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成瑾輕聲說。
塗之鬱：“出什麽問題了嗎？”
成瑾先是點頭，再是搖頭：“還不知道，不過很快就會知道。”她說完忽然對塗之鬱一笑，“去睡吧。”
成瑾的這個笑讓她有些慌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如今的狀況，她竟然覺得成瑾這個微笑和這句話是在安慰她，也讓她安心得很。
趁躁動的心還沒爬到臉上，她立馬低頭恩了一聲，匆匆地說了句：“晚安。”轉身就走。
可還沒移開步伐，手腕卻被抓住。
塗之鬱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她。
“上去和我睡。”
塗之鬱：“啊？”
成瑾：“這樣你安全一點。”
塗之鬱吞了吞口水。
成瑾偏頭問：“不願意？”
塗之鬱立馬甩頭，可又覺得這樣太刻意，矜持了一小會小聲迴答：“不…不是。”
成瑾恩了聲，順便放開手，先行離開，淡淡道：“走吧。”
客廳裏開了一盞小燈，正好足夠照明，塗之鬱就這樣低著頭，跟著成瑾的步伐一點一點地爬上樓，木製的樓梯在深夜裏發出一深一淺的腳步聲，節奏感十足。
她在拐彎處大吐了一口氣，不用撫摸脈搏，都能感受到此刻她的心跳有多重，成瑾就在前方不到一米的地方，她隻要伸手就可以摸到她散落在背上的長髮。
這種細膩的感覺讓塗之鬱非常喜歡，她看著麵前因為走路而動起來的人，覺得十分滿足，她開始慶幸，勾族並不是無所不能，至少不能窺探心思。
幾分鍾後，她跟著成瑾站在了房間門口，見她把房門打開，也沒有讓她的意思，率先走了進去。
這是塗之鬱第一次來成瑾的房間，她沒好意思多做觀看，這是匆匆地掃了一眼。
裏頭沒有多餘的擺設，也沒有放置一些變態的瓶瓶罐罐，就是普通的一間房，格調清冷，顏色不多，看起來很舒服，重點是隻有一張床，床上的被子是掀開的樣子，想必她是剛剛才下去的。另外，房間裏沒有沙發。
塗之鬱站在門邊沒繼續往裏走，隻是見著成瑾走到床邊，接著迴頭看了她一眼，問她：“有什麽習慣嗎？”她指著床問：“比如習慣睡左邊，右邊。”
塗之鬱頓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脫口就問：“我們一起睡？”
成瑾沒理會她，掀開被子先躺了上去，撩了撩頭髮，淡淡道：“你也可以選擇睡地上。”她說完躺著就把被子給蓋上，補充了一句：“不過沒有多餘的被子。”
塗之鬱：……
她看了地板，說實話，剛才確實萌生了睡地上的想法，她還沒和別人同床睡過覺，雖然沒有睡左右的習慣，但難免心裏的第一感會有些排斥。
而且她該知道的，有些要避免的，是需要自己努力去躲開。
她走了過去，掀開被子從另一頭躺下。
這個床很大，如果不刻意去想的話，不會感覺到身邊有人。
不刻意去想的話。
塗之鬱心裏抓狂，怎麽可能啊，她現在隻覺得熱得很，可又擔心自己稍稍動作，會惹來成瑾的不悅。
這個人唿吸怎麽沒有聲音的，她判斷不了她到底睡著了沒有。
哦，她不是人。
為什麽這麽久她都沒有翻身。
塗之鬱摳著自己的手指指腹，明明成瑾身上是沒有氣味的，可她還是覺得有股熟悉的氣息不斷地飄過來。
她以為自己會失眠的，但卻沒想到，思緒飄亂了之後，便漸漸進入了夢鄉。
――
“嘩。”
清晨的陽光炙熱地從窗戶灑進來，塗之鬱立馬就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到成瑾毫不客氣拉開窗簾的樣子。
她立馬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聽窗邊那個人拿著杯水，看著她說：“現在8點，你還有半個小時時間做早餐。”
塗之鬱聽到這句話立馬就清醒了，昨晚上來沒有帶手機，她設置的鬧鍾自然沒聽見，她匆匆地穿鞋，匆匆地小跑過去，開門，下樓。
成瑾看著她的背影覺得好笑，這一幕不禁讓她想起了她剛才睡覺時的樣子，輕閉著雙眼，毫無防備的表情，還有微微張開的唇。
想到這兒，她低頭喝了一口水，卻仍舊擋不住她勾起的嘴角。
塗之鬱下樓時把樓梯踩得噔噔響，到了一樓才發現，客廳裏的沙發上坐著空露和水七，她們正用一個非常奇怪的眼神看她。
