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翻了個白眼,想想向遠峰的碎玉齋,就知道他對於起名這件事是多麽的隨意。


    所以王嶼隻準備知會他一聲算完。


    反正不管愉不愉快,最後還是在王嶼的主張下,決定了新店的名字。


    穹石中介公司。


    當夜色降臨,王嶼依言宴請忙碌了一天的眾人。


    隻不過地點並沒有選在卷味小館。


    因為楊八斤說,徐平這兩天正忙著迴國的各種手續,應該無心招待他們。


    累了一天,大家就連勸酒這樣的常規項目都變的意興闌珊。


    幾乎算是匆匆吃過飯,大家便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出於人道主義,楊八斤負責送全場唯一的女性苑元迴家。


    丹登跟龍陽也結伴而去。


    剩下王嶼向遠峰幾人隻需要料理好自己即可。


    飯店離新長城說遠不遠、說近倒也不算特別近。但也不值當打摩的代步。


    王嶼幾人便溜達著往住的地方走去。


    走了沒多遠,有一輛麵包車都開過去了卻又倒迴幾人身邊。


    王嶼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上一次被人擄走的那段記憶還曆曆在目。


    副駕駛座的車窗很快降下來,露出一張有些麵熟的臉。


    “王老板?”司機開口打招唿。


    臉孔配合聲音,王嶼終於認出來,這就是上次拉著自己跟廣福大哥幾人,去中介店看料子的司機大哥。


    “你們這是要迴住的地方嗎?我正好沒事,送你們一程。”司機大哥熱情的邀請道。


    不等王嶼發話,向遠峰就率先一個箭步蹦了上去。


    他本就不願意走路,這會兒見有交通工具,那更是多一步都不想再堅持了。


    有人帶頭,原本還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曲鵬梁以開之流,也都按耐不住跟著鑽了進去。


    王嶼笑了笑,最後一個坐進車裏,“那就有勞司機大哥了。”


    司機大哥憨厚一笑,車子重新啟動。


    “王老板,最近搭車出去看料子的人裏頭也沒見你。我還以為你已經迴國了。”司機大哥寒暄道。


    萍水相逢,也不必說的太多。所以王嶼隻是迴答道:“沒有,隻是最近都在市場周圍轉悠,沒去太遠的地方。”


    司機大哥點點頭,然後又說道:“我侄女兒那邊的料子到了,王老板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到時候帶您過去瞅瞅。”


    王嶼隨口應了下來,不過心裏明白,估計短時間內是沒這個空閑過去了。


    “我剛從她店裏迴來。偏巧就遇到您了。哎,這女大不中留,可能她也確實打心眼裏不想幹這一行吧。這兩天是又哭又鬧,非說這次來的料子有鬼。說有料子居然還會莫名其妙的發熱。你說說,她咋不說這料子發光呢?這樣沒準還有可能是什麽夜明珠之類的。真是的。”


    司機大哥絮絮叨叨地抱怨。


    眾人都當司機大哥嘴碎,隻有王嶼心裏的震驚完全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他依稀記得,那姑娘的雙親,生前最後一次收料子就是在達馬坎,也是在這次的事故中遇的難。


    “明天一早您有安排嗎?”王嶼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有老板出去的話,賓館那邊會跟我聯係。沒接到通知的時候,我就是自由的。”司機大哥迴答。


    “那明天一早,你到賓館門口等我,我去看看新到的料子。”王嶼揉了揉眉心,悶聲說道。


    “好啊,當然沒問題王老板,不知道您想幾點去?”司機大哥連忙問道。


    “越早越好。我明天已經安排了其他的事,抽不開身,隻有一早趕過去看看。”


    其實他心裏恨不得今晚就去。


    但是,這樣一來,拿不出個足夠站住腳的理由,隻怕是忽悠不住這一車的吃瓜群眾。


    司機大哥想了想,“那我七點在賓館門口等你行不行?雖然稍微早了點,不過我那個侄女兒最近是住在店裏麵的,到時候把門叫開您盡情看。”


    也就商量好明天的安排,車子也就來到了賓館門口。


    司機大哥最後跟王嶼又確認了一遍明天的行程後,美滋滋的開車走了。


    向遠峰拍拍王嶼的肩膀,“論起敬業,跟你比起來,在下是自愧不如啊。你說你要不要這麽拚啊?明天店裏還一堆的事呢。你又跑出去看什麽料子?”


    梁以開不明所以地跟著點頭,“臨時抱佛腳也沒用,店裏料子多一塊少一塊,好像也沒有多大差別。先想法子做好宣傳才是當務之急。雖然店麵招牌貌燦去聯係了,但這跟宣傳畢竟還是兩碼事。”


    王嶼點點頭,“放心吧,我心裏有數。明天去看一眼,不會耽誤多少時間。說不準你們起床前,我就迴來了。”


    大家一聽,明天不用跟著早起,也就各自散去,迴房間該幹嘛幹嘛去了。


    一夜無話。


    好在王嶼的作息向來規律,雖然接連幾天都沒有睡好,但還是早早就醒了。


    昨晚想事情想得太投入,以至於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早上睜開眼睛,王嶼將雙手枕在腦後,視線著落在髒舊的天花板上,一絲絲慢慢捋著頭緒。


    按照之前惠金跟自己的說法,手玩件的來源是達馬坎場口礦脈的礦精,所以才會有很多常識解釋不了的異常。


    但是徐敏手上曾經也有過相同情況的珠串。


    雖然跟手玩件形態不同,但是據王嶼知道的那部分來看,這兩個都是出自達馬坎。


    在人為幹預之前,它們是一場所出的同料。


    王嶼不知道,其他的場口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料子或者說礦精存在。


    但是至少到目前為止,自己並沒有遇到或者聽聞過賭蒙頭料戰無不勝的存在。


    自己的手玩件,所表現出來的特點是非常穩定的。


    跟傳聞中徐敏當時那條珠串,莫名自己發熱有區別。


    如果都是礦脈衍生出來的異象,那麽造就這個差別的原因,又在什麽地方?


    難道說是因為珠子體積太小、太過散碎,因此才不足以穩定支撐礦精的靈氣?


    又或者,自己這個手玩件還有其他什麽陰差陽錯的際遇,才導致了如今的這個結果?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賭石:從擺地攤開始的暴富人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紫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紫藍並收藏賭石:從擺地攤開始的暴富人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