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不該說巧。


    這溫泉醫院臨床跟婦產科竟然同在一層。


    這還真是瞌睡遇到枕頭,運氣來的時候,真的是擋也擋不住啊。


    杜遠衝 王嶼豎起大拇指,“還真讓你說中了。你這嘴是開過光嗎?”


    可能機會的確是給有準備的人吧。


    不過就算這兩個科室同在一層也沒有什麽實際意義。


    又不是縮小了範圍就一定能有戲。


    兩人跟著老李進了一間辦公室。


    裏麵有對頭的兩張辦公桌,不過這會兒隻有其中一張桌子上坐著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人。


    看到老李先是一愣,然後有些意外的打起招唿,“老李?你怎麽來了?”


    老李連忙將剛才跟王嶼杜遠說的那番話又重複了一遍。


    今天下班早,一直想表現一下心裏的感謝。上次來送的紅包被婉拒之後,心裏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這次特意準備了一些老家的土特產,禮輕情意重,還希望答大夫能給他這個表達心意的機會。


    白大褂看上去很無奈,將三人安排坐下之後,走到門口看了看,飯後江門關起來。


    正色衝老李說道:“老李,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醫院有醫院的規定,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嗎?人心都是肉長的,當時我也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分內的事。你當真不用如此……”


    老李訥訥的笑起來,“我明白。可您也說了,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些東西真的不值錢,我知道你們有你們的原則。就是略表一下心意,真的沒什麽……”


    兩人你來我往,吧啦吧啦一大腿,。


    到最後醫生可能實在推辭不過,隻能勉為其難將東西留下。


    同時囑咐老李,人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機會迴頭或者後悔,能重新來過,就千萬不要再走迴頭路。


    那段慘痛的教訓已經無法更改,但隻要人迴頭就永遠不晚。


    老李將自己後麵的一些精力挑選了一部分跟大夫描述了一番。


    大夫也很為他感到高興。


    等到閑話家常敘完,大夫這才笑著跟王嶼和杜遠打招唿,順口問他們是不是老李的朋友,這才一起前來。


    王嶼已經想好說辭,麵對問題從容的迴答道:“今天正來探望一個遠房親戚。懷孕快生了。因為是少見的血型,所以擔心到時候會有什麽麻煩。提前過來看看。”


    大夫恍然大悟,“你說的是走廊盡頭vip病房那位熊貓血的產婦吧?”


    杜遠頗感意外,“您知道?”


    大夫笑著說道:“這樣的血型可難。加上這個血型的特性,生產過程難度有些大。這會兒這層的護士有一個算一個都知道。加上那產婦可能激素的問題,情緒很不好。動不動就衝跟在身邊的一個女護工發脾氣。太出名了,就是想不知道也難。”


    說到最後開始搖頭,“兩位既然跟產婦是親戚,還是要多開導一下。母體心情好,生出來的胎兒各方麵指標才會優異。”


    王嶼跟杜遠自然是連連稱是。


    表示自己一定會找機會勸說。


    跟著老李同這名大夫又寒暄了一會兒,王嶼借口去衛生間,自己一個人從辦公室裏抽身出來。


    順著醫生說的方向,朝著一層走廊的盡頭摸過去。


    雖然說起來好像隻是咫尺之間,不過王嶼實際上還是走了很長時間。


    看到走廊兩邊的顏色從淡藍色變成粉紅色,王嶼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婦產科室的區域。


    順著走廊一直走,果然就來到了病房區。


    隻不過走過的每一步都伴隨著各種或大或小的喊叫聲。


    很多待產的孕婦在走廊上走來走去,有的身邊有老公或者母親攙扶,也有的隻是自己一個人走來走去。


    但每一個人臉上都不見笑容,看上去像是忍受著巨大的疼痛。


    母親是偉大的,每一個迎接新生命的母親都是值得被尊敬的。


    王嶼心無旁騖的朝前走著,還沒到盡頭,就看到從裏麵走出來兩道身影。


    其中有一道身影王嶼很熟悉。


    麗莎。


    她伸手攙著身邊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不知道的人絕對會以為她就是這名產婦請來的護工。


    也難怪剛才的大夫會那麽說。


    雖然走廊上的人不算少,但是混在其中的男人還是比較醒目的。


    尤其是王嶼這種光棍一個的男人,身邊又沒有孕婦需要照顧。


    一下就凸顯出來。


    麗莎很明顯是看到並且認出了王嶼。


    身形明顯一僵,腳步也有些慌亂。


    明顯影響到身邊的孕婦。


    就見那孕婦非常不滿的皺起眉頭,側頭問道:“又怎麽了?走路都不會走了嗎?笨手笨腳的,要是摔了我,你擔的起嗎你?”


    麗莎沒說話,隻是縮了縮脖子,更好的攙扶著女人朝前麵走。


    也就是王嶼的方向。


    從麗莎被擄到剛才之前,王嶼一直以為麗莎是被迫的。


    然而就在剛才,他突然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麗莎身上完全沒有任何一丁點兒被迫的跡象。


    且不說,她如今身邊隻有這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跑又跑不快的足月產婦,她有不止一千一萬個機會金蟬脫殼,逃之夭夭。


    可她沒有。


    就像現在,隻有她們兩個人在散步。哪怕她隻要喊一嗓子,也完全能夠順利擺脫移動血庫的命運。


    可她沒有。


    要說被用什麽藥物或者其他的東西控製,王嶼更不相信。


    她的血液己在之後不遠的某一天,是有可能注入到身邊這女人身上的,她們怎麽可能用這種殺雞取卵的方式來留住麗莎。


    所以眼前奇異的狀況,讓王嶼並沒有輕舉妄動。


    如今知道麗莎的下落,並且她到這會兒還活蹦亂跳的,這就是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結果。


    隻是可惜被她發現自己,要不然王嶼的局麵還能更主動一些。


    在麗莎攙扶著孕婦走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王嶼還有些天真的以為說不定麗莎會找機會跟自己偷偷說點什麽,或者至少也是找機會暗示些什麽。


    電視上都那麽演。


    然而麗莎隻是再正常不過的跟他擦身而過,連口都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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