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古人說萬事開頭難是對的。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有了石落卡的鋪墊,至少自己再接手一個抹穀那邊的寶石礦的時候,就不是打的無準備之仗了。


    對於靳雲來說,自由跟穩定總也是要做出一個選擇的。


    現在來看,他們雖然仍舊可以選擇草莽江湖,但是後麵隨著年齡的增長,總有飄不動的時候。到後麵,年紀越來越大, 仇家越來越多,最後的結果是什麽,可想而知。


    如果隻是為了眼前快活,恣意人生自然沒什麽,但要是考慮到未來跟以後,靳雲不得不在還有選擇的機會時,做出取舍。


    如今,王嶼拋出來的橄欖枝,就是靳雲的選擇。


    這麽一想,雖然時間走過毫不留情,但是至少給認真努力生活的人們留下了痕跡。


    曾幾何時,王嶼隻是一個接受別人橄欖枝的小透明,如今竟也有成為被人餘生依靠的對象。


    兩人又討論了一番,關於刀坤村長那邊的情況。


    在王嶼看來,他知道的情況有限,加上現在木那礦主那邊也已經束手就擒,一個刀坤絕對掀不起什麽風浪。


    如今他最大的作用,應該就是將邁奔引出來。


    邁奔身上能套問出來的信息,可遠比刀坤處知道的要多得多。


    給予刀坤一定的自由,才能收獲他們自己想要的。


    靳雲知道,這是王嶼在從側麵告知自己後麵這段時間的監察重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人生路到了新的十字路口,靳雲也顯得很高興。


    跟王嶼大致的討論了一下抹穀那邊的情況,在看到冉成走過來之後,這才鑽進了廚房,顯然今晚又要多一個不醉不歸的人。


    在他消失之前,王嶼還是給靳雲和冉成接了個頭。


    畢竟接下來這段時間,靳雲跟大力要按照冉成的吩咐辦事。


    有王嶼出麵幫他們牽個線,多少也算有個約束力。要不然,冉成還真不一定能使喚得了這兩人。


    礦場已經到了下工時間,王嶼這才想起來,剛才老李交代自己漫山遍野的敲鑼,自己才剛剛起了個頭,就中斷了。


    正琢磨著要不要讓冉成代為行使一下敲鑼的職責時,冉成卻說道:‘晚上這頓飯還好,再過一會兒天光一暗,是個人也就知道該吃晚飯了。不來的說明不餓,怕什麽?“


    這家夥辦事完全就是靠大家夥兒自覺啊。


    王嶼原本打算的是晚上去跟冉成好好聊那些需要他牢記在心的細節。但是既然這會兒人已經來了,加上大家夥兒表現的對今晚的這場聚餐有極高的興致,王嶼也擔心,後麵萬一要是冉成喝多了,自己交代的事情有一個差池,那可能就會造成大麻煩。


    雖然交代靳雲要聽冉成的調派,但是具體的情況,王嶼並沒有跟他細說。


    並不是不相信靳雲,但是行走在這個人世間,該有的防範還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裏麵牽扯的問題除了石落卡,還涉及老徐的半副身家,王嶼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理由能慷他人之慨。將老徐的囑托搞的天下皆知。


    冉成是當時就參與埋藏寶貝的知情人,又是礦場的合夥人之一,再沒有人比他更適合代替自己安排後麵這些事。


    唯一需要費點口舌的就是礦精的事。


    雖然石落卡這個時期還能不能再找出第二塊礦精是個未知數,但總歸也不是沒有可能。


    唿克巴畢竟人微言輕,要是讓他在這件事上發號施令,顯然也不現實。


    隻不過,王嶼對冉成交代內情,也隻是點到為止。


    還好冉成的接受能力還算比較高,讓他相信一座礦場有靈,倒也不算多匪夷所思的難事。


    石落卡現在可是冉成的命根子,為了入股石落卡,可是賤賣了自己在越城的原石攤子,又跟自己姑媽借了一大筆錢。


    要是石落卡沒落了,或者說在市場上闖不出知名度,那冉成差不多可以投邊城江以死明誌了。


    當即拍著胸脯保證,除非自己死了,否則,誰也別想將任何一塊礦精從礦脈上挖出來!


