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青恨恨說道:“瘋了吧。說什麽呢你!”


    梅靈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然後故意跟梅青拉開距離,不再理她。


    梅青偷眼看了看跟梅立才正經談事的王嶼,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恢複先前自若的神態。


    王嶼跟韓清一直在跟梅立才道歉。


    今天梅立才配合的有些過頭,王嶼總覺得裏麵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內情。


    剛才梅靈說認識董先生的女兒。他想從梅靈口裏進一步打聽一下關於那位董先生的情況。


    陳七跟韓清很明顯並不想就董先生的事多說,也許是不想他們攪和進帝都的深水裏。


    原本王嶼也持無所謂的態度 。董先生再神秘或者說能量再大,對自己來說就是萍水相逢的客人。


    交易過程中難免有交集,但等交易結束,大家橋歸橋路歸路,跟自己也不存在更多交情。


    但這個想法自從徐敏出現之後就變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更何況上次自己被邊境神秘部門給打打發走。還用一批原石堵自己的嘴。至於之關於那位趙叔後麵的情況,王嶼也並不了解。


    那畢竟是一隻老狐狸,怕是不僅有狡兔三窟,還有完美的金蟬脫殼之計。


    但王嶼知道,那不是自己這樣身份的人能碰觸的東西。


    所以雖然心裏有未完待續,卻沒深入打聽。


    如今徐敏再度出現,並且活躍在帝都,讓王嶼的一些擔憂顧慮再度冒了出來。


    他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從董先生的身份入手,然後慢慢把這裏麵的關係捋通順。


    但直到梅家兄妹三人離開,王嶼都沒能找到跟梅靈單獨說話的機會。


    原本梅家兄妹的打算是邀請王嶼等人一起吃個便飯,但說話過程中,他接到一個電話。似乎是他們奶奶身體出現急症,三個人立刻著急忙慌往迴趕。


    王嶼向遠峰也不幫不上什麽忙,隻能在送別時說幾句寬慰話,就目送他們驅車離去。


    王嶼想了想,倒也不是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剛剛不是還接到了辛迪的電話嗎?


    思來想去為避免麻煩,這件事還是自己去進行。


    因此給辛迪發了信息,由對方定了一個碰頭地點之後,這才找了個理由跟向遠峰韓清打了個招唿獨自赴約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前腳出門,後腳向遠峰就跟韓清偷摸跟了上來。


    想想也是。


    陳七楊九不在,他們三個人正應該是找地方撒丫子狂歡的時候。結果王嶼撇開他們一個人出門。這件事怎麽推敲怎麽覺得說不過去。


    也不怪韓清跟著向遠峰瞎胡鬧。


    主要還是王嶼自己不夠謹慎。


    偏偏辛迪本身是一個浪漫型的人,能選出的地點都帶著小資調調。


    雖然她習慣了何種生活方式,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處。但看在向遠峰韓清兩人眼裏,那可就……


    於是一場始於監視下的“約會”啟幕了。


    辛迪早早站在咖啡廳門口等候。


    仍舊是一襲白衣勝雪,身後西式風格的咖啡廳成為了她的背景板。


    整個畫麵美的就像一幅油畫。


    “不好意思王老板,昨晚是我爽約了。”


    一見麵,辛迪先行道歉。


    倒是讓心裏本就有愧的王嶼更汗顏。


    也不好說自己把這樣一個美人兒給忘幹淨了,因此隻能尷尬的表示沒關係。


    走進旋律悠揚的咖啡廳,王嶼才發現這地方跟平常自己去的咖啡廳之間的差別。


    簡單來說,應該算是自助形式的咖啡廳。


    沒有咖啡師將做好的咖啡成品端上桌。每一個餐位上都擺放著看上去稀奇古怪的東西。


    “王老板喜歡什麽產地的咖啡豆?”


    落座之後,辛迪很自然的問道。


    王嶼在這方麵絕對是一竅不通,因此表示自己怎麽都行,隨辛迪意思。


    辛迪倒也沒過分客套,招手招唿侍應生上前。


    王嶼聽到她要了三十六克烘好的黛博拉咖啡豆。


    等侍應生走後,辛迪開始著手擺弄麵前那些古怪的東西。


    大約是看王嶼一臉好奇,辛迪笑著說道:“我每次來帝都,沒事的時候都喜歡來他們家喝咖啡。說實話,外麵做的咖啡液我喝不來。但又西瓜了用咖啡提神。他們家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然後介紹道:“這些都是用到的東西。對了,忘記問王老板是喜歡意式濃縮還是手衝?”


    王嶼覺得在辛迪的精致麵前,自己活得像個原始人。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按照辛迪老板的意思來吧。我都行,不挑嘴。”


    辛迪笑起來,“其實有時候想想,人還是挑嘴一點好。至少說明對生活有一定要求。你說是吧王老板?今天約會的怎麽樣?”


