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忽然又開口了，緩緩說：“你去幫我泡杯咖啡。”
她身邊的人聽後立馬哎了一聲起來，迅速地打開門走了。
在娛樂圈混的就是不一樣，才這幾秒就知道自己存在多餘，就知道羅伊的話是要支開她。
不過羅伊也太敷衍了，好歹說幫我去拿個資料什麽的吧，泡杯咖啡真有點不靠譜。
這下好了，錄音室就隻剩我們倆了，氣氛詭異得很。
我像很多人似的，曾經多次想再次遇見羅伊會是什麽樣，但我沒有他們那麽偉大的理想，從沒想過羅伊再次遇見我的時候我有多光鮮亮麗，我想的是，或許是我邋遢地下樓倒垃圾時，她不巧經過，然後嘲笑我。或許是我在街上毫無形象吃東西時遇見她，然後她嘲笑我。或許是我特別落魄在沿街乞討時，她經過丟給我好幾張百元大鈔，然後嘲笑我。
總之都是她嘲笑我，可能我被壓迫慣了，也可能她在我心中的形象高大慣了，我幻想不了她落魄而我成功的樣子。
現在的場景和我設想的也差不了多少，她是dr的當紅明星，她實現了她的明星夢，我是剛進dr的小網紅的助理，我貓著腰給她遞咖啡，她不接，我還不能收迴手！
真是，手好酸啊。
我忍不出湊上前去看了眼紙上到底什麽內容，她能看這麽久，但多少就十行左右的歌詞而已。
我正想看歌詞寫的是什麽，她忽然將紙放下，看了眼我手中的咖啡，非常不客氣地接過來放在桌上，抬頭看我。
這個眼神很複雜，我讀不懂。
我雙手放在麵前站好，說：“嘿嘿嘿羅伊，好久不見。”
我覺得我笑的一定很難看，因為羅伊現在的眼神透露著嫌棄。
她冷淡得同我們第一次對話那般，說：“你現在是陳靈的助理？”
我恩了一聲。
她說：“為什麽？”
這個為什麽問的有些莫名其妙，我想了很久還是不知道怎麽答，隻好沉默。
她見我沉默微微皺眉，明明現在是我站著她坐著，居高臨下的是我，但我卻被她的氣場唬得有些腿軟。
薛零一你真的很孬。
☆、第35章 擦身過viii
洛陽陰雨綿綿，塗之鬱以為這樣的天氣會影響出行，但成瑾告訴她這樣的天叫做好天，溫度和光度都非常適合她們接下來的行動。
此次除了她們四個，水七和空露也跟著來了，下了飛機後，幾個人便到了空露此前已經預定好的酒店。
幾個人在大廳等著，空露去前台拿了房卡，塗之鬱看著她手上的三張卡有些發愣，這個愣神的當口，成瑾越過她接過。
“有問題？”成瑾邊拉著行李箱邊問。
塗之鬱嗬嗬笑了笑，“沒有。”
成瑾臉上一副你不和我一間房和誰一間房的表情怎麽迴事。
大安置好了之後在酒店匆匆吃了便飯就趕往下一個地點，連晨和池芷寧的家。
車過市區，過了郊區，隨著成瑾的感覺，一路開到洛陽邊上的一處農村，到達目的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隻聽遠處幾聲狗吠。
“就是，這座房……房子？”
連晨房子二字有些噓，麵前的這片景象，荒地上幾根木柱，隻剩三兩片牆，這麽看來，雖然能依稀見著房子輪廓，但破舊不堪。
“來之前我打聽過了，這裏最老的人，出生時這房子就已經這樣了，而且奇怪的是，不管這地有多大，這個地方始終沒人敢拆，據說是怕得罪了上天。”
“噗。”塗之鬱聽著笑起來，轉頭問成瑾：“要是真的動了這個房子呢？”
“不會怎麽樣。”成瑾朝著房子走了幾步：“這一世都不順而已。”
塗之鬱：……
而已……
6個人一前一後地朝裏走，在裏頭逛一小會兒，終於找到了一處可以避雨的小房間，她們隨意地就著地板坐了下來，連晨和池芷寧的距離有些遠，不知道昨晚塗之鬱迴去後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今天她們之間感覺就有點奇怪。
塗之鬱想著聳肩，好在今天身邊多了這麽多人，否則又是她一個人承擔著尷尬，這種感覺她再也不要體會。