    王嶼被他視死如歸的反應給逗樂了,”冉成哥,咱們就是賺點錢,犯不著說的這麽嚇人。“你隻需要記得,在這方麵上配合一下唿克巴就好。他在咱們礦場上除了幫工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找出這一層礦脈上的礦精。”


    “礦精對礦山來說,至關重要,隻要礦精在,咱們石落卡就不會沒落。”


    冉成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確定礦精算是一種什麽存在,但是畢竟小時候神話故事沒少聽。


    礦精這個名字,在冉成聽到的那一刻就覺得應該是類似於礦山之魂之類的東西,聽聽就覺得很重要,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見他當迴事,王嶼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


    因為今晚自己敲鑼人的職責沒有落實到位,所以直接導致大家夥兒出現在飯桌旁的時間往後延遲。


    倒也給老李帶來了更多的時間。


    今天差不多算是石落卡接手一來,出席人員最全的一次晚餐,老李自然嚴陣以待。


    前腳王嶼跟冉成才剛進廚房,後腳老李就開始安排他們給自己打下手。


    冉成的廚藝自不必說,立刻就被老李安排在灶台前,成了現成的二廚。


    王嶼被使喚切了兩個小配菜,還因為心不在焉,把手指頭給割出血。


    頓時,被所有人給轟出了廚房。


    這哪是來幫忙的,分明就是來添亂的。


    王嶼倒是正好羅哥清閑,逮這個空迴了辦公室開始收拾東西。


    雖然他沒多少東西需要收拾,但保險櫃裏畢竟還有剩餘的那幾塊礦精以及夫人跟自己簽署的新合同。


    王嶼有心想將所有的合同一並交由楊八斤統一保管,但是想到裏麵夫人出讓給自己的那部分份額,最終還是決定自己承擔起應有的責任,自行保管。


    幾塊礦精安安靜靜的躺在保險櫃裏,看上去平平無奇。


    還好,手玩件跟礦精之間有一種某種聯係,在接觸到礦精的時候,手玩件會產生一種共鳴沒,表現形式就是一種震顫。


    為確保萬無一失,王嶼一手握著手玩件一手抓著一塊塊礦精,逐一驗證他們礦精的身份。


    有時候,血液會是打通某些神秘關聯的媒介,就像這一次……


    王嶼手指上的傷口並不嚴重,所以他壓根沒當迴事,但是當用手抓握礦精跟手玩件進行感應的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奇異的變化。


    王嶼手指上滲出來的血液,接觸到礦精之後,手玩件就跟發了羊癲瘋一樣,原本高頻的輕微震顫,突然加大了幅度。


    關聯在兩者之間的王嶼,頓時像被高壓電擊中一般,整個人隨著手玩件的震動頻率開始渾身亂顫。


    也就是這會兒沒有其他人在場,要不然絕對會以為王嶼隨便摸電門導致觸電,能送給他的十有八九就是一頓幹燥木棒的捶打。


    變故的最開始,王嶼還具備一定的意識,到後麵整個人已經完全是無知無覺的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悠悠醒轉過來的時候,仍舊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仍舊是自己一個人。


    外麵天色甚至都還沒黑。


    看樣子自己失去意識並沒有太長時間。


    意識清晰,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保存著完整記憶的王嶼頓時好奇起來,這究竟是什麽情況?之前自己也明明這樣摸索過手玩件跟礦精,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這個情況。


    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那個已經凝固的傷口頓時像一道閃電在王嶼腦海閃過一道靈光。


    是的,自己第一次跟手玩件建立聯係,也是因為血。


    想到那次之後,手玩件人像額頭的那一絲紅芒,王嶼連忙將手玩件捧在眼前細細打量。


    果然,手玩件人像額頭的紅點顏色更加濃鬱、更加凝實。


    如果說之前的時候,那個紅芒所在存在,看上去卻似有若無的話,這會兒人像額頭上的紅芒則更像是眉間的一粒朱砂。


    再看那塊礦精,已然化為了一堆齏粉。


    麵對這樣的變故,王嶼自然是心頭狂震。


    下意識從頭到腳摸了自己一遍,確定自己全須全尾之後,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可是手玩件這又是什麽情況?


    攝魂怪?吸星大法?


    傻子也能看得出來,這是手玩件吸收了礦精的能量據為己有。


    可是似乎除了眉間的紅色加深,並沒有感受到它有其他任何的變化……


    王嶼將手玩件握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並沒有感受到跟之前有任何的不同之處。


    王嶼頓時沒了脾氣。


    好歹人家電視上演的,使用了吸星大法之後,自身的功力武藝能有所提升,雖然這樣的方式不怎麽道德,但好歹也算是損人利己,功力並沒有消失,隻是轉移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算是符合能量守恆定律。


    可是這會兒看起來,手玩件完全就是毫無武德的霸占了其餘礦精的能量,而這種掠奪卻並沒有給它自身帶來什麽提升或者改變。


    這就有些不講武德了。


    想到這裏,王嶼不死心的晃了晃手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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