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同輝的臉色說不上來的難看。


    固追說出來的那些罪名,跟要了他的命差不多。


    這樣的大帽子他如何敢戴。


    瞬間連自己眼前所處的情景都顧不上計較了。


    “別什麽罪名都往我身上安行不行?我們果敢招你們了還是惹你們了?你也別說我們果敢,找同盟軍有什麽不對?難道我們就得等著你們來打?要不是你們欺人太甚,我們也不用活的這麽艱難。”


    “嗬,楊老板知道你這麽說嗎?”固追似笑非笑的反問。


    他們這邊你來我往的熱鬧,王嶼的心卻忍不住飛到了外麵。


    不知道阿蓮進行到什麽程度了?


    自己有沒有引火燒身?


    眼前這幾方勢力爭來鬥去,說實話跟王嶼幹係不大。


    就是見不得魏同輝小人得誌針對彭佑的那副模樣。


    要不然壓根不會摻和。


    固追還在那跟魏同輝你來我往的打嘴炮,一旁的彭佑忍不住已經催了幾迴。


    他著急找魏同輝報仇,一雪前恥。


    固追再這麽磨蹭下去,七號公館的人不來就怪了。


    但固追就跟沒聽到一樣,壓根不理會彭佑的說辭。


    一個勁煽風點火拿話刺撓魏同輝。


    一開始魏同輝還有心情跟他叨叨,到後來幹脆置之不理。


    但奈何固追這人不但嘴刁,切入的話題也刁鑽。


    魏同輝自從跟他說話開始,就一直沒忍住,心裏蠢蠢欲動的小火苗。


    恨的牙癢癢,自然忍不住還擊。


    阿蓮風情萬種的上門時,兩人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對戰。


    不同的是,固追整個人好整以暇,頗有一種嘴欠使壞絕對不當迴事的模樣。


    而魏同輝則顯得就要氣急敗壞多了。


    “兩位老板有什麽嫌隙,不妨等後麵再行清算?大家來七號公館就是圖個樂子,沒必要傷了和氣。”阿蓮笑吟吟的說道。


    王嶼很想將她拉到一邊,問問事情進展的怎麽樣,人送出去沒有?


    但也隻是想想,畢竟這會兒人多眼雜。


    而且阿蓮願不願意把這件事情放到明麵上來,直接麵對麵交流,也是一個未知數。


    況且她自自從進門開始就沒拿正眼看過王嶼。


    一副公事公辦,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的架勢。


    王嶼甚至毫不懷疑,自己要是過去套近乎,阿蓮會不會當場翻臉。


    魏同輝自從阿蓮來了,整個人就跟見到了救星一樣,大叫著,“阿蓮小姐,有人在你們七號公館當眾綁架毆打公民。建議把他們這些恐.怖.分.子抓起來。”


    阿蓮看了看一旁坐著巍然不動的固追,並沒有接魏同輝的話。


    固追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放在嘴巴前對著魏同輝輕輕一吹。


    “魏老板,做人要講道理、說話要用事實。別的不說,就咱們倆這身份,誰是恐.怖.分.子,你心裏沒數嗎?”


    固追一邊說,一邊還掀起眼皮看了看一旁臉色不怎麽好看的阿蓮。


    一直以來,驃國的政.府.軍跟這些地方勢力就水火不相容,即便一些明麵上不好下手的場合下碰麵,多半也是心照不宣。


    背後怎麽掐怎麽算。


    誰也沒有像固追這樣,囂張的如此明目張膽。


    而且他剛才言語中羞辱魏同輝的同時,連帶著把七號公館也帶上了。


    確切的說把老徐也帶上了,但老徐完全沒當迴事,甚至還幫腔固追。


    “要說師出有名,那肯定還是你們政.府.軍。我們肯定是法外狂徒那一類。”


    阿蓮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看得出來她在強忍著。


    “固追大師,楊生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我覺得咱們還是各退一步,息事寧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對大家都好。”阿蓮仍舊不卑不亢的說道。


    固追衝釋利跟老徐抬了抬下巴,示意兩人鬆開魏同輝。


    獲得自由的魏同輝立刻像根彈簧一樣蹦起來,一邊朝房間門口跑,一邊說道:“仗著人多是吧?咱們走著瞧。有本事你們別跑……哎呦……”


    話音沒落就狠狠栽倒在地上。


    固追撇了撇嘴,“魏老板真是太心急了。做人還是要會看路。才不會像現在這樣,當眾出醜。”


    隻是說像是還不解恨,又抬起另一隻腳,踢了踢魏同輝的屁股。


    引的老徐忍不住一陣大笑。


    等魏同輝爬起來的時候,在場的人已經五無一不是帶著同情跟奚落。


    他日飛快的跑了出去。


    固追看著他奪門而逃的背影,朝阿蓮聳了聳肩,“後麵如果他打擊報複,希望七號公館不要坐視不理啊。”


    阿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固追大師盡管放心,凡是進我七號公館大門的人,都是我們的貴客。我們不會讓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任何一個人身上。”


    “那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安全保障就靠你們了。要是出了差池,咱們就公事公辦?”固追嬉笑著仍舊不肯就此放過阿蓮。


    也許是為了避開固追的咄咄逼人,阿蓮朝王嶼看過來,“王老板,你可是向我保證果過,會看好賀老板的。怎麽轉頭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王嶼連忙借這個機會,說道:“阿蓮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此時不挑脫身,更待何時。


    阿蓮略一沉吟,“你跟我來。”


    說完衝固追幾人點了點頭,就忙轉身走了。


    等到王嶼跟阿蓮走出去,固追站起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走吧。安全了。大家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說完還不忘招唿彭佑看管好賀航。


    這時候角落裏挨縮著的麗莎突然冒了出來,“賀航?你去……還認得我嗎?”


    一瞬間賀航的眼睛裏閃過強烈的情緒。


    愛與失落,悲憤跟憎恨交替閃現。


    可能旁人都沒注意,但逃不過固執的眼睛。


    他想也不想走過去,伸手搭在賀航肩膀上,“賀老板,今天多虧你英勇。你放心我們一定想方設法治好你。你聽不明白也沒事……”


    一邊說一邊推著賀航往外房間外麵走去。


    壓根沒理會麗莎。


    就跟她壓根不存在一樣。


    老徐跟彭佑以及釋利跟著魚貫而出,最終房間裏隻剩下麗莎一個人,臉色忽明忽暗。


    阿蓮並沒有帶王嶼迴自己辦公室。


    而是來到一不遠處一個拐角處。


    王嶼這段時間跟愛阿蓮相處下來,多少對她的性格特征有了一定的了解。


    還是這會兒不搶占先機,等阿蓮開始發作,自己就等著吃苦果吧。


    於是連忙先發製人,“阿蓮小姐,那姑娘逃出去了嗎?你是不是安全的?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他連珠炮般的發問果然起了作用,阿蓮張開的口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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