“笑什麽？”成瑾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問她。
“我笑了嗎？”塗之鬱立馬收起笑容：“我沒有笑。”
成瑾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接著她又拿了個小瓶子，接過空露遞過來的碟子，將兩瓶瓶子裏的液體倒在了碟子上，紅色和藍色的液體混在了一起，前一秒還有明顯的界限，後一秒忽然就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棕色，成瑾在上頭放了一根繩子，拿火點燃。
塗之鬱：“哦，不是綠色啊，這個是做什麽用的？”
成瑾不停歇地操作下一步，邊迴答：“在房子周圍做結界。”
塗之鬱看著又一碟燃燒的鵝黃色液體問：“這個呢。”
成瑾：“大概是迷藥吧。”
這麽說著，塗之鬱迴頭看了一眼，果然連晨和池芷寧已經互相靠著睡了過去，她癟嘴，成瑾的東西真是有效。
塗之鬱迴頭指著成瑾放在角落的淺綠色液體問：“這個呢？”
成瑾：“幻象。”
話音剛落，水七和空露就走過去，割破手指，將血滴在那個所謂幻象裏頭。
塗之鬱仍舊乖乖看著，乖乖學著，成瑾還在忙碌，她也不好打擾，隻看著她從自己的包裏拿出另一個透明的花朵邊緣碗，這碗一擺在地上，塗之鬱隻覺得可惜，這麽好看的碗竟然是這個用途。
成瑾又從包裏拿了一小瓶的粉，倒了一半到碗裏，接著從地上拿起一瓶水放在了塗之鬱手上。
“往裏倒。”
塗之鬱聽話地一點一點往裏倒，邊問：“這個呢，這個是什麽作用？”
話音剛落，碗裏的粉全變成了粉色，並且神奇地泛著光。
“哇，好看。”塗之鬱笑了幾聲，抬頭看著成瑾：“這個是什麽作用啊？”
成瑾嘴角不經意地上揚，看著麵前的人，道：“沒什麽作用。”
她說完將手上的繩子放在了碗裏，順手點火，火沿著繩子而下，到達粉色的液體中忽然變大，粉色的液體表麵一層像是被吸引一般往上走，在離液麵一寸的地方變成了一塊小球，帶著火的小球，小球因為火的燃燒漸漸變小，漸漸往上升，在快要消失時互相像泡沫似的炸開。
碗裏剩下的那些也跟著變成一顆一顆的小球，在塗之鬱和成瑾的中間不間斷地往上升，直至消失不見。
空氣因此溫暖了起來，成瑾看著麵前的人，她的眼睛隨著球的升高忽閃忽閃，笑還帶著嘴邊的酒窩，她被傳染，也跟著微笑，伴著這柔軟的氣氛，輕聲說：“沒什麽作用，逗你開心而已。”
麵前的人聽後一頓，心裏忽然泛出了莫名的情緒。
這碗水燒完不過五分鍾而已，成瑾收拾殘跡時塗之鬱也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此前已經將今天的安排確定下來，連晨和池芷寧會被空露帶到過去，在她們執念形成之前扼殺一切。而水七在外頭看著，補救萬一的意外。
塗之鬱嘛。
她看了幾眼周圍正在忙碌的幾個，心裏感嘆，為什麽老覺得自己這麽多餘呢。
雖然不至於拖後腿，但少了她，似乎也是可以的。
她低頭撫摸了幾下花朵碗筷的邊緣，成瑾整理好後迴頭，正巧見到她有些不愉快的表情，她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塗之鬱沒預防地抬頭，愣愣的表情正落在她的眼裏。
“不要想太多。”成瑾捏捏她的臉蛋。
“你怎麽…”塗之鬱頓住。
怎麽會知道。
成瑾微笑：“都寫在你的眼睛裏。”她說完順手下去，與塗之鬱十指相扣，低頭在她耳邊道：“你最重要了。”
說完這話，成瑾忽然伸出手捂住了塗之鬱的眼睛，她隻能感覺耳邊風在狂嘯，不一會兒，忽然又停了下來，接著傳來了幾聲銀鈴般的笑聲。
成瑾的手放開，眼前的一切明朗的起來，目極可見是一處小花園，她左右看了幾眼，這花園正值花開季節，一簇簇的十分惹眼。
