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春有了一種錯覺,是看電視劇從第一集直接蹦躂到了大結局的感覺。


    中間發生了什麽,他完全就不知道啊!


    不過究竟是誰在告訴他城主大人喜怒無常,強勢無比的。


    城主大人也會妥協的啊!


    萬年春低下了頭,不敢讓城主大人看到他眼中的表情。


    有些事情,最好是不知道的好。


    知道的太多很容易被人給弄死的。


    “城主大人芳名為何?”


    方嶽直接開口詢問,而且是一句話碰觸到了這位城主大人最為關鍵和核心的問題。


    萬年春恍惚了。


    城主大人,芳名如何?


    城主大人是女的?


    這怎麽可能呢?


    不過,似乎從來沒有任何的證據說明城主大人是男的啊!


    自從城主大人在這城中出現的第一天起,他就是始終帶著黑色的長袍,中性的嗓音。


    隻是人們下意識的都認為城主大人是男的。


    沒有人懷疑過這城主大人的真實性別。


    “羽西!”


    城主深深的看了方嶽一眼,她的聲音變得悅耳動聽,像是清泉碰撞到了礁石一般。


    “你是這深海城中唯一一個知道我全名的人!”


    羽西將萬年春給忽略掉了。


    “多謝城主賞臉!”


    方嶽略有些不太正經的說道。


    “你有這個資格知道我的身份,無論是否借助外力,我都將你視作可以和我平起平坐的存在!”


    這羽西倒是光棍,沒有和方嶽說些冠冕堂皇的套話。


    她這是實話實說。


    老娘就是因為你強,所以才將真正的身份告訴你。


    方嶽對於這個名字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


    好聽吧,其實很一般。


    “羽西城主,我這次來是想要和你談一樁買賣,我來自一座剛剛靈氣複蘇的小星球,而我所在的小星球已經被一個即將沒落的中等位麵給盯上了,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將我所在的星球發展成為他們的殖民地,我希望得到羽西城主的支援!”


    方嶽將地球的情況和羽西城主大致的介紹了一下。


    羽西城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表情。


    “方嶽你這可是屬於交淺言深啊!這種事情其實是犯了很大的忌諱的,如果我真的是對這地球圖謀不軌,甚至派兵入侵的話,你這樣對我交代了地球的具體信息,那就等於是將這顆星球暴露在了我羅刹族的眼前!羅刹族在萬界之中的名聲你是知道的,我們是一個野蠻的民族,隻懂得征服不懂得經營!”


    羽西看向方嶽的眼神頗有深意。


    她這雖然隻是第一次和方嶽交涉,但是也能夠看得出來,這個方嶽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蠢貨。


    而聰明人做了傻事,一般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方嶽是在自作聰明,而另外的一種可能便是這方嶽是故意為之,他有其他的安排和布局!


    “不,不,不,我剛才隻是告訴了羽西城主地球的基本情況,後麵的協議如果無法達成的話,我是不會將通往地球的空間通道告訴羽西大人的,而如果羽西大人同意我的條件的話,那麽我會和羽西大人簽訂一份合約,這合約將以神魂起誓。羽西大人如果違背的話,將會立刻神魂隕落,萬劫不複!“


    方嶽的笑容燦爛,他也有自己的計劃和安排。


    羽西城主稍微一愣,隨後笑道:“的確是一個聰明人難怪讓海洋世界的那群人焦頭爛額,開出了大價錢來懸賞你,最終卻是一無所獲。”


    羽西城主的誇獎,半真半假。


    方嶽笑道:“以後還是需要羽西大人多多提點!其實這次我的合作市對於羽西城主和我而言,都會有很大的好處!”


    方嶽深深的看了羽西城主一眼,稍微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的計劃是讓羽西城主坐上羅刹族伯爵的位置!”


    羽西的氣息陡然爆發出來。


    旁邊的萬年春差點不妨被推出去。


    羽西城主啊。


    你這情緒激動不能夠老折騰我這小身子骨啊!


    羽西忽然注意到了這萬年春的存在,她對萬年春說道:“萬統領,希望你能夠幫我們看一下門,暫時的迴避一下!”


    萬年春二話不說走出了城主府的書房,他的心中並無絲毫的不快,反而是生出了一股如釋重負的感覺。麻蛋的,傻子才願意和你們一起呢!


    這要是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話題,你們倆人擔心我泄露出去,恐怕我的小命就立刻不保了!


    萬年春是一個直男,但卻不是一個傻男。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這並非是聖人的道德禮儀的教條標準,而是實打實的大人物身邊小人物的保命之道啊!


    萬年春,在深海城中是尊貴無比的大統領,是大人物。


    但是在方嶽和羽西城主的麵前,他的這點身份算個屁啊!


