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不同的習性不同的生活方式卻因兩人相聚而必需重新調整適應


    “你在幹嘛?做什麽把我的東西一箱箱的裝箱?”


    “收東西搬家啊!”她喜孜孜的迴答,一點都不生氣他忘了要搬家的事。“你退租之後,總不好意思把東西放這裏吧!啊~~莫非你這些東西都不要了?”


    “誰說的?我的東西當然還要。”他那一屋子的寶物,不知道她有沒有把它們弄壞了。


    阿寬實在不放心沈愛君的粗手粗腳,她連平地走路都會跌倒,真教人不放心。阿寬趕緊把瓦楞紙撕開,一箱一箱的查看。


    幸好,他的寶物完好如初。


    他再一件件的把它們拿出來,重新擺迴去。


    “你幹嘛啊?這些東西怎麽不帶走?你不是最喜歡它們的嗎?”


    是啊!就是最喜歡,所以才要留在這裏;她的脾氣那麽壞,難保不會有那麽一天,她又發脾氣,又拿他的東西出氣。


    他收拾了幾件衣服交給沈愛君。


    “這是幹嘛?你就隻帶這些走?”


    “唔!”他點頭。


    “其餘的都留在這裏?”


    “唔!”


    “你對房東太好了吧?”


    “唔!”阿寬不敢告訴沈愛君,他自己就是那個房東。他這個窩破雖破,可卻是個存了好幾年的錢買的。


    唉!他多想擁有一個私人的空間啊!


    沈愛君對愛情的步調太快,他好像趕不上她追求愛情的腳步,把東西留在這裏,是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就這樣吧!”他拿著自己的行李先行上車。


    沈愛君的東西就更不多了,她一直在自己的住處跟阿寬的地方來來去去,很少在這裏過夜,留在這裏的東西就隻有盥洗用具跟兩套衣服。


    *****


    他們終於住在一起了!迴到自己的地方,沈愛君有說不出的自在。“你先坐一下,我把你的東西拿去你的房間。”


    “不用了,我自己來。”阿寬提著簡單的行李跟在她的身後。


    沈愛君領著他走在前頭。“這裏本來是素謹的房間。素謹是我的好朋友,你知道吧?”在這一刻,她好像恨不得把她所有的人生全都跟阿寬一起分享。


    啊~~好棒,從今天起,她就不用每天趕捷運、轉搭公車,她可以跟阿寬聊到天亮,還可以從從容容的去上班。


    素謹的東西在前幾天全都搬走了,空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一點裝飾物,但阿寬還是覺得不自在。


    “怎麽了?”沈愛君看出他的臉色不對勁。


    “沒事。”他把衣服掛在衣櫃,不敢跟她講市區的生活讓他透不過氣來。這裏車子太多、空氣太髒,他已經開始想念起他的破公寓,而沈愛君是遞果汁又遞毛巾的,簡直拿他當客人看待。


    “你不用這麽忙。”


    “沒關係啦!”她隻是想讓他感覺自在一點,讓他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她還幫他開空調。怎樣?涼涼的吧?是不是比他公寓那台破電風扇來得好?沈愛君笑嘻嘻的想。


    她雖什麽話都不說,但她打算讓阿寬喜歡這裏,明白她的地方比他的好上幾百、幾千倍。“對了,你要不要看電視?”她拉著他去客廳,順便跟他介紹住的地方。


    房子的客廳有七坪大,電視是三十四吋的平麵螢幕,椅子雖是骨董,但素謹叫人做了墊子,坐在上頭看大螢幕的電視,會有一種當老爺的感覺。


    "你坐在這裏看世足賽。"她還幫他把電視電源給打開。"我去切水果。"


    "你不用忙了。"


    "不會太忙的。"


    "我不想吃,真的。"他的眼神很堅定。


    其實,他隻想休息,讓腦筋變空白,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做,但他混吃等死的懶模樣,她一定會看不慣的。同居的第一天就被掃地出門似乎不是一件太名譽的事,所以,他決定裝裝樣子,勉強打起精神看世足賽。


    沈愛君依偎在阿寬的懷裏,雖然她討厭看球賽,但這種相依偎的感覺真的很好,他們這樣才像是一對戀人嘛!


