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顧不得八卦,先將這會兒的情形跟陶秀說起來,畢竟還等著他們當中能有一個先來把店門開了。


    陶秀表示自己馬上趕過去,如果王嶼等人先行一步趕到,就等她片刻。


    這才掛斷了電話。


    杜遠一臉壞笑地看著王嶼,“怎麽?他們倆昨天晚上?”


    他這麽八卦的時候,還真是不多見。


    王嶼跟著壞笑起來,“一會兒見了正主,一定不能讓他們蒙混過去。”


    剛才的緊張氣氛瞬間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有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


    不過好在杜遠還有殘存的理性,短暫吃了一會兒瓜之後,就想起來什麽似的,摸出電話打了幾個電話。


    看到王嶼探究的眼神,杜遠解釋道:“卸貨的。這麽多料子總不能讓咱們幾個往下搬吧。”


    王嶼一想,也是這麽迴事,還是杜遠想得周全。


    自己壓根沒想到這一層。


    趕到珠寶街的碎玉齋門前,陶秀果然還沒到,跟司機表示不好意思之後,三個人就閑聊起來。


    “兩位老板是做原石生意的?”司機問道。


    杜遠笑著遞給他一支煙,說道:“是啊。老哥跟虎哥他們是什麽關係?”


    感覺不像是同事。


    司機笑道:“我算是他們的禦用司火車司機。有些需要用車運輸的東西,他們都會第一時間想起來找我。幫襯我很多年了。”


    杜遠點點頭,“難怪看您開車技術這麽好,原來是老司機。”


    畢竟耽誤了人家的時間,要是嘴再不甜一點,也實在說不過去。


    司機笑起來,“我開車的技術就像你們賭石的眼力,都是必備技能。”


    這司機有點意思,這一番話把王嶼跟杜遠都說樂了。


    “你們知道嗎?咱們邊城一個大的原石成品直播間,昨晚被人砸了。”司機突然津津樂道起來。


    王嶼跟杜遠對視一眼,他們可再清楚不過了。


    “現在這個世道亂著呢。兩位老板生意做得這麽大,可要多注意別被眼紅的人給盯上。”


    司機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


    王嶼有些納悶,怎麽突然感覺這司機說話有些怪怪的。


    正準備說點什麽,就聽司機繼續說道:“後麵有輛車,從剛才咱們還在姐告,就跟在咱們後麵。現在還是。”


    王嶼跟杜遠連忙朝後麵看去。


    後麵每家店門前的停車位上停著三三兩兩的車子。


    壓根不知道司機說的是哪一輛。


    司機盯著後視鏡看了一陣,開口爆出一串車牌號,並提示是一輛黑色的轎車。


    在他的提醒下,王嶼終於找到了他口中的那輛車。


    看上去灰撲撲的,要不是有人特意提醒,隻怕還真是注意不到。


    杜遠皺眉,“咱們最近沒得罪什麽人啊,按理說沒理由會這樣才對啊……”


    司機可能以為他再懷疑自己的觀察力,說道:“這一點我肯定不會看錯。跟虎子他們打交道時間長了,別的方麵不好說有沒有長進,這反偵察能力還真是不賴。”


    杜遠連忙解釋,“老哥,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不明白什麽時候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司機笑著說道:“開門做生意,什麽樣的人都可能遇到。有些人表麵上好得很,背地裏可就難說的很。”


    這句話還真不假。


    王嶼扯出一個笑容,“看來不管是國內還是驃國看,都一樣不太平。”


    杜遠輕輕說道:“大風大浪咱們都過來了,這點事還不至於難倒咱們。不過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麽人……你心裏有沒有懷疑的人選?”


    王嶼當然有。


    原本以為這趟貨從虎哥手裏接迴來,沒進自己店門,直接拉到珠寶街,一定能漫天過海。


    想不到棋差一著。


    看樣子從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已經被這些尾巴給盯上了。


    這下倒是平白把向遠峰也給拉了進來。


    正想著,店門口匆匆走來一道人影。


    不是向遠峰也不是陶秀,是老李。


    王嶼也跟他很長時間沒見了,這會兒看到自然是要打招唿的。


    事已至此,索性下了車。


    老李看到王嶼,竟然直接張開懷抱快步走過來。


    兩個大老爺兒們擁抱在一起的感覺……多少有那麽點一言難盡的意思。


    “王老板,聽說你們迴來了,我今早緊趕慢趕先過來開門。沒耽誤你們事吧?”


    老李看上去狀態倒是好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鮮活了不少。


    王嶼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能耽誤什麽事。才剛迴來清閑得很。”


    說話間,老李鬆開王嶼,伸手掏出鑰匙將店門打開。


    這會兒,杜遠招唿的裝修工人也已到場。


    王嶼卻有些猶豫,真要是把這些料子卸在這裏,會不會導致以後向遠峰麻煩不斷。


    拉著杜遠走到一邊,將自己的顧慮說了一遍,結果杜遠直接說他多慮了。


    倒不是說向遠峰不會受到什麽牽連,而是王嶼跟向遠峰兩人廝混在驃國的事,有心之人一查便知。


    這些人既然能大清早的從他們住的地方跟到姐告,就說明下了功夫的。


    想知道這些易如反掌。


    就算王嶼有心將向遠峰撇開,隻怕也是白日做夢。


    這麽一想,似乎還也是這麽迴事。


    王嶼煩躁的揮了揮手,示意可以開始卸車了。


    杜遠去張羅卸貨的事,王嶼迴頭看了一眼,剛才那輛車子已經不見了蹤影,想來是迴去給他們的主子報信去了。


    他心裏有杆秤,知道這些人大致是什麽來路。


    馬明那邊的情況一定是從什麽渠道走漏了消息,馬蔚山那邊隻怕是已經察覺到自己深涉其中。


    也許是還不能肯定,也許是另有其他忌憚。


    所以他沒著急進行下一步,而是進行進一步核實。


    這也就是他派人來的作用。


    如今大宗料子運抵邊城,這麽巧合的事自己都不相信,更別說馬蔚山。


    他等的大約就是這波料子的下落。


    最終是誰漁翁得利,那馬明出事自然跟這個人脫不開幹係。


    這個彎彎繞繞的老狐狸,當真是比馬明那個不足為懼的二世祖麻煩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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