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意外之財咬手嗎?”王嶼笑著反問道。


    這反應有些出乎吉爾約的預料,以至於讓他有一瞬間的愣怔。


    “這件事當然要看韓老板他們的意思。畢竟挨打的是他們。”剛才的時候,王嶼腦海中隱約冒出了一個念頭。


    隻不過那個念頭一閃即逝,連影子也沒能留下多少。


    但這並不妨礙他打消吉爾約獨吞的念頭。


    這料子肯定是不會再迴到達闥爾手上去了,與其全都便宜了吉爾約,不如做點有價值有意義的事。


    就是王嶼這會兒真實的想法。


    吉爾約意味深長的帶看了王嶼一眼,然後露出一個笑容,“行。沒問題。反正有我那一份就行。都是白得的,做人得知足。”


    “沒問題,放心吧。”


    王嶼說完,放下手上捏著的料子,把篷布重新蓋起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道。


    抽查了幾塊,從手玩件的反饋來看,品質表現還行。


    再次迴到包房,先前那仨瘟雞一樣的人這會兒重新又生龍活虎起來。


    進門的時候,韓清正叉著腰站在達闥爾跟前,時不時飆出幾句國粹。


    達闥爾的氣焰是徹底消失了,蔫頭巴腦的挨著韓清仨人的擠兌。


    見到王嶼跟吉爾約返迴,三人立刻步調一致的暫時偃旗息鼓,眼巴巴地看著王嶼,就仿佛剛才蹦躂著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商量的怎麽樣了?”


    王嶼隻當沒看到他們前後兩副麵孔,迴頭再慢慢跟他們“講道理”。


    這會兒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當然是多多益善,有多少拿多少。現在又不是發揚精神的時候。”


    今晚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冉成,開口了。


    胃口還挺大。


    不過,達闥爾這樣的人的確其心可誅。


    隻是因為自己一時的不爽,居然就動了這麽惡劣的念頭。王嶼覺得怎麽收拾他手裏的料子都不為過。


    隻不過他們略微顯得有點多,想讓王嶼把他們全都控製起來有些難度。


    想了想,王嶼對著哥丹覺說道:“跟你隊友商量一下,能不能暫時把他這三個同夥押到營地上一陣子?等把他這邊的事情徹底了解了之後再放出來?”


    哥丹覺飛快的用驃國話跟自己的隊友商量了一番,然後衝王嶼點了點頭。


    王嶼眼睛盯著達闥爾,嘴裏的話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


    “在事情徹底解決完之前,千萬不能放出來。”


    哥丹覺表示完全沒有問題,保證把王嶼這個打算貫徹到底。


    那幾個男人一聽說自己反倒要被帶到營地上去,當時就隻差哭出來。


    唿天搶地的跟達闥爾鬧將起來。


    一場鬧劇正式啟幕。


    他們這種能混跡在一起的人,多多少少都還是有自己的一點門路傍身的。達闥爾心裏也存有顧慮,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絕對。


    這要是幾個人一道都不見了還好說,其他人沒了自己還在,那對方家裏冤有頭債有主肯定是會找上門來的。


    當下賭咒發誓自己豁出去那些料子不要了,一定會把他們全須全尾給贖迴來。


    最後哥丹覺的隊友帶著三個男人先行一步走了。


    王嶼等他們走了之後,趁著吉爾約收拾達闥爾的當口,又對著哥丹覺一通囑咐。


    嚇唬嚇唬他們,咱們限製一下他們的活動範圍不要給他們接下來的計劃添亂就可以了。千萬不要把事情往絕路上做。


    畢竟王嶼在國內受的道德約束比較多,並沒有作奸犯科的打算。


    哥丹覺毫不猶豫答應下來,並給王嶼吃了個定心丸。


    就算是一向跟他們上貢的那些礦場山頭,他們營地也是三不五時要敲打敲打立規矩的。


    像這種擄走個把人在營地待上幾達到震懾目的這種事,也並不少見。


    但要是把手上的人給轉手了,那性質就又變了。


    所以,除非是攤上大事徹底惹怒營地,不然一般也不會把這樣的人說處理就處理的。


    達闥爾家裏的阿邁奔就正好是屬於這種。


    所以王嶼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在肚子裏。


    見到臭名昭著的營地帶走了自己的恩客,沙發上瑟瑟發抖的女人抖的更厲害了。


    她們在驃國完全就是身不由己的飄萍,會經曆什麽完全看遇到什麽人。


    命運很多時候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眷顧這些微不足道的人群,所以她們中能善始善終有個好結果的真的太少了。