    沈愛君一直是笑嘻嘻的,而阿寬則是偷偷的頻頻打嗬欠。


    *****


    “同學會?”


    “嗯!”沈愛君點頭。“剛剛我整理信件的時候,才發現通知函被素謹夾在dm中,我看了看日期,就是這個禮拜天,怎麽?你陪不陪我去?”她問他的意見。


    但阿寬太了解沈愛君的脾氣了,她這哪是問他的意見啊!她根本就是在告知他,這個禮拜天不準有借口、不準有意見、不準說不,總之,他就是得陪她去參加同學會。


    有沒有搞錯,他連自己的同學會都不想參加了。


    “你想去啊?”


    “嗯!”


    “為什麽?你跟同學很要好嗎?如果是很要好的同學,那麽離開學校之後應該會私底下聯絡吧?不會聯絡的應該就是那種普普通通的朋友,既然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就沒必要刻意去見他們,還是……你有想見的人?”


    “想見的人?”沈愛君的心裏一驚。


    阿寬還粗線條的解釋給她聽,“比如說你在學時一直暗戀著的對象,畢業後還對人家念念不忘,藉著同學會想去看他好不好之類的……”阿寬頓了頓,看了沈愛君一眼,隻見她臉紅得像什麽似的。


    “我真的猜對了?真的有這麽一個人?”他用手指刮刮她的臉頰,不敢相信沈愛君竟然真的會臉紅。


    “哎呀!你討厭啦!”她氣得拍掉他的手說:“我隻是想去看看老同學,你別亂想。”她都窘死了,阿寬怎麽這麽會聯想?


    的確,她是想去見老情人,但就隻是想去了解一下老朋友的現況,除此之外,別無他想。“哎呀!你到底陪不陪我去?”


    其實沈愛君要去見誰,阿寬根本就不在意,他比較在乎的是那天世足賽是哪隊對那隊。


    “阿寬!”


    “你要去見老情人,我在那裏不好吧?”阿寬翻翻報紙。華航出事都半個月了,竟然還有罹難者沒找著。


    “都跟你說不是了,你還番!”她真的生氣了喲~~沈愛君板起了臉。


    “好吧、好吧!”拗不到一天假,阿寬自動棄械投降。他去,這總行了吧?


    “那我們去買衣服。”


    “什麽?還要買衣服!為什麽?”阿寬瞪大眼睛。


    沈愛君沒好氣地迴他一眼。“我是叫你去買衣服,又不是叫你去幹殺人放火的事,你眼珠子瞪那麽大做什麽?你去參加我的同學會,當然不能穿得太失禮。”阿寬的衣服不是t恤就是汗衫,不是牛仔褲就是短褲,這樣怎麽穿出去見人?


    “不然我要穿什麽?”


    “穿得體麵一點啊!要不,穿西裝、打領帶吧!”沈愛君覺得西裝既正式又省事。


    “穿西裝打領帶?!”阿寬最受不了那一套了,他父親當年送他去上的那所貴族學校就是要穿西裝打領帶,所以他從小一就開始逃學。


    “我沒西裝。”


    “所以才要你去買啊!”


    “為了你的同學會,這麽破費不好吧?我很窮耶!買不起那麽貴的衣服。”這是事實,他還沒去他父親的公司上班,一切開銷都得由他打工賺來,而那都是他的血汗錢,他實在不願意去買那些浪費的東西。


    “我出錢。”


    “你想讓我當小白臉啊?還讓你掏腰包幫我買衣服?”


    “是我要你參加我的同學會的嘛!”沈愛君求他。“拜托啦!你就順著人家一次,一次就好。”她雙手合十的央求。


    什麽一次就好!他跟她交往到現在,順著她不下一百次了。


    “阿寬……”


    又用那種撤嬌的聲音求他!


    阿寬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出門買西裝。


    沈愛君還一直安慰他,“沒關係啦!這西裝等你結婚的時候鐵定用得到,不會浪費的啦!”


    嘖~~她懂什麽,在他家――他父親的家啦!他的名牌西裝不下百來套,所以他才不想買的嘛!


