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水鄉,象西施頭發上的蓖子,溫婉而細膩。層層的梯田,彎彎的小溪,還有農家房頂嫋嫋升起的青煙,構成了一幅恬靜和諧的圖畫。

    踏上了故土,曲麗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切和溫暖感。也許在外麵闖世界飽嚐的酸甜苦辣和看到的世態炎涼,她見到父母的第一眼就說不出話,隻是流淚。

    “孩子,你怎麽啦?”母親愛撫地問道。

    “沒什麽,我是好久沒見你們,想你們啦。”曲麗擦了擦眼淚說。此時的曲麗已不再是學生時代愛哭鼻子的,紮著羊角辮的曲麗了。她不會讓父母為她擔心,不想告訴他們車禍的事,這就是生活的磨礪讓她成熟了許多。

    “媽,我考上了深州市文化局了。這次迴來轉戶口和檔案。”曲麗說,“過幾天我就走。”

    “好啊,咱閨女有出息了。”母親笑著對父親說,“你去抓個土雞迴來,燉了給孩子吃,讓她補補,看她瘦成那樣子……”

    “姐,深州城裏是個什麽樣子的?有很高的房子嗎?漂亮嗎?”妹妹喋喋不休地問。

    “漂亮啊,等你大學畢業也去那裏找工作啊。”

    “好,我一定努力!”

    按農村的習俗,曲麗在城裏找了一份固定工作,當上國家幹部了,自然是要慶賀一翻的。親朋好友都來了,家裏擺了幾桌酒席招待了他們。

    曲麗雖說一年多沒迴家了,但在家裏也呆不安心。“是牽掛小莎她們?心裏還想著那個負心漢?也許都有吧。”她怔怔地想。媽媽看出女兒大了,有心事了,也不再挽留她,幫她包了一些她喜歡吃的板栗,讓她帶去深州吃。

    潘小莎的家是在江西的一個小城裏,父母都是退休警察。相對來說她家庭條件比較好,從小就沒受過什麽苦,一帆風順地長大。她迴家把手續辦好了,比曲麗早一天到達深州。

    接著潘小莎參加新警培訓去了,為期一個多月。曲麗分在文化局當文化幹事,分管文化館和歌舞團的宣傳工作,算是專業對口了。平時還去歌舞團參加一些演出,工作輕鬆而遐意。

    和潘小莎一同培訓的還有一個女孩,她們是一同考上的。兩人分在一個寢室。

    “小莎,我倆去上網。今天是星期六了,有兩天假。”室友約她。

    “好啊,去吧。”她倆到警校門口的網吧上網去了。

    潘小莎一登錄qq沒多久,有個網名叫“牛背上的短笛”陌生人篤篤地敲門了,這網名有意思。她一查看對方寫的職業是教育業,就加了。男性,25歲,比自己大三歲。

    “你好!”qq那邊發來問候了。

    “你也好!”潘小莎飛快地敲著鍵盤,一邊和“牛背上的短笛”聊天,一邊玩著“連連看”遊戲。“你是幹嗎的?”那邊問。

    “你先說吧。”潘小莎道。

    “我是南彎區政府的。我叫嚴波,區政府辦公室秘書。”

    “我是一個名警察。”

    “好啊,女警察,我崇拜!”

    “過獎了。”

    “能和你聯係麽?”接了視頻後,對方問道,“我的電話是138xxxxxx90。”

    “可以,我的是139xxxxxxx65。”他們很快就互通電話了。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溫馨而浪漫,嚴波每天都開車來看她,逢休息日倆人還去爬山,打球,還教她開車等等。她被他的細心和能說會道吸引了。他也迷上了她的漂亮和能歌善舞。

    潘小莎培訓完了以後被分在天橋路派出所工作,是內勤警。每天按時上下班,不用上夜班。所裏的大哥大姐們比較照顧這個剛參加工作的小妹妹。一年以後,潘小莎因為工作出色,被調至分局刑警大隊去了。這個崗位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充滿神秘色彩和具有挑戰性的。

    “小莎,你跟徐大姐去曉天社區調查一起盜竊案。”隊長說。

    “好的。”潘小莎很高興能去辦案了。

    她倆走到曉天社區南沙路口時,突然對麵傳來一聲“搶劫呀……!”一個瘦高個子的男子慌張地朝胡同裏跑去。憑著職業的敏感,潘小莎判斷跑去的那人肯定是罪犯。於是她拔腿就追,追到胡同盡頭,那個男子沒地方跑了。轉過身來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吼道:“你再過來就砍了你!”

