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演的很好!」荊棘收起了電子儀器,說道:「土鱉蠱的疼痛連我都沒看出破綻,剛開始我還認為黃艷艷並沒有給你解毒呢。」


    「我哪有那膽啊。」黃艷艷哀怨的罵了一句:「你什麽時候給我解藥?」


    「解藥正在研發中!」


    「那這麽說我配合你們工作還不一定能得到解藥嘍?」她的小臉出現絲毫的慍色。


    「恩!」


    「那我還配合你們幹什麽。」她有些生氣的罵了一句。


    「如果你不配合我們,隻有死路一條!」荊棘的聲音很冷漠,讓人不容置疑。


    「切,你的話我才懶得信呢,誰知道我到底有沒有中毒!」


    「信不信由你!」荊棘說完便是腳下生風離開了。


    尹琿知道她是去追蹤荊棘了,所以也沒有阻攔。


    倒是黃艷艷有些頹廢的扭過頭來看了看尹琿道:「走吧!」


    他也是有些哀怨的瞪了一眼黃艷艷:「你可真是厲害啊。」


    「厲害?有什麽厲害的?」她好奇地瞪著他問道。


    「很簡單,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能贏得荊棘的信任,連我都不知道的行動,你都了如指掌,你說這你還算不厲害?」


    「你不是腦袋秀逗了吧。」她不可思議的瞪著尹琿:「你要是想被她信任的話也簡單啊,吃下他給你的一顆毒藥,然後再告訴你隻有她自己手上有解藥,他絕對會把下次行動的知情權賦予你的。」


    「……」


    他無話可說了,因為他自信無法用身體的生死來換取行動的知情權。


    「再說了,你表演功夫也不到家,若是你知道了我們這是反間計,表演上露出了一點破綻,那麽這次的行動豈不是要完全的失敗了?」


    尹琿這次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人家都說女人是狐狸精,擅長偽裝自己。


    這個女人的確是擅長偽裝自己,表演功夫如此逼真,甚至連尹琿都被她給騙了。


    ————————————————————————————————————————


    國安局總部大門口。


    一輛採訪車早就已經等在了門口,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女記者從裏麵鑽出來,手上拿著一個話筒,身後跟著一名看著攝像頭的男人。


    「你好,請問你是國安九處的人嗎?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們,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不方便!」尹琿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甚至連停下都沒有停下。


    「先生,隻是幾個簡單的問題而已。」那女記者邁著修長的大腿跟了上來:「先生請你理解一下我們記者,我們也不過是想混口飯吃而已。」


    「對不起,我沒有什麽可說的,要問的話,請你問身後這個人吧。」他把這種麻煩的事兒推脫道了跟在身後的黃艷艷身上。


    黃艷艷卻是罵了一句:「去死,這種事兒你怎麽不接著。」說完她也是加快腳步跟上了尹琿,並不準備接受他們的採訪。


    「那請先生和我合個影怎麽樣?」那女記者見兩人即將進入國安局內,情急之下便喊出了這句話。


    「先生請問您認識不認識柯南道爾?」女記者急促的喊了一聲。


    「怎麽,你認識柯南道爾?」他扭過身來看著女記者問道。


    「恩,柯南道爾和我有過一麵之緣。」女記者笑了笑,然後跟上來:「如果您不想接受採訪的話,那麽就和我合個影吧。」


    尹琿心想合個影能打發走這麻煩的狗仔隊也成,便勉強的點了點頭。


    而黃艷艷則是麵色嚴肅的轉過身,站在尹琿的旁邊。


    「攝像,開始照吧!」女記者拿著話筒說道。


    「恩!」攝影師點點頭,將手中的攝影器材扛在肩膀上,哢嚓一聲按下了快門。


    快門聲有些尖銳刺耳。


    他竟然看到鏡頭的玻璃竟然碎裂了,緊接著便是一個人影擋在了自己前麵。


    啊!


    那個身影痛苦呻吟了一聲,便倒在地上。


    尹琿忙扶住了她,可是卻沒想到,那女記者手中的話筒竟然變成了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腰上。


    「救命啊!」尹琿高喊了一一聲,同時伸出右手握住了刺向自己心髒的匕首。


    手指火辣辣的疼,鮮血從手指上洶湧的噴濺而出。他用手指擋住了匕首鑽入心髒的趨勢。


    「去死!」女記者忽然瘋狂了一般用力的轉動著刀子。


    刀子在自己的手心中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尹琿的手都沒有知覺了,可是依舊用力的攥住那把匕首。


    聽到尹琿這一聲救命,門口持槍的兩個保衛這才反應過來,開槍射擊,啪啪啪啪啪,打在尹琿四周的土地上,濺起了一連串的灰塵。


    女記者和攝影見勢不妙,都抓緊逃竄了,兩名包圍追了一會兒,並沒有追到,便退了迴來,將尹琿和黃艷艷扶起來:「你們兩個沒事吧。」


    「我*,你們眼睛瞎了嗎?快點送我們去裏麵的醫院啊!」


    聽尹琿的訓斥,兩人大概也猜出這個人身份的不簡單,便每人扛起了一個連忙朝著國安局裏麵的醫院走去。


    尹琿手心處鑽心的痛苦讓他一次次的昏厥,然後又一次次的從痛苦中甦醒過來。他不知道自己的手到底是怎麽了,隻是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疼痛撕心裂骨一般的痛苦不堪。