    *****


    星期天上午,沈愛君穿得漂漂亮亮的挽著阿寬進入一家西餐廳。


    他們是男的帥、女的漂亮,一進去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沈愛君很滿意這種結果,其實,她也沒想到阿寬穿起西裝來,竟是如此的人模人樣;哎呀!也不是說阿寬平時不好看,隻是,她見慣了他邋遢的模樣,看到他穿得整整齊齊,當然會驚豔萬分啊!


    帶阿寬出場簡直像是戴了個勳章在身上,到哪兒都會招來別人欽羨的目光,而且,她還看到她以前的舊情人。


    他也帶他老婆來了,不過他的老婆沒她好看;而他呢!則是結了婚之後就胖了不少,還是她的阿寬帥。


    沈愛君虛榮的偎在阿寬身邊。


    阿寬覺得好熱,他不懂沈愛君幹嘛像沒骨頭似的直靠在他身上。“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剛剛看到


    那裏有鵝肝醬,我去拿來給你好不好?”


    而阿寬難得一見的體貼,差點讓沈愛君感動得痛哭流涕,她頻頻點頭說:“好啊!”聲音還很溫柔呢!


    在外人眼中,他們兩個簡直是一對璧人,而且,還是天下無雙的那種。


    "愛君,你男朋友好體貼喔!看來,你真的找到一個如意郎君了。"


    "對啊!在校的時候,你總是說要找三高的男人嫁,要不然你就一輩子都不談戀愛,那時候我們還笑你這天下哪有那麽好的男人,沒想到這麽好的男人真的讓你遇見了,你男朋友又帥又體貼,他在哪高就啊?"


    "對啊!給我們一張名片吧!"


    啊~~終於問到致命傷了!而且還要名片,就連要她說謊都很難。


    怎麽辦?她曾說過的,她非三高男不交的;而阿寬,他除了身高高之外,學曆高嗎?應該不高吧!要不,也不會隻當個建築工人。


    薪水高嗎?


    一天工資兩千塊,勉勉強強吧!但這樣的職業畢竟還是難以登上抬麵的。


    沈愛君臉上蒙上一層寒霜,幸好她腦筋動得快,她不動聲色的想到一個絕妙好計。


    "他呀!是個標準的公子哥,靠著家裏有點家產,一天到晚吃喝玩樂,不務正……正業。"她本來暢通無礙地說著流利的謊言,隻是沒想到說到一半,就看到阿寬在前麵。


    他冷眼看著她,眼中有著她所不熟悉的冷漠。


    *****


    他在生氣!


    "我知道我說謊會讓你不高興,但我都說對不起了,你還要我怎麽樣嘛?"


    阿寬從離開餐會開始……不!是從還沒離開前,就板著一張臉,很顯然的是在跟她生悶氣。


    她知道愛慕虛榮是她的錯,但她實在說不出他的職業嘛!


    "你認為我的職業很見不得人?"


    "唔──"她無言以對,尤其是他還在氣頭上。


    "我讓你很丟臉是嗎?"


    "唔──"她又不能說是。"我不是覺得你丟臉,隻是在我朋友麵前,你叫我


    怎麽跟他們說你隻是個建築工人!"而且,她在學生時代還誇下海口非三高人才不交往,而阿寬除了長得高之外,什麽都不是。


    對,她知道她虛榮、知道她不對,但他也不用這麽生氣啊!他的職業本來就登不上怡麵。


    問題是,她隻敢這麽想,卻不敢明著跟阿寬這麽說。


    "你不是在交往前,就知道我是做什麽行業的嗎?你不是想清楚了才跟我交往的嗎?為什麽到現在才嫌棄我?"他瞪著她。


    沈愛君也很想拍桌子,叫他別對著她大吼大叫的。


    他的職業不稱頭,又不是她的錯。


    她會愛上他,也是情非得已的事,要是她可以控製自己的心智,她也想不愛他啊!問題是她不行,所以,今天她才得這麽委曲求全不是嗎?


    可惡的臭男人,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之便,他跩什麽跩啊?