    “我是警察,把刀放下!”潘小莎也大喝一聲,但她感覺自己聲音有些顫抖。這時候她有點恨自己沒用,竟然也怕他手裏的刀。

    “不行,我得鎮住他,絕不能讓他跑了!”她在尋找機會靠近歹徒。歹徒似乎也發現了她的意圖,揮刀朝她刺來,她側轉身來躲過刀鋒,用手拍打了他手臂一下,但力量不夠,沒能拍掉他手裏的刀。他抽迴刀又狠狠地刺來,她用手扣住他的手腕,想把刀奪下。但歹徒縮手把刀迴抽,“唰”地刀從她的手掌劃過,頓時鮮血就噴湧出來,她一陣鑽心地疼痛。她伸出腳,一個轉身掃膛腿把他絆倒,嘿嘿,好家夥!在警校學的幾招還真管用呢。潘小莎跨上一步騎在他背上,一手抓住他頭發,另一隻手板住他下巴,狠狠地擰他脖子,他痛得哇哇叫。這時徐大姐也趕來了,倆人一起把他銬上。

    “親愛的,你的手怎麽啦?傷得嚴重嗎?”嚴波在視頻裏看見潘小莎的手纏著白紗布,著急地問到道。

    “沒事,劃傷了一點。”潘小莎一臉的自豪表情。

    “寶貝,以後出警注意點。你要是有什麽事了,我會急死的哦!”嚴波嘴很甜,一句“寶貝”說得潘小莎臉都紅了。學校時,那時情竇初開,從沒和男孩子近距離說過話,更別說談情說愛了。

    說實在的,潘小莎絕對稱得上是個美女。1。65米的身高,皮膚白晰,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顧盼生輝。加之她又是學舞蹈的,那種氣質,渾身都透出一種女性特有的美。

    “嚴波,上次到你辦公室來的那位是你女朋友嗎?”一個男同事問嚴波。

    “是的。怎麽啦?”

    “很漂亮哦。你把她搞定了嗎?”他使了個曖昧的眼神,嚴波知道他指的是什麽。說起來,嚴波談了兩個女朋友了,不可能聽不懂他的話。

    “還沒,等機會吧。”

    “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他頓了頓,臉上現出一種難以捉摸的表情,“女人嘛,你要哄她,睜隻眼閉隻眼說假話,逗她開心。男人要膽大心細臉皮厚,一有機會強迫加自願把她弄到手,沒有搞不定的女人。”

    “嗬嗬,你就會教些下九流的招數。”嚴波笑道。

    “哈哈,包你受用。這是經典名言,一般人我還不說呢。”他神秘地說,“還有一個辦法……”他附在嚴波耳邊如此這般地麵授機宜,說得嚴波頻頻點頭。

    “小莎,我們今晚去泡的吧,那裏很好玩的。”嚴波早早就等著小莎下班了。

    “看情況,如果隊裏沒事就去。”潘小莎說。

    “你去吧,我放你假!”隊長笑著對他們說。

    “好啊,隊長您真是好領導啊!”嚴波說道。

    “拍馬屁又不看場合,這是在單位呐。”潘小莎故意白了他一眼,其實她心裏也很想跟嚴波去玩。他不光會哄女孩子開心,也很會玩,和他在一起很開心。

    酒吧大廳裏暗紅的燈光閃爍著,象喝醉了酒的醉漢的眼睛一樣,撲朔迷離。音響裏播放著五月如癡如醉的歌曲:

    就算前世沒有過約定,今生我們都曾癡癡等,茫茫人海走到一起算不算緣分,何不把往事看淡在風塵。隻為相遇那一個眼神,彼此敞開那一扇心門,風雨走過千山萬水依然那樣真,隻因有你陪我這一程。多少旅途多少牽掛的人,多少愛會感動這一生,隻有相愛相知相依相偎的兩個人,才能相伴走過風雨旅程。

    多少故事多少想念的人,多少情會牽絆這一生,隻有相愛相知相依相偎的兩個人,才能攙扶走過這一生……“來,喝酒。幹杯!”嚴波眼神很媚地看著潘小莎說,他坐在她身邊,試探地把手搭在她肩上。

    “好,喝。”潘小莎斜了他一眼,“怎麽?想占我便宜?”嘴上這麽說,但她沒拒絕他的手。

    “咱倆猜拳怎麽樣?誰輸了誰喝?”嚴波見時機到了,得讓她喝酒!

    “好,猜就猜,誰怕誰!”倆人比劃起來。

    “你又輸了。”他挪近她身邊,聞到了她身上女人特有的那氣令人窒息的氣味,看著她稍厚的性感的嘴唇,他血往上湧,他突然勾下頭迅速地親了她一口。他步步為營,大膽地摟著她。她在酒精的刺激下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抗。他暗暗得意於同事教的“絕招”了,果然不錯,有人說過酒精是情感的載體,看來真不假。

    他扶著她出了酒吧,上了車。她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頭靠在他肩上。他一隻手開著車,一隻手摟著她。她醉了,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話,聽不清在說什麽。他徑直把車開到家裏。他悄悄地打開門,沒有亮燈,父母都睡了,怕驚動他們。

    他把她抱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他顧不上洗澡,看著懷裏的半睡半醒的美女,他象餓急了的狼,幾下就把她的衣服解得一絲不掛。

    迷迷糊糊醒來,天已亮了。潘小莎感覺不對勁,下身有種火辣辣的感覺。我這是在哪呀?她一驚就坐起身子來,發現自己和一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是那個該死的嚴波。

    “你對我做什麽了?”看著自己赤身裸體,她急忙抓住毯子遮住胸脯,又氣又羞地吼叫:“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

    “對不起,昨晚喝多了。”嚴波說,“我不是有意的,我會對你負責的。我喜歡你,我愛你,我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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