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一片靜默,齊王見此,怒道:“怎可混淆正統血脈!”


    “朕之祖母,便不是承平帝親生!”要混淆,早混淆了,“混淆正統血脈的罪名,朕可背不起!”


    她的祖母是齊王的母親,齊王再強硬反對,也不能涉及自己的母親,他噎得滿臉通紅。


    孟脩禕緩下語氣,柔聲道:“何況,都是孟家血脈,說什麽混淆不混淆?宗室中也不乏聰慧之子……”


    能讓自己的血脈繼承皇位,後世天下便是自己這一支的了。皇位誘惑,何其巨大?誰能不心動?


    見這群衣冠禽獸都見利忘義,齊王氣唿唿抖著鬍子道:“我家孩子笨,不敢得陛下青眼。”見皇帝笑吟吟的,一點不生氣,又問:“狐狸精是哪個!”


    說到這個,眾人精神一振,直統統地望著皇帝,皇帝哪兒肯告訴他們,塵埃落定前都不肯說的。


    跟這群宗室打了幾個時辰機鋒,齊王與其中幾位最德高望重的長輩說什麽都不肯鬆口。事關皇家顏麵,孟家,丟不起這個人!


    孟脩禕也不急,好聲好氣地留他們用了晚膳,與他們說道:“此事,關乎朕終生,望諸位密之,勿外傳。咱們來日再論。”


    齊王幾乎要吐血,這裏這麽多人,能密的下來麽?


    眾人也做這般想法,隻口上唯唯。


    待眾人一出宮,孟脩禕便直奔薄府。


    暮笙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除了宗室,誰都不知。此事涉大利,宗親們出宮,皆在家庭內部議論,對外,卻是格外一心的一字不泄,故而,朝臣們見這些宗室近日都神神秘秘的,卻完全探不出發生了什麽事。


    此事對淮安君衝擊極大,她整個過程不發一言,腦海中卻不斷地在想承平帝與謝相的舊事。這是一段秘史,百姓是不知道的,唯有皇家知曉。


    謝相掛冠離去後,便與承平帝徹底斷開,後來不知怎麽,此事讓皇夫知曉,皇夫生妒,親去將放棄權勢、失去所有榮光的謝相鴆殺。如此,自瞞不過承平帝。承平帝大怒,一日之間派人殺光皇夫全族,連她與皇夫生下的親子,都廢為庶人,永不相見。


    那個孩子,彼時尚在繈褓,之後怎麽了,誰都不知道,恐怕是活不下來的。


    興許也是因這前車之鑑,陛下才會下決心將上卿冊立為後,要堂堂正正地與她相守。


    那麽她與阿琳呢?


    孟幼舒迴到家中,便看到孟幼琳坐在樹下曬太陽。聽到她歸來的腳步聲,孟幼琳轉頭一笑:“姐姐,你迴來了?”


    心,想被什麽紮了一下,痛意尖銳。她突然覺得無法與阿琳相見,即便她已與之前一樣,不再強顏歡笑,也不再說那些話,好像真的看開了一般,也許就是是真的看開了。可孟幼舒就是覺得無法與她相見。


    她轉過身,快速地走開。


    ☆、第八十一章


    孟幼舒來了又去,孟幼琳都知道。


    她沒有說話,沒有動,仍在太陽微弱的餘暉下坐著,隻是因孟幼舒歸來的那抹靈動的歡喜,蕩然無存。


    她每日坐在這裏,隻是為了等她而已。


    過了片刻,外麵快步走來一名婢女,婢女彎身在她耳旁輕聲道:“小姐,君上在宮中用過晚膳了,您自去用吧。”


    孟幼琳點頭,摸索著拿到自己的玉竹,並不要人扶,一步一步地往用膳的廳堂走去。她沒有問孟幼舒去了哪裏,也不準備問,她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她是一個妹妹,隻是一個妹妹,千萬不要逾越,讓姐姐為難。


