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靈順著王嶼的視線看過去,好奇的問道:“為什麽你會覺得是他?”


    可能在她看來,這男人貌不驚人,穿著打扮都沒有說什麽過人之處。


    跟徐敏那種光鮮亮麗的女人,不管因為什麽原因湊在一起都極度不和諧。


    王嶼還沒開口,梅靈就提搶先一步說道:“你要是敢說這是你們男人的直覺,我保證你會後悔。”


    王嶼隻能老老實實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按照剛才聽到的對話內容、加上之前我在礦公盤上得到的一些消息。徐敏應該是在跟某些礦場在進行某種方式的合作。”


    “要是我所料不錯,今晚跟她見麵的人應該也是礦場方麵。在座的這些單獨的男人,我覺得就他最像天天在礦場那種環境下的模樣。”


    梅靈眨著眼睛,聽王嶼分析的頭頭是道。


    “我覺得自己好像吃虧了……”她說道。


    王嶼趕忙說道:“沒事,今晚不管怎麽樣這頓飯都我來請。這麽久沒見梅姑娘,今天高興,值得慶祝。”


    梅靈瞬間沒了作妖的想法,癟了癟嘴,“還是你會說話哄人。不像某些人,看見就讓人生氣。”


    王嶼隻能假裝聽不懂她說的是誰。


    最後的結果,兩誰也沒有猜對。


    因為徐敏是跟一個男人前後腳步一起進的酒店。


    兩人落座的位子緊挨著王嶼跟梅靈的桌子。


    還好這個餐廳氛圍燈光相對幽暗,桌子間也有東南亞風格濃鬱的落地擺件做間隔。


    沒人會特意去注意自己的鄰桌是什麽人。


    畢竟異國他鄉,加上又有正經事要協商,徐敏整個人表現得有些心不在焉。


    落座之後,徐敏就率先開口了,“咱們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也都合作過一陣子,一直也都還算是融洽。這算什麽?”


    對麵的男人抬手做出一個安撫的動作,然後開口說道:“徐老板你先別激動,聽我說。這件事是礦主的決定,我隻是一個管事,實在是做不了主。”


    原本王嶼並沒有仔細注意男人的模樣,生怕表現得太過明顯嗎,因為i對方注意。


    但是這會兒聲音一出,王嶼立刻湧出一種熟悉的感覺。


    木那場的管事。


    那個跟王嶼之前打過幾次交道的男人。


    管事還在繼續說著,“咱們之前雖然的確是合作狀態,可是徐老板不是也一直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嗎?但是這件事對我們礦場的進度影響還是很大的。原本礦場還維持原樣的時候,倒也沒什麽。但現在今非昔比,不是從前的木那了。”


    “所以你們想要提高價碼?”徐敏的聲音抬高了幾分。


    管事開口說道:“徐老板, 我就是個辦事的。上麵怎麽說,我就怎麽做,你質問我我也沒有辦法。”


    “那就找你們說了算的人出來。”


    “對不住徐老板,木那場除了幹活的,隻有我一個人來到公盤……”


    盡管王嶼看不到背對著自己這邊的徐敏的表情,但想想也知道她這會兒隻怕已經氣歪了鼻子。


    管事的話不卑不亢,讓徐敏沒法反駁,卻越想越氣。


    “對了, 徐老板,咱們當時的協議是簽了兩年,到現在也沒幾個月了。是跟新礦主重新簽新合同還是到期自然作廢,您再想想。”


    眼瞅著他們這頓飯隻怕是沒法友好地進行下去,梅靈衝著王嶼努了努嘴,“再好看的女人生起氣來都一個德行。”


    “我覺得我們還是冷靜冷靜再進行有效溝通吧。”徐敏說完,站起身來,極為敷衍的又丟下幾句話後,起身就離開了。


    “梅姑娘,你自己坐一會兒,我去會個老朋友。”


    王嶼跟梅靈打好招招唿之後,來到隔壁桌前站定。


    “管事,好久不見。最近怎麽樣?”王嶼笑著打招唿。


    木那場管事先是一愣,等認出是王嶼之後,也高興起來,“王礦主!真想不到竟然在內比度能遇到你。快請坐!”


    王嶼是來證實自己猜測的,自然是要跟他好好聊聊。


    一番寒暄以及各自描述了一番近況之後,王嶼開門見山地問起剛才管事跟徐敏之間究竟是什麽情況。


    如王嶼所料,就跟徐丙利說的差不多。


    木那場應該是他們公司最早一批溝通下來的礦場。


    但就連管事也說不清楚,徐敏他們公司究竟是要在礦場尋找什麽東西。


    這一年多的時間以來,就見他們派過去的人,帶著一些看不懂的什麽儀器設備,在礦場上這邊戳戳那邊碰碰,讓人完全看不懂、


    王嶼自然知道他們是在找礦精。


    忍不住出聲確認道:“管事,你確定這一點多時間他們真的一點收獲都沒有嗎?”