    眼前這一幕怎麽可能不讓她們感到恐懼。


    “這幾個女人怎麽處理?”吉爾約扭頭看向王嶼。


    王嶼看著韓清三人,問道:“你們惹出來的簍子,你們自己說。”


    韓清心虛地看了看王嶼,然後小聲囁嚅道:“給點錢打發了吧,還能怎麽辦……”


    “渣男。”


    這倆字居然是吉爾約說的。


    韓清似乎有些應激,“那還能怎麽辦?我們可是要迴國的。”


    這些道理大家都明白,但是在這種時候據理力爭還真是給人一種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感覺。


    “我們什麽也沒幹。她們就是陪著我們喝酒來著。不信你問他。”


    哥丹覺也站出來力挺韓清。甚至指著達闥爾讓他做個人證。


    達闥爾對哥丹覺說的話表現的嗤之以鼻,還翻了個白眼。


    那意思是想讓他證明,門都沒有。


    但最後很快屈服在王嶼咄咄逼人的眼神下,縮著脖子點了點頭。


    最後還不忘申辯了一句,“那個穿黑.絲的婆娘我已經付過錢買下來了。她現在屬於我。”


    吉爾約被他的話逗的笑起來,站起身來到達闥爾麵前。


    這個舉動嚇得達闥爾壯碩的身子朝角落擠了又擠,就差貼在牆壁上當壁虎了。


    吉爾約伸手一巴掌又一巴掌的唿在他後腦勺上,“還你的?再說一遍我聽聽?還有什麽東西是你的?”


    達闥爾再一次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你們的、你們的、都是你們的!我錯了我錯了。”


    “算你小子識相。”


    吉爾約打了幾下之後,大約是覺得手疼,甩了幾下之後,視線朝著沙發上的女人們看去。


    女人身上耳朵布片少的可憐,盡管驚恐之下縮成一團,但還是能分辨出曼妙玲瓏的身材曲線。


    尤其是剛才達闥爾說的那個穿著黑.絲的女人,該豐腴的地方一點也不含糊、該盈盈一握的地方多一分也嫌太多。


    挺會長的。


    這樣的生活情況下,還能有這樣的自體條件,這先天條件得讓多少女人垂涎。


    “你受傷了?”


    吉爾約突然看到女人在裸露著的胳膊上正在往外滲血。


    隻不過因為太過驚恐,所以她自己也並沒有發覺。


    女人被吉爾約一番提醒,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傷口。


    一聲短促的驚唿過後,用打著顫的聲音迴答道:“可能是被剛才的碎酒瓶給劃破的。”


    地上的確是散落著一些酒瓶的殘渣碎片。


    看樣子一開始的戰況還有那麽點激烈。


    姑娘會說國語倒是讓王嶼有些沒想到,看著眼前三個可憐無助的女子,王嶼衝哥丹覺說道:“既然有一個姑娘已經跟這裏沒了關係。你去問問老板剩下這兩個姑娘,怎麽……出手。買下來,讓她們想去哪去哪,自尋一條活路去吧。”


    哥丹覺點點頭,按照王嶼的吩咐去了。


    黑.絲姑娘眼前一亮,慘白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血色,“老板,您說的可是真的?”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美好的讓人難以置信。


    “騙你對我們有沒有好處。”


    王嶼邊說邊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


    “可是我們沒有錢,無以為報,可能以後也都沒有什麽機會報答你們。”黑.絲姑娘說道。


    眼睛死死盯著王嶼的臉,仿佛要從他的臉上看出自己三人以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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