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西方的宗教,華夏的諸子,都曾追求過這種力量!但最終的結局無人可知。隻留下的無盡的信徒,有人常道:阿門與主,有人則是時時都在念誦:阿彌陀佛。


    如今,方嶽體表繚繞的信仰之力太過薄弱,還遠遠沒有達到上古大能經曆的那種紅塵如火,萬念纏身的境界。


    但他已經有所感情。


    被這信仰念力,時時浸染,的確可以在無形之中淬煉肉身,洗禮魂魄,日久天長,必然可以讓他登上一層更高的境界!


    有了迴報,方嶽的效率更高!


    各種治療方式的基礎術法層出不絕!相互組合與搭配,偶爾還會生出一些令人驚喜的效果。


    同時,方嶽的百草漿,也被傳開。


    其中蘊含的微弱生命精華,對於元氣虧損的傷員,有著難以琢磨的奇效。


    最終,方嶽的名聲越來越大,前來治療的人也數目倍增!


    其中,有古城的土著,也有附近城池前來支援的近衛與戰士,還有一些是永恆軍團的將士,成分無比複雜!


    從正午到黃昏,方嶽幾乎一刻不停,直到兩軍鳴鑼,表示收兵。


    傷病的數目逐漸減少,方嶽才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方嶽體表,那種無形的信仰之力又濃厚了數倍。他明顯的能夠感覺,自己的肉身無時無刻不在被這些信仰之力溫潤與滋養!


    方嶽不由驚歎,信仰,這應當是一門無比古老的修行法。


    肉身,靈魂盡皆可以從中得到升華,縱然隻是一介凡夫俗子,有濃鬱的信仰之力,時時包圍,處處滋潤,也可以令肉身蛻變,超凡入聖!


    這個時候,司馬笑再度歸來。


    他的甲胄破碎,身上有傷。肩膀的位置,有幾處傷口,鮮血淋漓。一隻手臂,差點被人生生撕裂!


    在他的左胸位置,還有一個黑色的大洞,饒是以司馬笑的體質都無法愈合。


    那黑色的大洞之中,冒著一股一股的黑煙。黑暗與死亡的死氣越發濃烈。但司馬笑的笑容卻是極為燦爛!


    “杜魯斯大人的戰鬥技巧,果然很適用!這一次出戰,僅僅是天地境第六層的魔族我就殺死了三十六個!哼,他們還想要設計殺我!最終卻被我反殺,雖然在離開之前,被劃來幾下,但是能夠拚死這麽多的高手,我也算是值了!”


    司馬笑,平日裏玩世不恭,但是在這種種族大義,大是大非的麵前,卻格外的積極與努力,或許每一個年輕人心中,有一顆憤青的心!司馬笑咧嘴而笑的表情,讓方嶽感覺心疼!


    方嶽拎出了一瓶百草漿,扔到了司馬笑的麵前。


    “將這些百草漿,塗抹到你傷口上麵!雖然不能徹底治愈,但最起碼可以讓你舒服很多。傷口不再惡化!”


    方嶽瞥了司馬笑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


    這就是一個賠錢貨,就算是給他療傷再多,也不可能產生任何的信仰。


    倆人一個比一個坑,互相之間的本性都已經暴露無疑!


    司馬笑哇哇怪叫:“不會是我的傷勢太重,你無法給我根治了吧!”


    方嶽冷笑:“治愈你是沒有問題,但得哥需要緩過勁來!哥都力竭了,還有個鳥毛的精力來給你療傷與治病啊!”


    司馬笑摸了摸腦袋,憨憨笑道。


    “這道也是!”


    方嶽正要盤坐調息。


    這個時候,一隊人馬,忽然趕了過來。


    這隊人馬的身上穿戴的甲胄,都是永恆軍團的製式產品。


    這些人馬到了方嶽的麵前,趾高氣昂,扔下了一枚令牌。


    “奉永恆軍團,側翼指揮使方三壽之命!責方嶽前往前線,斬殺魔族士兵萬人。”


    冰冷的令牌,在月影下閃爍著幽冷的寒光,這道命令無頭無尾,甚至連一個具體的借口都懶得去編。


    方嶽撿起了令牌,其中有一道神念迴蕩。


    果然是方三壽的神念與冰冷的聲音。


    頤指氣使,沒有留有任何的餘地!


    方嶽撿起令牌,眸光冰冷,這道命令來的很是突兀。而且選擇的時機相當巧妙。


    他的舊力耗盡,新力未生,正是最為脆弱與單薄的時候。


    方三壽的命令此刻達到,讓他送死的目的不言而喻。


    前線已經收兵,他一個人孤身前往魔族斬殺上萬敵兵的首級算什麽?


    魔族氣勢正盛,強者如雲,隨便蹦躂出來一個輪轉境的強者就可以把他活活拍死!


    就算是他僥幸能夠成功斬殺萬人,全身而退,到時候引起整個魔族的反彈,深夜來襲,影響大軍部署,他照樣會被扣上不受軍規,違抗軍令的帽子。成為千古罪人,被軍規所殺!


    方三壽用心歹毒,簡直令人發指。


    左右都沒有給他留下後路。


    讓方嶽心中一片冰冷!


