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峰又是飛了一記白眼過來。


    合著梁以開就是個人頭。


    也就是他們彭家人丁凋零,要不然絕對還不能看上眼。


    彭佑身上這股子優越感,看在王嶼跟向遠峰眼裏真是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梁以開這哪裏是娶媳婦,簡直就是上門入贅啊。


    犯得著嗎?


    多強烈的感情,才能讓個有手有腳有自尊的大老爺兒們做出這樣的選擇。


    梁以開沒有父母,他倆之間不管是誰跟誰過,其實都是一個形式。


    但彭佑這態度看在他們眼裏,就好像是男女雙方父母因為彩禮談崩了差不多感覺。


    隻不過雙方身份互換。


    女方家人強勢,導致他們倆這男方代表勢微。


    不過這件事說到底還是的看梁以開自己的意思。


    隻要他不在意,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不管以後遇到什麽樣的情況跟變故,都能保持初心,別人也說不出什麽。


    隻是兩人這還沒結婚,就已經開始被算計進去。


    果敢女婿,可真是不好當。


    王嶼在心裏想完,腦海中突然想起章禪說的話,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想了想開口問道:“我聽說,外麵已經有傳言說果敢王殺迴去了。這個說法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又是什麽情況?”


    彭佑又是沉默。


    向遠峰等了一會讓還不見他開口,忍不住說道:“原本還覺得能成為朋友。但我今晚怎麽看你怎麽不爽。真的,彭佑,也就是現在的關係不方便揍你,要不然我管你是誰,先打了再說。”


    王嶼:“既然你說一句是朋友,你告訴我你究竟讓梁以開在果敢做什麽了?”


    彭佑見他們兩人追的急,自己今晚看樣子無論如何也不能逃避過去。撓了撓頭,說道:“這要不是他自己願意的,我就算勉強他就能聽我的了?而且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操作的。王老板又不是沒在果敢待過,怎麽可能不知道我的處境?我人微言輕的能幹什麽?還不是我父親當年出事之前留下過一份遺囑。不過現在這份遺囑的內容我就不能隨便告訴你們了。兩位老板見諒。這畢竟是我們果敢內部的事。涉及到一些內部隱秘……”


    要不是涉及到梁以開,王嶼跟向遠峰也懶得打探他們果敢的秘密。


    “這不跟沒說一樣嗎?你究竟讓梁以開去果敢幹什麽了?”向遠峰沒好氣的催促道。


    “作為果敢王的接班人迴去的。已經開始跟我叔叔正麵交鋒。利用我父親原來老部下的民意跟支持,開始進行奪權的鬥爭。”


    彭佑說完,站起身來,問道:“我可以去倒杯酒嗎?你們兩位咄咄逼人的樣子,就跟審訊犯人似的。”


    沒人迴答他這個問題。


    剛才不是還高高在上點評梁以開配不上彭家的身份嗎?


    多能耐一人啊,這會兒說的就跟誰限製了他的自由似的。


    “你瘋了吧!梁以開就算是個孤兒,感受社會的惡意長大,但畢竟也是在安逸的環境中長大的。你讓他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政.治鬥爭的人置身這樣的環境,你草菅人命也應該有個尺度吧?”


    見到彭佑搖晃著酒杯晃晃悠悠走迴來,向遠峰就來氣。


    “我說了,他要是不願意,沒有人能逼他。是吧?他們都迴去多少天了?跟兩位老板打招唿了嗎?有嗎?”


    彭佑像是故意氣向遠峰一樣,甚至原地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


    這也是王嶼今晚底氣不足的原因之一。


    當事人是梁以開,如果不是因為章禪的電話,他們壓根就不知道i這件事。


    除非梁以開是被限製自由了,否則絕對沒有道理連個招唿都不打的。


    這麽做,隻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鐵了心的要跟彭茜一道往前衝了。


    大家彼此熟悉,能說出什麽樣的話,甚至不用想也知道。


    都這種時候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彭佑的話也就是再提醒他們這一點。


    王嶼在人際關係方麵向來分割的清楚。


    哪怕是好兄弟也有外人不能涉足的領域,但向遠峰不這麽看。


    他執著地認為隻要是為了對方好,就應該不遺餘力讓對方清醒過來,做出最適合當事人的選擇。


    現如今梁以開就是個例子。


    彭佑說完這句話,不信邪的向遠峰立刻就摸出了手機。


    作勢就要給梁以開打電話。


    王嶼伸手摁住他的動作,無聲的搖了搖頭。


    何必當著彭佑的麵自取其辱呢。


    即便一定要打這個電話,也完全可以等他們從這個房間出去之後再打。


    向遠峰倒是也挺勸。


    見狀不管心裏有沒有轉過這道彎,至少動作上沒再繼續堅持。


    彭佑見自己煽的風沒能成功點起來火,撇了撇嘴,然後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液。


    “不得不說,七號公館準備酒水的人品味不錯。這酒很對我胃口。兩位老板要不要來一杯?”


    彭佑聽起來像是分享,其實是在變相的趕人。


    有事說事,沒事該滾犢子了。


    向遠峰明顯聽出來了,環抱著胳膊,不但沒有要走的架勢,甚至還往沙發裏麵窩了窩。


    然而他怎麽想的,似乎並沒有什麽要緊的。


    因為下一秒王嶼就拉著他站了起來,“今晚就不打擾彭老板雅興了。告辭。”


    說完就往外走。


    反而是彭佑見他們走的如此幹脆,又開始當攪屎棍子,“這就走了?要不再坐會兒?”


    迴答他的是大門緊閉的聲音。


    向遠峰被王嶼扯著往前走,嘴裏不斷地嘟嘟囔囔。


    最後忍不住了,幹脆甩開王嶼的手,停下來開始掏手機。


    王嶼沒有阻止他,看著他將電話撥了出去。


    知道電話那頭肯定是梁以開。


    心裏還存在一點僥幸心理。


    說不定梁以開真的是被果敢那邊的人給脅迫迴去的呢。


    盡管知道有彭茜在,這種可能性並不大。


    但總還是不死心。


    然而,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不說,電話那頭還第一時間就傳來梁以開帶著興奮的聲音,“向哥?今天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你在哪呢?”


    完全沒有一點被當了槍頭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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