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聽見太醫說完,帶著滿意的笑容對身邊的太子道:“紹兒,聽見了嗎,本宮作為母親,沒有一項不是為你考慮的,如今你不能生育了,可是太子的位置不能拱手讓人,母後就是傾盡全力也要生下一個小弟弟來。”


    “是,母後一切都已經籌謀好了,兒臣一切聽從您的。”太子低順著眼睛,已經不能人道了,但是在皇弟未成人之前,皇位是他的。


    皇後滿意的點頭:“最近前朝的事情如何,本宮是女流,為了堵上言官的嘴,還是不能前去的。”


    “還不是那些迂腐的臣子,用兒臣不能人道的事情來說話,每每都問起父皇如何了,何時重新迴到朝堂,讓兒臣不厭其煩。”太子嘟囔著,這段時間臨時處理朝政,才發現這皇帝不好當。


    皇後微微一笑:“嗬嗬,那些大臣就是這樣,趕明兒啊,我們還真的讓太醫去朝堂上好好的說說,罷了,慕容城怎麽樣了?”


    “關在天牢裏麵,就等著我們想要的大魚上鉤了,母後,您這段時間一定可要好好的輔佐兒臣啊,兒臣剛上任,很多人不服氣,今天早上還被訓斥了一頓。”太子與皇後一同用膳的時候,不斷的道出了委屈。


    然而,皇後隻是淡淡一笑:“紹兒啊,這就是皇帝的無奈,你得慢慢的習慣,過一段時間就好了,走吧,跟我去看看你的父皇今天如何了。”


    說著,放下手中的碗筷與太子一前一後的往皇上的宮殿走去,如今的皇宮沒有一個地方不是太子安插的人,皇上的乾坤宮被看管得水泄不通,別說一個人了,就是一隻蒼蠅都進不去。


    皇後與太子剛進門口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女子從裏麵扛出來,不由得問身邊的太監:“昨天晚上皇上是翻誰的牌子,怎麽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迴娘娘的話,昨天晚上皇上是召幸的紅貴人,是您親自挑選的,不會有問題。”身旁的一個太監帶著討好的笑,著急的迴答。


    太子也在一旁奉承:“是啊,母後,如今的後宮已經大換血了,別說是侍寢的嬪妃了,就是宮女基本上都是咱們的人。”


    皇後滿意的笑笑:“去,將本宮宮裏的湯給紅貴人送去,她昨天晚上辛苦了。”說著便往裏麵去。


    太子會心的笑了起來,自己的母後他還是了解的,那裏哪是什麽補身子的湯,就是避子湯,為了懷上孩子,母後可是煞費苦心啊。


    進了宮殿中,皇上的咳嗽聲音不斷的傳來,皇後親切的上前:“皇上,看看您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如今召幸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朝政上的事情又全部交給紹兒。”


    皇上淡然一笑:“朕如今老了,就是喜歡看像紅貴人那樣的年輕人,覺得自己也年輕了。”說著,又咳嗽了兩聲,臉色越來越蒼白了,最後就連臉上都咳出了紅潤了。


    皇後佯裝也無奈的樣子:“辰兒已經找到了,皇上您說該怎麽處置呢,畢竟是通敵的大罪啊,雖然說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是,畢竟是您的親兒子啊。”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著,一邊又害怕會出什麽事情。


    皇上搖搖頭,咳嗽了兩聲:“朕乏了,改天再說吧,皇後來服侍朕睡下。”


    太子無奈的搖頭隻好告退,如今的父皇越發的荒唐了,這不是剛起床嗎,怎麽又要睡覺呢,但是,裏麵的兩位是他的父母,他也必須出來避嫌。


    大概晚上的時候,皇後才心滿意足的從皇上的宮殿中出來,皇上卻已經渾身疲憊的睡下了,太子在朝政中不斷的打壓異己,已經將朝堂上麵的事情壓製得差不多了。


    夜幕剛剛降臨下來的時候,一陣陣聲音從皇宮裏麵傳出來,武丞相召集了所有的輔政大臣要急著去麵見皇上。


    這一切都來得這樣突然,太子卻不知所措的支支吾吾起來:“武丞相,父皇說了朝中的事情完全是交給本太子處理的,難道你們有不臣之心嗎?”


    武丞相帶著笑,看了看輔政大臣們的臉,一個大臣連忙出來:“那倒不是,最近老臣聽說皇上越發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作為兩朝元老,老臣們問候一句也是應該。”


    “父皇年輕的時候就極其約束自己,如今年紀大了,偶爾放縱一下有什麽不行,你們看看,這天都黑了,若是驚擾了父皇,小心你們的腦袋。”太子無奈,如今這是在禦書房中,一直從晌午就議事到現在,一點預兆都沒有。


    太子揉揉太陽穴,總是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情有蹊蹺,卻不知道哪裏出了錯誤,心中顫然:“罷了,那我們先用膳吧?”


