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雨含煙說起了慕容城的親生母親莊妃,皇上的心陡然,當年的事情大有隱情他是知道的,可是迫於皇後李琴霞母家的勢力,隻能扛了下來,聽見這句話,很抱歉的看了一眼慕容城。


    慕容城一臉正色的半眯著眼睛看著燭火,仿佛對今天的事情並不在意,皇上怒道:“賤婦你還敢狡辯,三從四德你不遵從便也罷了,朕今天要讓你生不如死。”


    李琴霞卻一點都不在乎了,反正今天她也難逃一死,還不如痛快一把,狠狠的道:“生不如死嗎?哼……本宮從來都是生不如死的活著,以前,現在,哪怕就是以後,我都是生不日死。”


    “朕看錯你了,賤婦……”皇上越發的生氣了,臉色一陣蒼白一陣通紅的,然而,慕容城卻絲毫沒有將這些放在眼裏,一切不過是為了幫他可憐的母妃報仇而已。


    皇後冷笑了一聲,將言子平拉了起來:“對,我是賤婦,我就是賤,當年你不顧我在家中的已經有了心儀的人,強行將我娶進宮裏,可是卻對我不聞不問,哼,我就是下賤又如何?”


    “當年執意要與你李家結親的是先皇,朕那個時候已經有了莊妃,不知道多麽幸福,正是因為你來了,破壞了我們的寧靜生活,你以為朕稀罕娶你嗎?”皇上說起當年的事情就氣憤,他已經屬意了莊妃一生一代一雙人的,可是全部都被這個賤婦打亂了。


    皇後冷哼了一聲,越發的激動了:“我打亂了你們?哼,我的父親嫌棄言子平的身份低微,看中了你深得先帝的喜愛,強行將我送給你,行,我認命了,可是你憑什麽隻寵著莊妃一人,對我看都不看一眼?”


    “你值得朕看嗎,你也不看看你的模樣,如果不是先皇逼迫朕,朕都懶得進你的房間。”皇上帶著冷笑,繼續打量言子平,氣急道:“言子平果然是好手段,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言子平既然這般了,可是卻還不忘記他的本性,連忙跪下了:“皇上,老臣與皇後娘娘是年少便相識的,這一次純粹是被人陷害啊,還請皇上不要怪罪,老臣願意承擔一切的罪責。”


    說完,還不忘記給皇後一個眼神,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的,琴霞啊,你這樣做最後傷到的是我們還有孩子,不能讓紹兒承擔世人的罵名。


    皇後早已經在氣頭上了,白了言子平一眼,又是一個沒用的,以前若不是她讓言子平出去討個生活,想盡辦法的往上麵爬,如今這個沒用的男人還是一個小廝而已。


    “莊妃又如何,還不是我的手下敗將,如果莊妃知道這些年我深得皇上您的敬愛,一定會死不瞑目的,哈哈哈,最終勝利的還是我,老東西,你知道我這些天在你的香爐中放了些什麽好藥嗎,這是虎狼的藥,將你的身體掏空了,我今天晚上縱然是活不了,可是,你也不久於人世。”皇後滿不在乎的道,將一切都托盤而出。


    皇上將手中的杯子用力的朝皇後這邊砸過來,厚重的杯子一身鈍響,李琴霞隻覺得一陣發暈,隨即一股熱嗬嗬的液體冒了出來,心中有些悵然。


    “即便是朕不久於人世,也絕對不會讓你這個賤人得逞。”皇上已經著急得找不出什麽好的形容詞來說話了,隻能這般周旋。


    殺了皇後這個賤婦簡直就是太便宜了,看了一眼慕容紹,皇上似乎想來了什麽,對慕容城道:“辰兒,將太醫找來。”


    慕容紹卻慌了手腳,跪下哭喊起來:“父皇,父皇,我是您的兒子啊,我是您嫡親的孩子啊,您不能這樣,母後縱然有錯,可是,兒臣卻是最孝順您的啊?”


    皇上將慕容紹的手推開:“滾開,你的父親是誰還沒有定論呢,滾開。”


    然而,皇後這個時候才發現還有慕容紹這個人的存在,恍然明白過來剛才言子平對自己使眼色究竟是怎麽迴事。


    可是已經晚了,為了兒子,皇後不得不道:“紹兒就是你的兒子,皇上,你大可以打殺了他,殺了自己的兒子,我讓你死都不會瞑目。”


    皇上已經完全不相信這個毒婦說的話了,“是不是,滴血認親自會知道,朕也覺得奇怪,這些年生下了那麽多的皇子,偏偏慕容紹與朕沒有半點相像,原來早在以前你就跟這個下賤的男人有染了。”


    經過皇上這麽一說,武丞相一幹人等不由得悄悄的做了一番比較,三皇子慕容城與皇上如同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眼睛還有臉上的輪廓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父子,還有小皇子慕容遙,以前經常在皇宮中走動的,與皇上也眼睛以及嘴巴,輪廓也十分的相似。


    然而,這個慕容紹越看越不像慕容家的人,五官乃至脾性,與皇上幾乎找不出一個相似的地方來,慕容紹跟言子平比較,反而像的地方比較多,譬如說嘴巴,都是往下彎的,眼神就不言而喻了。


    慕容紹也忍不住自己跟言子平對比了一番,發現自己的父皇說的竟然是真的,可是始終不敢相信,搖頭跪在了皇上的身邊:“父皇,您要相信兒臣啊,您一定要相信兒臣啊……”


    皇上再一次無情的推開了,就在這個時候,太醫已經來了,聽說要滴血認親,不由得慌了手腳,這可是皇上,一個是太子,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若是真的滴血驗親了,想必自己也沒有活路了。


    說著,朝雨含煙看了一眼,雨含煙一看,這個太醫以前是慕容城的人,不由得為慕容城的登基做打算,小聲的在皇上的身邊道:“父皇,您如今身子不好,滴血認親就算了吧?”


