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丹登還是答應了王嶼的提議。


    倒也不是為別的,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是老板。


    王嶼說的話都不服從,丹登覺得都不用等自己這個運輸部門盈利不達標而被pass,這會兒就能直接就地被裁員。


    “那明天你就負責將貨車開去木納場,那邊當天成交的料子直接裝車,沒問題吧?”王嶼重複道。


    “沒問題!”丹登立刻表態。


    隨後王嶼看了看四周,低聲衝著丹登說道:“丹登老板,今晚天黑之後,來我辦公室一趟。找你有點私事……”


    丹登迴望著王嶼的眼神逐漸變得一言難盡起來,“就咱們兩個嗎?”


    “有什麽事,不能現在說,還非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


    王嶼滿頭黑線的看著丹登,是真佩服他的聯想能力。


    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天黑之後,他就能延伸到夜深人靜。舉一反三的能力杠杠的。


    “幫我帶幾塊料子迴國內去。”王嶼低聲說道。


    這麽一來,倒是讓丹登鬆了口氣,“料子的事你至於緊張成這個樣子嗎?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王嶼說道:“料子事關重大,要不然還用得著你親手交付?”


    丹登連忙聲明,“咱們隻負責驃國境內這部分的,國內那邊是要交接給那邊的人運輸的!”


    王嶼點頭,“我知道。你下次送貨的時候,能不能到邊城附近的邊境上?我可以問問對方放不方便在邊境上跟你碰頭。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這番話說出口,丹登立刻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明白了,王礦主!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到時候他要不出示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我絕對不會把東西交給他!”


    王嶼覺得他應該是不明白,但是王嶼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他解釋。


    想了想,有些時候,不管說什麽都是越描越黑。


    反正自己隻不過希望丹登能充分重視這件事,至於他理解成什麽樣子,王嶼覺得倒不是那麽重要,所以並沒有多做解釋。


    兩人一邊說一邊聊,很快就來到了丹登住的板房門口,“那我就不著急了,一會兒吃飯記得喊我。我再迷糊一會兒。”


    說完也就不再理會王嶼,丹登自顧自的迴了房間。


    也不知道他這種睡覺的方法,覺能不能做到像駱駝喝水自動貯存。


    王嶼轉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摸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驃國電話號碼。


    想也不想將電話掛斷,王嶼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將手機重新揣迴兜裏,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


    還是那個陌生號碼。


    王嶼再一次掛斷,然而這個號碼相當的執著。


    這種感覺相當讓人上頭。


    王嶼帶著情緒將電話接了起來,正準備語氣不善的開口時,聽筒裏麵傳來一道女聲,“王礦主……”


    這聲音熟悉中帶了更多的是陌生,但王嶼鐵定在什麽地方聽到過,隻不過印象還不夠深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你朋友賭石的料子落在我們場子裏了。”女聲再次響起來。


    這一下王嶼要是還聯想不起來的話,也就未免有些太過於遲鈍了。


    正準備開口稱唿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壓根就不知道對方叫什麽。之前腹誹的時候,一直都是病秧子女人、病懨懨的女人,這會兒總不能開口稱唿對方病女士吧。


    卡殼卡了好久,對麵的女人又開口了,“王礦主貴人多忘事,距離咱們見麵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你竟然全然不記得了?”


    王嶼連忙說道:“小姐誤會了。我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那些料子的存在。”


    女人的沉吟了一會兒之後,才又開口說道:“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們也不介意送貨上門。大家夥兒畢竟都是朋友,這點小忙我們還是不介意榜上一幫的。”


    王嶼知道這女人真實的意圖是什麽。


    她應該是看自己迴來好半天,還沒有表示出合作的意思,這是在側麵的追問自己呢。


    但是既然她不明說,王嶼也就揣著明白裝糊塗,絕對不會主動開口。


    很快他就衝著電話試探的說道:“這件事我還要問過我那位朋友的意思。迴頭我迴電話過去?”


    “好!”女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問一句,你是從什麽地方得知我的聯係方式的?”


    在女人掛斷電話之前,王嶼連忙開口問道。


    然而女人壓根就沒有迴答他的意思,照舊甩下“再見”這兩個字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果然是不討人喜歡的性格。


    王嶼覺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他們是故意的,要有心提醒的話,早在自己這邊走人之前有多少機會提醒自己。


    但人家偏不,就是要等人走了之後再說。


    王嶼覺得,自己要是這個時候去跟阿偉說這件事,他就算明知道那些料子不值什麽錢,肯定也不會就這樣說放手就放手的。


    也不是他的問題,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心理。


    錢花都已經花出去了,這些料子再不濟多少也還能算點迴頭錢。


    哪怕就值個幾千塊呢,那也是錢!


