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關係也沒有多好的樣子。


    徐芸掛斷電話,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後轉身走迴店裏。


    衝兩人歉意的笑了笑,開口道:“一天天的錢沒賺到幾個,瑣碎的雜事倒是不少。”


    向遠峰跟王嶼兩人知趣的點頭應是。


    楊加印原本乖巧的坐在一邊,安靜如雞,這會兒聽見徐芸這麽說,開口道:“都是那個壞女人,惹幹媽生氣。等我長大了,一定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徐芸寵溺的摸了摸楊加印的小腦袋,“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眼見涉及別人家隱私,他們兩個外人也插不上嘴,向遠峰跟王嶼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又閑扯幾句便告辭迴到向遠峰店裏。


    一進門,向遠峰便忍不住感慨道:“邊城是真他娘的小。這都能碰上死對頭。”


    想到徐敏,王嶼也深感頭疼。


    但事情既然攤上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在這看會兒店,我去下衛生間。茶喝多了。”向遠峰丟下這句話,就匆匆跑出去了。


    珠寶街的店鋪不帶衛生間,有這需求就要去旁邊公廁。


    王嶼百無聊賴的待在店裏等向遠峰迴來的時候,手不經意地摸到惠金給的那枚護身符。


    他捏著符紙端詳了半天,總覺得這線條走向有些奇特。一番猶豫過後,王嶼將折成三角形的符紙拆開。


    當符紙鋪展開在眼前的時候,王嶼整個人仿佛如遭電擊。


    黃色符紙上,的確畫了一幅圖案。


    隻不過不是常見的那種看也看不懂的圖形,相反這個圖案王嶼無比熟悉。


    那是一塊不規則的毛料的形態,上部分圓潤,下部分不規則。


    雖隻是寥寥數筆,卻無比傳神的勾勒出手玩件在送去雕刻之前的形態。


    甚至就連上麵具有標識性的幾處天然礦缺,都描畫了出來。


    向遠峰迴到店裏的時候,王嶼還在對著符紙發呆。


    “幹嘛呢?大白天見鬼了?”向遠峰隻當是王嶼發癔症。


    “向遠峰,”王嶼聲音有些幹澀的開口喚他,“今天咱們去驅邪,你找什麽人打聽到惠金這人的?”


    向遠峰隻以為王嶼還在耿耿於懷惠金那個騙子,便開口說道:“行吧,這事賴我,病急亂投醫。當時我都想拉著你走,誰知道你跟著了魔一樣,非要給錢。”


    說到這裏,忍不住有些埋怨起來。


    錢雖然不多,但是被當成冤大頭的滋味可不美妙。


    “誰給你介紹的?”王嶼仍然執拗的問道。


    “說了你也不認識。算是我一哥們兒。”向遠峰有些奇怪地看著王嶼,“怎麽了?你還打算找人家出來秋後算賬?”


    見王嶼不說話,他想了想又補充道:“那哥們兒姓王,在邊城出錢入股了一家直播公司。其實我跟他也不算特別熟,以前經常跟幾個朋友吃飯喝酒的時候能湊到一起。你也知道這種事,正常人誰能有這路子,我這不是就想著他三教九流的人都了解一點,就去找他問了一嘴,誰成想……”


    即便向遠峰是誤打誤撞,但惠金顯然是有備而來。


    這中間還有怎樣的隱情,王嶼現在腦子裏完全沒有頭緒。


    想要弄清楚這點,看來還是要從惠金身上入手。


    下午臨走前,惠金說的話,又在他腦海中響起。


    看樣子是算準了自己一定還會迴頭去找他。


    這段時間所經曆的種種,仿佛一張巨大的蛛網,將王嶼牢牢籠罩在其間,掙脫不得。


    “沒事吧王嶼?”向遠峰關切地問道。


    王嶼知道自己這會的臉色肯定很難看,但仍然搖了搖頭,“我總覺得這事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向遠峰撇了撇嘴,“最近這些事就沒一件是對勁的。要我說啊,咱們還是抽時間去趟忙市的金塔,找真正的大師給看看。就算是心靈寄托,求個心安也好啊。”


    “再說吧。”王嶼敷衍道。


    他現在聽見大師倆字,就頭疼。


    惠金明顯對自己最近經曆的一些事了如指掌。


    至少在手玩件及阿普的事情上,他所知道的已經涉及到王嶼心底的隱秘。


    這讓王嶼很是拿不準,對方對事情的掌握究竟達到了一個什麽樣的程度。


    這個怪異的假遊僧,究竟是什麽人?想做什麽?試探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麽?


    還有他跟賽亮的關係。


    賽亮出現在自己麵前,究竟是巧合,還是別有用心的安排?


    王嶼全都不清楚。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手玩件展開的。


    讓王嶼一時間不知道,手玩件的存在究竟是福還是禍。


    向遠峰隻當王嶼是因為最近接連出現一些跟死人有關的事而造成的心理接受障礙。


    拍了拍他的肩膀,恢複一貫的不著調,開口說道:“別想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我還就不信了,壞事還能一直圍繞著咱們轉。”


    王嶼顯然並沒有被向遠峰的話給安慰到。


    但還是很配合的點點頭。


    向遠峰雖然刻意說的輕鬆,但細細想來,也不是全無道理。


    至少,王嶼現在自己在這裏鑽牛角尖就是一件很沒有意義的行為。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也許這就是自己這樣的小人物,遇上這天大的機緣所注定要付出的代價。


    要弄清楚真相,就等結束手頭上的事情後,再去惠金那裏走一趟,是敵是友,自會見分曉。


    想明白這些,王嶼將這些困擾壓在心底,抬頭對向遠峰笑著說道:“阿峰哥說的是,是我庸人自擾了。”


    向遠峰得意洋洋的甩了甩手,“不要太崇拜阿峰哥,偶像包袱會讓我感到困擾。”


    言罷兩人都樂不可支起來。


    王嶼將剩下的料子搬進裏間,碼放規整,看了看時間,已是下午六點多,按時間來看,杜遠那邊應該也差不多快來了。


    便開口跟向遠峰落實道:“看看還有沒有什麽遺漏掉的地方。沒有的話,我就給杜遠打電話,問問他們那邊的進度。咱們也該準備準備去德隆夜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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