    管事堅定的點了點頭,“我很確定。我天天在礦場上活動,沒有什麽能逃開我的眼睛。”


    聽他說到這裏的時候,王嶼突然想到自己遇險的那次遭遇,開口衝管事說道:“一直想跟管事道謝,上次的事情多虧有您幫忙。”


    管事一愣,盯著王嶼看了一會兒之後,這才開口笑起來,“真是什麽事都瞞不過王礦主的眼睛。都是舉手之勞的小事,不足掛齒。”


    兩人又閑聊了一番加長,王嶼也變順理成章知道木納礦的礦主名分竟然落在了老魏身上。


    就是一直跟在魏琳身邊,忠心耿耿的老魏。


    看樣子,克欽那邊已經不再滿足於跟外界的人合作。


    尤其是對於這種不需要花錢就能運作到自己手上的礦場,幹脆直接空降自己的人馬上任,這樣一來,不管是明裏還是暗裏,都是他們自己的人。


    隻能說原木那礦主不作不死,最後弄的花落別家,也是自己挖坑自己填。


    兩人原本要談的還有很多,但是身後介入連三傳出梅靈威脅的咳嗽聲。


    王嶼最後隻能跟管事長話短說,互留了聯係方式之後,這才迴到自己原本的座位上。


    梅靈早就等的不耐煩起來,“菜都涼了。既然是老朋友,敘舊挑什麽時候不好,非要今天把話都說完?”


    王嶼自知理虧,所以任由梅靈說什麽就是什麽。


    沒想到梅靈幹脆衝著隔壁的管事招唿了一聲,於是最後兩桌並成一桌。


    這樣邊吃邊聊倒也相談甚歡。


    等到三人酒足飯飽,梅靈這個帝都大妞就差跟管事稱兄道弟了。


    不得不說北方人的豪爽,說話幹脆利落、敢愛敢恨,就連喝紅酒都能被喝出來一股子白酒的氣質。


    管事熱忱歡迎梅靈有機會去木納做客,說自己雖然隻是一個管事,但是招待她帕敢礦區玩個遍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梅靈讓管事有機會到國內去,看看經過他們手的原石加工成成品之後的美輪美奐。欣賞國內大國風範的一磚一瓦待人接物。


    一瞬間那感覺就像兩人是無所不能的橋梁,架起通往帝都到礦區的通道。


    王嶼無奈的歎了口氣。


    覺得多餘的人就是自己。


    但是沒辦法,這兩人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再往後就該是說醉話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頓是吃的還算盡興。


    管事先行一步告辭,臨走前結了今晚的消費賬單。


    也避免了王嶼跟梅靈兩個人搶著付賬的麻煩。


    為了表現所謂的紳士風度,王嶼伸手招唿著已經萌生醉意的梅靈。


    不料梅靈笑起來,“王礦主,我沒喝多。”


    王嶼點頭,“喝醉的人都堅決地認為自己沒喝多。”


    梅靈推開他的招唿,“這點酒就想把我灌醉?想多了。”


    說完,步履輕快的給王嶼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姿。


    “那你剛才……”王嶼瞠目結舌。


    “這就涉及酒桌文化的一環。算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也用不到。”梅靈聳了聳肩,“咱們往迴走吧?驃國始終不比國內太平。”


    王嶼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酒店門口,看了看附近沒有出租車的影子。


    兩人決定往前走一截,看看方不方便打車。


    然而就在兩人剛離開酒店一小段距離的時候,黑暗中突然竄出來兩個人影,朝著毫無防備的王嶼衝了過去。


    下一秒,還沒反應過來梅靈就眼睜睜地看著王嶼被那兩個看不清麵目的人給套進事先準備好的麻袋。


    然後飛快地拖上了停在暗處的一輛麵包車。


    人剛迴到車子上,甚至車門都還沒來得及關嚴,車子就風風火火的開走了。


    梅靈愣愣地看著這一切,等被酒精刺激的大腦反應過來眼前發生了什麽的時候,才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


    劃破內比度平靜的夜空。


    王嶼一開始也是懵的。


    見過大白天劫財的、也見過三更半夜劫色的,這年頭還真是沒怎怎麽見過大馬路上搶男人的。


    車廂裏彌漫著一股濃重的酒味。


    王嶼不知道上麵究竟有幾個人。


    但是根據他的判斷,最少也是三個。


    兩個人挾持著自己上車,毫不誇張地說,自己都還沒落地呢,車就開了。


    這要是那兩人其中的一個能有這樣的速度,那王嶼倒還是真佩服他們的本事。


    這種事他的確也曾經經曆過。


    但此刻的鎮靜絕對不是因為曾經的遭遇。


    而是礦場那段時間的曆練,早已經讓王嶼脫胎換骨。


    人果然是時刻在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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