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在驃國,一個國人有關係有路子甚至具備一定的能量,不是什麽不可思議的事。


    不可思議的地方在於,他處理這些事的速度。


    可以說完全沒有絲毫遲滯。


    這在驃國這種重要事件以及部門都被軍.方把持的國家來說,細思極恐。


    眾人原本熱火朝天的熱聊,頓時冷了場。


    個人有個人的思量。


    最後還是王嶼的手機鈴聲讓他擺脫了眾人大眼瞪小眼的局麵。


    看到電話是馬茹打來的,王嶼捏著手機走出店門,尋找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這才將電話接了起來。


    “王嶼,你發過來這張照片上的男人,我就認識。”


    一開口,馬茹就直奔主題。


    “是什麽人?”王嶼連忙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似乎問住了馬茹,她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說起這人的家庭,還真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他爺爺是邊城夜市的控股人,舅舅是邊城關.卡的最高領導。所以這個家庭在政.商兩方麵的路子都很硬。本人名叫賀航。小學沒畢業就被送出國去了……”


    聽到這裏,王嶼忍不住有些好奇,“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馬茹那邊倒也沒有矯情,飛快的說道:“當時我家費盡心機把我安排成對方的相親對象來著,但是人家看不上,覺得我們高攀。所以我才知道。要不然你就算問丁剛,也不一定知道的有我清楚。”


    那還真是歪打正著,問對人了。


    見王嶼這邊沒反應,馬茹又問道:“現在是什麽情況?賀航來驃國了?”


    王嶼最含糊其辭將事情糊弄了過去,隻是叮囑馬茹這件事不要往外說。


    一番叮囑之後,掛斷電話,王嶼陷入了思索。


    這個賀航還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生贏家。


    隻是,連馬茹家這樣的條件都看不上的家庭,怎麽會由著賀航在外麵找一個連正常身份都不具備的驃國姑娘呢?


    可能是看王嶼久久沒迴來,按捺不住的向遠峰從店裏一走出來,就看到百思不得其解的王嶼。


    將馬茹那邊傳來的消息原原本本跟向遠峰轉述之後,王嶼問道:“你怎麽看?”


    向遠峰想也不想的說道:“還能怎麽看,這件事可太不對勁了。你想想,就我這樣的家庭,想要跟秀秀在一起我家老頭子就要死要活的。他們那樣的家庭連馬茹都覺得不夠資格談婚論嫁,怎麽可能由著他在外麵跟驃國姑娘私定終身?”


    “真要結婚,對方就算不是個驃國地方公主,那不也得有個相當拿得出手的身份?”


    向遠峰說完,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這樣的家庭,麗莎這種身份,能進門都算是燒高香了,又怎麽可能揪著那點彩禮不鬆口?你看中午那會兒賀航猴急那樣,就知道被迷的有多五迷三道。隻要結婚想要什麽東西要不到?而且,什麽彩禮能跟德隆還有關卡扯上關係?”


    這正是王嶼心中所想的。


    “不知道驃國人這會兒打的什麽主意。十有八九跟國內市場脫不開幹係……”


    向遠峰說了到眼睛一亮,“王嶼,這倒是個大好的機會。要是咱們能預判他們想要運作的市場,借著這波行情,倒是可以趕上這趟順風車,發筆財。”


    發財當然是好事,但與虎謀皮這樣的行為未免風險過大。


    所以王嶼並沒有著急表態,“你想怎麽做?”


    向遠峰咧嘴一笑,“今晚去賭石唄?”


    看他略帶猥瑣的表情,王嶼就知道他說的是麗莎所在的那家店。


    那天晚上才剛剛看了個頭,就被變故中斷。套路都沒摸清楚,但是那種地方的料子有什麽好賭的。


    越是噱頭十足,越是沒什麽真材實料。


    “誰讓你真的去看料子了!我看麗薩對你感覺不錯,你委屈委屈犧牲一下,從她嘴裏套套話,看看能不能套出來對咱們有價值的內部消息。”向遠峰邊說邊眨了眨眼睛。


    向遠峰的腦子靈活,著眼點往往是很多人沒有想到或者是想到了也不敢輕易下手的方麵。


    劍走偏鋒,出其不意的賺一波快錢。


    王嶼雖然知道,卻也沒想到他的腦袋瓜子現在已經靈活到這種程度。


    向遠峰的推測不假。


    賀航跟麗莎這兩個天差地別的人,原本是沒理由能夠走到一起的。


    能夠形成如今的結果,隻能說是有人刻意為之。


    關卡這東西,向來是鬆進嚴出。


    外部有人可以打通相關方麵,要說不是想要利用賀航家庭的優勢做點什麽自己的小動作,王嶼肯定不相信。


    而最大的好處,應該就是從國內往外夾帶東西。


    這樣想來,向遠峰的思路也沒什麽不對。


    總之不管是搭順風車賺一筆外財,還是搞清楚這些人真是的目的,這兩者並不衝突。


    所以王嶼笑起來,“我看你對那個麗薩的感覺也不錯,這種美男計你出馬比我好使。”