    “三軍調令,層層審核,僅有一枚令牌,恕我難以從命!”


    方嶽的語氣冰冷,咣當一聲將方三壽的令牌扔在了地上。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方三壽想要用一枚令牌隨意的調遣於我,在這永恆軍團之中,還行不通!”


    那隊人馬中的領頭人露出了森白的牙齒,看向方嶽:“那你是準備抗命不尊嘍?不過,方嶽你可是要想好了,違抗軍令,是軍中重罪,我有權利將你當場格殺!”


    從最開始,這些人都沒有想給方嶽留下一條活路。


    他們隻是想要找一個借口,格殺而已!


    永恆軍團的側翼。實質上僅僅是名義上歸由永恆軍團執掌,但其實,他們和永恆軍團並不沾邊,由各家族中,一群純粹的紈絝子弟,組合構建而成!


    “你是何人,可否報上名來!”


    方嶽看向那領頭人。


    聲音冰冷的詢問。


    “蔡琰,永恆軍團側翼第八十九營營長!”蔡琰微微揚頭,露出了一抹傲然的神情。


    “原來如此!蔡家的人嗎?一個三流的家族居然敢混跡到一流家族的爭端之中,你這是在為你背後的家族惹禍,你明白嗎?因為你,你的家族可能會在不遠的未來,永無翻身的餘地!”


    司馬笑站起身,有了百草液的滋養與溫潤,他身上的傷勢逐漸緩解!


    他的臉色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已經中氣十足,他伸出手指,指向蔡琰。


    在警告與恐嚇他,及時收手。


    然而蔡琰冷笑:“一個被司馬家族流放的棄子,你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吧!如今,司馬家族的人將你視作是眼中釘,一旦被司馬家族抓住你將必死無疑!”


    司馬笑的話,沒有將蔡琰嚇退,反而讓蔡琰連連冷笑,譏諷不已。


    “蔡琰,你記住今天的話!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司馬笑被戳中了痛點,拳頭緊握,咯咯作響。


    蔡琰冷笑:“還是你們熬過這一劫再說吧!這一次,你和方嶽終究要被從世間除名,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你們倆人的小命!”


    蔡琰陰聲惻惻,像是地獄中走出的幽魂與厲鬼!


    冰冷的刀光,已經落到了方嶽脖頸上麵。


    隻要方嶽再有不從,他便是手起刀落,割落方嶽的人頭!


    違抗軍令,殺了也就殺了!


    任誰都說不出什麽話來!


    方嶽的眸光徹底陰冷一下,看向蔡琰,低聲道:“好,這次的任務,我接!”


    方嶽撿起了地上的鐵令,手掌緊握!


    他轉身離開,背後傳出了蔡琰哈哈狂笑的聲音!


    直至方嶽的身影,消失在月影之中。


    蔡琰的笑聲才逐漸散去。


    方嶽一個瞬移,走出了古城。


    這個時候,方嶽在月光下的影子,化成了喬巴的身影。化影術,這是黑暗大道中一門相當古老的手段。


    一念之間,可以化為虛影,隨行在方嶽身側!


    “方嶽,你為什麽不讓我殺了那個家夥!”


    喬巴的拳頭緊握,替方嶽露出了不平的神色。


    身為魔鬼,他從來都是雷厲風行。該殺便殺,快意恩仇,何曾受過到這樣的委屈!


    “殺了他?那太便宜了!我是要讓他身敗名裂,連帶著背後的勢力都要連根拔起!”


    方嶽的眸光幽冷,殺機凜然。


    這次方家向他揮刀,已經徹底超出了他內心承受的底線,哪怕不敵,他也要讓方家付出慘重的代價,至於蔡琰,一個跳梁小醜。從來都沒有放在方嶽的眼裏。


    輪到戰鬥權勢,方嶽或許比方三壽要相差甚遠。


    但是比起各種陰謀詭異。


    方嶽絕對是當仁不讓!


    甚至,對比而言,方三壽連給他提鞋都是不配!


    方嶽走出古城之中,並非遠走,貿然闖入魔族的駐地,而是在古城門前,布置起一座座陣法,連環相扣,奧妙無窮!


    這次,方嶽極為的奢侈,他耗費的材料,樣樣珍惜!


    每一座陣法,他都耗盡心力。借助風水地勢,一旦激活,都將釋放出驚人的威力!


    方嶽足足耗費了半個時辰,布置了千百座大陣,然後借助一些蘆草,木林,作為掩飾。飄然遠去,真正的目的地,直指魔族的一個軍營!


    這次,方嶽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身影,而是在遠處,布置了一處僵屍沉睡大陣。他足足召喚出三百頭天地境第三層的僵屍,沉睡其中,然後才悍然出手。一束火光衝天,引動地火,焚掉了魔族的一處軍營!


    這是一座並不怎麽高級的軍營,建築簡陋,無人預警。


    數百魔族的將士還在沉睡之中,便是被焚成了一具具的屍體,木炭,死無葬身之地!


    古城的城牆上,方三壽將那衝天的火光收入眼底。他的嘴角,翹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這個方嶽也不過如此!天資橫溢如何?受到各家的親賴又如何?在絕對的權利麵前,他就是一頭螞蟻!我略施伎倆,就可以讓他伏誅,最終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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