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著王嶼慢慢坐到地上,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有什麽激進行為,便開始閑聊起來。


    “你那邊中介公司的事情談完了嗎?”


    杜遠沒話找話。


    特莉翻了個白眼,“這才幾點,麵都還沒見呢。”


    杜遠訕訕的點點頭,這個問題一問出來的時候自己也覺得有些傻。


    “不過,”特莉歎了口氣,“這話也不知道該不該說,經過這件事,後麵談起來,價格方麵應該能更有優勢。”


    礦區經過這麽一鬧騰,勢必有一段時間不能正常開采了。


    杜遠一時語塞,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現在形勢是有利的,可是這樣的事真的沒有幾個人會喜聞樂見。


    王嶼在腦子裏飛快的琢磨著眼前的情形。


    他記得那天自己跟丟了惠金賽亮之後,就跟著貌昂去了河灘處。


    河灘的位置應該是在自己目前所處位置的左側前方。


    順著前麵左側前方繞過去,裏麵走不遠就是原先那一方淺灘。


    眼前什麽都看不清楚,入目可及之處除了渾濁的空氣就是渾濁的河水。


    王嶼記憶裏,如果繞到對麵,那邊應該距離那處河灘更近一些。


    之前那邊是不能走人的,不過現在不好說。


    王嶼一下站了起來。


    “你幹嘛?”杜遠警惕的問道。


    王嶼平靜的搖了搖頭,“沒事,找地方上個衛生間。”


    “我跟你一起去。”杜遠不放心的說道。


    “我陪他去吧,正好我還有事跟王老板說。”特莉說道。


    杜遠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


    是不是聽錯了,她陪他去廁所?


    這是什麽癖好。


    當下也不敢過多探究,由著兩人朝一邊走去。


    特莉看著王嶼裝模作樣找角落的架勢,似笑非笑地說道:“別裝了,真能演。”


    然後看著王嶼說道:“你想幹什麽?”


    王嶼四下環顧一圈之後,拉著特莉壓低聲音說道:“之前我跟貌昂大哥去過一個地方……”


    話還沒說完,特莉就沒好氣的說道:“你大點聲說能怎麽了?現在這麽亂糟糟的,你說的我一個字都沒聽清楚。”


    王嶼隻得重又開口說道:“我大概知道貌昂大哥在什麽位置。咱們不能什麽也不做,我想過去看看情況。”


    “瘋了吧?你還嫌不夠亂?”特莉驚唿,“我比你更著急,可是我們現在做多錯多,你明白嗎?”


    王嶼示意她先稍安勿躁,然後商量道:“咱們先繞到對麵去看看情況,然後再說其他的。那邊距離他們所在的地方更近一些。”


    特莉將信將疑的答應了。


    兩個人趁著無人注意,悄悄摸到對麵。


    礦場是一個四麵通透的地方,為了便於便利,除了一個方向的通道完全敞開之外,其餘三麵都是被封閉起來的。


    雖然封閉的也不是特別嚴密,但是也木西也很少有敢私自闖入的。因為一旦被抓,輕則一身傷痛,重則直接送命。高壓政策下,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但這會兒,這裏已經暢通無阻了。


    原本的河灘就在不遠處幾百米的地方。


    看起來情況還好。


    因為淺灘遠離礦區中心地帶,周圍也沒有特別聳立的礦壁,但現在已經坍塌的部分也足以帶走幾個手無寸鐵的渺小人類。


    衝擊進礦區的河水還在湧動著,隻不過前麵有一處迴彎,大大削弱了河水的力道。


    塌方應該差不多接近尾聲,除了少量不穩定的小石塊不時滑落之外,看起來倒也沒有什麽更多的隱患。


    王嶼跟特莉相互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出了此刻略顯不理智的念頭。


    王嶼率先衝下了低矮的斜坡,特莉緊隨其後。


    這處位置比起礦場中心位置來說,不算開闊,真要找起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嶼循著記憶中的位置,注意到原本的淺灘位置,那地方現在已經完全被河水侵占了。


    河水雖然相對緩和卻仍舊兇險,兩人不敢輕易下水,隻敢在附近朝下張望。


    “哎,小帥哥,你看那邊是什麽?”


    王嶼順著特莉的聲音看過去。


    盡管很不起眼,但還是音樂能看到,河水水麵上斜剌裏伸出來一根枯樹枝,此刻能被他看到,最主要是因為樹枝頂端綁著一塊紅的紮眼的布條。


    偶爾的那個樹枝還搖動一下。


    但至於樹枝的另外一端是什麽情況,從王嶼跟特莉這邊看過去剛好是視線盲區,所以完全看不到。


    但是必定是有活物控製著的,不然不會動。而且那種晃動的幅度也不可能是水流造成的。


    王嶼連忙朝著樹枝所在的方向跑了幾步,如果沒猜錯,這人大概率會是貌昂,因為那個樹枝彎彎曲曲的形狀實在是有些像貌昂的那根拐棍。


    “貌昂大哥,是你嗎?”王嶼大聲喊道。


    特莉聽到王嶼的唿喊聲,立刻用驃國話也喊了起來。


    但是整個場地上隻有兩個人的聲音,對方並沒有任何迴應。


    “這特麽什麽情況。”特莉忍不住飆了一句粗口。


    王嶼又嚐試著唿喚幾聲無果之後,扭頭衝特莉說道:“不習慣,咱們得想辦法下去看看。”


    特莉瞪大眼睛,“瘋了吧,怎麽下去?這地方站人都站不住。”


    王嶼當然知道不能就這麽走下去,那跟自己跳河自殺有什麽區別。


    “你迴去叫人,能叫幾個是幾個,帶捆繩子過來。”


    見特莉還在發愣,王嶼衝他喊道:“還愣著幹什麽,去啊。”


    特莉這才反應過來,跑著離開了。


    等她走後,王嶼什麽也做不了,隻能不斷嚐試著唿喚貌昂。


    後來他就發現一個規律。隻要自己發出喊聲,樹枝的搖晃就會增大一些,但是耳邊仍然沒有什麽迴應。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下麵的人壓根發不出聲音來。


    王嶼盡管心裏焦急萬分,但除了等待特莉帶人迴來之外,別無他法。


    就在他焦急的像隻熱鍋上的螞蟻時,終於看到朝自己跑來的杜遠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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