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這真的是被氣糊塗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打壓雨含煙,皇上用力的拍桌子:“皇後今天是累壞了,來人啊,趕緊將皇後送迴宮,請鬼醫的事情就交給太子妃。”


    皇上都這樣發話了,皇後也不敢說什麽,可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失去了皇上的信任,得不償失的事情皇後是不會做的。


    慕容城起身,牽著慕容遙的手:“父皇,明天便是我母妃的祭日,過幾天也是遙兒母妃的祭日,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們都會去寺中吃齋持戒,為母妃祈福的。”


    遙兒說起母妃,眼淚都要流下來了,皇上想起了曾經最愛的,還有最愛他的兩個女人,心中一震:“這是應該的,今天你們就好好的休息,別的事情就別管了,思念你們母妃的時候,不要忘記傳達我的思念。”


    皇上的眼中也飽含眼淚,兩個最重要的女人都離開他了,莊妃離開的時候,他一度萎靡不振,將國事交給了皇後,遙兒的母妃過世的時候,他卻專心於朝政,不願意想太多,今天想起,心中還是特別的難受。


    賤人,兩個賤人,都變成鬼了還不忘記勾引皇上,皇後的心裏罵道,眼神如同老鷹一樣狠狠的瞪著周圍的人,原本還想趁機好好的訛詐一番慕容城的,竟然被這樣輕鬆的躲過去了。


    “行了,迴宮,讓太子妃親自去求鬼醫,那是他的夫君。”皇上今天原本是非常高興的,可是現在,恨不得將皇後打發出去才好。


    皇後一迴宮就盈盈嗚嗚的哭起來,不斷的抱怨,不斷的在說皇上如何如何,皇上也懶得聽,當天晚上便召幸了一個宮女,氣得皇後都要吐血。


    別人不管,皇後隻能叫來了言子平,一看見言子平仿佛看見了主心骨:“你終於來了,如今紹兒在病中,可如何是好啊,又是得了那樣一種病,這千秋萬代的事情,卻後繼無人。”


    “唉,如今說這些有什麽用,鬼醫那邊我已經派人去了,琴霞,你看看你如今都憔悴了。”言子平喚了一聲,如同多年的好友一樣的叫了一聲皇後。


    皇後先是愣了一下,如同下了很大的決心:“那些人都不是可靠的,明天我們就親自去請鬼醫,我不信,以我一國之母的身份,不能請來一個江湖郎中。”


    言子平點頭:“我這就去準備,娘娘,您要注意休息啊,可千萬不要累垮了身子。”


    “子平,還是你最關心我。”皇後的眼中出現了淚花,皇上那個沒有良心的老東西,虧得她對江山,對慕容家掏心掏肺的,關鍵的時候就會去摟著女人快樂。


    言子平一下也哽咽了,可是時間有限,不得不趕緊離開了皇後的宮殿。


    次日一早,慕容城便帶著慕容遙去了京郊的一處寺院中做祭祀活動了,雨含煙依舊流連於京城中,看看哪裏有商機,並且看熱鬧。


    皇後與同一群人帶著厚禮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城南,雨含煙也在不遠處看熱鬧,草廬中依舊是閉門,沒有一點要開門的架勢。


    言子平冷笑,眼中泛光:“娘娘,鬼醫確實在裏麵。”


    皇後點頭,親自上去敲門,沒有迴應,又道:“鬼醫,我是當朝的皇後,如今太子重病,我想請你前往醫治。”


    裏麵依舊沒有迴應,皇後苦口婆心的請了大約一個時辰,可是裏麵卻沒有一點聲響,言子平卻離開了這裏一段時間。


    “主子,您說鬼醫會開門嗎?”西西有點著急,可千萬不能開門給太子治病啊,太子強搶民女,十惡不赦,百姓們敢怒不敢言。


    雨含煙喝了一口茶:“不會,鬼醫當初對清兒就這樣苛刻,何況對於皇後這等人呢,且看著吧,對了,今天幾號?”


    “啊?幾號,今天是初五,單日。”西西迴答,她這才反應過來雨含煙特殊的問話方式。


    雨含煙點頭:“單日,鬼醫不一定在草廬中,恐怕她白來了。”


    就在雨含煙放心的時候,言子平的提著諾含清的領子,如同拎著小雞一樣的下了馬車,大聲的道:“皇後,這是兔崽子是鬼醫的關門弟子,我就不信,有他在,鬼醫不開門。”


    看見諾含清被這樣提著,雨含煙氣得要拿出腰間的笛子,卻被一隻手攔住了:“慢著。”


    不由得被這一聲驚住了,原來是鬼醫身邊一直跟隨的女童小靜女,小靜女的帶著甜甜的童聲笑著道:“姐姐莫要動手,我家主人說了,虎毒不食子,即便是真的有什麽,我家主人必定保得住愛徒的安全。”


    有小靜女的這句話,雨含煙就放心多了,又問:“你家主人在哪裏?”


    “主人早已經不在草廬,主人說了,若是有人敢動鬼醫門下的人,他會加倍償還。”小靜女眼睛亮亮的,還沒等雨含煙說話,小靜女已經進入人群,徑直走向皇後了。


    小靜女一點都不膽怯,直勾勾的眼神看著皇後:“小靜女見過皇後,我家主子是鬼醫,鬼醫說了,不會給權貴治病,您還是請迴吧,還有這位是我師兄,請皇後放了。”


    皇後的頭微微傾斜,打量這個小小的女孩,乳臭味幹,竟然說出這番話來,還真是聰慧,冷笑道:“本宮是浣月國的皇後,太子是未來的皇上,救下太子,本宮許他......”