    向遠峰看著王嶼,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現在無恥的嘴臉,頗有我當年的風範。”


    笑歸笑,鬧歸鬧,該幹的還是要幹。


    天色一黑,老李就位。


    向遠峰把其他人都趕迴院子幫蘇麗娜打整還沒結束的收尾工作後,拉上王嶼就去了昨晚的“夜芭莎”。


    這店名還是慶塔跟兩人說的。


    站在門口仰頭看著門麵上的七彩霓虹,王嶼問道:“為什麽不讓光頭小師傅一起跟著?萬一今晚再有個什麽突發狀況,好歹也有反擊之力。”


    向遠峰翻了個白眼,“別老‘光頭小師傅’、‘光頭小師傅’的喊人家,人家有名字,釋利。”


    說完,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有人找麻煩更好。我巴不得那天晚上情景再現,好一探究竟呢。”


    看樣子早就打定主意,特意為之。


    說完之後,不等王嶼反應,向遠峰搡著王嶼就進了門。


    大環境永遠不會因個人意誌而發生轉移,今晚店裏的一切都跟昨夜並無二致。


    還沒坐滿的看客,燈光幽暗的通道。


    甚至進門之後的男招待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的。


    “兩位有預約嗎?”一進門看到兩人國人麵孔,男招待立刻用國語問道。


    向遠峰搖搖頭,“沒有,隨便安排個位子給我們就行。”


    男招待帶著兩人在通道旁兩個空著的椅子上落座,然後轉身去招唿其他的客人。


    雖然今晚的排場小,但同樣低調。


    坐在包廂裏麵的客人自然要比包廂外的散客更引人注目i。


    兩人這會兒恨不能越低調越好。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通道的燈光開始變得明亮起來,風格各異韻味不同的美女們搖曳生姿的帶著各色料子穿梭在通道上。


    沒有找茬的人在場,大家手上的動作相對規矩。


    但也隻是相對的。


    畢竟整出這樣的噱頭來吸引人氣看料子,揣摩的不也就是身為看客的男人們的心思。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麗莎出場,這會兒今晚的第一塊料子也成交了。


    形式有些像拍賣,但又不完全像。


    買到料子的客人,剩下的觀摩時間都可得到展示料子的姑娘陪伴。


    這才是他們這爭相競價的原因。


    不得不說,場子裏麵的姑娘每一個單獨拿出來看,都是平常難得一見的美人。


    這些客商們,孤身一人來到異國他鄉,白天睜眼就是料子,晚上睡覺夢裏還是料子,生活枯燥單調。


    但畢竟跟生計息息相關,出門尋歡作樂心裏難免對家庭心生愧疚。


    但在這樣的地方,既跟主業有關聯,又捎帶一點擦邊元素。


    即便多花點錢,圖個樂子,在他們看來也無傷大雅。


    生活的不如意,生意的壓力,在這裏似乎都可以在那時拋諸腦後,眼前的快樂最真實。


    尤其那些唿朋喚友一道來消遣的人,最熱衷這樣的競價遊戲。


    王嶼看得起勁,向遠峰撇了撇嘴,“這一套在國內會所裏麵都玩爛了,搬到這裏竟還有不少人買賬。”


    頓了頓,又開口說道:“今晚有什麽發現?”


    本意應該是想問王嶼跟這個場子有關的發現,但是沒想到王嶼卻以為他問的是料子。


    想也不想的開口迴答道:“多半是外麵市場上比較常見的公斤料。表現平平,沒什麽優點也沒有明顯弊端。最開始場子裏麵定的價格也還算公道。但是被他們自己競價競的遠超市場,這也不能說是場子的問題。畢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挑不出什麽毛病……”


    話沒說完,向遠峰就翻了個白眼,“誰問你這個了?昨晚麗莎可是第一個出場的,今天到現在為之都沒看見她。要是她不來,你還怎麽施展美男計?這都馬上十二點了……”


    麵對向遠峰理直氣壯又厚顏無恥的話,王嶼哭笑不得。


    這會兒顯然也不是跟向遠峰計較這些的時候,所以說道:“反正今晚也沒什麽安排,且往後麵看看。今晚真要見到人,千萬別亂說話。”


    他這邊話音才剛落,向遠峰羽突然衝著通道上的一個姑娘招了招手。


    在這裏待了半個晚上的王嶼當然知道這動作意味著什麽。


    連忙朝走過來的姑娘懷裏抱著的料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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