    武丞相看看時間,將那些誥命夫人還有小姐的首飾悄悄的拿出來,幾個輔政大臣卻一句話都不敢說,連忙拒絕,“不了,我們還是看了皇上之後再迴到府中用膳吧。”


    一邊說一邊擦汗,幾個輔政大臣說著就往皇上的宮殿走去,太子不得已,隻能跟隨在後麵:“你們若是驚擾了父皇的聖駕,我看你們有幾個腦袋。”


    武丞相卻不慌不忙:“皇上已經倆月不上朝,這實在讓我們擔憂不已,聽說景王又被抓住了,我們的心更是驚恐。”


    太子歎了一口氣,想要指使身邊的太監去跟皇後李琴霞送個話,可是身邊的太監不知道都去了哪裏,四周一片寂靜。


    來到了皇上的宮殿中,四周寂靜無人,好像少了一點什麽,緊接著,武丞相又道:“這會兒人都到哪裏去了,是不是在皇後的宮裏?”


    “胡說什麽啊,我父皇自從病重以來一直都被禁……不是,一直都靜養在乾坤宮中的。”太子一身冷汗,這些老匹夫是不是察覺到什麽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皇上巍峨的被慕容城扶出來了,一邊咳嗽一邊道:“幾位愛卿也來了,朕原本還想讓辰兒去請你們呢?”


    太子一看見慕容城的臉馬上就傻了,終於明白四周無人是怎麽迴事了,難道慕容城就那麽厲害嗎,就在一個時辰的功夫時間就悄無聲息的解決了那麽多人,那母後呢?


    武丞相看見了慕容城一點都沒有受傷的樣子,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現在看來,他押寶還真的押對了。


    皇上冷笑了一聲,又咳嗽了兩聲,看看越來越暗的天空,一點星辰都沒有,幸而皇宮的燈火通明,照亮了皇宮的上空,反而讓這裏的一切更加增添了一分神秘。


    雨含煙也從外麵進來了,臉上還掛著幾滴雨水:“皇上萬歲,臣婦來遲了,請皇上恕罪。”


    “這一切朕都聽說了,三國的和書朕已經看了,咳咳咳……”皇上似乎還想說點什麽,但是咳嗽已經將他的臉憋得通紅了。


    雨含煙連忙上去幫他拍拍後背,想讓皇上舒服一點,慕容城端來一杯茶:“父皇,沒事吧,要不先叫太醫來看看?”


    “不必,對了,去看看皇後吧?”皇上用帕子擦擦嘴角的茶汁,一臉威嚴,這幾天的身體越發的虛弱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在這個宮殿中總有一股子力量吸引著他,一點都不想出去。


    雨含煙朝夏在京吩咐道:“在京,將皇宮中原本的人關押住,沒有皇上的吩咐不許動,還有,這乾坤宮中的一切都不許動。”


    夏在京點頭,心中不由得暗暗對這夫妻倆產生了敬佩,這兩人簡直就是神了,一切都被安排的天衣無縫,比如說這慕容城吧,非要先自由落網來麻痹皇後等人。


    雨含煙就更不用說了,做起事情來也算的上是雷厲風行,就在今天晚上,斷絕了太子在城外的兵馬,帶著一萬精兵直搗皇宮。


    慕容城也悄然的從大牢中出來,順利的進了皇上的宮中拿到了調動禁衛軍的令牌,看來今天晚上皇後是難逃此劫了。


    一行人往皇後的鳳儀宮去的時候,太子的頭上已經是一層厚厚的汗了,在皇上的後麵不斷的解釋:“父皇,讓兒臣臨朝可是您當初吩咐的啊?”


    “咳咳……你的事情我們一會兒再說,先去看看你母後吧,朕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出宮,你的母後可是一點都沒有閑著。”皇上十分淩厲的看了一眼太子,這段時間他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好像被什麽控製住了。


    太子雖然不知道皇後此刻在做什麽,但是料定雨含煙與慕容城唆使皇上去母後的宮中定然是沒有好事的,否則就不會那麽著急的唆使皇上去了,心中很著急。


    可是看看四周,哪裏還有自己的人呢,萬般無奈之下,隻能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垂頭喪氣的走在後麵,悄無聲息。


    武丞相等人也跟隨在後麵,心中自有一番思量,看今天這個架勢,未來的皇上是誰基本上已經有了定論,都在心中僥幸的歎息自己今天明智。


    扶植新皇登基,再怎麽著也是功臣,這輩子的榮華富貴也是跑不了了。


    皇上身子真的是虛透了,雖然在慕容城的攙扶下,可是走了一截子的路就感覺到頭暈目眩,四肢無力,想起今天從外麵找來的幾個太醫說的話,他卻強忍住了不適。


    他一個堂堂的皇上竟然被人下藥了,而且還是虎狼之藥,他的身體早已經廢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稀裏糊塗的就將掌權交了出去。


    前段時間他是一心隻信皇後的話,想來下藥的人隻有皇後了,必須要問個清楚,還有辰兒、遙兒這些皇子,怎麽就莫名其妙的都被幽禁了起來,特別是辰兒,無緣無故成為了叛國賊。


    一邊想著,已經走到了皇後的宮中,鳳儀宮依舊是霓虹閃爍,外麵沒有一個宮女太監收著,可是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宮裏麵傳來。


    越發的走近宮中,那些聲音也一浪高過一浪,但凡是有過經驗的人都知道裏麵是在做什麽,分明就是男女之事,皇上的臉色原本就蒼白,如今便更加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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