    “學醫不為錢和權,我師父說過了。”雖然諾含清被抓住,可是卻一點畏懼之心都沒有。


    小靜女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師兄說的對,師父說了,如果你敢用官位和銀子侮辱他,就別怪他說出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來。”


    圍觀的百姓們聽說有秘密,一下子就將思緒轉移了,當朝皇後竟然有秘密,到底是什麽秘密啊,皇後也在顫抖,都說這個鬼醫真的如同鬼魅一般,看來不是好惹的。


    “竟然敢威脅本宮,子平,這個是你的兒子吧?”皇後生氣,隻能拿小鬼出氣了。


    言子平唯唯諾諾,巴結道:“這個不是臣的兒子了,不孝的東西,當初就跟雨含煙還有那個賤婦走了。”


    “哼,既然跟言愛卿沒有關係了,那麽,將他吊起來用竹條打,我就不相信鬼醫能夠看到徒弟這樣,還有,這個草廬也給我燒了,今天,本宮就要告訴你們,皇家的威嚴不可侵犯。”皇後掃視一群人,陰狠毒辣的眼神暴露在眾人的跟前。


    言子平說著就要將諾含清吊起來,鬼醫卻緩緩的從天而降,臉上掛著麵具,依舊有淡定的笑容:“皇後好大的氣勢,我說太子為何能夠欺男霸女,玩孌童,害兄弟,賣官鬻爵無惡不作,原來都是繼承了皇後的優良傳統啊。”


    雨含煙看見鬼醫來了,心中這才安定,聽鬼醫的這番話,不由得嗤笑了一番,這樣的話,隻有鬼醫這樣桀驁不馴的人才敢當著皇後的麵說出來。


    皇後有氣有驚,這樣的話誰敢對她說呢,生氣的道:“你算什麽東西,竟然敢這樣指責本宮。”


    “皇後說的對,我什麽都不算,所以,請走,不送。”說完,鬼醫一個飛鏢,諾含清從空中摔下來,鬼醫正好穩穩的接住。


    “清兒,沒事吧?”鬼醫關切的問,到底是他的愛徒,誰敢動一分一毫。


    諾含清笑著搖搖頭,他就知道師父會來救他的,與小靜女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身邊,等候他說完話一塊離開。


    皇後到底是來求醫的,也不敢太鬼醫囂張跋扈,於是放軟了語氣:“本宮可以不追究你說過的話,你得去為太子醫治?”


    “嗬嗬,我最喜歡挑戰極限,我方才已經看過你的寶貝兒子了,真是可惜啊,沒救了,他會醒來,但是醒來之後,即便是仙女下凡,他都隻能看不能碰啦,哈哈哈。”鬼醫的笑聲爽朗,麵具下的眼睛卻是非常的清澈。


    皇後驚呆了,沒想到兒子的醜聞竟然這樣公布於眾,聲音有點沙啞了:“你胡說,太子並沒有......”


    “嘿嘿,自己明白就好,大夥兒說是不是,前段時間還想去勾引人家小寡婦呢,如今倒是好了,自己都不是男人了,不過自己老爹開了那麽大一個皇宮,不正好可以當太監嗎?”鬼醫說完,在場的老百姓又紛紛的笑起來。


    皇後無地自容,惱羞成怒,大聲喝道:“來人啊,將鬼醫的草廬給我燒了,將他們幾個全部都給我綁起來。”


    雨含煙看著自己的人也來了,給了北北一個眼神,當下便有人起哄:“皇後仗勢欺人,草芥人命了,快點來看看啊......”


    又有人帶頭高唿:“惡後下台,惡後下台......”


    好不熱鬧,皇後嚇得六神無主,言子平在皇後的前邊想要擋住,可是卻依舊擋不住這罵聲,鬼醫笑嗬嗬的道:“皇後,勸您還是迴宮罷,趁著年輕,還能生下孩子多生幾個,哼,還有啊,不要妄想要我們的命,老百姓們聽著啊,如果我鬼醫哪天不在了,我的兩個小徒也出事了,一定是皇後動手,大家夥就看在我平日裏行醫治病的份上,為我討一份公道。”


    “鬼醫放心,我們自當會保護你,若是保護不力,我們京城受過您恩惠的萬人,必定會擠壞城門也要討個公道。”又有人說道。


    鬼醫笑笑,帶著諾含清還有小靜女進了草廬,皇後卻始終不能離開,這裏早已經被百姓們還有雨含煙的人圍得水泄不通,紛紛指著皇後議論,一些字眼不斷的傳進皇後的耳朵裏麵,什麽惡後了,毒婦了,讓她渾身發抖。


    上了馬車之後才對言子平說:“斬了,將這些刁民全斬首示眾,竟然敢這樣侮辱我,還有那個鬼醫,全部都給我殺了,殺了......”


    “皇後別生氣,別生氣啊,不要氣壞了身子,上萬的民眾我們如何斬首,鬼醫更是放出話來了,哪怕有一點損傷就指定是您動手,我們可不能打自己的臉啊。”言子平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皇後再也忍不住了,嗚嗚的哭了起來,心中憤憤不平的。


    雨含煙淡笑,不緊不慢的走進鬼醫的草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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