    安靜地用過晚膳,孟幼琳便迴到自己房裏,她喜讀書,自己看不見,便每日都讓認字的婢女讀給她聽,今夜亦是如此。


    兩個婢女輪流著讀了一個時辰,便到了就寢的時辰。孟幼琳自去沐浴,卸下頭上綰髮的玉簪,擺到台上,腦海中卻不知為何,拚命的去想像倘若有一日,阿舒能為她綰髮,阿舒能為她畫眉,該多好。


    到底還是放不下吧?哪怕每日都催眠一般的暗示自己,仍舊還是存留了一絲希望吧?孟幼琳苦笑,不可再這樣了。


    在梳妝檯前呆坐了半個時辰,孟幼琳方起身,脫去身上的衣物,邁入浴桶中。


    當念完書,給浴桶中加滿熱水,婢女們便都退下了。孟幼琳沐浴時不喜有人在旁,從來都是她自己來的。


    幸而這些日子天氣況起來了,即便耽誤了許久,水也沒有涼透。孟幼琳仔細洗淨自己,摸索著站起身,扶著浴桶邊沿小心地跨出來。接著,又摸索著到了放浴巾的地方。


    隻是這迴,手摸過去,被一個身軀給擋住了。


    孟幼琳險些失聲驚叫,幸而她很快便發覺了這人是誰,猛地咬住了舌頭,將驚叫咽迴到肚裏。


    阿舒?她何時來的,為何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裏?想到自己眼下是不著一縷的境況,孟幼琳紅了臉,驚慌地想要尋衣物遮蔽。


    一隻微涼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浴巾被無聲地送到她手邊。


    孟幼琳羞得要命,大腦都凝固了,簡直不知道將手腳往哪兒擱,她忙接過浴巾,幸而浴巾夠大,擋在身前,便將該遮住的都遮住了。


    這才稍稍自在了一點。


    鼻息間聞到了濃重的酒氣,孟幼琳揪著胸前的浴巾,不安地問道:“姐姐,你飲酒了?”


    “嗯。”孟幼舒漫不經心地應道。上前了一步,濃重的酒氣噴灑在孟幼琳的耳畔,讓她的耳朵順間便如充血般通紅。


    孟幼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迷迷糊糊地迴府,腳下自然而然地走到了阿琳的住處,而後便走了進來,外室沒有阿琳,她聽到有水聲。水聲像一根細長牢固的線,牽引著她往裏。


    她聽從自己的心意,走到裏麵。


    在水霧瀰漫中她看到了阿琳,不著一縷,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的阿琳。孟幼舒控製不住自己,腦袋是混沌的,眼前是迷茫的,她的眼睛隻看得到孟幼琳,她的腦子隻能想孟幼琳。


    感覺到孟幼舒越來越近,孟幼琳不安極了,她揪住擋在身前的浴巾後退,背後卻被一隻同樣微涼的手擋住,那隻手抵在了她光潔的背上。


    孟幼琳一顫,她張大了眼睛。那沒有焦距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可憐極了,也動人極了。孟幼舒覺得渾身發熱,她又向前逼近了半步,身體幾乎要與孟幼琳貼到一起。


    “姐姐……”孟幼琳怕得厲害,她看不到,就不知道現在是怎樣的處境,看不到孟幼舒的表情,不知道她現在是以怎樣的目光看她。


    隻是很快,她便再也無法去想,孟幼舒貼上了她的唇瓣。雙唇一相觸,原本還是試探的孟幼舒急切的咬住那誘人的唇瓣,吮吸,舔舐,她急切而用力,抱住孟幼琳,將她貼向自己,口上已侵入了孟幼琳的檀口,她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卻憑著本能,瘋狂的吮吸,仿佛要把孟幼琳吃到肚子裏。


    口鼻間都是阿舒的氣息,包裹著濃重的酒氣。這突如其來的掠奪,孟幼琳怕極了,卻從心底捨不得推開,她鬆了手,憑感覺攀到孟幼舒的肩上,浴巾滑落,她的美好都展現在孟幼舒的眼底。


    孟幼舒親吻著她,沙啞地喚她。


    孟幼琳知道,她知道阿舒是飲醉了,興許,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根本不知道她在對誰做這事。可是,如果今夜阿舒占據了她,她占據了她,那麽,情況是不是會有所不同?哪怕隻是出於愧疚,阿舒是不是也無法再理直氣壯地將她做妹妹,她是不是就可以得到阿舒的溫柔,得到她的嗬護?


