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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曉天迴家了,和他一起迴去的還有田慶友,自然,也少不了喝得滿紅脖子粗,醉眼迷斜,走路搖搖晃晃的田大義,兩個小孩子一左一右吃力的扶著仍不忘大吹牛皮的悅來客棧老板,直到看見客棧的大門兒才長出了一口大氣。


    “來廣叔,來廣叔,快來幫忙!”離著門口還有十幾步遠,田慶友扯開嗓門兒大聲叫著,聽到叫聲,客棧裏出來一個三十幾歲,穿著灰色褲褂的中年漢子,見是喝多了的老板迴來連忙迎了上去,伸手攙住田大義的胳膊,這才把累得要命的兩個小孩子救了下來。


    “老板,不是我說您,酒是人家的,命是自已的,哪有人象您這樣,見了白喝的酒就連命也不要了,慶友,你也是,你就不知道勸著點兒你爹?”扶著老板繼續往客棧走,來廣抱怨著,他在悅來客棧工作了十多年,已經把客棧當成了自已的家,見老板醉成這個樣子,他一個勁兒的數落著。


    “向來隻有爹管兒子,哪裏有兒子管爹的。”田慶友辯解道。


    “嘻嘻,來廣叔,您又不是不知道慶友哥什麽情況,壽宴開始,他光顧著往嘴裏塞東西,哪兒有功夫去看他爹呢。”譚曉天笑著揭底兒道。


    “呃......,嗬嗬,倒也是。”田慶友見到食物時是什麽樣子來廣自然清楚,那是吃著碗裏的惦記著鍋裏的,筷子在手,打雷下雨都不知道的主,指望他盯著別人不要暴飲暴食,根本就沒有可能。


    說著話,四個人進入客棧來到後院,院子裏秋菊正在洗衣服,見田大義被人攙著迴來,忙站起來問怎麽個情況。


    “嗬,秋,秋菊妹子,沒事兒,我沒事兒,不就是幾壺酒嗎,還不夠我解渴的呢。”田大義大著舌頭說道——喝醉了的人喜歡吹牛,而男人又喜歡在女人麵前逞能,田大義此時兩個全占著,當然不肯認慫了。


    “好啦好啦,知道您好酒量。來廣哥,您送田老板迴屋休息,我去廚房讓大嘴做碗醒酒湯。”田老板喝多了也不是第一次,客棧裏的人早已見怪不怪,秋菊一邊在圍裙上擦著手,一邊吩咐著來廣,至於大嘴,姓李,是悅來客棧負責作飯的廚師,手藝以客棧的標準來說還算不錯,所謂管飽不管好,比大多數家庭主婦肯定要強一些。


    “好嘞。”來廣應了一聲,攙著田大義進他的房間去了,秋菊先去廚房找到李大嘴,叮囑他做醒酒湯後迴來,卻發現譚曉天和田慶友兩個在蹲在洗衣服的木盆邊在玩著什麽。


    “玩什麽呢?”在小凳子上坐下,秋菊問道——剛才過來時見兩個小孩子的手泡在水裏似乎是在洗著什麽。


    “秋姨,您看,漂不漂亮?”田慶友把手從水裏拿起來,手裏攥著一塊通體翠綠的物品向秋菊炫耀著。


    “呃......,玉佩.....,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淘氣,是從你娘那裏偷偷拿出來的吧?這是很貴重的東西,萬一摔壞了,你娘還不得把你屁股打成八瓣。快給我!”秋菊一眼就看出這件東西是什麽,把臉一板,嚴肅的訓斥道——田家雖也算得上是有錢人,不過那也得分和誰比,這塊玉佩質地不錯,拿到縣城去賣至少值三四十兩銀子,以田家的家境,也算是可以歸於傳家寶的那類財寶,這樣的東西,老板娘肯定不會拿出來給小孩子當玩具玩兒的,小孩子不懂事不知者不怪,自已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伸手去要,打算趕快還給老板娘去。


    “不是我娘的,這是我的!”田慶友見狀忙把收迴手抱在懷裏大聲叫道——他並不知道這東西有多值錢,但小孩子的天性,喜歡的就是自已的,自已的就是喜歡的,你不要,他可能主動給你,你想要,那就肯定不能給你。


    “胡說,這怎麽可能是你的?!小孩子不許說謊,不給我可以,馬上還給你娘。”怕硬搶會不小心弄壞了玉佩,秋菊停下手來嚴肅的說道。


    “真的,是壽宴比賽上得的,不信您問天天呀。對了,他還有一塊,比我的這塊還漂亮呢。”田慶友辯駁道,並拉出天天來作證。


    “什麽?天天,他說的是真的嗎?”秋菊一愣——田慶友淘氣貪玩好吃不假,但卻不是一個會說謊話的人,而且小孩子說謊話時難免有心虛膽怯的表現,很容易就被大人識破,而田慶友說這話時理直氣壯,還敢讓天天來當證人,看來八成是真的了。田慶友手裏那一塊已經算不錯了,那天天的呢?


    “嗯,是真的。這是我的。”從懷裏取出自已的獎品,譚曉天遞給秋菊。


    接過玉佩,秋菊仔細的察看,臉上現出奇怪的表情——在鑒賞珠寶玉器方麵,她的眼光甚至比梅龍鎮上開首飾店的掌櫃都高明些,這塊玉佩光澤溫潤,觸感細膩,所謂‘溫潤而澤’,給人以滋潤柔和之感,舉起對光而看,有微光透過,整體幾無雜質,堪稱無瑕,可以肯定,這是出產於西域和田的和田白玉,和田玉又名為昆侖石,其中的白玉為四大名玉之首,也被稱為宮廷玉,成語‘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中的‘玉碎’指的便是這種玉石,再看雕功,刀法細致,構思奇特,正麵是一隻展翅待飛的雄鷹,背麵是一頭咆哮怒吼的熊,一鷹一熊,暗含‘英雄’之意,活靈活現,有如親眼所見,此佩如此質地,如此雕功就算達不到皇家貢品,國寶級別,也堪稱上上之選,比田慶友那塊貴重的何止數倍。


    “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快說!”秋菊曉得這塊玉佩的價值,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更緊張——如果這東西的來路不是正道,天曉得會帶來怎樣的麻煩。


    於是,兩個小孩子你一言我一語把下午在聚友樓壽宴上發生的事情講說了一遍,聽完了事情的經過,秋菊總算是把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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