    她這個問題讓王嶼滿腦門黑線,“辛迪老板別開玩笑了。剛才可不是約會,實打實有正經事。就是這會兒來見麵,其實也是有件事想從辛迪老板這裏得到一個答案。”


    辛迪:“我想到王老板約我是有事。就是不知道有什麽是我能幫上忙的?”


    王嶼正準備開口的時候,侍應生用兩個小木盤托著深棕色的咖啡豆走過來。


    想著這些事的重要性,王嶼收,直等到侍應生離開後,才清了清嗓子,把想知道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辛迪有些意外,“王老板不知道董先生的身份?我昨晚看你們一ing人跟他交談的還算正常,以為是生意夥伴。”


    王嶼沒表態。由著辛迪揣測。


    辛迪沉吟了一下,用手邊的電子秤將咖啡豆分成兩份。其中一份裝進據她介紹是手磨機裏,握著長長的把手一邊緩慢轉圈圈,一邊說道:“他是一位開.國.元.帥的後人……”


    王嶼臉上都來不及震驚,正在腦海中拚命搜索是哪位姓董的先輩時,就見辛迪歪著腦袋認真更正道:“確切來說,應該是那人的後人家屬。但終歸都算是紅幾代的身份。”


    然後看著王嶼,“王老板應該多少了解這部分人的能量吧?”


    王嶼點了點頭。同時也在腦海中停止了搜索。


    家屬的範圍就廣了。


    不同姓也正常。自己就算想破天恐怕也難對號入座。


    但大約臉上還是流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震驚神色,讓辛迪又笑起來,“看王老板這反應,應該當真對這位董先生的背景一無所知。不過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壓力,這人嚴格來說並不算嫡係。充其量也就是旁支。不是那麽令人恐怖的存在。不過,也不是我等尋常人能輕易開罪的身份就是了。”


    “畢竟國內的情況,跟這種人沾邊就不普通。”


    王嶼好奇的問道:“辛迪老板認得這位董先生,也是因為生意上的往來?”


    辛迪笑了笑,“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與生意無關,跟我外婆那邊的關係有關。不過這跟我並沒有太多關係。最多也就是能認個人。”


    她說的含糊,明顯不想多談。王嶼也及時收住自己的好奇心,點了點頭不再冒犯。


    果然是非富即貴的達官貴人。天子腳下皇城根兒隨隨便便遇到個人都不能等閑視之。


    對王嶼的說法,辛迪笑的花枝亂顫,“王老板,這位董先生的確不是尋常人,卻也不是你想的那種神秘身份。你要知道,真正頂端的那些人,是沒機會被我們遇到,更不會被我們拿出來談論的。他們就像不存在的隱形人,在看不到摸不著的地方非常隱蔽安全的存在著。能浮出水麵的都是他們當中不入流的小角色。當然,對我們來說已經是頂了天的存在。”


    王嶼點頭稱是。


    看著辛迪從手磨中將研磨成粉的咖啡倒在咖啡壺裏,用一個印章樣的東西,將咖啡粉壓實。


    又往另外一部分容器裏倒入水,像組裝機器零配件一樣,將分成幾個部分的咖啡壺組合在一起。


    最後打開了桌上的狀若蜘蛛的爐子。


    火苗舔著導熱盤,給上麵的咖啡壺持續加溫。


    同時還摁開了桌麵上一個計時器,開始數秒。


    王嶼將旺盛的好奇心轉移到辛迪正在操作的事情上,“這東西能萃取意式濃縮咖啡?這應該是在一定壓力下才能完成的吧?”


    辛迪點點頭,“王老板說的不錯。不過你眼前這個並不是尋常的摩卡壺。據說是國外某個參與軍工製作的工程師,設計出來的壓力萃取壺。”


    王嶼聽不明白,同時也對這個並不是特別感興趣。


    轉頭看了看旁邊有人的幾張桌子。


    有些桌子上擺著的工具王嶼倒是能叫出名字。


    像什麽虹吸壺、手衝壺之類的。


    隻是辛迪給自己演示的這種,倒的確是頭一迴接觸。


    “王老板平常不怎麽露營吧?”辛迪問道。


    王嶼搖了搖頭。


    有石落卡礦場的那段經曆,對露營這種事還真沒什麽太大興趣。


    礦場生活,在王嶼看來比野人也沒好多少。實在無法理解當下人對露營的狂熱愛好究竟出自何種原因。


    辛迪臉上帶著幾分同情。大約是覺得王嶼生活的太了無生趣。


    “王老板,賺錢是為了更好的生活。要是對生活一點追求都沒有,又哪裏來的賺錢動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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