塗之鬱正想迴頭和成瑾說話，卻見她一身民國裝扮，不是尋常的姑娘家，而是一身西裝，搭上她高高紮氣的馬尾，隻讓人覺得帥氣得很。
她看著愣神，幾秒後才曉得看自己，低頭一看，白衣暗綠色的裙子，還有兩個小辮子。
塗之鬱疑惑：“這是，她們能看得到我們嗎？”
成瑾：“不能。”
塗之鬱更加疑惑，撩起自己的裙子，“那這是？”
“入鄉隨俗。”成瑾笑了笑，欣賞的目光從上到下看了幾眼塗之鬱，“我覺得我們這樣很搭。”
塗之鬱：……
“你不覺得嗎？”成瑾靠近一步，抓了幾下塗之鬱的小辮子：“你這樣很好看，衣服很趁你的膚色，裙子也是剛剛好的長度，顯得你腿長腿細，恩，好看。”
塗之鬱：……
成瑾你誇人真的是，真的是，好露骨啊。
遠方的笑聲再次傳了過來，塗之鬱覺得成瑾再這麽調侃自己，恐怕要臉紅，於是她指著聲音的源頭就要過去，沒告知一聲就朝那頭跑。
成瑾看著她的背影隻覺得好笑，似乎她，向來就是這樣害羞，挺好。
塗之鬱過去後，果然在那頭看到了連晨和池芷寧的身影，進來之前成瑾向她解釋過，這個幻想是埋在執念種裏的幻想，隻要破壞了，執念種就會從她們的身上掉出來。
連晨和池芷寧此刻在玩盪鞦韆，連晨坐在鞦韆上頭，池芷寧輕輕盪著，這是官宦世家，從穿著來看，連晨大概是這家的小姐，而池芷寧是她的丫頭。
池芷寧的鞦韆盪地並不是很高，但連晨看起來很開心，剛下過雨的樣子，空氣很新鮮，池芷寧一把推出去之後，說了句：“小姐，讀書的時間要到了。”
這話一出，連晨的懸空的腿忽然放在了地上，也阻止了晃蕩的鞦韆。
她抿著嘴怪罪的樣子轉頭，狠狠看著池芷寧，伸手過去戳她的腦袋：“你啊，就知道催我！”
池芷寧抓住他的手，小心地放了迴去：“老爺說了，小姐多讀寫書總是好的，今後也能嫁個好人家，不受欺負，老爺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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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邊的人聽後立馬哎了一聲起來，迅速地打開門走了。
在娛樂圈混的就是不一樣，才這幾秒就知道自己存在多餘，就知道羅伊的話是要支開她。
不過羅伊也太敷衍了，好歹說幫我去拿個資料什麽的吧，泡杯咖啡真有點不靠譜。
這下好了，錄音室就隻剩我們倆了，氣氛詭異得很。
我像很多人似的，曾經多次想再次遇見羅伊會是什麽樣，但我沒有他們那麽偉大的理想，從沒想過羅伊再次遇見我的時候我有多光鮮亮麗，我想的是，或許是我邋遢地下樓倒垃圾時，她不巧經過，然後嘲笑我。或許是我在街上毫無形象吃東西時遇見她，然後她嘲笑我。或許是我特別落魄在沿街乞討時，她經過丟給我好幾張百元大鈔，然後嘲笑我。
總之都是她嘲笑我，可能我被壓迫慣了，也可能她在我心中的形象高大慣了，我幻想不了她落魄而我成功的樣子。
現在的場景和我設想的也差不了多少，她是dr的當紅明星，她實現了她的明星夢，我是剛進dr的小網紅的助理，我貓著腰給她遞咖啡，她不接，我還不能收迴手！
真是，手好酸啊。
我忍不出湊上前去看了眼紙上到底什麽內容，她能看這麽久，但多少就十行左右的歌詞而已。
我正想看歌詞寫的是什麽，她忽然將紙放下，看了眼我手中的咖啡，非常不客氣地接過來放在桌上，抬頭看我。
這個眼神很複雜，我讀不懂。
我雙手放在麵前站好，說：“嘿嘿嘿羅伊，好久不見。”
我覺得我笑的一定很難看，因為羅伊現在的眼神透露著嫌棄。
她冷淡得同我們第一次對話那般，說：“你現在是陳靈的助理？”
我恩了一聲。
她說：“為什麽？”
這個為什麽問的有些莫名其妙，我想了很久還是不知道怎麽答，隻好沉默。
她見我沉默微微皺眉，明明現在是我站著她坐著，居高臨下的是我，但我卻被她的氣場唬得有些腿軟。
薛零一你真的很孬。
☆、第35章 擦身過viii
