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包朗的說法,王嶼跟向遠峰麵麵相覷。


    就算之前的老板惹了人,跟自己這邊又有什麽關係。


    包朗見兩人沒有當迴事,開口說道:“做生意首先需要一個相對安穩的經營環境,要是隔三岔五折騰出些幺蛾子來,還有幾個人願意進門。雖然咱們基本上靠的還是奧阿弟們帶著料子去攤位前轉。但這店麵好歹也不能閑著不是。”


    “算了,都是熟人,孫老板跟我交情在那擺著,我聯係聯係看看手上有沒有能說得上話的人,去跟這些人打個招唿。以後就不要來折騰你們了。也算是我送給兩位老板的開張賀禮。”


    向遠峰這段時間早就已經跟包朗混熟了,笑著開口說道:“那就麻煩包朗老板了。”


    包朗見他仍舊不當迴事,歎了口氣,“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你們自己該注意的也還是注意一下……”


    話沒說完,就被向遠峰招唿過去重新研究他的茶桌放什麽地方去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真要是有什麽人找上門來,自己手邊沒有個把堪用的人還真不方便。


    隻是礦區那邊安保也重要,想來想去,最佳方案還是打靳雲大力或者龍陽。


    石落卡那邊還有貌燦加上幾個護衛隊,距離老徐也近,相互照應起來方便。


    權衡了一下目前得情況,王嶼毫不猶豫給靳雲去了電話。


    雙方倒也一拍即合,這段時間兩人正閑的難受,天天在礦區招貓逗狗,都快成礦區一霸了。


    這會兒眼見可以換個環境,自然是求之不得。


    唯一的問題是那個看上去神誌不清的老頭。


    不過現在跟老李一家三口倒是相處的不錯,加上小娜媽照顧得當,比起在他們兩人手上的時候各方麵都好多了。


    兩人表示立刻收拾行囊,自己想辦法前去佤城報到。


    這麽一來,就算後麵釋利離開,也不擔心了。


    晚上一頓飯吃得沒什麽新意,因為最近手頭上事情多,所以也沒人繼續刻意勸酒。


    一眾老板表示王嶼是第一個將原石生意做到佤城來的老板,所以一定要選個黃道吉日好好大操大辦一番。


    這個說法跟向遠峰不謀而合,他本來就是愛湊熱鬧的性格,隻是擔心王嶼不配合,這才沒說。如今有人在旁說出自己的心聲,自然是馬不停蹄上去敲邊鼓的。


    王嶼孤掌難鳴,終於是遂了向遠峰的意思。


    時間定在三天後,老黃曆上寫著諸事皆宜。


    按照向遠峰的想法,還要專門找高僧大能給掐算一個日子,但王嶼覺得小題大做。


    考慮到自己最終的目的已經達成,所以向遠峰也沒得寸進尺的繼續堅持。


    三天時間要是用來正常布置店麵,挪騰料子是足夠了的。


    那些皮殼表現優異,能夠快速圈定客戶興趣度的料子,必然是要從外圍搬進新店。


    也因為裏麵有市場管理存在,安全等級相對高一些考慮,他們決定將現如今店麵的保險櫃也一並挪走。


    第二天中午,在店裏收拾保險櫃的王嶼順手清點了一下裏麵的東西。


    慶塔跟釋利兩個人在一旁眼巴巴的等著王嶼展示他的寶貝。


    這段時間手上並不缺料子,以至於久未徹底盤點保險箱的王嶼,甚至都忘記了保險櫃裏還有那些剩餘的老皮殼達馬坎。


    這時候,這些私藏的料子自然是招徠人氣的絕佳法門。


    慶塔因為自身的經曆,對料子並沒有什麽興趣,這會兒純粹是因為沒事可做所以才時不時伸手摸起一塊看看。


    對比鮮明的就是釋利,他是真的足夠好奇,時不時拿起來一塊料子看看。


    知道後麵從一堆料子當中摸出來一件成品,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東西……”


    王嶼被他說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抬眼一看,是石落卡做法事的時候,那名管事僧臨走前留給自己的蓮花信物。


    這麽一想,兩人沒準還真有過交集。


    畢竟都在寺廟待過。


    雖然驃國的寺廟同樣不少。


    王嶼順勢將自己獲得這東西的經過跟釋利講了一番,同時問出自己的疑惑,“你們會有給別人信物的習慣嗎?”


