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開了個口子,奈何薩沙的手還被捆著。


    貌昂隻得小心翼翼調整著身體重心,慢慢蹲下身,摸著黑掏出腰間的小刀割了上去。


    王嶼隻看到寒光閃來閃去,心都揪成了一團。


    籠子裏的薩沙低聲咒罵了一句什麽,沒一會兒王嶼就看到他從斷口處掙紮著爬了出來。


    伸手將貌昂先拽上來,兩個人開始合力拉扯薩沙。


    薩沙上來後幾裏哇啦衝著兩人一通驃國話。


    然後王嶼就看到貌昂的神色有些凝重的衝自己說道:“王兄弟,薩沙說惠金兄弟被帶走了。現在隻有他跟賽亮兄弟還關在這。”


    王嶼盡管一肚子疑問,卻還是強自忍著,“先把賽亮救出來再說別的。”


    賽亮就在旁邊,知道救援來了,所以全程很安靜的等著。


    有了薩沙的加入,營救工作快了許多。


    隻是到最後出了一點小插曲。


    就在薩沙奮力揮舞板斧的時候,放哨的王嶼就看到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來。


    “來、來人了,兄弟們。”王嶼趕緊戳了戳身邊的貌昂。


    貌昂立刻用驃國話跟薩沙說了句什麽,之間薩沙揮舞板斧的頻率更快了幾分。


    然而,木頭雖然不敵板斧,但想徹底劈開還是需要一定時間。


    況且大家心理素質沒有那麽強悍,越是緊急的狀況,手上越是有失準頭。


    貌昂眼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在薩沙破開籠口又將賽亮的右手鬆開後,貌昂拉著王嶼貼著河壁悄無聲息沉入了河水中。


    薩沙反應很快,幾乎緊隨其後,雙手攀住木籠的木條,快速滑進河水中。


    王嶼本是滿心抗拒的,一想到河水裏麵有螞蟥,讓他死都不願意靠近。


    奈何在自己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貌昂就扯著自己下了水。


    賽亮已經是來不及往外爬了。


    來人已經到了近前,就著微弱的火機光芒,他已經對著明顯被破壞的木籠發出一聲惡狠狠的咒罵。


    賽亮捏著鼻子整個人蹲下身,悄然沒入河水之中。


    來人疾步來到籠子前觀察賽亮情況的時候,入目隻看到破損的木籠,以及本就渾濁的河水,在接連的暴雨攪弄下更顯渾濁。


    男人罵罵咧咧的快速離開了。


    應該是去匯報情況找幫手去了。


    四個人先後冒出頭,王嶼第一個蹦上了岸。


    別說這人的潛力還是挺大的,要不是害怕那該死的螞蟥,就是有個人在旁邊拉,王嶼也未必能這麽迅速上岸。


    賽站起身這才來得及將綁住腳腕的繩子解開,然後一溜煙爬上岸,四個人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顛了。


    窩棚暫時不敢迴,四個人摸到礦場哥昆辦公室旁邊不遠的一處陰影裏。


    燈下黑有時候反而是最安全的。


    王嶼第一時間衝賽亮問道:“什麽情況?”


    賽亮滿臉沮喪,“我也鬧不清狀況。今天白天本來我跟惠金兩個說好先去你說的淺灘看看情況。結果剛上礦才進中心,就被礦主的幾個阿弟給抓住了,我開始還以為是前麵惠金捅了什麽簍子被記恨上了。”


    說完歎了口氣,“但是後麵惠金被單獨帶走的時候,我聽到他們有人議論。說要是早知道惠金就是哥昆礦主接到消息要抓的人,上次就不會那麽輕易把他放走了。”


    看樣子,事情跟王嶼先前揣測的相差無幾。


    “那知道惠金被抓到什麽地方去了嗎?”王嶼又問道。


    賽亮搖了搖頭,恨恨的跺著腳。


    王嶼腦子飛快的轉著,但是知道的信息實在太有限,什麽結論也沒有。


    於是,隻得先囑咐賽亮,“礦區你不能繼續呆下去了。雖然你跟薩沙應該是因為惠金才會經曆這些,但是保險起見,你不能再迴去。”


    賽亮倒是能接受對自己的安排,但是對於惠金的去向他表示絕不善罷甘休。


    王嶼承認,惠金跟賽亮的確是有一些自己的小聰明,但是現在事情已經不再是他們這點小聰明能夠應對的。


    尤其是,這兩人當中腦子更活泛的明顯是惠金。賽亮比他還不如。


    所以他無比嚴肅的警告賽亮,現在事情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幹預的,如果不想搭進去更多的人,就老實的等著他這邊打聽迴來的消息。


    本來就頭大的王嶼,這會兒腦子亂的厲害。最怕的就是賽亮這會兒繼續添亂。


    貌昂給薩沙出了個主意,讓薩沙先帶著賽亮到隔壁礦場上呆一陣子,等看看風頭再決定後麵的行動。


    王嶼見貌昂有了打算,也便迴了自己落腳的賓館。


    老遠就看見杜遠正在門口踱步。


    王嶼趕緊調整臉上的表情,顯得有那麽一絲諂媚。


    “老杜,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外麵?小心跟我上次一樣被綁架。”


    杜遠冷哼一聲,“我還真希望被綁走的那個人是我,這樣就省的我一直瞎操心。”


    王嶼訕笑兩聲,正準備開口解釋什麽,杜遠卻緊接著說道:“特莉來了,還在等你。我看她跟吳當溫大叔和敏敏有話要說,就自己先找了個理由出來了。”


    王嶼點點頭,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以後還能不能再見一麵都是未知。臨別之前有些不好當著人麵說的話,給他們個私下裏聊聊的機會,也算得上成人之美。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杜遠又開口了,“我今天跟劉美鳳聯係了一下。”


    “哦。”


    王嶼不知道杜遠說這個是什麽意思,所以靜靜等著他下麵要說的話。


    “我想了想,欠她份人情總好過別人。所以請她幫忙在我們迴邊城之前把吳當溫大叔爺孫兩個的馬邦丁辦理好。她說這個沒那麽快,問咱們能預留出多少時間。”


    杜遠剛說完,王嶼一頭霧水問道:“馬邦丁是什麽?”


    “就是驃國的身份證件,跟咱們的身份證性質一樣。”杜遠翻了白眼,他不信王嶼連這個也猜不出來。


    “前女友的痕跡在你這裏無處不在啊?這是有希望舊情複燃吧?”王嶼不懷好意地看著杜遠。


    “去你的!要是這麽說,那你還是自己去想辦法吧,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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