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加入了美術部,但部員不多讓人困擾。部員數現在是九人。三年級有四人,二年級有三人,一年級有兩人,逐級慢慢減少也讓人在意。


    雖然學校裏也有喜歡畫畫的人,但加入旁邊的漫畫研究會了,美術部沒有什麽人加入。


    完全是為了使部員不再減少,在嫉妒和壓力之下,變成部長以印象派的筆觸不斷畫著漫畫研究會被地獄之火灼燒的畫麵這種情況。


    無論如何都想把喜歡畫畫的人招募進美術部,有什麽好方法嗎?這樣下去,部長的畫風就會越來越向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p.s. 附上最近部長的作品。我覺得能清清楚楚的表現出美術部的現狀。


    answer’s


    梨乃:這是自然淘汰,隻能向新大地主動進化。


    文:開始冷美術。


    鬱美:吼出聲來。(原文聲を出していく,稍作處理)


    諮詢信還有附著一張厚厚的肯特紙。(譯:ケント紙,純白細密的高級紙張。由碎棉絮、化學製漿等製成。用於繪畫、製圖、印刷。最初在英國肯特州製造出來的故名。)似乎是素描。在渴求什麽而大聲唿叫著的男子的身姿。似乎要把紙麵全部塗黑一樣用炭鉛筆畫著。心裏的糾葛和渴望一目了然……除去好的部分後令人毛骨悚然。


    “這是生物裏的自然淘汰,過去繁榮的物種不久也會被淘汰。隻有適應環境的物種才能把遺傳因子傳遞到下一代。”


    梨乃的大眼睛凝視著部長畫的痛苦的男子的畫。那表情宛如憐憫行將滅亡的物種一般。


    “也就是說?”


    “辦不到。”


    ……美術部被獨斷淘汰是怎麽迴事啊。


    “但是,雖然放棄是沒辦法的,也得想想什麽起死迴生的辦法啊。”


    “做不到。比起死板的美術部,大家更願意加入漫畫研究會,阻止也沒用。”


    雖然那麽簡單就被否定了,但因為是人生諮詢,還是希望想想怎麽辦好。


    “自然界裏是什麽樣的呢。有什麽能成為美術部的啟發的生存戰略之類的東西嗎。”


    “嗯……比如把其他物種不吃的東西當食物,或者適應其它物種不能生存的環境,或者從在陸地上活動迴到海裏……”


    “也就是說把絕對沒法加入漫畫研究會的危險人物招為部員,或者把校長室拿來當部室,或者迴到泳池裏嗎?”


    文把美術部置換其中考慮,但大概不是那樣。


    “不是技巧和做法的問題。必須要根據自然的安排。”


    無可奈何地左右小幅搖頭。長長的黑發也隨之輕輕晃動。


    “將來有在泳池邊徘徊的奇人,那就是美術部員呢。”


    “完全不是這樣,不是在漫畫研究會不會接近的地方勉勉強強地活動嗎,又或者寄生到漫畫研究會……”


    “也就是說把將漫畫研究會掉的網點紙撿起來當做社團活動嗎!”


    “沒說到那種程度,隻是說隻能順其自然。”


    “沒有那樣的事,動點腦筋想點主意應該能夠迴避梨乃同學所想的那種悲慘未來。不搞扮成漫畫研究會的樣子去騙新部員這樣的社團活動應該也能過得去的。”


    悲慘的未來感覺主要是像文建議的那樣……總之有想點子的想法真是幫了大忙。


    “那麽,聽聽文的點子和想法吧。這個冷美術,是冷什麽呢?”


    “是調色板啊,石膏啊,這樣時常保持冷卻姿態的東西。”


    “謔哦,冷卻以後又怎麽樣啊?構成有什麽變化嗎?”


    梨乃饒有興味地問道。


    “會變得冷颼颼的。”


    “切。隻是自然結果啊。”


    迅速失去興趣的梨乃。


    “結果怎麽樣都好。感到快樂的氛圍感是最重要的。要是開始在部室裏進行冷美術的話,不會感到很快樂嗎。已經是這個季節了啊,被這麽想的話正合我意。”


    文的表情極其嚴肅。明明難得是既秀麗又可愛的女孩子,這天然的樣子太遺憾了。


    “算了。有人受到影響進入部室的話,接下來怎麽做呢?”