    "要是我今天是個工廠的女工,而你是一個白領階級,你說,你在你朋友麵前要怎麽介紹我?"她生氣地反問他的立場。


    而阿寬瞪著她,他沒想到他們兩個也會有今天。


    她問他怎麽辦?


    他冷哼,他不怎麽辦。"如果我早在心裏認定了兩個人不合適,那我不會強人所難,更不會勉強自己。"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如果你真的看徑我,覺得我配不上你,那當初我們兩個就不該在一起。"


    他說了!他終於說了!


    沈愛君一直怕阿寬說出分手的話!沒想到自己委曲求全了這麽久,他竟然完全不懂她的心。


    他以為她喜歡這樣是嗎?她不就是因為自己沒辦法切斷這段感情,所以才一直忍耐的嗎?而他竟然將分手說得如此輕易!


    沈愛君氣得轉身離開,走進房間去收拾東西。


    走就走,分就分!他以為她那麽沒誌氣嗎?


    沈愛君收拾了幾件衣服,當著阿寬的麵甩門出去!


    "愛君!"他追了出去!


    沈愛君及時抹了抹頰邊的淚,心底忍不住還是有些竊喜,因為……到底阿寬還是在乎她的,畢竟,他跑出來追她了不是嗎?


    沈愛君慢慢的迴過頭。


    阿寬說:"你不要走……"


    唔~~很好的開頭,沈愛君不斷的點頭,期待他再往下說。


    "因為這是你家,要走,也是讓我離開。"


    啥?阿寬說了什麽?!


    沈愛君愣了愣,直到阿寬把她家裏的鑰匙還給她。


    他真的要走了!


    沈愛君馬上哭了,跑過去抱住阿寬。她不要他走,不要他離開。"我錯了,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嫌棄你的職業,明天、明天我就一個個的打電話,跟他們解釋說你不是什麽企業小開、不是遊手好閑的大少爺,我老實說、說你是個建築工人……嗚嗚嗚……"


    她還在哭。"你要我幹嘛……我就幹嘛……"她隻求阿寬不要走。


    時至今日,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怕阿寬不理她,甚至是不要她,對啦~~當初是她猛巴著他不放的,還厚臉皮跟他表白說她喜歡他。


    阿寬接受她時,甚至是心不甘、情不願──唔!還極有可能是被她煩透了,才不得不答應她當他的女朋友。


    要是這迴他硬起心腸要跟她分手,那她也沒話好說,誰教她嫌棄他的行業跟出身。誰教她愛他這麽多......


    沈愛君緊緊的抱著阿寬,跟他認錯,說她以後再也不會了。"你原諒我吧!"


    她跪坐在他麵前,親親他的臉、親親他的唇。


    她都跟他撒嬌了,他還要人家怎樣?沈愛君紅著眼眶看著他。


    她的樣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阿寬根本拿她沒轍。


    其實,他不是真的要離開,隻是要彼此都冷靜下來,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適合自己,但他沒想到她的反應竟是如此激烈。


    她的眼淚哭軟了他的心。


    他投降了。


    "以後不可以了。"他警告她。


    "我發誓。"她舉起手來發了個童軍誓。


    一場風暴終於結束了。


    倒是沈愛君為了改變自己動不動就“瞧不起”阿寬的職業,還特地把同事請到家裏來,讓大家都知道她交了個什麽樣的男朋友。


    這一次,她什麽都不保留,什麽都說了。


    她是真的試著在改變自己。


    *****


    "什麽?你男朋友是個工人!"


    沈愛君難得的邀同事到她家吃飯,說是要介紹男朋友給她們認識,她們本來以為她又為了充麵子,又花錢請牛郎來演戲;沒想到這次更慘,男朋友帥是帥,但工作卻極不體麵。那群女人在阿寬麵前還算安分,礙於阿寬人高馬大的體魄,在他麵前她們什麽屁都不敢放一個,等他人一走──呃~~阿寬說他要去遛狗,奇怪!他們又沒養狗,哪來的狗讓阿寬遛?沈愛君看了他一眼,隻見他又是扁嘴又是皺眉頭的,她才曉得原來遛狗隻是借口,他不擅長跟人打交往――有時候她甚至覺得他有些自閉。


    她倒也諒解,隻叫他早去早迴。


    阿寬出門了,同事們成群的圍了上來。


    "愛君,我們知道你很急……"


    她急?急什麽?!沈愛君自己倒是不清楚。


    "但你也不能隨隨便便找了個男人交往啊!對啦!他人看起來是不錯,長相也還算端正……"


    什麽端正!阿寬這樣的姿色叫做“帥”了好不好?沈愛君想要抗議,但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沒完,根本沒有讓她開口的機會。


    "……但你也不能這麽不挑啊!"


