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也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大跳。


    那張火紅的大臉卻頭也不迴的衝了出去。


    還沒等三人迴過神來,緊接著從裏麵又衝出去一個人。


    這情況瞬間把王嶼三人給鬧懵了。


    那個文藝的長發男店主一臉頹廢的坐在自己舞池中央的高腳板凳上。


    店裏這會兒還有兩人在地上一並翻滾著。


    看這店主的架勢也沒有要上去拉架的意思。


    向遠峰立刻開始見義勇為,上前試圖將兩人分開。


    見他出手,王嶼跟韓青也不可能幹看著,連忙上去幫忙。


    三個人費了老大的勁,這才將兩人勉強分開。


    就這樣,雙方還不依不饒的相互衝著對方吐口水。


    “行了,你們丟不丟人?都是大老爺兒們,跟個娘兒們似的還扯頭發吐口水,你們可真行。”


    向遠峰沒好氣的說道。


    “老板,你就讓他們在你店裏這麽折騰,管都不管一管?”王嶼衝長發男人喊道。


    這會兒男人倒像是僵屍還魂,看了一眼幾人。


    突然開始歇斯底裏。


    他原本聲音倒是沒多大,但加上麥克風的加持,聲音一下充斥在整個酒吧的空氣裏。


    “你們自己不小心摔壞了東西,幹什麽要壞別人生意?一年到頭就指著這幾天賺點錢,人全讓你們嚇跑了!我招誰惹誰了!”


    然而始作俑者的兩人,完全沒有一絲羞愧或者說不好意思。


    其中一個人扯著脖子上的什麽東西,大叫起來,“這個傻13絆倒了我,把我脖子上祖傳的玉牌都摔爛了。我還不能讓他賠了?”


    另外一個人立刻不甘示弱的叫起來,“你放屁!明明就是你自己不長眼。那麽寬的路你不取走,非要走我腳上。我還沒說你踩疼我了呢!”


    兩人你來我往互罵了幾句,最後情況又演變成了準備動手。


    也就是王嶼三個人人高馬大,他們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親密接觸。


    要不然,又是一場激戰。


    王嶼眼尖,在他們再次情緒激動的時候,通過地麵上的反光看到了半截玉質的東西。


    他繞過麵前的兩人,朝那截碎片走過去。


    來到近前,看到是半塊翡翠。


    應該就是剛才那個男人說的傳家寶掛件。


    看雕刻的形狀,像是一條龍。


    雖然沒看到頭,但通過上麵雕刻的鱗片,不難判斷出題材應該是一條盤龍。


    現在市麵上龍題材的掛件基本上都是以盤龍為主。


    不過想知道這掛件是什麽年代的產物,主要還是通過龍頭判斷。


    種水看上去應該是冰油青,淡淡的底色,種還算老,水頭也不錯。


    王嶼捏著半截掛件轉過身去,“這是不是就是你的傳家寶?”


    其中一個男人立刻收住聲音,朝王嶼看過來,“對,就是!你們看看這種水。這麽好的翡翠,那可是不可多得的玻璃種!不說代代流傳的價值,就光說現在這種水,那也價值不菲!你給我賠!今天你要是不賠償我的損失,我就跟你沒完!”


    “賠?我賠你個錘子!我告你敲詐!就你這全身上下行頭不超過五百塊的low13,你還傳家寶?你還價值連城?我呸!”


    另一個不甘示弱的喊起來。


    眼瞅著兩人立刻又要扭打在一起,韓青撇了撇嘴,“被辦法,還是打妖妖靈吧。”


    這話一出,兩個原本情緒激動的人竟然齊刷刷停手了,“不行!”


    “為什麽?你們倆不是都挺能說的嗎?你們在藍襯衫叔叔麵前好好掰扯掰扯。看看你們誰贏誰輸。”向遠峰沒好氣的說道。


    其中那個掛件斷成兩截的“受害者”說道:“剛剛……我……我把他朋友腦袋打破了……鞋血流了一臉……我……”


    他話沒說完,向遠峰就冷哼,“現在知道怕了?你剛才神勇的時候怎麽沒想起來呢?我跟你說,你現在就應該主動打妖妖靈,要不然,一會兒對方帶著人殺迴來,你還能討得了好?”


    男人意識語塞,但看上去很是猶豫。


    不知道是真的因為顧慮剛才自己說的原因,還是另有其他。


    王嶼趁著他們說話的空,看到了男人脖領外露著的半截翡翠掛件。


    那個龍頭雕刻的倒是當真是惟妙惟肖,一看工費就不便宜。


    不過,同時有一點。


    那就是隻有近些年的審美才造就了這樣的雕刻技法。


    換言之,這件東西絕對不可能是幾代之前的東西。


    除非是麵前這人在原來的基礎上,重新找師雕刻師傅修了形增加了細節。


    這種情況雖然並不少見,卻很少會發生在這種所謂的傳家寶身上。


    這種東西的紀念價值遠勝過實際價值,鮮少有人會狗尾續貂做這種事。


    所以這東西是傳家寶的可能性約等於零。


    所以這“受害者”在王嶼看來,倒更像是個碰瓷的。


    他不找藍襯衫求助,自然也就說得過去。


    看明白這些,突然也就對麵前另外一個男人有了幾分同情。


    便說道:“我要是你就打妖妖靈。是不是傳家寶也不能單聽一家之言。要鑒定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藍襯衫叔叔一定有辦法鑒別。”


    男人沒好氣的說道:“明明就是他踩的我。現在反而說是我把他絆倒。還要我賠錢?這不是禍從天降是什麽?”


    看樣子,他是擔心藍襯衫來了之後要讓出錢賠償,所以這才抵觸。


    不過“受害者”身上那種鏤空雕刻的掛件,雖然是冰種,但價值也不會太高。


    首先它雖然是冰種,卻仍舊屬於油青的範疇,價格上下限就在那擺著,不會有太大起伏。


    其次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如果不是受到料子限製,一般不會有人閑的沒事又是雕刻又是掏空。


    對於雕刻師來說,最大限度保持一件成品的完整性是排在第一位的。


    如非必要,他們一定不會在一塊好端端的料子上進行這麽多的操作。


    有裂要避裂,有瑕要遮瑕。


    避不開又遮不掉,同時數量又多怎麽辦?


    鏤空伺候。


    尤其是這種盤龍的題材。龍身盤卷,就注定有很多鏤空的地方。


    龍身上的鱗片密密麻麻,同時也是避裂的不二之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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