    “大家一起追尋褪去的色調在泳池邊彷徨。”


    “為什麽是悲慘下場路線?說了不能采用那個的!”。


    對吐槽愣住了的文。幾乎就要說出“有什麽問題嗎嗎”的樣子。


    “是啊,那麽,給加入的人石膏帶做禮物怎麽樣?”


    “她在說什麽啊?”


    梨乃也以訝異的表情看著文。


    “因為是美術,這也是藝術啊。必須要比漫畫研究部更加自由前衛,以此為賣點啊。誕生更多藝術的點子!”


    握著拳頭激情演說。本人似乎很認真但有點跟不上。


    “姑且,先聽聽鬱美的意見吧。”


    似乎在這樣深入思考下去就跟不上了。先聽聽鬱美的意見吧。


    “這個‘吼出聲來’指的是?”


    “陷入危機時,最重要的是吼出聲音。”


    這樣說著的鬱美的聲音也很大。真是沒必要的有精神。


    “那個……這是美術部啊。”


    對於我的反駁,鬱美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就算是美術部也讓它吼出聲。在情緒上輸了的話,接下來就會摧枯拉朽。必須要比漫畫研究會吼出大好幾倍的聲音。”


    ……我覺得漫畫研究會也不會吼出聲的。


    “又是精神論。”


    梨乃吃驚地說。


    “技術之前首先是情緒哦。必須大家一起出聲增加運動量。”


    “好像很愉快,好吧,就吼出聲吧。”


    文來勁了。哪裏看起來愉快啊。


    “是吧。”


    “是的,首先,大家圍成一圈,‘美術部加油!喔!’(注:這裏原文美術部ファイッ!オー!一般見於比賽前隊員間互相打氣,比如隊長:xxxファイッ!其他人:オー!),或者誇畫的好的部員‘nice油畫’啦,或者對筋疲力盡的部員說‘再來一石膏吧’啦(注:原文もうひと石膏りいこうぜ,似aもう一狩りいこうぜ這個節目,不過感覺這句子也很常用。),這種感覺吧。”


    “那有點不對吧。”


    “鬱美同學!為啥撤退了!”


    “抱歉,沒好好考慮,想想三次元裏這樣有點惡心。”


    “太過分了、明明是順著鬱美同學的點子來的。”


    “就說了,這是自然定律,別做多餘的事為好。”


    梨乃以稍顯放棄的口吻說道。


    “我不會那樣說的哦。不能想想有什麽美術部才有的賣點嗎?”


    對我的議題沒什麽響應。鬱美也誇張地挽起胳膊,望著天花板。


    “美術部才有的賣點……果然還是裸體像啊。”


    鬱美嘟噥了一句。


    “因為是社團活動……我覺得不會有裸體像哦。”


    的確聽說過裸體素描,但高中社團活動不可能有。


    “就是這個,鬱美同學。裸體像正是美術部最大的賣點!用裸體像釣男生。赤鬆同學也喜歡裸體像吧。”(譯:看到這兒我以為在說赤鬆健,男主啥名字都忘了。)


    就算被文以那樣閃亮的雙眸看著說“喜歡裸體像吧”……


    當然是喜歡。


    “那個啊,嘛。但是高中是不可能有的。”


    “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放出傳言是可能的。”


    “傳言是指?”


    “放出美術部私下裏每晚不斷重複畫裸體素描這樣的流言。把部室也弄得潮濕昏暗,在部室門前安排防男生的冷酷門衛。男生都會認為裏麵在搞裸體素描,就會入部了。”


    “但是,實際入部了之後裸體素描怎麽辦?”


    鬱美探出身子問道。


    “你還太早了!”


    文猶如被架空的美術部前輩附體般嚴肅地迴答。


    “怎樣做才能讓我見識裸體畫呢?”


    鬱美似乎徹底成了新入部員。


    “畫力不夠啊!如果你這家夥畫力提高的話,裸體像自然會出現在你眼前吧。裸體像就是這種東西哦。努力修行就好!通往裸體畫的路沒有捷徑!隻要一個勁兒的提高畫力。和裸體畫合而為一,不如說自己變成裸體畫。”


    “……抱歉,果然有點不對勁。”


    “就說了為啥要撤啊。”


    文鼓起臉,用身體全力表達抗議。


    “文的想象太可怕了啦。什麽?和裸體像合而為一?”


