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燁安撫了好一陣子,幾個水做的女孩才慢慢止住哭泣,他的衣服甚至都被淚水給打濕了。


    在發泄了情緒之後,秦子怡作為女子的嬌羞性格便逐漸迴來了,離開了祁燁的懷抱,水潤潤的小臉染上了緋紅。


    而祁清也是拉住兩個小的,不再纏著哥哥。


    祁燁終於是可以動一下了,走到秦尹麵前,拱手道:“秦叔,風風火火的,這是打算去哪?”


    “去找你,看你死了沒有。”秦尹沒好氣的說道,剛才還一副關心的樣子,看到他沒事,就又變得嫌棄了。


    “爹……”秦子怡嗔了自己老爹一眼。


    讓秦尹看向祁燁的眼神更加不爽了。


    不過他還是說道:“刺殺的事,剛剛已經傳過來了,老爺子聽到之後,也是很擔心。我便想去看看情況,沒想到你已經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隻是迴報你遇到了刺殺。”


    “進去再說吧。”祁燁說道,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他也需要找老爺子問問一些情況。


    福安堂。


    看到祁燁平安無事,秦翰儒也是鬆了口氣。


    收到消息的何氏也是過來轉著看了幾圈,見他精神如常,笑道:“早說了燁哥兒是個有福的,怎麽會被宵小暗算呢。”


    祁燁笑了笑,他知道,若不是柳卿卿幫他擋了一箭,恐怕他就是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了。


    知道幾個爺們要談事,何氏就帶走了秦子怡和幾個妹妹。


    祁燁隨即說出了今日發生的事。


    聽到他今日已經找到了洪山虎的蹤跡,並且帶人圍捕,還將其抓拿。


    秦尹很是驚訝,“這麽快就讓你抓住了?”


    這也怪不得他這麽驚訝。


    這個時代,沒有現代科技那麽發達,到處都有天眼。


    很多時候,一件案件發生,等到捕快趕到現場,估計賊人都已經跑掉了。


    這就是為什麽捕快和副役這麽多的原因,盡量的將多點人派去巡邏,若是遇到案件,附近的人便能以最快的速度行動。


    但即便如此,破案率其實也低得嚇人。


    若是發生在一些偏僻地方的命案,縣衙更是頭痛,沒有目擊者,隻能通過死者身份慢慢調查。


    就造成了一個案件從立案到結案,要非常長的時間。


    就算是現代那麽高科技,也有不少陳年老案,更別提這個時代了。


    而祁燁在短短幾日就將四處逃竄的禿鷹山大當家抓了迴來。


    甚至他還是在新上任,對縣衙和手下人都還處於摸索階段下完成的。


    這就需要擁有一定的統禦能力和抗壓能力,還要在對案件中保持頭腦清醒。


    這可是隨便找個人就能做到的。


    更重要的是,他還這般的年輕,就算是經年老吏也未必有他這麽迅速。


    秦翰儒聽到後,對他更是欣賞。


    “連夜從那些人犯口中套取了線索,同時也讓了人去查,兩線並行,終於是找到了他,也是花費了不少人力。”祁燁語氣平緩說道,沒有因此而洋洋得意。


    接著他又簡略的說了一下刺殺的過程,已經後麵審問洪山虎的事。


    秦翰儒的臉色,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白蓮教,沒想到他們居然敢摻和進來。”


    秦尹也是正經著臉色,“白蓮教,他們怎麽會來金陵?”


    白蓮教一向多是在一些小縣城活動,因為那裏官府的勢力範圍較小,活動起來比較容易,如果是在大城,打著白蓮教旗號,恐怕很快就會引來官府的打擊。


    秦翰儒目光低著,沉聲道:“鈞煜,你要小心,他們這些人,危險程度可比山賊要高。自我朝太祖皇帝起,白蓮便一直煽動百姓,企圖謀反。在我朝多次的平叛中,有近五六成,都有白蓮的影子在裏麵。雖然朝廷對他們多次打擊,但卻無法斷根,沒想到,這風又吹起來了。”


    祁燁目光湛然,點頭道:“我明白,從此次他們刺殺,便可見他們的猖狂。從洪山虎提供的口供,他隻是知道他們是白蓮教人,那麽他們滅口的原因就是不想被人發現了身份,如此的話,他們到底有何目的?”


    在金陵這樣的地方,肯定還是不利於開張他們的傳教的。


    那是什麽吸引了他們過來?還要隱藏身份。


    秦翰儒手指輕輕點在扶手上,“這恐怕,就需要你去調查了。總之,一定要小心。”


    祁燁默然點頭。


    談完話之後,他便來到了凝香園。


    小蘭看到他之後,笑道:“公子來了,小姐正在裏麵呢。”


    說罷,引著他進去。


    果然看到了穿著一身月牙白刺繡梅花對襟長裙的秦子怡,心不在焉坐在書桌前,抓著筆亂晃。


    “小姐,祁公子來了。”小蘭進門說道。


    頓時,秦子怡轉過身來,眉眼之下,滿是歡喜。


    看到兩人郎情妾意,小蘭笑道:“我卻給公子沏茶。”


    說罷,就退下去。


    祁燁幾步走到秦子怡麵前,“子怡妹妹,在做什麽呢?”