    釋利搖頭,“當然沒有。應該是王礦主跟這東西原本的主人還有其他的淵源。”


    王嶼跟對方總共也沒過幾次麵,百思不得其解下,王嶼搖了搖頭。


    至今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給自己這樣一個東西,說的話也是雲山霧罩的,至少王嶼不知道什麽意思。


    將這些皮殼的誰是交接完畢,上次被自己帶迴來的礦精出現在王嶼眼前。


    也不知道任師傅研究題材探究的怎麽樣了。


    想到上一次自己摸到礦精跟手玩件之後出現的異樣,王嶼心中升騰起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就好像自己起到了媒介的作用,串聯了手玩件跟礦精,讓它們之間產生了某種很明顯對手玩件拉來說是起到好作用的關聯。


    下意識的伸手入口袋,手玩件安安靜靜的待在原處。


    然而就是這個下意識的動作,突然間起了變故。


    王嶼另外一隻手還捏著礦精。


    瞬間,手玩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牽引力,王嶼的身體瞬間不受自己支配,眼睜睜地看著手玩件漩渦的中心,將另外一隻手上捏著的礦精身上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給粗暴的卷走。


    傻眼的不光是王嶼,還有一旁的慶塔跟釋利。


    原本一開始兩人並沒有察覺到王嶼的不同,但是後來隨著他的表情越來越猙獰,釋利最先看出了不對勁。


    “王礦主,你怎麽了?你是不是有什麽先天性隱疾?”


    釋利以為王嶼身上有什麽大病開始發作,焦急的問道。


    王嶼這會兒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等慶塔反應過來之後,馬上跑到在另外一邊收拾店麵的哥丹覺麵前叫喊起來。


    哥丹覺衝到王嶼身邊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漲得通紅,整個就好像喘不上來氣一樣。拚命舒展著雙臂,哥丹覺都要懷疑是有兩隻看不見的手,生生想要將王嶼扯成兩半。


    很快,王嶼的臉色就已經由紅轉成絳紫,眼瞅著繼續這麽下去肯定是不行。


    一旁的釋利忍不住,全身蓄力,狠狠一腳踹在了王嶼的雙腿上。


    原本隨著上臂一道被繃的筆直的雙腿,隨著釋利的動作瞬間泄力。


    “咳咳……”


    空氣再次湧入肺部,讓大口唿吸的王嶼瞬間嗆咳起來。


    “你們看!”


    慶塔發出驚叫。


    王嶼右手上原本抓著的那塊礦精,已經化為了黑灰色的齏粉。


    就在他們看向礦精的時候,王嶼看了一眼被抓握在自己手上的手玩件,倒是好好端端的一如往常。


    隻不過人像眉宇間的那抹血紅再一次變得暗淡無光起來。


    “王哥,你沒事吧?”哥丹覺擔心的看向正費勁的準備爬起來的王嶼,伸手攙住了他。


    是個人都知道這一幕不同尋常。


    就算是大力金剛指,也不能生生將一塊料子捏成粉末吧?


    但是沒有人去戳破這層窗戶紙,釋利跟哥丹覺一邊一個,將王嶼架迴沙發上休息。


    慶塔則是神情複雜的蹲在那一堆灰白色的粉末前,探究起來。


    “王礦主是不是練過什麽外夾功夫?”開口發問的是釋利。


    說完不等王嶼迴答,他又自顧自地說道:“早就聽聞國內有很多神奇的外家功夫,可以水火不浸、百毒不侵。我原本以為都是騙人的。結果今天一看……”


    王嶼原本正愁自己找不出合理的說辭,如今見釋利這個說法倒也勉強能糊弄過去,便模棱兩可的點了點頭。


    慶塔見狀激動起來,“真有那麽神乎其神嗎?釋利師傅,你的本事跟王礦主比,是高還是低?”


    釋利毫不猶豫的迴答道:“我這個跟王礦主的本事不能比。”


    慶塔狂熱的眼神看向王嶼,“王礦主收不收徒?我願意跟你學習武藝。”


    王嶼:“……”


    自己要是真有這個本事,還用得著到處研究合適的人選保店衛礦?


    隻是這會兒才剛剛恢複正常唿吸,說不出什麽長篇大論。


    哥丹覺解圍道:“都別添亂了。沒看差點走火入魔了嗎?等王礦主緩過來之後再說這些事。現在先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慶塔跟釋利連忙點頭,然後在哥丹覺的帶領下,將王嶼剛才收拾好的料子送去角灣市場裏的新店。


    一時間店裏麵就剩下王嶼自己一個人。


    他知道這是哥丹覺在給自己騰地方。要瞞慶塔跟釋利簡單,都那是哥丹覺跟在自己身邊這麽長時間,自己有沒有功夫,他一清二楚。


    解釋不了眼前的情況,又看見王嶼這會兒已經沒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這兩個十萬個為什麽帶的遠遠的。


    王嶼將手玩件擺在自己麵前的桌子上。


    心裏升起一個巨大的疑問。


    上兩次發生這個情況的時候,手玩件並沒有像剛才這樣出現不受控製的狀況。


    之前如果是細嚼慢咽的吸收礦精的能量,那麽這一次就是風卷殘雲。


    可自己這邊並沒有跟之前有什麽不同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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