    “隻是為打馬虎眼作出的解釋的一個例子啊。是比方哦。”


    “本來就沒有裸體像啊。怎麽可能在人生諮詢的迴答裏說‘傳出能看到裸體畫的流言’。”


    我半強製性地結束了裸體像作戰。


    “被奪走裸體像的美術部……那就和沒有翅膀的鳥一樣。”


    “沒那迴事。裸體畫沒有!”


    “那咋辦呢?”


    再次沉默。果然讓有部員逐漸減少傾向的社團的部員數增加的點子沒那麽好想。本來第二新聞部也是包括幽靈部員才五人的弱小社團。有好點子的話這邊更想要啊。


    “對了,我有好主意了。”


    鬱美盤著腿,啪啪敲著自己露出來的膝蓋。就算一個提議失敗了,也不吸取教訓而是繼續挑戰。真不愧是體育會係鍛煉出來的人。


    “就是吉祥物角色哦!棒球也好足球也好隊裏不都有嗎。”


    “有是有,然後呢?”


    “……怎麽辦呢,大家一起來想吧。”


    “不是啥想法都沒有嗎!”


    梨乃也不得不吐槽。


    “嘛,大家一起想不也不錯嘛。是吧?是吧?”


    鬱美以撒嬌的口吻撫慰道。真是擅長依賴人。


    “吉祥物角色嗎……美術部的話,畫也能畫出來,立體的貌似也能做到。”


    “如果說讓美術部做出這個學校的吉祥物怎麽樣?”


    梨乃以真是沒辦法啊這樣的表情拿出主意。


    “就是那個。我剛剛想說的。”


    “……”


    無言注視著鬱美的梨乃,視線如同液氮般冰冷。


    “能夠設計出學校的吉祥物的話當然會成為美術部的一個上佳宣傳,但得到學校允許成為官方吉祥物也是必要的呢。”


    “嘛,雖然這麽說,實際上拿到許可估計很難。”


    “暫且搞這個社團的不也不錯嘛?”


    “哈?”


    對鬱美的發言禁不住反問過去。這個社團?


    “姑且先把這個新聞部的吉祥物做出來喲。”


    “那樣的話,赤鬆同學交涉一下的話沒問題吧。”


    文凝視著我,那是必須說沒問題的眼神。


    “聽聽的話沒問題,首先得拿出設計。”


    “不是有嗎?”


    鬱美手指所指的是美術部部長被說成是表現出痛苦的尖叫男子插圖。


    “這個不行!不存在這種怪異的吉祥物。”


    “是嗎?但是我覺得很可愛。”


    文的愛好無法理解。啥地方可愛啊?是個苦悶男哦。


    “鬱美也覺得可愛?”


    “雖然不覺得可愛,但不是很符合這個社團給人的印象嗎?”


    “你用什麽眼光看新聞部的啊!”


    “暫時隻有這個,也就隻有拿它當吉祥物了。”


    連梨乃都……結果三人都讚同了。作為主持會議進行的人,還真是必須尊重結果。


    “那麽,就隻是試著和部長交涉一下啊。”


    “得馬上取個名字呢,什麽同學呢?什麽君(くん)呢?”


    鬱美徑直舉起了手!貌似非常想被選中。已經想好名字了嗎……毫不煩惱地積極出手。


    “開朗君!”


    不僅和新聞部無關,畫上那人哪裏開朗啦。


    “再好好看看這幅畫然後想想的話?”


    看不下去我苦澀的表情,梨乃斟酌詞匯催促鬱美再想想。


    “super開朗君。”


    “不就是加個super嗎!”


    梨乃不由得抱住了頭,這是在多麽惡劣的意義上積極果敢啊……


    “那梨乃也想想啊。”


    為自己的命名被否定感到氣憤,鬱美進行反擊。


    梨乃抱著胳膊凝視著畫。宛如努力攻克難解算式的不痛快表情。花了充足的時間打好算盤,緩緩地開口。


    “……人類之雄。”


    “不是比鬱美同學更糟糕了嗎?”