洛陽陰雨綿綿，塗之鬱以為這樣的天氣會影響出行，但成瑾告訴她這樣的天叫做好天，溫度和光度都非常適合她們接下來的行動。
此次除了她們四個，水七和空露也跟著來了，下了飛機後，幾個人便到了空露此前已經預定好的酒店。
幾個人在大廳等著，空露去前台拿了房卡，塗之鬱看著她手上的三張卡有些發愣，這個愣神的當口，成瑾越過她接過。
“有問題？”成瑾邊拉著行李箱邊問。
塗之鬱嗬嗬笑了笑，“沒有。”
成瑾臉上一副你不和我一間房和誰一間房的表情怎麽迴事。
大安置好了之後在酒店匆匆吃了便飯就趕往下一個地點，連晨和池芷寧的家。
車過市區，過了郊區，隨著成瑾的感覺，一路開到洛陽邊上的一處農村，到達目的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隻聽遠處幾聲狗吠。
“就是，這座房……房子？”
連晨房子二字有些噓，麵前的這片景象，荒地上幾根木柱，隻剩三兩片牆，這麽看來，雖然能依稀見著房子輪廓，但破舊不堪。
“來之前我打聽過了，這裏最老的人，出生時這房子就已經這樣了，而且奇怪的是，不管這地有多大，這個地方始終沒人敢拆，據說是怕得罪了上天。”
“噗。”塗之鬱聽著笑起來，轉頭問成瑾：“要是真的動了這個房子呢？”
“不會怎麽樣。”成瑾朝著房子走了幾步：“這一世都不順而已。”
塗之鬱：……
而已……
6個人一前一後地朝裏走，在裏頭逛一小會兒，終於找到了一處可以避雨的小房間，她們隨意地就著地板坐了下來，連晨和池芷寧的距離有些遠，不知道昨晚塗之鬱迴去後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今天她們之間感覺就有點奇怪。
塗之鬱想著聳肩，好在今天身邊多了這麽多人，否則又是她一個人承擔著尷尬，這種感覺她再也不要體會。
“笑什麽？”成瑾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問她。
“我笑了嗎？”塗之鬱立馬收起笑容：“我沒有笑。”
成瑾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接著她又拿了個小瓶子，接過空露遞過來的碟子，將兩瓶瓶子裏的液體倒在了碟子上，紅色和藍色的液體混在了一起，前一秒還有明顯的界限，後一秒忽然就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棕色，成瑾在上頭放了一根繩子，拿火點燃。
塗之鬱：“哦，不是綠色啊，這個是做什麽用的？”
成瑾不停歇地操作下一步，邊迴答：“在房子周圍做結界。”
塗之鬱看著又一碟燃燒的鵝黃色液體問：“這個呢。”
成瑾：“大概是迷藥吧。”
這麽說著，塗之鬱迴頭看了一眼，果然連晨和池芷寧已經互相靠著睡了過去，她癟嘴，成瑾的東西真是有效。
塗之鬱迴頭指著成瑾放在角落的淺綠色液體問：“這個呢？”
成瑾：“幻象。”
話音剛落，水七和空露就走過去，割破手指，將血滴在那個所謂幻象裏頭。
塗之鬱仍舊乖乖看著，乖乖學著，成瑾還在忙碌，她也不好打擾，隻看著她從自己的包裏拿出另一個透明的花朵邊緣碗，這碗一擺在地上，塗之鬱隻覺得可惜，這麽好看的碗竟然是這個用途。
成瑾又從包裏拿了一小瓶的粉，倒了一半到碗裏，接著從地上拿起一瓶水放在了塗之鬱手上。
“往裏倒。”
塗之鬱聽話地一點一點往裏倒，邊問：“這個呢，這個是什麽作用？”
話音剛落，碗裏的粉全變成了粉色，並且神奇地泛著光。
“哇，好看。”塗之鬱笑了幾聲，抬頭看著成瑾：“這個是什麽作用啊？”
成瑾嘴角不經意地上揚，看著麵前的人，道：“沒什麽作用。”
