄話!”


    向遠峰的威脅的確管用,一秒鍾就讓韓清轉了口風,“我跟琪琪打個招唿。今天魏琳小姐風塵仆仆趕路。咱們就在家裏接風洗塵。等後麵休息好了,再帶她好好在帝都轉轉。兩位老板覺得這安排怎麽樣?要是沒異議,我可就給琪琪說了?”


    向遠峰不依不饒,“你分明是想琪琪了吧?假公濟私、道貌岸然。”


    這家夥可記仇著呢。


    他拿王嶼沒轍,可不代表他不敢針對韓清。


    韓清嘴唇動了動,最後隻是輕聲道:“噓……你沒看王老板一臉蕩漾?少說兩句。別打擾他。”


    向遠峰這狗德行,越跟他較真越沒好果子吃。


    還不如拉王嶼出來當擋箭牌。


    這一招確實管用。


    向遠峰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王嶼臉上。發出一聲奸笑,“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身體跟記憶倒是誠實的嘛。韓老板,你說人有時候是不是作繭自縛?得不到的砂,不如幹脆揚了它。也就咱王嶼這根木頭,完全不解風情、不懂美人兒恩。”


    韓清忍不住為王嶼正名,“這說明王老板為人專情。這年頭移情別戀很容易、在能得到迴應的感情裏堅持下去也很容易。因為沒有人願意在不值得的人根事情上浪費時間。”


    “你們的思維方式,恕我難以苟同。就怕沒能感天動地,徒感動自己。”


    其實向遠峰跟韓清的對話,王嶼聽得一清二楚。


    他隻是在凝神迴憶,又不是聾了。


    他沒有韓清說的那麽專一、那麽癡情。也沒有向遠峰說的陷入了自我感動。


    他隻是還沒準備好。


    或者說有些倦怠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想想要從頭開始跟另外一個陌生的個體進行磨合。


    相互都要磨掉自己跟對方不合拍的棱角,變成能夠相融的黑白雙魚。


    然後如現在的韓清跟琪琪一般,跟兩個神經病一樣患得患失。


    說不定中間遇到一個什麽小插曲,就難取得功德圓滿的真經。


    想想就心累。


    這大約也是越來越多的人選擇單著,一輩子不結婚的原因吧。


    或者隻戀愛不結婚。


    享受濃情蜜意的戀愛過程。而沒必要為背負誰的往後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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