    皇上微微閉上眼睛,十分的痛苦,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是好,恍惚無奈,痛苦不堪,皇後傻在一旁說不出一句話來。


    “父皇,不要啊,兒臣是您的孩子啊……”慕容紹早就沒有了主意,看皇後李琴霞還有言子平的眼神已經能夠殺死二十頭牛了。


    這兩個奸夫淫婦,做點什麽事情不好,偏偏要苟且,他絲毫不敢相信自己就是這兩個人的骨肉,狠狠的道:“母後,你快點說啊,我是父皇的孩子,你快點說啊。”


    皇後不說話,太子又朝言子平狠狠的踢了幾腳:“言子平,你說,你跟我母後今天晚上才有了首尾的,以前你們沒有關係,你們對天發誓。”


    可是,沒有人理會太子如同瘋狗一般的喊叫,武丞相的頭上已經有豆大的汗珠了,皇上憋著最後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定了定神,用十分威嚴的聲音道:“皇後李琴霞,褫奪皇後的封號,貶為庶人,不守婦德,按照我浣月的規矩理應沉塘,但朕為保全皇家顏麵,從此李琴霞為六宮刷馬桶,臉上刺字。”


    雨含煙聽聞這個消息,不由得大塊人心,這簡直就是比殺了李琴霞還有狠毒,後宮裏麵,死是最好的解脫,然而,不可一世的李琴霞在臉上刺一個淫字,每天刷無數的馬桶,整日與這些為伍,日子自然是夠受的。


    皇上還多加了一句:“叫人看穩了,不能讓她死了,誰讓她死了,朕就叫看管的人全家陪葬。”


    這一句,那才叫一個恨,隨即,雨含煙緊緊的握住了慕容城的手,看了看他:“辰,你母妃的大仇終於得報了。”


    慕容城的眼睛有點濕潤,是啊,大仇終於得報了,最後補上一句:“每天晚上,李琴霞要在已故莊妃的牌位前顆108個響頭。”


    皇上十分讚許的點頭,隨即,看了一眼言子平,繼續道:“言子平與外國通敵,不孝養父母,不忠君王,以下犯上,言氏一族,一律杖殺,不滿十五的,充當官奴。”


    言子平十分痛苦的閉上眼睛,沒有一句辯駁的,也沒有什麽好辯駁的,這一輩子,他一顆心都在皇後那裏,既然李琴霞都已經受了懲罰,並且從此過上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還不如讓他也死了算了。


    皇上的眼神掃過了太子慕容紹,慕容紹慌亂了,又繼續跪下磕頭:“父皇,父皇,我可是您的嫡長子啊,即便母後有諸多的不是,可是,我是無辜的啊,父皇……”


    “慕容紹身份不明,聯通李琴霞一同毒害朕,罪惡難饒,罪該萬死,令其服用啞藥,挑斷手腳,出家為僧,這輩子就要為他母親的罪過懺悔,不得踏出寺廟半步。”皇上發落完了之後,整個人如同老了二十歲。


    他到底是憐惜慕容紹在他身邊二十多年,不忍殺之,隻能留他一條性命,隨即,又繼續道:“從今天開始,辰兒為太子,替朕全權掌握國事,朕累了,扶朕去休息吧。”


    說完,步履蹣跚的往床榻走去,已經是有氣無力的了,武丞相看了一眼今天晚上在場的人,心中滿是歡喜的,他的丞相之位算是保住了,還好投靠了新主子。


    夏在京剛才在搜宮的時候,在皇上的宮殿中搜出了不少迷情的藥,也有不少壯陽的藥,都被雨含煙秘密處置了,如今的皇上已經遭受的打擊夠多了,不能在繼續了。


    皇後與言子平還在大殿中,看著皇上的背影說不出半句話來,雨含煙卻冷笑了兩聲:“怎麽樣,想不清楚你們倆的這一天來的那麽快把?”


    “賤人,我的今天豈不是你的明天。”皇後依舊是一副傲視群雄的樣子,仿佛剛才宣布的旨意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


    “是啊,皇後娘娘……哦不是,應該是李琴霞,我可是學不會你的偷情哦,還有啊,言大人對你用情真是深啊,叫人羨慕不已。”說著,冷笑了一聲,朝外麵的侍衛揮揮手。


    言子平一下害怕了起來,大聲道:“嫣兒,我是你的父親啊,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去求求情,不能殺了言家的人我可是你的父親。”


    “等等……”雨含煙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先不要將言子平殺了,記住,先狠狠的打一頓再殺,以報我母親以前每天都被他暴打的仇恨。”


    “賤人,雨含煙,你這個小婦養的。”言子平眼珠子都紅了,朝雨含煙大聲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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