    他不知道黃艷艷受傷情況如何,不過他知道她是為了救自己才受傷的。


    那個攝影機裏麵,根本不是正常的攝影機,而是一種暗器,他曾經也曾經聽說過這種高科技,隻是萬萬沒想到今天自己在現實生活中見到了這種高科技的玩意兒。


    等到他手上鑽心的疼痛再次深入骨髓的時候,他痛的醒了過來。


    他是躺在一個白色的房間內,四周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似乎都很關切的盯著自己。


    「你怎麽樣了?沒發生什麽事兒吧。」他的手剛剛動了一下,就聽到一個柔弱的女聲鑽入耳朵。


    他聽得出來,那是柯南道爾的聲音。


    他努力的瞪大眼睛看柯南道爾,可是卻發現隻能看到一層模糊的淡影,無論他如何的努力,也隻能看到這一層模糊的虛影。


    「我……我沒事。」他努力的想用手撐著身子半坐起來,可是卻不小心觸碰到了傷口,更大的疼痛襲來,讓他又一次的想要休克。


    「你不要動,你不要動。醫生說你傷口上有毒藥,幸虧送來的及時,否則晚幾分鍾小命都保不住了。」柯南道爾關切的交代說。


    「恩!」他努力的迴答一聲,等到那陣傷痛過去了之後,他才再次的開口問道:「黃艷艷怎麽楊了?」


    「她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柯南道爾解釋說:「子彈還差幾公分的高度就攝入了心髒!」


    他明白,那攝影記者是朝著自己的心髒射來的,可是黃艷艷的心髒位置比自己的心髒要低上幾分,所以並沒有射中她的心髒。


    「那幫人……到底是什麽人!」他努力的不讓聲音顫抖,可是最後發現這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控製住的。


    「現在還在調查中!」她迴答道:「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兇手的,你隻需要在這裏乖乖養病便可以了。」


    「恩!」他聲音溫順的迴答說,就好像是一隻很聽話的小綿羊一般。


    「對了,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關於那幾個人?」柯南道爾再次追問道。


    「沒發現什麽不對勁。」他搖頭。


    自己和他們接觸的時間太短,甚至都沒有懷疑他們的身份。


    若不是和他們平日裏有怨仇的話,他們肯定不會這樣不明不白的殺死自己的。


    若是沒猜錯的話,他們肯定和蠱王有關係,和那個神秘的殺手組織有關係。


    「這個地方,不是不允許有記者採訪的嗎?」他感覺自己的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便從斜倚在椅子上好奇的問道。


    「是啊,的確有這個固定,而且效果很顯著,沒有記者願意為了幾個錢而冒著坐牢的危險來這裏採訪,但是據我們逼問門口的兩個門衛,他們則隻是說並沒有人給他們傳授這個概念,他們也沒有關注這一個問題。」


    「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尹琿搖搖頭。


    「你懷疑門衛和這件事有關係?」


    「不是懷疑,是肯定!」


    「肯定?你有什麽證據這麽肯定?」


    「因為在照相機拍照的時候我已經喊下了救命,而他們並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直到那女記者的匕首被我給挾持住的時候他們才上前……或許本來他們是猜想我必死無疑,死無對證了,所以才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但是後來我擋住了女記者的匕首,他們才意識到他們失算了,我死去已經不可能了。而他們又不能出手把我殺死,隻好來救我了。」


    她沒有說話,隻是從座位上站起來,對黃鶴樓說:「黃鶴樓,立刻控製兩個門衛,加緊時間審判。」


    「明白!」黃鶴樓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尹琿道:「老大,你安心在這裏養傷吧,這個仇我一定會替你報的!」


    「恩,我看好你!」尹琿迴答道。


    「好吧!」無功不受祿,還沒辦事就先被誇上了,他還有什麽拒絕的餘地呢?


    當下便是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抬起手臂看了看,看到上麵纏著厚厚的白色繃帶,苦笑一聲:「我的手沒事吧。」


    他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女記者是如何兇殘的將刀子在自己的手上旋轉三百六十度的,那種十指連心的疼痛,恐怕他這輩子都沒機會忘記了吧。


    「沒事,醫生說隻要用西藥去毒,中藥調理,很快這隻手又可以用了。」


    「那他們有沒有說我什麽時候能夠恢復?」


    「這個……他們還沒說!」


    「柯南道爾,我命令你告訴我。」尹琿知道她是在好意的隱瞞自己。


    「他們說……至少得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握筷子。兩個月的時間才能拿筆寫字,想要握槍上戰場的話,至少需要休養四個月。」


    「四個月?」他驚訝的張大嘴巴:「那我豈不是要躺在這張床上四個月?」第三二四話 下毒事件  「也不是,因為你傷的是腿,你隨時都可以下床,不用在床上躺著。」


    「我的意思是,這四個月之內我什麽都不能做?」


    「也不是,你可以吃飯撒尿!」手術刀也補充了一句。


    「你就安心吧,有我們呢,你安心養傷。」柯爾道南看出了尹琿的心思,勸說道。


    「放心?四個月?」他苦笑一聲:「現在我連一秒鍾都不想在床上多呆,一想起要在床上躺四個月……那還不如殺了我呢。」


    「你死了以後就真的要在床上躺一輩子了,但是如果你配合的話,或許三個月就可以不用在床上躺著了。」


    聽他這麽一說,尹琿的心裏更沒譜了。


    三個月的時間,那也不是一個短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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