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作為跟華夏文明密不可分的神獸,一直是最具有路人緣的存在。


    他們唿風喚雨無所不能,甚至曆代帝王都以真龍天子自居。


    甚至是十二生肖當中,唯一不存在生物。


    相傳當年黃帝南征北戰,最初的圖騰是一條蛇。


    後來他每征服一個部落,就會取那部落圖騰的一部分,加在自己的圖騰之上。


    所以有了現在人們印象中龍形。


    蛇身、蜥爪、鳳爪、魚鱗……以及最顯著的特征,鹿角。


    哪怕告訴王嶼,有隻貓口吐人言,王嶼都不至於覺得如此匪夷所思。


    “王老板,考你一個問題。”陳七突然開口。


    王嶼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聞言抬頭愣愣看著陳七。


    陳七笑了,“你知道古時候為什麽隻有真命天子身上的龍袍,才能繡五爪,其他王爺們都隻能繡四爪嗎?”


    他要是不說,王嶼連這個都不知道。


    更別說問他由來了。


    交白卷。


    陳七對王嶼絲毫沒有的好勝上進心是大寫加粗的無語。


    但王嶼就是不搭話茬,他隻能自己往下說,“那是因為化龍而來的蛟也好、蛇也罷。最後都隻能化出四爪。隻有真龍才是五爪。”


    王嶼在心裏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


    說的就跟親眼見過似的。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在宣揚血統純正有多高貴呢?


    如果真有這種事,反倒是那走蛟更逆襲。


    放到現在就是妥妥的憑本事逆天改命。拍成電視劇,都是催人淚下的勵誌片。


    那個五爪的,最多就是個男二或者女配。


    一個不小心沒準還混成個反麵角色。


    最後在萬眾期待中下線。


    不知道是不是王嶼的表情出賣了他的心思。


    陳七輕輕咳嗽了一聲,“我隻是在陳述。沒有其他意思。不要過度解讀。”


    王嶼剛想開口,猛然被陳七的話給刺到了哪根神經。


    “陳述”兩個字後麵往往跟著“事實”。


    陳七用這倆字想表達什麽意思?


    所以王嶼問道:“難道陳老……親眼見過?”


    一時間陳七的表情變得很複雜。


    不是那種不可說不知如何麵對引發的複雜難言。


    而是一種難過跟疼痛交雜、悲傷與沉重交疊的複雜情緒。


    王嶼有種不怎麽好的預感。


    感覺自己怕是要聽到什麽更加匪夷所思挑戰神經的內容。


    甚至開始琢磨,要不要委婉的從側麵阻止一下陳七的傾訴欲望。


    王嶼可不想自己信念坍塌。


    但起了這種念頭,本身就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信號。


    好在陳七說道:“算了……這些東西你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多了,想抽身就更難了。”


    王嶼拚命點頭。


    第一次這麽認同陳七的看法。


    不過,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隻要自己還在這裏……


    想到這兒,結合陳七剛才表達的意思。


    王嶼的頭就大。


    “一勞永逸,值得一試。王老板,我覺得你可以認真考慮我的提議。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而且,他們做的也不是壞事。人有命,國有運。用通俗點的說法講,隻要是環境,就存在磁場。人的磁場改善,需要借助大自然孕育天精地寶的能量。國之磁場也需要借助某種媒介。也許是原礦石、也許是一棵古樹、也許是一口山泉……為什麽就不能是現在這東西呢?”


    陳七的意思應該是暗戳戳告知王嶼,老者他們正在謀劃什麽。


    但他的切入點其實跑偏了。


    王嶼並不是不能理解這件事本身。就像陳七說的,萬物都有自身的磁場,環境自然不會例外。


    人出國需要倒時差、潮汐也因磁場有起落。這都不是不能理解的。


    王嶼難以接受的是甕山泊下麵那東西的存在。


    他現在一方麵擔心自己沒有陳七想當然的這種能力。另一方麵,他也擔心後續事態發展沒有這麽樂觀。


    萬一這件事畫上句號,卻是另一件事的起點,那才真是把自己給套牢了。


    但除了陳七說的這個辦法,王嶼也想不出還有什麽更好的脫身之法。


    不行就死馬當成活馬醫,走著看。


    反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確定了這一點,王嶼現在就隻剩一件事要解決。


    “陳老,我覺得我可能沒這個能力……”


    麵對王嶼喪氣的話,陳七卻並沒有隻是一味打雞血。


    來迴踱著步子走了幾圈之後,視線最後落在了殺馬特身上。


    這會兒的殺馬特已經跟龍生吵架吵累了。兩個人分別坐在石桌斜對角距離最遠的兩端。試圖用眼神將對方碎屍萬段。


    像是感受到陳七不懷好意的目光,殺馬特突然毫無征兆的轉過頭來,”幹嘛?打算咬人啊?“


    龍生嘿嘿笑起來,”你現在金貴著呢。自然不會有人打你主意。但你要小心了,此間事了,你可就危險嘍。“


    陳七突然插話,衝龍生問道:“關於釣那東西所需的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龍生眨了眨眼睛,不說話。


    但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迴答。


    陳七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開口道:“有這東西,把握就大了!”


    龍生叫起來,“我是可什麽也沒說,更還沒答應你呢!”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自覺不自覺的落在殺馬特身上。


    讓原本樂嗬嗬看熱鬧的殺馬特再次警覺起來,“為什麽你們說話,我卻遍體生寒呢?”


    龍生衝他森森一笑,“因為這餌就是你啊……”


    殺馬特立刻從石凳上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就準備跑。


    然而陳七即刻發難,像是預判到他的反應。在殺馬特跳起來的瞬間,陳七雙掌變鉤,卡著殺馬特的肩頸就將他重新摁迴了座位上。


    “你們……你們……殺人啦!救命啊……”


    殺馬特瘋了一樣。剛喊了兩嗓子,就被龍生一記掌刀給劈暈死過去。


    “殺人可不行。這是底線。更何況還是這麽多年的老交情。”


    麵對陳七立的規矩,龍生翻了個白眼,“我還嫌髒了我的手呢!你是真敢說。就他一貫的德行,說的話你是真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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