    一邊問著,一邊坐下。


    隻是木椅不大,隻能坐下一人,便抱起了秦子怡,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沒什麽,寫寫字。呀……,你身上還有傷呢,小心點。”秦子怡驚唿一聲,不過卻是沒有阻止他。


    兩人相處得久了,對於一些親密行為,也就習以為常,反正自己力氣不如他,又掙脫不開。再加上,他又是自己未來的丈夫。


    總之用著這樣的借口,她被祁燁抱得心安理得。


    祁燁雙手環住她腰間,“沒事,那點傷早好了。讓我看看,你在寫什麽?”


    抬頭看向桌麵,發現寫的是之前他寫給她的詩。


    秦子怡將臉貼到他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問道:“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你怎麽會遇到刺殺?以後不會還出現這種事吧?”


    祁燁將今日的事又說了一遍,不過這次說得比較詳細,也將剛才沒說的柳卿卿的部分也說了出來。


    聽著這麽兇險,秦子怡不禁抱得更緊,在聽到柳卿卿為了救他,幫他擋了一箭後,更是驚訝得“啊”的一聲叫起來。


    “那柳姑娘現在如何了?”


    祁燁將她往上抱了抱,“已經送到醫館給大夫看過,已經沒事了,後續養養身體,會好起來的。”


    聞言,秦子怡才鬆了口氣,“這次,真的是多虧了柳姑娘。”


    “嗯,欠她一條命呢。”祁燁也是說道。


    秦子怡在他懷裏摩挲幾下,“那以後還會遇到這種危險嗎?”


    “我以後會小心的,這次是我大意了。”祁燁沒有正麵迴答,但是意思很明顯。


    秦子怡低眉說道:“燁哥是個做大事的人,我不會攔著哥哥,但是還請哥哥記得,你不是一個人,還有妹妹,還有我。”


    說著,慢慢抬起頭,雙手環住祁燁脖子,慢慢閉上眼睛。


    祁燁低下頭,四唇相接。


    兩人不是第一次,但這次,卻是秦子怡主動。


    “嗯……嗯……”秦子怡發出膩哼,就算是她主動,很快也會變成祁燁主導。


    檀口被攻破,被肆意汲取。


    “嗯,別……,不行……”秦子怡睜開迷醉雙眼,用力按住祁燁進攻裙下的手。


    祁燁也不勉強,知道這樣的情況,對於一個閨閣女子,已經是最大的接受程度,隻是抱著她,不斷進攻檀口。


    片刻之後,兩人分開,秦子怡喘著大氣,看到祁燁的眼神,嬌羞的躲進他的懷裏。


    祁燁就這樣抱著她,兩人感受難得的寧靜。


    不多時,外麵響起咳嗽聲。


    是小蘭,她也怕時間一長,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所以見時間差不多了,就提醒一聲。


    “進來吧。”秦子怡慢慢從他懷裏站起,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小蘭進來後,發現小姐衣衫還是完整,才鬆了口氣。


    “公子,喝茶。”將茶盞遞到桌前。


    祁燁這時也收起了剛才攻城略地強盜的模樣,端起茶水喝著。


    又在院子裏待了一會之後,便準備迴去縣衙,他還需要將事情整理,然後告之縣令,縣令還要告之知府,也要連通上元縣,一同抓捕白蓮教人。


    剛走到院門,平伯就過來了,微笑說道:“公子,老爺說了,公子又要去縣衙,又要來府裏,若是遇到什麽事情,還要在城內遊走,所以找來了一匹好馬,送給公子。”


    說著,對著身後招招手,便有仆役牽著馬過來。


    “騎馬啊……”祁燁看著那高頭大馬,兩輩子他還是第一次騎馬。


    驢子他倒是騎過,村子裏現在有不少驢車,偶爾他也會騎驢。


    他來到馬麵前,那馬應該是調教過的,很是溫順。


    牽著馬的仆役說道:“公子握住韁繩,先把腳放到馬鐙上,然後翻身上去就好,一開始可能有些不習慣,多騎幾次就好了。”


    “我試試。”祁燁拿過韁繩,像是以前騎摩托那樣,跨腿上去。


    馬兒扭動幾下,好在祁燁控製得好,穩穩的坐在馬上。


    摸了摸一下馬頭,安撫了一下,馬兒便慢慢穩定下來了。


    隨後,祁燁雙腳輕輕夾了一下馬腹,“駕”的一聲,馬兒就動起腳來,慢慢往前走。


    二牛看到了,眼中滿是羨慕,“平伯,我的呢,我的呢。”


    因為祁燁經常來,作為他的跟班,二牛跟府上的人也挺熟悉的。


    平伯被他搖了搖,感覺都要散架了,連忙拉住他,“好了好了,有有有,別搖了別搖了。”


    又有人牽出另外一匹。


    二牛看到之後,滿心歡喜的跑過去,但是他那匹馬好像不怎麽聽他話,搖搖晃晃的。


    而祁燁這時候已經能夠控製馬兒慢慢跑起來。


    見狀,便對二牛說道:“二牛,我先過去,你學會了之後,再來找我。”


    說罷,騎著馬就出門了。


    留下二牛在馬背上呀呀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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