    哪怕知道明日醒來,阿舒必後悔,孟幼琳也不願放棄這次機會。她覺得自己真是一個邪惡的人,算計對她疼愛有加的親姐姐做這種違背倫理的事,她豈止是惡毒,這樣的人定是無法善終的。可是她顧不上了,隻要一想到能和阿舒在一起,她就什麽都顧不上了,縱然今夜是最後的狂歡,明日一早她就要死去,她也願意。


    她願意,讓她做什麽她都願意!


    淚水順著孟幼琳的眼角滑落,滿是苦澀,但她的心卻是甜的。她想要勾引孟幼舒,奈何並不懂如何去做,隻得努力地挺起自己的胸脯,強忍著愧疚,強忍著羞恥,去磨蹭孟幼舒的身子。


    孟幼舒身子一頓,緊接而來的是更為劇烈的索、取,她推著孟幼琳到榻邊,雙唇仍舊不舍的分開,津液交換,孟幼琳被推到了榻上。


    她知道她就要成功了,至於明日,阿舒恨她又何妨,那個時候,她就成了阿舒的女人了,她不會後悔。


    “阿舒……阿舒……”孟幼琳一聲接一聲的喚她。


    孟幼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大腦混沌得看不清事物,但她知道她潛意識中是喜歡這樣的,這是阿琳,是她的阿琳。


    吻從唇上滑下,到雪白的脖頸。那細長如玉的頸項,還有淡青色的脈絡,脆弱得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掉。孟幼舒癡迷地吮吸著,親吻著,一手抱著孟幼琳,一手無師自通地覆上她的左胸房。


    “啊——”孟幼琳呻、吟出聲,忙又咬住下唇忍著。孟幼舒不安分地揉捏算不上豐滿的辱、房,一下一下,一下比一下重,她的唇還抵著頸項在親吻。這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改溫吞的脾性,變得急切而暴烈。毫不留情地將她的欲、望施加在這具年少纖細的身體上。


    疼,還有種無法述說的渴望沿著她的胸、房擴散,直到下腹,直到那羞人之處。孟幼琳忍得辛苦,她低聲喚著:“阿舒,阿舒……”她有點怕,她也想阿舒能喚她的名字。


    但是沒有。


    孟幼舒隻想奪取,隻想將這人的每個地方印上自己的印記,隻想把世俗把倫理都扯去,她想把阿琳吞食,她想讓她們變成一個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想了很久了,直到現在,完完整整地擁有她,孟幼舒才知道自己渴望很久了。


    氣息變得沉重,二人的身體交纏,孟幼舒揉捏的力道越發大,她的唇到達另一邊的辱、房,就像充滿誘惑的仙果,她噙住那枚粉紅的果實舔舐輕咬。


    “嗯……”


    越來越難奈,越來越想要的多。孟幼琳禁不住弓起身,底下已是一片濕潤。仿佛感覺到了她的渴望,孟幼舒終於捨得放開少女的胸房,朝下麵更為神秘的地方探去。


    淡淡的毛髮還很稀疏,這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是她的妹妹,這些都是平日裏讓她望而卻步的事,但此時,孟幼舒卻顧不上,隻憑著渴望,摸了摸那裏,濕的,還很溫暖。


    “啊……阿舒……”孟幼琳痙攣一般的顫抖,隻要阿舒碰一碰她,她就很快活。


    但這樣的快活怎麽夠?孟幼舒摸到那一點fèng隙,她知道,裏麵更能使人瘋狂。這樣的好地方,為什麽不要?要了,阿琳就是她的阿琳了,任誰都分不開她們。二指並列,沒有半點猶豫的一通到底。


    “嗯!”孟幼琳悶哼一聲,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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