    文暗中在我耳邊說悄悄話。梨乃完全沒有命名品味。


    翌日,四人一同等著部長彩香來到部室。手裏是那張畫和昨天決定的設定表。氣氛非常沉重。


    “啊啦,人生諮詢團隊全員在這裏幹什麽啊。”


    第二新聞部部長,二年五班的二階堂彩香看到我們,浮現出微笑,難以形容的從容溢於言表。從一年級學生來看老成得多。


    “諮詢欄目怎麽樣了?和三人中的哪個親密起來了?”


    “說、說什麽啊!我可沒那麽想啊!”


    “啊啦,遺憾。明明是給唯一的一年級部員的薄禮。就隻是認真地搞人生諮詢嗎?得把握這個機會啊。”


    “有那種意圖嗎?”


    梨乃用充滿猜疑心的眼睛盯著我。


    “沒、沒那迴事……隻是進行新聞部的報道製作而已,在這之上的企圖完全沒有。”


    眼鏡由於自己臉散發的熱量起霧了。魂淡彩香又他妹的調戲人。我還沒成熟到能夠淡定迴避這種作弄。


    “什麽啊,被否定到那種地步,那還真是讓人感到有點淒涼啊。是吧,梨乃同學。”


    “一點兒也感不到淒涼。”


    對於文的突然襲擊梨乃滿臉通紅。和我一樣,似乎對這種玩笑完全沒有免疫力。


    “什麽啊,兩人都臉紅嘍。喝點寶礦力粉吧。”


    隻有鬱美是其他次元的居民。沒注意到被調戲了。


    “比、比起那個,我有建議要提哦。因為這個才等著部長,”


    “啊啦,勇樹的建議還真是少見,是積極向上的就好了,然後呢?”


    我拿定主意,把之前的插圖和設定表遞過去。看到用漆黑暴力的筆觸描繪的男性的臉,彩香一副訝異的表情。


    “把這個作為社團的吉祥物角色吧。”


    “是super開朗君哦。”


    聽到鬱美充滿精神的解說,那表情更加訝異了。


    “把這個,當做我社團的吉祥物角色……勇樹,這個社團的活動有那麽痛苦嗎?”


    “不是的!很愉快!”


    從慌慌張張的美術部部員那裏收到諮詢,稍微為美術部製造話題,想到了吉祥物角色,把這些事情概括說明了。


    “原來如此啊,那麽這就是你們想的設定表啊。”


    部長的視線移向設定表,眼裏的笑意消失了,一副認真的表情。老實說,還是希望別那麽嚴肅地探討。


    第二新聞部角色——


    “super開朗君。”


    身高:45厘米 (右投·右打)【注:這裏指棒球】


    智力:45政治:57武力:28:魅力:43 火計埋伏 天變


    存在狀態:在部室的角落,碳、氮、氫等元素受到雷電和紫外線刺激,變成核糖核酸,不久變成super開朗君。通常單獨行動,以部室裏吃剩的點心和喝剩的果汁為食。是夜行性並且在潮濕的地方築巢。戰後無賴派作家的代表之一。享年九十八歲。


    估計年薪:九百八十萬日元。


    愛車:celsior(注:某豐田車)


    座右銘:杜鵑就是啼,結果仍殺之。(注a傳說中織田信長、豐臣秀吉、德川家康對杜鵑不啼的迴答。)


    y style:自由自在地奔跑投球的萬能型中場(注:這裏中場=midfielder=ミッドフィルダー,是足球的中場,奔跑貌似是擊球手做的事,這是一個人的比賽麽,還是足球加棒球。)。那運動量就是到比賽結尾也不會減少。能夠閉上鼻孔,水下也活動自如。由新采用的身體鍛煉方法打造的令人自豪的身體,以夙願——漢王朝的複興為目標。


    “這亂七八糟的人物簡介是什麽啊?”


    彩香苦笑著這樣說。


    “糅合各自的意見就成這樣了……”


    “至少別讓它死也好啊。作為吉祥物還有享年也太新穎了。”


    “理科、文科、體育會係的互相競爭結果在惡劣的意義上產生了化學反應。”


    “也就是通常說的得意忘形。”


    喂!文,一副冷靜的樣子解說什麽呢。自己也幫忙了好歹也膽怯一點吧。


    “這是善行,不能想想辦法嗎,部長同學。”


    鬱美的‘善行’發言起作用了,彩香稍微考慮了一下。


    “明白了,那加個條件吧。勇樹你們也協助我的報道。這樣的話,就討論一下把這個醜八怪當做我社團的吉祥物角色吧。”


    “太好了!”


