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嚷嚷,不少人都向這邊投來了異樣的目光,看著站在醫院門口的兩個人。


    「你給我進來。」尹琿捂住黃艷艷的嘴就拖進了醫院,滿臉的悲憤:「真是服了你這種女人了。我解開,我幫你解開還不成嗎?」


    「嗬嗬,這才是小乖乖嘛,我親愛的小弟弟。」單刀鳳親昵的叫了一聲。


    他也隻有哭笑不得的份。


    「醫生,麻煩你幫她消炎吧。」尹琿帶著黃艷艷走到主診醫生的房間。


    主診醫生大概也認識尹琿,也沒有詢問他的身份便欣然點頭。他仔細的查探了黃艷艷的傷口以及探聽了一下脈搏之後說:「傷口基本上沒什麽大問題,隻是喉嚨處有些發炎而已。吃兩次藥就行了。」說完便開出了一個藥方,遞給了尹琿。


    「醫生,你確定不需要輸液消炎?」黃艷艷曖昧的看著單刀鳳,然後暗中沖她扭動了兩下肥碩的屁股。


    醫生愣住了,他能看懂她是什麽意思。隻要讓我住院,我保證把你服侍的舒舒服服的。


    可是尹琿已經不給她選擇了:「走吧,醫生都說了隻需要吃藥就可以。」


    「啊啊啊啊,你這個醫生太沒有醫德了,這麽漂亮的人都不留下來好好的吃豆腐,你肯定是性取向不正常。」


    黃艷艷被尹琿給拉出了主診醫生的房間時候,還是大聲的咋唿著,尹琿甚至有種用黑布蒙住臉不讓人知道這個風騷的娘們是他帶過來的一樣。


    「喂,全醫院的人你們都聽著,你們的主診醫生性取向不正常啦,他和這個男人玩曖昧,把我給晾到一邊啦啊,你們以後都要注意一下這個人。千萬不要被他給盯上,尤其是這些帥哥。」


    聽著黃艷艷的大聲叫喚,尹琿真的有一種一頭撞死的衝動。


    很快,黃艷艷便吸引了醫院的人注意,眾人都好奇的看著黃艷艷和尹琿,不明白他們到底搞什麽鬼


    主診醫生的房間內,主診醫生的雙手握拳,用力的捶打著桌子,憤怒的罵道:「沒素質,真他媽的沒素質,這到底是他媽的什麽人!」


    出了醫院大門的時候尹琿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處境的窘迫。


    首先他根本無處安置黃艷艷。


    去不可思議小組的集體宿舍?開玩笑,要是住進去還不得被手術刀他們這幫色狼給大卸八塊了啊。


    去單刀鳳的墓穴?不去,打死我也不去。在那打一晚上地鋪不得風濕骨病就算是上天眷顧了。


    沒辦法,隻好準備去找荊棘,準備在荊棘那裏借宿一宿。


    現在差不多趕上下班的時間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荊棘。他的目光望向遠處,似乎是在憧憬今晚的美好。


    ****************************************************


    砰砰砰砰。


    他敲響了荊棘辦公室的房門。


    沒多久,荊棘便打開了門,看到站在門外的尹琿和黃艷艷,有些意外:「你們怎麽來了?」


    「沒地方去住,隻好來這裏麻煩你了。」他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個女人是?」荊棘已經從這件案子裏麵調離了出去,早就不管這件事了,所以不知道案件的進展,更不知道他們捉住了黃艷艷這條重要線索。


    「這是我們的俘虜。」他忙迴答。


    「俘虜什麽時候這麽高級的待遇?還用的著你親自給他們找地方休息?」


    「沒辦法,這是一個很特別的俘虜。」他苦著臉說,也懶得給她解釋。生怕越說越容易引起誤會。


    「我給管宿舍的人打個招唿吧,給你們兩個單獨開一間宿舍。」荊棘拿起電話,然後按下了一連串的號碼。


    「喂,張大爺,待會兒會有兩個人過去,你給他們安排一間宿舍。」


    「好的,再見。」


    簡單的兩句話,便把這件事給徹底的搞定了。


    看來領隊和副領隊之間的差距……還真是他媽的大啊。


    這是尹琿自從插手這件案子之後唯一的一個領悟。


    ………………


    「張大爺,剛才荊棘隊長給你打電話了吧。」尹琿敲了敲傳達室的門。


    「哦,那就是荊棘介紹過來的吧。嗬嗬,我早給你們安排好了。」說著便打開了門,然後地給尹琿一個鑰匙。


    當他看到身後的黃艷艷時候,還是有些愣住了:「這是你內人還是……」


    「哦,不,這個隻是一個俘虜而已。因為傷口發炎,所以不能被關在地下牢籠那種空氣不流通的地方!」


    「額,可是現在隻有一件空宿舍了……」張大爺有些為難的看著他。


    「沒關係。」黃艷艷友好的沖傳達室的張大爺微微笑了笑:「我都已經習慣了。」


    「閉嘴,你習慣什麽了。」尹琿扭頭罵道。


    「我說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做過了就不承認了是吧?天啊,我怎麽攤上你這種負心漢啊……老天啊,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麽孽啊!」


    她再次發揮著大嗓門,嗚嗚嗚嗚的願望的好像處*女一樣的哭訴起來。


    「閉嘴閉嘴閉嘴!」尹琿氣的腦門發情,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婁山拽:「大姐,求求你別侮辱我的清白了行不?」


    「行啊。」她立刻變的正兒八經起來:「今天晚上你要是把我給伺候好了我就不喊了。」


    「……」


    你丫的!


