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重拾腳步走迴神仙刀。


    裏麵仍舊是他走時候的模樣。


    周振在拋光機前麵一停不停的給鐲子拋光,杜遠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也在忙著手上的事。


    至於吳曉……


    王嶼扭頭看了一圈,這才發現歪倒在沙發上抱著胳膊已經沉入夢鄉裏的吳曉。


    看到王嶼迴來,杜遠笑著開口問道:“怎麽去了這麽久?”


    王嶼眨眨眼睛,“我覺得我搞定了一個料子渠道。”


    杜遠表現的很有興趣,“哦?一會詳細說說。”隨後手上拿出兩個鐲子,放在王嶼眼前。


    “出水了?”王嶼驚喜道。


    邊說邊伸手接過鐲子,來到光線明亮的地方觀察起來。


    在沒有自然光的夜晚,也沒得選。


    這兩個鐲子,分別是莫灣基跟百山橋出的成品。


    而王嶼現在所要觀察的落腳點就在於,莫灣基出品的鐲子的油青色究竟偏藍還是綠。


    色差一分,價差一倍。


    雖然這個說法放在這手油青鐲子上,有些誇張。


    但是,在兩千的鐲子上,幾百塊的差價還是能差的出來的。


    “偏藍,價格也就是冉靜說的兩千出頭了。”王嶼很快就做出了判斷。


    二十四條鐲子,去掉冉靜的分成,再去掉三個人的本錢,到手的利潤差不多五位數,也不錯了。


    王嶼點頭,表示這個結果自己還算滿意。


    現在手裏也不是一點積蓄沒有,怎麽讓自己的東西跟楊霖她們的直播對接起來,又成了王嶼眼下最需要考慮的問題。


    其實,剛才在向遠峰那裏的時候,王嶼本來是計劃買下一片楊梅皮的片料的。


    考慮良久他還是沒有開口。


    這個價位的東西,並不是隨便哪個顧客一時興起就會買下來的。


    一串同料的珠子按照向遠峰的初步估計是十幾萬,就算拆出來單獨賣,那怎麽也是上千到幾千塊的單價了。


    以王嶼作為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一個珠子賣到幾千、大幾千塊,是很魔性的。


    他明天下午還會跟楊霖碰麵,他覺得還是先問一下楊霖以後再做打算。


    畢竟那一片片料也不便宜,賣到大萬是沒什麽懸念的。


    如果沒有對莊的渠道銷售,單一片料子,就能把王嶼在木那料裏賺到手的錢全部掏空。


    這也讓王嶼充分的意識到,賭石這一行的積累最終會達到一個怎樣的結果。就像他以前隻會買賣中千大千的料子,現在已經有一定的條件去運作中萬左右的料子了。


    這個變化,並不是有錢有資本就可以實現這個轉變的。


    而是不但要有這份本錢,還要有能夠把料子賣出去並且賺迴差價的本事。


    現階段隻要把眼前這一步走穩,自己幾人也就可以實現賭石事業的一個小的進階。


    想到這些王嶼的心裏不免激動。


    這個想法在他心裏萌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可是他一直沒有改變當時現狀的能力。


    現在不一樣了。


    王嶼覺得自己自從得到了這個手玩件以後,人生就跟開了掛一樣。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把手伸向褲兜。


    手玩件安安靜靜的躺在裏麵。除了在接觸到品質不錯的毛料時,它會變異之外,尋常時間裏它真的就跟一個普普通通的翡翠雕件沒什麽區別。


    接下來隻要穩中求勝,步步為營,每一步都不能錯、不可錯。


    吳曉這會醒過來,也發現王嶼迴來了。看見他此刻臉上正浮現出一抹蕩漾的神色,忍不住審視起來,“那人帶你幹嘛去了?怎麽迴來就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


    王嶼被他問的好氣又好笑,正準備把今晚的收獲跟他們講講的時候,吳曉又語重心長的開口了,“我覺得那個人可不像什麽好人。你看跟他混在一起的那些人,一個個的都什麽德行,就沒一個正常人類。這樣的人以後還是離得遠一點,少招惹的好。”


    他說的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真的?”王嶼故意激他。


    吳曉的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杜遠看著王嶼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給吳曉挖坑,可憐吳曉每一次都義無反顧地往下跳。


    便跟周振兩個做好準備開始看戲。


    “那要是有機會合作的話,要不要合作?”王嶼問道。


    “他能是什麽正經生意人?看他那得瑟樣,撐死就是一個浪蕩的二世祖,這樣的人咱們可不能跟他合作。”吳曉繼續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哦……”王嶼拖長聲音應道:“那明天開始你去市場多轉轉,找一找有沒有合適的攤位滿足牛老板這趟的目的。”


    吳曉頓時語塞,他飛快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撓了撓頭,“那料子賓館我覺得就不錯。”


    “那咱們下午不是一塊合適的料子都沒買到嗎。”王嶼反問道。


    “那……是因為那小子占了咱們太多的時間,咱們再去一次,也許下一次就有收獲也說不定了呢。”吳曉又道。


    王嶼走過去,跟他並排坐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賓館那樣的地方,魚龍混雜,我們自己過去買買料子也就罷了。帶上牛老板那樣的人去是不合適的。”


    這番話說得不摻雜任何個人主觀意識,隻是平心靜氣的就事論事,倒也讓吳曉認真聽了進去。


    “況且,那邊的貨主,什麽人也有,短時間內很難結下什麽深厚的交情,就算是帶著牛老板過去選料子,也很難彼此成全彼此配合。萬一出現一些別的變故,那就得不償失了。”王嶼繼續說道。


    這些可能性都是王嶼深思熟慮過的。


    如今說給吳曉聽,並不單單是讓他不要耍性子抵觸向遠峰這個人,更多的是,王嶼想讓吳曉明白,對待不同的客戶,要用不同的方式。


    他們不能是一盤散沙,而是要凝結成同心協力的一股力量。


    吳曉身上有著他們三人都不具備的性格優勢。


    隻是吳曉現在對毛料以及市場這方麵還顯得生澀,很多方麵了解不多。這也跟他先前自己一個人入行,無人引領有很大的關係。


    跟吳曉在一起永遠不會有一種壓力感,他會審時度勢,也會適時的放下自己的堅持成全大局。


    隻要跟他把利害關係講透徹,他就算一時沒有領會,也會選擇先接受再思索。


    這在團隊溝通中,尤其銷售跟售後方麵,都是巨大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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