    鬱美高興得啪啪拍著我的肩膀。但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不在意彩香的表情。又浮現出往常那帶惡作劇的笑容。


    “那麽,協助是指?”


    “下次要做學校周圍約會地點的專刊。選一個人去約會吧。”


    “約、約會?”


    “因為是要找約會地點呢。找找有什麽好地方,介紹一下。”


    一副想說我是個好前輩吧的表情。真是好管閑事的前輩啊。但真讓人困擾。約會……怎麽辦呢?


    從部室裏出來,我和梨乃兩人走向t站附近的附設有咖啡廳的糕點屋‘武藏野’。


    就算是說約會地點,也摸不著方向。各種考慮之後,想起了過去家人去過的糕點屋附設有感覺不錯的咖啡廳。


    “為啥我得一起來啊?”


    “因為,鬱美要當毽球訓練比賽的幫手,文必須要全家一起在院子裏挖大洞,不能來哦。”


    “真的嗎?沒被騙嗎?”


    梨乃滿眼懷疑。就算這麽看我,又不能問她們兩個真的假的。如果隻是討厭和我一起去的話,就太讓人震驚了。


    “這裏?不用那麽講究。”


    梨乃確認了一下店,不客氣地先進去了。


    “我覺得是從部費裏出錢。”


    “那就承蒙招待了。”


    端詳櫥窗裏陳列的蛋糕的梨乃。表情宛如瞪著蛋糕般嚴肅。糟糕,選錯地方了嗎?


    “難道不怎麽喜歡甜食嗎?”


    “別說蠢話……喜歡到脈搏都亂了。”


    “但怎麽好像一副不高興的表情?”


    “因為那是個難題。從我的身體散發出的所謂想吃甜食的欲求……是該吃什麽甜點滿足它呢,選太多了又吃不下。一個一個的(甜點)好好映在視網膜裏,問我的小腦哪個最好。”


    ……大致是說“哪個看起來都很好吃,沒法選啊~”嗎。擺出那麽一副表情,讓我覺得是不是生氣了不安起來。


    “姆姆姆。令a=栗子蛋糕的話……抹茶戚風蛋糕就應該自然清楚了。根據歸納法,所有有草莓的蛋糕……因此……”


    一邊嘟嘟囔囔解著謎之證明題,一邊在陳列櫥前踱來踱去的梨乃。


    “芙姆姆……這裏應該去問問店第一推薦的吧。”


    搞啥!決定不了啊!


    詢問店員推薦的結果,我和梨乃點了抹茶戚風蛋糕和栗子蛋糕然後入席。


    不一會兒,蛋糕和咖啡一起送來。


    “姆姆,嗯~蔗糖這家夥……我的檸檬酸迴路馬力全開了。”


    仍然一副不高興的表情,用叉子叉上蛋糕,不停地往嘴裏送。看來很好吃啊。


    “不怎麽來這種地方嗎?”


    “是啊。一個人有點不好進來。”


    看看周圍的位置,果然全是情侶和家人。雖然想梨乃的話應該是沒有注意到而堂堂正正的進來,但那種事情說不出口。


    “話說迴來赤鬆關於命運論怎麽想?”


    “誒?”


    “人類的觀測技術發達的話,像天氣預報會變得非常準確一樣,許多東西都變得可以預測吧。假設人類能觀測到所有信息的話,就能完全預料未來了嗎。由這個世界發生的所有事情的因果關係的連續性,在宇宙誕生之時是不是就決定了宇宙的終結呢。”


    一邊吃著蛋糕一邊說著什麽啊……


    “誰知道。說到底未來還是不定的比較有意思吧。”


    “有不有趣先放一邊,由量子力學的觀點就概率論來說未來是不確定的。”


    “比起那個,生奶油沾嘴上了。”


    “啊,抱歉。”


    慌忙用紙餐巾擦嘴的梨乃。


    害羞地縮起肩膀的樣子不禁讓我心為之一動。


    雖然是在班上讓人怕的不敢接近的梨乃,這樣害羞的時候,真有女人味兒,很可愛。班上男生因為最開始的難以接近,沒看到過她這個樣子。真是浪費。盡管這麽說,我也不告訴他們。


    “那麽,這個世界的未來怎麽了?”


