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雲大隊長幾人正歡天喜地地清點著合作社的東西,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哭聲。


    幾個人看著有些灰蒙蒙的天,隻覺得後背起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我嘞個乖乖,這哭聲是從山那邊傳過來的,這也太嚇人了吧。


    蔡勇下意識的躲在了老蔡頭的身邊。


    看著他沒出息的模樣,老蔡頭無語的嘴角直抽抽。


    聽著哭聲,由遠及近,王支書和雲大隊長也發現了不對勁。


    連忙招唿一旁的民兵隊長一起往外走。


    剛走出有幾十米的距離,就看到一群人舉著火把,哭哭啼啼的往這邊走,身上還穿著白衣服。


    王支書的腿肚子直打顫,舌頭都捋不直了,對著雲大隊長說道:“我的天,咱們不會是碰到啥髒東西了吧?”


    雲大隊長使勁兒地咽了一口唾沫,他也嚇得不輕。


    民兵隊長身子站的筆直,踮著腳往那邊看,過了良久才說:“我看著為首的人很眼熟。”


    一聽到眼熟二字,雲大隊長和王支書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隻要是人就成。


    “咱們去看看到底咋迴事?


    這又不是咱們村子的人,山腳下就咱們一處村子,總不能還把人埋到咱們這裏?”


    “走,走,走!”


    兩頭人馬相互碰麵,當看清楚為首的人是誰時,雲大隊長徹底黑了臉。


    之前和方大隊長起衝突的事情,他可還沒忘記呢。


    雲大隊長插著腰,高聲說道:“方大隊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咱們兩個村應該沒有啥親戚關係!


    你現在帶著人披麻戴孝,來俺們村子是啥意思呀?


    俺們合作社今天正式開張,你這不是在給我們添堵嗎?”


    越想越晦氣,雲大隊長恨不得拿個鐵鍬把這些人都打一遍。


    他們的紅鞭炮都已經掛在樹上了,就等著早上的時候放一掛鞭炮,正式開始開工了。


    這些人穿著白衣服過來,那不是存心給人添堵嗎?


    方大隊長倒沒有穿白衣服,確切的說,他身後隻有十幾個人穿著白色的衣服。


    但是顏色太過鮮亮,讓人猛地一看,就覺得這些人全都身著白色。


    高山娘想起方大隊長的叮囑,直接躺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來:“我的兒子,你可走的太慘了。”


    雲大隊長聽到這話,心裏一驚,看來真的鬧出了人命了。


    他強撐著鎮定說道:“是前兩天衝下去的娃娃?”


    方大隊長冷著一張臉:“可不是嘛!


    雲大隊長,你們說一說,這可怎麽辦吧?”


    這話把大榆村的人都嚇了一跳,民兵隊長粗著嗓子說道:“你們村子裏死了人,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難不成是我們村子裏的人,把你們推下去的?”


    “就是呀,你說這話不是純純找事嗎?


    當時的場景,大家可都看得一清二楚,現在再來說這些,可就太搞笑了。”


    王支書氣的胸口上下起伏,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方大隊長所在的村子生活的並不差,可以說,比他們貧困村要好太多了。


    就這,還每年惦記著翻水的這點東西。


    一想到這裏,王支書就覺得他們村子的人又小氣又摳搜。


    方大隊長冷嗤一聲:“往年翻水都沒有出過多少事情,這次要不是因為你們合作社需要的魚多,翻水多翻了兩遍,俺們村子裏的人怎麽會出事?”


    這話乍一聽,確實是那個理,可是細細琢磨,就覺得可笑無比。


    恰巧此時,老蔡頭和蔡勇走了出,老蔡頭的老臉上閃過一絲鄙夷:“這位同誌說話未免也太好笑了一些。


    這就和人走在路上掉進了溝裏麵,不怪自己不長眼,反倒去怪挖坑的人?”


    蔡勇根在老蔡頭身後連連點頭:“就是啊,要不是你們的人太過貪心,站在那個位置,哪裏會出事?


    我們當時可都提醒了,是你們的人不聽,怪誰去啊?


    哦,對了,是你吧,當時就是你說的,說我們貪心你們這些魚,明明是好心被你們當成了驢肝肺!”


    蔡勇伸手指了指方文龍,昨天的時候,他站在人群的後麵,還是雲知海特地拉著他去的。


    方文龍沒想到這個時間點,竟然還有青年在這邊。


    原本他們就想著趁著現在天還沒亮,人不是特別多,早點把這件事情敲定下來,等別人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


    可眼下,都被眼前的男人戳破了。


    方文龍眼珠子轉了兩圈,立馬說道:“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你們當時明明是要把口子挖大,把大部分的魚群和水流往你們那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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