    "他是個工人耶!"


    "他身分背景跟你差很多吧?"


    "這年頭,女孩子雖然眼界不能太高,要不然找不到男朋友,但是他……不好吧?"


    "為什麽不好?"沈愛君反問她們。


    她們幾個反倒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總之,他跟你不配。你們有共同的話題可聊嗎?"


    "你們有共同的興趣嗎?"


    "你們合得來嗎?"


    "你們學曆差那麽多,溝通不會有問題嗎?"


    她們一個個的問,沈愛君倒是很意外她們發問的問題,答案竟都是如此肯定。


    "我跟阿寬從來沒有溝通不良的時候,我們雖然興趣不太相同,但他很能容忍我。"


    "他高攀你了,當然得容忍你。"


    "不是這樣的,阿寬對我恨好。"沈愛君甚至把那天她跟阿寬去爬山時,他做的一些體貼事全都說出來現,沒想到大家的反應都沒她想像中的理想。


    "什麽?他帶你去爬山!"


    "他怎麽這麽寒酸啊?"


    "他至少也得常你出去吃個飯什麽的,他不會連這點錢都要省吧?"


    最後,她們還歎了一口氣,說什麽做工的就是做工的,賺的都是辛苦錢,也難怪他舍不得花錢。


    "不是這樣的,阿寬自己會下廚,他煮的菜很好吃。"沈愛君很努力的替阿寬說好話,但沒人相信她。


    她們相信她們心中既定的事實,一個建築工人該要的是女工之流的,怎能高攀她們0l!


    她們要沈愛君趕快清醒。"真不知道你喜歡上他什麽?"


    "唔──"沈愛君倒是很認真的在想這個問題,她究竟喜歡阿寬哪裏?


    "他人很好。"


    "我家對麵的老王人也很好,但他今年八十九歲了,是個退伍的老兵,沒有娶老婆,你當不當他女朋友?"


    "你們說到哪去了!"竟然拿阿寬跟個老兵比,這太欺負人了。"阿寬很年輕。"


    "我弟弟也很年輕,今年才十八歲;怎樣?你要不要?"又一個同事反駁她。


    沈愛君想了又想,一時急了又說:“阿寬的體格很好,年輕力壯。”


    "喝!"她們齊聲尖叫,眼神馬上變得怪怪的。


    "你們幹嘛?"


    "愛君,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的肉體吧?!"


    唔~~"或許……有一點點吧!"阿寬做愛的技巧不錯,但這應該是他的眾多優點之一,不是她喜歡他最重要的部分才是。


    "你真要不得。"她們立刻群起而攻之。"他要是色衰體弛時,你怎麽辦?他不會一輩子都那麽勇猛的啦!"


    "我們女人找長期飯票不能光看臉蛋、體格,而是要看這個。"同事比了個圓,那代表錢。"男人有錢最重要,我問你,他有錢嗎?"


    "我、我沒問耶!"但沈愛君覺得阿寬應該是很窮的,他那間公寓連台冷氣都沒有,隻有一台吹不涼的電風扇;但她不敢跟她們說實話,怕她們會說出更多無情的話來攻擊阿寬。


    她知道她們是為了她好,為了她著想,但她不喜歡她們用這些世俗的眼光來評斷阿寬。


    阿寬或許學曆不高,但他說話不會粗俗,也滿有思想的,她跟他在一起,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


    兩個人在一起,不是感覺最重要嗎?曾幾何時,物質淩越了精神層麵,成了男女交往最重要的考量?


    結婚到底是為什麽?


    真是為了找一張長期飯票嗎?沈愛君忍不住思索起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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