    這倆人都是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的狠人。


    上一秒還能夠笑嗬嗬的和你稱兄道弟,下一秒就可能會從袖袍裏麵掏出一把匕首戳中你的心窩。


    書房裏終於清靜了隻剩下方嶽和羽西兩個人了。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你能夠讓我成為子爵,不會是一句玩笑吧!”


    羽西看向方嶽,她的嘴角掛上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但是眼底那淡淡的憧憬卻是出賣了她真實的內心。


    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羽西的內心其實是並不平靜的。


    子爵的爵位,是她向往已久的。


    但是在羅刹族中,一個帝國的子爵又如何是她可以覬覦的了的。


    甚至到現在,羽西南征北戰,為羅刹族立下了赫赫的功勞,也隻是從一個貴女升遷到了二等男爵的爵位。


    距離子爵,她還有一個一等男爵的位置沒有跨越。


    那需要無數戰功的積累,以及大量人脈的輔助。連她的父輩都沒有人敢保證她這一輩子能夠登上子爵的位置,方嶽一個人族哪怕是再怎麽神通廣大,又怎麽能夠左右的了羅刹族中的事情!


    “羅刹族太死板了!它需要新鮮的血液注入!”


    方嶽的話語一出,羽西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這話好熟悉。


    這話絕對不是方嶽能夠說出來的。


    這是羅刹族中央帝國的帝君的原話。


    中央帝國,是羅刹族當之無愧的主宰。


    而她所在的血紅帝國不過是羅刹帝國的卑微的附庸。


    如果不是羽西博學的話,甚至在偏僻的血紅帝國連聽到這話的資格都是沒有。


    “羽西你知道你為什麽立下了赫赫的戰功,無數次的出生入死都沒有成為子爵嗎?”


    方嶽並沒有解釋,為什麽他一個外人會知道羅刹族內部的至理名言。


    反而是顧左右而言它。


    羽西微微搖頭道:“不知!”


    沉默片刻,羽西再次開口:“或許,我是一個女兒家出身吧!在羅刹族的規矩始終都是強者為尊而且還有著嚴格的男尊女卑的製度,我等女兒家在羅刹族中根本沒有絲毫的地位!其實,我的父親是一位二等的子爵,按照羅刹族的規矩,他可以指定一位繼承人得到他的爵位。但是我是一個女兒家,連繼承的基本資格都是沒有。我隻能夠依靠自己的軍功來慢慢積累!”


    羽西始終都在城中掩藏自己的身份,雖然沒有刻意的偽裝男性,但是也有誘導的嫌疑。


    真正的原因,便是羽西知道,如果人們知道自己是一位女城主的話,或許會很難接受。


    方嶽笑道:“傻丫頭,因為你將力量用錯了地方,這個世界上有種叫做政治的東西!它有的時候在加官進爵的方麵比起單純的軍功而言,更加的具有力量!譬如說我剛才說的這句話,便是傳自於你們羅刹族的中央帝國。如果你們用自己的行動來完成新鮮血脈的引入,肯定會被中央帝國納入眼中!”


    方嶽稍微停頓了一下。


    他想要讓羽西的稍微的理解一下自己話語中的含義。


    這畢竟是華夏的文明精髓,對於直來直去的羅刹族而言,可能是和他們的文化有著些許的衝突,讓人一時間不易理解。


    不過方嶽卻是發現,自己低估了這羽西的領悟能力,她的眸子很快便是明亮起來,似乎是真的懂得了一些什麽。


    “你是說,我所做的這些事情並非是我血紅帝國的陛下所關心的事情,所以哪怕是做得再好也難以納入到陛下的法眼之中!”


    羽西的領悟能力真的很不錯,方嶽隻是稍微提點了一下,她便是有了舉一反三的能力。


    “不過,陛下究竟在關心什麽呢?我的身份微末,根本就接觸不到帝國的核心,雖然我知道對於如今的帝國而言,開疆拓土的意義已經不是很大,但是除此之外,作為一位武將我真的很難猜測出如何做才能夠納入到帝國高層的法眼。”


    羽西漸漸的沉下心來,像是看待老師一樣的看向方嶽。


    她能夠以一介女流之身走到如今的這一步,其實比男子不知道要辛苦多少倍。


    善於學習,是羽西的特長,也是她能夠走到如今這步的倚仗所在。


    封爵,其實在血紅帝國中已經是一件相當了不起的事情了。


    能夠成為男爵,哪怕隻是二等,已經讓絕大多數的同輩人都望塵莫及了。


    “陛下關心的是中央帝國的那位帝君到底在關心什麽!”


    方嶽頗有些意味深長的味道對羽西開口說道。


    羽西聞言,她的眼睛頓時一亮,邏輯相通,她在推測血紅帝國陛下的想法,其實血紅帝國的陛下也在琢磨中央帝國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帝君內心關注的問題。


    而那位帝君的關注點之一便是如何為羅刹族引入新鮮的血脈!”


    方嶽的分析,鞭辟入裏。


    這讓羽西不由的心中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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