    但是這樣一來,王嶼很擔心阿偉那邊又折騰出什麽幺蛾子來。


    這件事肯定沒辦法長久的瞞著他,這會兒他沒想起來,完全是因為光顧著肉疼拿出去的那些錢去了。


    等晚些時候,逐漸接受了這個設定之後,也就距離他想起來不遠了。


    反正這就是個雷,除非不踩否則必然會爆。


    王嶼正琢磨著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眼前偏巧就出現了老徐的身影,看著愁眉苦臉的王嶼問道:“怎麽了這是?”


    王嶼看著閑的沒事的老徐,頓時計上心來,“老徐大哥,最近忙不忙?”


    老徐看著王嶼,就差把不屑明明白白的寫在自己臉上了,“一天天的遊手好閑好吃懶做,我倒是想忙起來,也得有機會。”


    王嶼等的正是他這句話,嘿嘿一笑,開口說道:“那要是這樣的話,不知道老徐大哥有沒有空幫小弟一個忙?”


    老徐說道:“王兄弟但說無妨。什麽事這麽神神秘秘的?”


    王嶼將帕敢鎮上遇到的情況,跟老徐說了一遍。


    老徐不愧是曾經的地頭蛇之首,飛快地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王兄弟,那些人我知道,之前也曾打過交道。那時候的他們可比現在成氣候多了,這會兒完全就是些不入流的小打小鬧……”


    說著說著,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眼下的這番處境,立刻頓住了。


    對方要是不入流的小打小鬧,那自己有算是什麽?能好得到哪去?


    惆悵了一會兒之後,老徐很快恢複常態,他本來也不是那種自怨自艾的人,雖然如今風光不在,但自己的日子,說白了是更舒服了,就像是進入提前退休的生活,還是很讓人舒服的。


    等到後麵他成功離開礦場,不不管去到什麽地方,都能相當舒服的過完下半生。


    “王兄弟,想找我做的是什麽?”


    老徐還沒搞清楚,這件事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王嶼說道:“老徐大哥,你方不方便到時候跟阿偉老板走一趟,把料子帶迴來?我覺得他一定放不下。”


    老徐非常理所當然的說道:“憑什麽要放下?這本來就是阿偉的。就算是壓死一頭牛,給了錢牛還是肇事者的呢。憑什麽不要?”


    對於他們的想法,王嶼覺得也不能說是不對。這種事可能一個人一個看法吧。


    不過隻要老徐答應那就沒什麽問題。


    緊接著老徐就說道:“你就放心吧王兄弟,這件事交給我我,我來跟阿偉對接。保證把事情處理的妥妥的。”


    有他這句話,王嶼也就放心了,“那就交給你了老徐大哥,明天我不在礦區,要是快的話當天來迴,要是慢的話沒準要多耽擱一天。礦場上這邊的事情就勞煩你多照應了。”


    老徐這這方麵倒是不矯情,點頭說道:“這倒是沒問題,你跟八斤礦主都出去?”


    得到王嶼肯定的答複之後,老徐說道:“放心吧,要是有人來咱們礦場上找事,我保證讓他們站著進來橫著出去。”


    王嶼很想說倒也大可不必,但是想了想,老徐這份積極性還是不要打擊的好,所以也就強笑著點了點頭,算是迴應。


    兩人還在說著話,迎麵走過來兩個護衛隊的漢子。


    明顯是來找王嶼的,跟王嶼跟老徐打了個招唿之後,就站在稍遠點的一邊,等著王嶼這邊忙完。


    老徐見狀,也不耽誤他們的功夫,跟王嶼打了個招唿說自己立刻就去找阿偉,讓王嶼該幹什麽幹什麽,把心放在肚子裏,然後就頭也不迴的走了。


    看樣子這段被困在礦場上的時間是真的把他憋壞了。如今稍微有點事情做,不管是什麽都讓他幹勁十足。


    目送著老徐走出去一節之後,王嶼這才轉身看著兩個漢子,開口問道:“什麽事?”


    漢子們上前一步,開口說道:“王礦主,靳雲大哥讓我們明天聽從大力的安排,跟你們一道去木納場。我們找遍了整個礦場也沒看到大力的蹤影……這不正好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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