她說完將手上的繩子放在了碗裏，順手點火，火沿著繩子而下，到達粉色的液體中忽然變大，粉色的液體表麵一層像是被吸引一般往上走，在離液麵一寸的地方變成了一塊小球，帶著火的小球，小球因為火的燃燒漸漸變小，漸漸往上升，在快要消失時互相像泡沫似的炸開。
碗裏剩下的那些也跟著變成一顆一顆的小球，在塗之鬱和成瑾的中間不間斷地往上升，直至消失不見。
空氣因此溫暖了起來，成瑾看著麵前的人，她的眼睛隨著球的升高忽閃忽閃，笑還帶著嘴邊的酒窩，她被傳染，也跟著微笑，伴著這柔軟的氣氛，輕聲說：“沒什麽作用，逗你開心而已。”
麵前的人聽後一頓，心裏忽然泛出了莫名的情緒。
這碗水燒完不過五分鍾而已，成瑾收拾殘跡時塗之鬱也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此前已經將今天的安排確定下來，連晨和池芷寧會被空露帶到過去，在她們執念形成之前扼殺一切。而水七在外頭看著，補救萬一的意外。
塗之鬱嘛。
她看了幾眼周圍正在忙碌的幾個，心裏感嘆，為什麽老覺得自己這麽多餘呢。
雖然不至於拖後腿，但少了她，似乎也是可以的。
她低頭撫摸了幾下花朵碗筷的邊緣，成瑾整理好後迴頭，正巧見到她有些不愉快的表情，她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塗之鬱沒預防地抬頭，愣愣的表情正落在她的眼裏。
“不要想太多。”成瑾捏捏她的臉蛋。
“你怎麽…”塗之鬱頓住。
怎麽會知道。
成瑾微笑：“都寫在你的眼睛裏。”她說完順手下去，與塗之鬱十指相扣，低頭在她耳邊道：“你最重要了。”
說完這話，成瑾忽然伸出手捂住了塗之鬱的眼睛，她隻能感覺耳邊風在狂嘯，不一會兒，忽然又停了下來，接著傳來了幾聲銀鈴般的笑聲。
成瑾的手放開，眼前的一切明朗的起來，目極可見是一處小花園，她左右看了幾眼，這花園正值花開季節，一簇簇的十分惹眼。
塗之鬱正想迴頭和成瑾說話，卻見她一身民國裝扮，不是尋常的姑娘家，而是一身西裝，搭上她高高紮氣的馬尾，隻讓人覺得帥氣得很。
她看著愣神，幾秒後才曉得看自己，低頭一看，白衣暗綠色的裙子，還有兩個小辮子。
塗之鬱疑惑：“這是，她們能看得到我們嗎？”
成瑾：“不能。”
塗之鬱更加疑惑，撩起自己的裙子，“那這是？”
“入鄉隨俗。”成瑾笑了笑，欣賞的目光從上到下看了幾眼塗之鬱，“我覺得我們這樣很搭。”
塗之鬱：……
“你不覺得嗎？”成瑾靠近一步，抓了幾下塗之鬱的小辮子：“你這樣很好看，衣服很趁你的膚色，裙子也是剛剛好的長度，顯得你腿長腿細，恩，好看。”
塗之鬱：……
成瑾你誇人真的是，真的是，好露骨啊。
遠方的笑聲再次傳了過來，塗之鬱覺得成瑾再這麽調侃自己，恐怕要臉紅，於是她指著聲音的源頭就要過去，沒告知一聲就朝那頭跑。
成瑾看著她的背影隻覺得好笑，似乎她，向來就是這樣害羞，挺好。
塗之鬱過去後，果然在那頭看到了連晨和池芷寧的身影，進來之前成瑾向她解釋過，這個幻想是埋在執念種裏的幻想，隻要破壞了，執念種就會從她們的身上掉出來。
連晨和池芷寧此刻在玩盪鞦韆，連晨坐在鞦韆上頭，池芷寧輕輕盪著，這是官宦世家，從穿著來看，連晨大概是這家的小姐，而池芷寧是她的丫頭。
池芷寧的鞦韆盪地並不是很高，但連晨看起來很開心，剛下過雨的樣子，空氣很新鮮，池芷寧一把推出去之後，說了句：“小姐，讀書的時間要到了。”
這話一出，連晨的懸空的腿忽然放在了地上，也阻止了晃蕩的鞦韆。
她抿著嘴怪罪的樣子轉頭，狠狠看著池芷寧，伸手過去戳她的腦袋：“你啊，就知道催我！”
池芷寧抓住他的手，小心地放了迴去：“老爺說了，小姐多讀寫書總是好的，今後也能嫁個好人家，不受欺負，老爺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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