    尹琿斜躺在柔軟的床上,用手機看著一本網絡雜誌,把黃艷艷給晾到了一邊。


    「哈……」黃艷艷打了個哈欠,然後問道:「尹琿,天色不早了,咱們睡吧。」


    「睡吧。」尹琿丟給她一個枕頭:「打地鋪。」


    「打地鋪?難道你沒聽說過憐香惜玉這個詞?」她不可思議的盯著尹琿問道。


    「聽說過。」他很幹脆的迴答:「可是你說你是香啊還是玉啊?你頂多就是一塊磚頭而已。」


    他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真的讓我打地鋪?」


    「就讓你打地鋪,怎麽的吧。」


    「你不後悔?」


    「打死我也不後悔!」


    「那好。我叫了啊。啊……啊……啊……舒服……慡啊……用力……再用力……尹琿你……你是……最棒的……啊……」


    「大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第三零五話 蠱嬰  砰砰砰砰。


    一夜未睡的尹琿被突兀的敲門上給徹底的驚醒,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忽然感覺腰酸背痛。


    咒罵了一句:「從此老子再也不打地鋪了」


    這麽早啊。


    黃艷艷也醒了過來,脈脈含情的雙眼看著尹琿問道。


    她見尹琿沒理自己,也懶得和他糾結,目光從他身上轉移到了窗外。


    此刻還不見陽光,隻有東方露出一點魚肚白而已,她猜測現在也不過是淩晨五六點鍾吧。


    砰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誰啊這麽早,我們還睡著呢!」黃艷艷不耐煩的喊了一句,然後伸了個懶腰,眯fèng著的小眼看著尹琿嬌柔嫵媚的說道:「尹琿,你昨天好壞!」


    「喂,大姐,你正經一點好不好,不要胡亂冤枉好人啊。」


    為了避免這個女人再胡言亂語,他快速的走到門口,然後打開了門。


    單刀鳳一臉淡漠的站在門口,看著尹琿說:「現在去找遺囑。」


    「恩。」他也點點頭,然後扭頭看著黃艷艷說:「走,現在帶我們去找遺囑!」


    「走吧。」黃艷艷從床上跳下來,然後很配合的跟了上來。


    「其實我覺得咱們沒必要把關係搞得這麽僵。我感覺殺我姐姐的仇人和你們要找的人可能是同一夥人,咱們不如組成統一聯盟戰線吧,你們覺的如何?」她好奇的看著單刀鳳問道。


    單刀鳳迴過頭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不過並未迴答。


    「你說呢小弟弟?」黃艷艷將目光投到了尹琿的身上。


    「這個嘛……個人感覺還是算了吧,你這種人,永遠無法明白我們為人民服務的這種人的高尚心理。」尹琿也往臉上貼金。


    「切,原來你們這幫人也喜歡玩虛的。」黃艷艷撅了一下小嘴罵道:「什麽為人民服務,在我眼裏不過是狗屎而已!」


    尹琿不再說話,他絕的和這種人說話實在是有夠無聊的。


    「咱們去哪?」三人來到車庫,單刀鳳犀利的目光看著黃艷艷問道。


    「就去我困住你們的那個坑洞吧。」她迴答說。


    「上車!」單刀鳳跳上一輛軍用悍馬,然後讓兩人也上車。


    一路的狂風吹的他們的頭髮倒退,風唿嘯的聲音震耳欲聾,這輛經過改裝的軍用悍馬,竟然能夠把頂棚給撤掉。


    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尹琿早就頭暈目眩了。單刀鳳鄙夷的瞪了一眼尹琿:「這種人是怎麽當上國安九處的副領隊的?」


    為了防止黃艷艷跑脫,單刀鳳將她的胳膊反捆住。雖然她的抗議聲響了一路,不過並無人理會。


    終於來到了那個洞口,他們才能聽停下來歇息。


    「現在怎麽走?」單刀鳳皺著眉頭,看著荒蕪的四周,心裏竟然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燈籠一樣血紅的眼睛,幾十個人的屍骨……一幕幕血腥的場麵在腦海中翻騰,讓她有種作嘔的感覺。不過她還是一次次的用強大的意誌力忍住了。


    「接下來就要跳下去了。」黃艷艷看了一眼幽深的洞底,然後開口說道。


    啊!


    她剛說完,便感覺到一股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接著自己便從坑洞的邊緣墜落了下去。


    砰!


    塵土飛揚,全身的骨頭都好像摔蘇掉了一般疼痛。尤其是雙手,被身子給壓在身上,更是痛得她呲牙咧嘴。


    「你們……你們這是虐待俘虜,要被……咳咳!」


    飛揚的塵土鑽入了她的嘴裏,讓她無法繼續囂張下去。


    「砰!」


    兩個人也全都從上麵跳了下去,激起的塵土將這個坑洞給慢慢的占據了。


    咳咳,咳咳。你們就不能……溫柔點啊!


    她一邊發著牢騷一邊努力的從地上站起來。


    「遺囑在什麽地方?」單刀鳳冷漠的問道。


    「先把我放開,我給你們打開機關。」黃艷艷轉過身,將屁股對準了尹琿:「帥哥,快點。」


    尹琿徵詢了單刀鳳的意見之後,這才敢解開黃艷艷手上的繩索。


    這要是在以前,尹琿絕對不會徵詢單刀鳳的意見,甚至還要和她對著幹。


    可是今非昔比了,自己睡過了人家,就得聽人家的。雖然這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麽直接的關係,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總歸是對不起人家的,就從別的方麵補償一下吧。再說她叫喊著完成任務之後要殺死自己,倒不如現在把這個女人給哄騙好了,說不定到時候女人心一軟,就會放過自己一馬也說不定呢。


    她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蹲下身子,將他們前麵的五色花給撥弄到了一邊。


    五色花被單刀鳳放血過後,現在早就已經枯萎了,幹癟的好像是在太陽下暴曬了幾天的幹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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