    和紅著臉的梨乃四目相接,我也總覺得有點害羞,扯迴了話題。


    “是、是啊。知道薛定諤的貓嗎?”(譯:虐貓狂人薛定諤又出現了,中槍幾次了啊。)


    再次打起精神的梨乃。開始忘我的闡述薛定諤的貓的悖論。給放進箱子裏的貓下毒。薛定諤先生討厭貓嗎……


    結果聽了足足兩小時關於命運論的話。


    “差不多該走了吧,在太晚之前。”


    我這樣說,梨乃慌慌張張地看鍾。似乎因為是自己關心的話題停不下來。


    “好像有點對不住。淨說些赤鬆不感興趣的話。但是……非、非常愉快。”


    剛剛的氣勢好像假的一樣,扭扭捏捏的梨乃。


    走出店子,街道已經完全被暮色包裹。


    唔~嗯這樣大大伸了個懶腰的梨乃。果然話說多了身體受不了。


    “太寬鬆了啊,赤鬆。”


    叫我名字的熟悉聲音,是鬱美。不知為一副曲棍球的打扮。其後也看得到文的身影。


    “在幹什麽啊?穿成這樣。”


    “你才是在幹什麽啊!為啥啊,為啥不啵兒一個!”


    哈?啵兒?一副曲棍球打扮說什麽啊?


    “鬱美同學她,說了梨乃同學和赤鬆同學絕對會接吻。”


    根據文的說明,鬱美強硬主張如果我和梨乃兩人去約會取材的話,兩人氣氛會非常好,結果變成打賭兩人會不會接吻,因此裝作有事來觀察我們。(譯:拜托裝有事也想個好借口啊。)


    “明明就差一點啊。明明都做到變裝這個地步躲起來了。


    變裝了嗎?路人的視線集於一身了哦。


    “為啥,我要和赤鬆那個……接吻啊!”


    梨乃又滿臉通紅。梨乃似乎真的對戀愛的話題不擅長。


    “什麽啊。關係很好嘛。”


    鬱美覺得梨乃的害羞很有意思,一邊笑眯眯的,一邊調戲道。


    “本來就隻是一起到咖啡店……不是那種輕浮女子。”


    “嘛嘛,不要吵。”


    文介入。


    “你看嘛,鬱美她!”


    “撒,整理一下心情,去吃蛋糕吧。”


    文飛快地進入店裏。


    “等等,我們才出來啊。”


    “其他肚子哦,其他肚子。”(注:甜食裝在其他肚子)


    鬱美推著梨乃的背勸她進去。蛋糕的其他肚子什麽的,蛋糕絕對有問題……那樣吐槽的時間都沒有,這次變成四個人一起吃蛋糕了。


    順帶一提在慎重的討論之後,成了非官方角色。


    迴答


    美術部的問題,我們第二新聞部也不能置身事外。因此,比平時考慮得更認真。因為認真考慮,也有這麽簡單迴複人氣太難了的意見。


    一麵意識到美術部的給人的感覺,一麵覺得需要新穎的點子。雖然看似矛盾,去除心的多餘的裝飾,率直的傾聽自己的心聲的話,一定會想出好點子。換言之讓心放裸。(譯:基本是想不到辦法隨便糊弄了)


    最後是來自煩惱諮詢專欄全體的————留言


    被奪走裸體像的美術部……那就和沒有翅膀的鳥一樣


    附加諮詢


    朋友考試掛科(原文赤點,直譯紅色分數)悶悶不樂,雖然想為他打氣,該怎麽打招唿好啊。


    一年級鬆本雄太


    ※梨乃的迴答※


    據說那個愛迪生小時候學習不好,即便如此也拚命努力,成為了發明王,然後死了。反正人都要死的。


    ※文的迴答※


    紅色是帥氣的顏色。武田信玄的重臣,山縣昌景率領紅色預備隊奮勇戰鬥,然後在長筱之戰死了。


    ※鬱美的迴答※


    聖誕老人說了。在昏暗的夜路上你那閃閃發亮的分數會起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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