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如果手玩件曾經是以一個不定時炸彈,那現在反而有了安穩了跡象。


    因為以前異能是遊離在手玩件之外的,手玩件控製不住它。


    但是這一次明顯手玩件能起到壓製的作用。


    雖然還是沒什麽頭緒,但至少在王嶼看來這是一個好現象。


    心裏的包袱一卸下來,頓時神清氣爽。


    從床上爬起來,開門的時候跟正準備敲門的向遠峰撞了個滿懷。


    “什麽情況?一驚一乍的。”向遠峰沒好氣的拍著胸脯。


    王嶼心情不錯就沒跟他一般見識,心情不錯的問道:“什麽事?”


    向遠峰這才想起來說正事。“時間差不多,該動身去機場接任師傅了。”


    韓清已經將車子停在路邊。


    三個人一天兩次往返機場之間的路上。


    任師傅按時落地,從出口出來第一時間就精準的衝王嶼走來。


    輕裝簡從隨身隻帶了一個背包,看的出走的匆忙。


    “王老板,這麽長時間沒見,一點變化也沒有。”任師傅率先笑著寒暄。


    他看上去倒是蒼老了一些。比起以前更接地氣了。


    其實算算距離上次見麵也沒多長時間,但在他身上像是已經隔了好多個年頭。


    “任師傅,你這是什麽情況?”王嶼多少有些驚訝的問道。


    任師傅自己倒是不以為意,隨意說道:“男人嘛,到了一定歲數,壓力自然大。這也是正常的。”


    王嶼倒是多少知道一點內情,剛收聲,向遠峰那邊就說道:“別人結婚是成家立業。任師傅,你結婚是脫胎換骨、斷骨重塑啊。”


    看任師傅的表情有些訕訕的,韓清連忙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走。安頓好以後再慢慢說也不遲。”


    一行四人走出機場,剛開始討論起任師傅住哪家酒店。就聽任師傅說道:“我不累,可以先談正事再考慮休息的問題。”


    韓清便改口說道:“那……不行先迴小院喝喝茶。順便吃頓便飯,再說別的?”


    向遠峰看了王嶼一眼,說道:“既然任師傅那邊著急,估計邊城那邊也有很多趕工的活。咱們不如就直奔主題?”


    王嶼知道他說的直奔主題指的是梅立才。


    換成別人可能的確不合適,但任師傅畢竟跟其他人有所不同。


    所以王嶼點了點頭,表示按向遠峰的意思來沒問題。隻不過現在這個時間能不能預約到梅立才是個問題。


    這個問題一拋出來,向遠峰也跟著點了點頭,“也對……雖然這件事任師傅這邊的確是相對弱勢的一方。但表現得這麽迫切也的確不太合適……”


    王嶼一邊招唿著任師傅上車,一邊說道:“任師傅,今晚不累也先休息。很多事欲速則不達。咱們許久沒見,也值得小酌兩杯。”


    任師傅還想再說什麽,但被向遠峰一把給薅上了車。


    王嶼心思比較細膩,見任師傅表現得這麽著急,必然有原因。


    趁向遠峰跟任師傅聊的熱絡,王嶼打開手機,在四合院附近給任師傅定訂好了酒店。


    不得不說,這個地理位置,酒店的住宿費用是真不便宜。


    不過誰都有人生的低穀時期,有能力的時候順手幫一把,算不上什麽大事。


    操作完這些,王嶼默默收起手機,加入了向遠峰跟任師傅的聊天中。


    向遠峰已經簡單跟任師傅闡述過梅立才那邊的意思。


    這會兒任師傅看上去帶著隱隱的激動,讓他整個人跟以往的人淡如菊氣質有一定的落差。


    不過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畢竟人過的不是神仙般的日子。吃喝拉撒都離不開錢。


    任師傅也不過是認清現實,低頭了而已。


    將車子開迴四合院停車的地方,王嶼悄悄將任師傅這邊的情況跟韓清一說。熟悉環境的韓清就在附近訂好了晚宴。


    北方人的待客規格還是相當高的,即便晚上隻有他們四人,也還是滿桌飯菜跟少不了助興的酒。


    韓清非常細心,知道任師傅是皈依的人,特意查了農曆,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這才放心大膽敞開了點的菜。


    甚至為了讓客人盡興,還特意找了兩個酒量好的朋友到場。


    之前他們吃飯要麽都是年輕人之間的便飯,要麽就是王嶼幾人到場最晚,揀著空座隨便坐。


    因此以前沒注意過餐桌上的規矩。


    今天被韓清這麽一整,才知道北方的規矩。什麽主陪、副陪;主賓、副賓。


    不僅有說法,還有坐法。


    包房門正對著的座位是主陪的位子,主陪對麵是副陪。主陪左右分別是主賓跟副賓。


    喝酒也有講究。不過現在年輕人不講究那麽多,沒有之前那麽複雜。


    基本是主陪帶三杯酒,副陪再帶三杯酒,後麵就是自由展開。


    饒是這樣還時不時有被喝到桌子底下的事情發生。


    更不要提據說以前動不動都是先帶十幾個的那種喝法。


    向遠峰原本在喝酒方麵從來沒把外省人看在眼裏。因為滇省那邊地州上很多米酒都是用高度糧食酒釀製而成的。在度數方麵從來沒怕過。


    但這一次社會還真就教會了他如何做人。


    別拿著豆包不當幹糧。


    北方人喝的醬香型白酒,根本不對清香型的胃。


    任師傅借酒消愁,連累向遠峰第一個被酒勁衝暈了頭。


    其實任師傅也沒好到哪去,但他本來就求一醉,根本無懼上頭。


    酒意越濃,談興更甚。


    差不多將這段時間的喜怒哀樂全部說了一遍。


    大事雖然沒有,聽起來全都是雞毛蒜皮的瑣碎事。但就是這些瑣碎的小事情,日積月累不斷摧毀著一個男人的清高。


    向遠峰活像個知心大姐,跟任師傅絮絮叨叨尋找著共鳴。


    王嶼都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那麽多悲傷體驗。說的就跟真的親身經曆過似的。


    引得任師傅越說越起勁。


    反倒是王嶼跟韓清,這時候成了笨嘴拙舌的那個。


    好在有韓清兩個朋友在,倒也沒覺得冷場。


    那兩人從事的行業多少跟陳七韓清從事的行業有一定聯係。


    現在這個社會也很現實。


    曾經關係再好的朋友,如果是處在風馬牛不相及的行業,又不是能天天見到的話,也會逐漸疏遠。


    隻有感情不錯利益又有一定重疊,才會有事沒事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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