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是真的傻眼了。


    盡管剛才就覺得夫人看起來怪怪的,但他也從來沒往這個方麵想。


    要是這會兒眼前沒有這麽多手下在場的話,魏琳可能會忍不住笑出聲。


    這會兒不行,畢竟還有點什麽包袱在身上。


    “夫人呢?”王嶼傻乎乎的問道。


    “好問題。夫人呢?\\\"魏琳微笑著環視了一圈,。


    頓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說道:”夫人之所以沒來,是因為半路上我把她調包了。有些人自以為機關算盡,提前跟以後的上位者效忠了。結果呢?“


    說這番話的時候,魏琳的海視線不輕不重的落在剛才那個小頭目身上,”想不到,真想不到。我們以為這段時間以來,已經完全將身邊的那些奸細已經揪出來了。沒想到啊,這裏竟然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小頭目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您這話說的我就聽不明白了。“


    魏琳嫵媚的笑起來,”聽不明白沒關係,以後能交代明白就行了。“


    小頭目男人似乎相當不爽魏琳的這個態度,眼神一冷,嘴裏說出一連串驃國話。


    雖然王嶼聽不明白,但是也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麽動聽的話。


    在男人身後站著的老徐顯然聽的明白。


    男人還在叫囂的時候,老徐趁其不備,毫不猶豫的飛起一腳,朝著男人襠下踢去。


    隨著老徐的動作,男人瞬間偃旗息鼓,彎著腰捂著鳥窩連一個音節都再也發不出來。


    魏琳像是這會兒才注意到老徐的存在,笑著說道:“老徐隊長是吧?非常感謝。”


    說完,也不管老徐的反應,立刻衝著剛才的那個小頭目男人說道:“你以為我是沒有根據就往你的腦袋上扣罪名嗎?你以為我們為什麽在你們後麵那麽長時間都沒有趕到?你還在等你的上司來跟你會和?裏應外合的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你想多了。我也不怕告訴你,你等的人已經不會來了。半路上就被我們給製服了。”


    “不過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木那礦主那邊因為跟他們是分頭行動,所以我們是在石落卡的外圍才將他們抓住的。”


    “這會兒人就在外麵的卡車上押著呢。想見見嗎?還是還幻想著你的撣邦主子,日後還能惦記著有你這麽一個狗腿子,念著你的好,為你出頭來救你一命呢?”


    魏琳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軟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的行動進展順利,讓她心情看上去不錯。


    王嶼聽的一愣一愣的。


    自己這邊做了自以為萬全的準備,但是結果人家根本就沒讓對手進入礦場範圍。


    王嶼有很多問題想要質問魏琳,但是顯然這會兒並不是一個合適的機會。


    魏琳對著小頭目男人殺人誅心之後,衝著其他幾個男人說道:“讓你們來進入礦場,是擔心對麵有漏網之魚混進來對礦場造成破壞。你們自己看看,你們都幹了些什麽?”


    幾個男人,低垂著腦袋,這會兒連跟魏琳眼神對視的膽量都沒有。


    魏琳煩躁的揮揮手,“把他給我捆了,丟車上去。迴去再唯你們是問。還不快滾!”


    剛才還聽命於小頭目男人的男人們,這會兒書那進轉移了風向,將小頭目扭押住,屁股都不敢放一個的朝著門外走去。


    等他們走出門外,魏琳衝著自己身後的肌肉男使了個眼色,“去給我盯著他們,避免他們做小動作。”


    男人會議,飛快的轉身走出去了。


    送走所有人之後,王魏琳將注意力重新返放迴辦公室幾人身上。


    首先對楊八斤頷首,“別來無恙八斤礦主。”


    楊八斤連忙站起來,衝魏琳躬身了躬身,算是迴應。


    緊接著魏琳將視線放在老徐身上,“之前老徐隊長的鼎鼎大名就一直如雷貫耳。今日一件果然名不虛傳。”


    老徐連忙說道:“魏姑娘過譽了。名不符實、名不符實……而且我現在早就已經不是什麽隊長了。魏姑娘這麽喊真是讓我羞憤難當啊。”


    “老徐隊長不用覺得羞憤,你本來就是被奸人陷害的莫須有罪名。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對吧?而且我覺得,老徐隊長是最合適的隊長人選。可能後麵不久之後,就會有人來給老徐隊長聊一聊關於恢複原本職的事。”


