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茹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王嶼有心想問,但下一秒馬茹說道:“我是偷聽父親打電話知道的。更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王嶼不知道這是不是馬茹的托詞,但現在他的確是沒辦法繼續追問下去了。


    說實話,王嶼也不忍心繼續從馬茹這邊套問跟馬明有關的消息。


    要是馬蔚山知道了,隻怕是不會顧念父女情份,絕對不會對馬茹手下留情。


    而馬茹這樣跟自己糾纏,又能圖什麽。


    自己什麽也給不了她,而且還很有可能會連累她受苦。


    所以在馬茹說完這番話之後,王嶼就點點頭,“人能活著的確是個好消息。還有機會改作自新。”


    馬茹歎了口氣,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不過她沒說出來。


    兩人這次相處,氣氛明顯已經沒有當初在驃國礦區那會兒融洽。


    那時候人在國外,涉及不到國內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跟事,可以由著性子隨著心意,為所欲為。


    但是迴到國內,仿佛原本那些被社會賦予的枷鎖,立刻又迴到了身上。


    馬茹雖然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美女主持,現在卻仍然是一個美女記者。


    王嶼的變化則要大一些。


    走的時候隻是一個小有所成的商人,現在真要算下來,在邊城應該也算得上數一數二富甲一方的大老板了。


    但王嶼跟馬茹之間,卻有著永遠跨不過去的鴻溝。


    馬茹的表情肉眼可見的黯淡下來。


    他知道自己跟王嶼不可能。


    拋開王嶼對自己有沒有想法這一點另說,就是自己家裏的情況們也絕對不會讓自己跟王嶼走到一起。


    不管她願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在家裏的地位永遠且堅決是排在馬明之後的。


    就衝著王嶼在馬明這件事當中起到的作用,她就永遠不可能跟王嶼走到一起。


    想到這裏,馬茹像是想起來什麽,衝王嶼說道:“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我爸爸……現在應該有i京知道你在小明的事情當中,起的作用了……我能起到的作用有限,你要多加小心。”


    王嶼一愣。


    意外的不是馬茹說的內容。


    意外的是,沒想到她會跟自己說這件事。


    上次從國門把原石拉到向遠峰店裏的時候,就在那斯基的提醒下知道有人盯梢了。


    當時杜遠也曾經問過自己,有沒有懷疑的人選。


    王嶼當時想的就是馬蔚山。


    那時候馬蔚山應該還在求證階段,通過求證自己是不是馬明事件最後的受益人,來推斷自己有沒有從中推波助瀾。


    現如今應該是已經有了結論。


    “王嶼,你好好休養,我要先走了。你這邊有什麽事……記得跟我聯係。”


    馬茹說完輕咬著下唇站起身來,“還有你的眼睛,我覺得等你身體好一些,還是去醫院看看。”


    王嶼點點頭。


    要不然是記者呢,這觀察力就是牛。


    想下床送客,卻被馬茹給攔住了,“你要是把我當成朋友,就不要這麽見外。”


    王嶼本來想說,自己沒事。


    但對上馬茹認真的表情,還是決定不跟她爭。


    笑著說道:“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了。等我好了有時間一起吃飯。”


    馬茹露出一個笑容,轉身離開了院子。


    房間裏,她身上的而味道還在。


    說實話,對於馬茹,王嶼也曾經動過心。


    把她從木那礦場搶迴來的時候,她臉上的驚慌以及完全信任以來自己的那種神態表情,讓王嶼記憶深刻。


    可能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男人永遠會對視自己為英雄的女人記憶深刻。


    不過,喜歡是一迴事,擁有是另外一迴事。


    不管這份感情算什麽,在王嶼這裏都隻能算是一段小插曲。


    他希望馬茹也是一樣,將這段感情當作一段還算美好的記憶,或者放在心裏,或者讓它們隨風消逝。


    讓王玉沒想到的是,前腳馬茹才走,後腳杜遠就迴來了。


    這個巧合讓王嶼不得不懷疑杜遠是故意找理由理由離開的。


    見王嶼晃晃悠悠走到院子裏,一臉麵色不善地看著自己,杜遠連忙撇清關係,“這可不能怪我,實在是我在這裏當電燈泡也不合適。人家姑娘也是要麵子的。總不能當著我的麵被你拒絕, 這樣讓人下不來台。”


    不得不說這杜遠倒是很清楚自己的為人。


    不過王嶼這會兒沒心思跟他討論這個,將話題轉到最關鍵的部分,“馬蔚山應該很快會采取行動的。咱們得做好準備才行。馬茹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的……”


    杜遠說的對,自己也應該顧及馬茹的麵子。


    杜遠沉聲道:“看來果然猜對了。上次就感覺是馬蔚山在從中搗鬼。這下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王嶼笑起來,“從馬明卷進七號公館那檔子事開始,這個梁子就沒跑了。不過我不後悔。”


    杜遠皺著眉偶說道:“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這麽簡單。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小心馬蔚山要拿到國內的這批料子做文章。”


    其實這一點王嶼也想到了。


    他做事向來還算光明磊落,能被人詬病的地方不多。


    其中這次料子流入自己手裏絕對是一個切入點。


    杜遠見王嶼不說話,問道:“要不要跟虎哥那邊打個招唿?”


    至少得留個後手,一旦馬蔚山開始發難,能以最快的速度將輿論調整過來,絕對不能給這件事任何一丁點兒發酵的時間。


    要不然,白的都能被他們說成黑的。


    王嶼覺得都元的提議不錯,看看時間這會兒差一點到下午五點。


    剛巧獨子也適時的叫了起來。王嶼說道:“要不然,問問虎哥要是今晚沒有安排,約著一起吃個飯?”


    杜遠還沒說話,邱值揉著眼睛出現在房間門口,“吃飯?吃什麽?”


    王嶼跟杜遠滅一個人搭理他。


    杜遠點頭,“隻要你身體沒問題,我這邊也沒問題。”


    王嶼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沒那麽金貴。那我現在問問。”


    虎哥的電話接的很快,“我正想著說這兩天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你跟阿峰的護照到我手裏了。什麽時候有時間碰個麵,拿給你們……”


    巧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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