    王嶼有些意外魏琳的直接。


    畢竟克欽跟營地或者說組織之間的關係,還不到一個能拿到明麵上來說的程度。


    如今她竟然毫不掩飾的在眾人麵前討論起職位任命。


    王嶼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麽。


    魏琳滿意的看著王嶼一臉的驚詫,笑著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


    王嶼聽完,可不像楊八斤表現出來的那麽激動。


    今天幫了大忙,算是自己人;明天辦壞了事,說不定就是不能留下的人。


    摻和在這些關係裏麵,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所以王嶼還是搖了搖頭,堅持說到道:“石落卡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礦場,不該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好。”


    他這話對事情不對人,魏琳幫了他那麽多,王嶼心裏是明白的。


    隻不過,這段時間王嶼多少也算看明白了。


    不能因為某個勢力當中有一個兩個的好人、或者說對自己好人,就給他們定性成全員好人,這是一種相當偏頗的好與壞的見解。


    王嶼不給麵子的意思大家都聽得出來,魏琳聽的很明白。


    她神色不變的頂著個王嶼看了好一會兒,幽幽的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是因為老徐隊長營地的那位對你說話不敬,心中有怨氣。本來這些內部的事情不想給你們說的太多。但是既然咱們在這個地方有心結,我還是決定告訴你。那人是撣邦埋得最深的一個耳目。甚至一度都到了夫人身邊。”


    “所以你知道為什麽自從上次的刺殺事件之後,他就被尋了個由頭打發到了北部礦區嗎?說是任命,其實是不著痕跡的先將他從夫人身邊引開。讓他們自以為得到了賞識,進行更隱秘的工作安排。沾沾自喜下,開始進行他們的計劃。”


    魏琳壓根不理會王嶼的阻止,自顧自的說完,然後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所以,這個人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給你添堵了。你也可以把他當個屁給放了。以後咱們該怎麽相處怎麽相處。不要再受到之前那些事情的影響。”魏琳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描淡寫。


    跟王嶼相處的那段日子、他差不多他算是搞清楚王嶼的性格特點了。


    越是正經的跟他公事公辦,他越上綱上線。


    雖然之前那個男人強加給王嶼的一些壓力讓他相當不舒服,但也談不上什麽深仇大恨,說白了還是自己的實力不濟嗎,怨不得別人。


    這會兒被魏琳這麽一說,反而免得自己有些小肚雞腸。


    王嶼覺得自己的觀點還是要跟魏琳好好談一談吧,但顯然不是在這個時候。


    人太多,很多話反而不好說。


    王嶼的沉默看在魏琳眼裏,就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見他不再較勁,魏琳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


    這個動作,一下拉扯到她身上的傷口,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王嶼這才想起,剛才魏琳進門時身上的血漬。


    那時候,看她神態自若,並沒當迴事,現在看來,還是有些嚴重的。


    楊八斤飛快的說道:“魏小姐,哪裏受傷了?嚴不嚴重?”


    說完之後,就開始拚命的給王嶼使眼色。


    他跟魏琳沒有特別熟悉,有些舉動他做自然不合適。


    但是王嶼不一樣。


    他們兩人的關係在楊八斤看來,曖昧著呢。


    王嶼大致也能猜到楊八斤的想法,有心想置若罔聞, 但是看看房間裏除了自己就是楊八斤跟老徐,按照關係來說,讓他們當中任何一個出手,似乎都不如自己更合適。


    加上心理也的確是相關信息魏琳的傷勢,所以,王嶼忍不住在魏琳身邊坐下來問道:“哪裏受傷了?嚴不嚴重?”


    魏琳皺巴著一張臉,將胳膊舉到王嶼眼前,“你自己看。都流血了,你說嚴不嚴重?”


    她一向獨立,從來不會再任何人麵前勢弱,如今突然藥神一變,小女孩一般的模樣,倒是讓王嶼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八斤礦主,你這邊有沒有醫藥箱?”王嶼問道。


    一邊說一邊幫著魏琳輕輕將袖子卷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寬大,襯托的魏琳的皓腕格外纖細,讓人忍不住有一種想要捧在手心裏請吹一口氣的感覺。


    “沒有!我皮糙肉厚的怎麽可能準備什麽醫藥箱。你那邊沒有嗎?”楊八斤飛快的將兩人往外麵推,同時還朝著老徐使了個眼色。


    兩人這段時間有事沒事就湊在一起喝茶侃大山,關係早就親近一家。


    這會兒兩人立刻結成聯盟,老徐會意之後,立刻說道:“我記得之前在王兄弟那邊見到過他辦公室裏麵有個醫藥箱。東西還挺全乎的……”


    “那還等什麽?抓緊點啊。王老弟,驃國這種氣候,有傷口要抓緊處理,要不然容易感染。”楊八斤飛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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