塗之鬱邊走向廚房邊問：“怎麽了嗎？”
水七滿臉的驚訝，問：“你昨天在上麵睡的？”
塗之鬱嗬嗬一笑：“是啊。”
水七驚恐繼續問：“你們倆一起睡的？”
或許是因為水七太過於激動，這句話的調被她拉得很高，似乎還能聽見裏頭是興奮成分。
還沒等塗之鬱迴答，樓梯那頭幽幽地傳來一句：“是啊，有問題？”
塗之鬱抬頭一看，成瑾慢悠悠地從樓上下來，並看了眼牆上的鍾，又說了句：“你還有25分鍾。”
塗之鬱聽後倒吸一口冷氣，小聲地啊了一聲之後跑向了廚房。
成瑾從樓上下來，走到沙發上坐下來，空露給她倒了杯茶，她拿起喝了一口後，水七仍舊那副表情，敲了幾下桌子，迫不及待的樣子問：“你竟然會和別人同床共枕，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成瑾嗎？”
成瑾沒看她，無所謂地迴了句：“沒有同床共枕，我們睡兩個枕頭。”
水七：……
水七：“這不是重點。”
成瑾抬頭：“重點是什麽？”
水七想要開口說話，卻被空露攔住，她說：“重點是，昨天半夜確實有有些異常。”
成瑾拿著杯子的手在空中頓了頓，將茶水放下，嗯哼了一聲示意她繼續。
空露繼續：“有東西擾亂了這片的空場，我查了一下，不是什麽大事，應該是幾個大學生學來的旁門左道。”
成瑾：“恩。”
她猜到了。
空露喝了口茶繼續：“不過，我查這個時知道了另外一件事。”她抬頭給成瑾續了一杯，道：“我好像找到執念種了。”
成瑾聽後抬頭看她，先是皺眉，而後微笑：“執念種？”
空露被感染，也笑了起來，“是啊，不過不能確定，還是要你去看看。”她看了眼廚房，說了句：“在塗之鬱的學校。”
成瑾恩了一聲，抬頭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要是真的找到執念種，拿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許多，成瑾明白，空露明白，水七也明白。
這麽想著，空露和水七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這一眼包含了許多的含義，喜悅，感動，卻又有點心酸。
迴過神來，水七低頭稍稍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抬頭忽然對著成瑾一笑，挪過去一點，曖昧的語氣說：“我發現你最近很喜歡調戲小鬱鬱啊。”
“恩。”成瑾沒有否認：“我也這麽覺得。”
水七倒是被成瑾這麽大方的承認愣住，想要調侃的話在嘴邊生生咽了下去，迴頭看了眼空露，隻見她也是一臉疑惑的表情。
水七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在嘴裏繞了很久，卻蹦出了句：“為…為什麽？”
“你在問我嗎？”成瑾看著水七。
水七：“是啊。”
成瑾輕鬆鬆地靠著沙發，慵懶的樣子迴答：“我不知道。”
說完她把問題拋了迴去，問水七：“你覺得呢？”
水七徹底愣住了，“我？我怎麽知道。”
成瑾低頭笑，她也隻是問問，沒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麽，而關於最近的一切，都有待考察。
或許她根本就沒要考察。
她拿起沙發邊上的書隨便翻了幾頁，覺得無趣又放了下來，想著塗之鬱的早餐怎麽還沒做好，可抬頭見時鍾，才過去十三分鍾。
她搖頭失笑，重新又把書拿了起來。
但她的心思不在書上，後天是這個月的農曆十五，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晚會發生些什麽。
或許塗之鬱隻是知道她會被她餵血，但塗之鬱不知道，後天正好滿八年，也是八年的最後一晚，隻要過了後天，塗之鬱就滿20，她和塗之鬱就再也沒有這方麵的牽扯了。
這麽想著，成瑾把書翻了一頁，可又發現自己壓根沒看，又翻了迴來。
按理來說，那晚過去之後，這個塗之鬱將會變成一個被勾族禁了七情六慾的人，也會散去她身上的一些人味，而她今後的為人處世也會方便一些，不會犯一些因為感情用事的錯誤。
是好事。
才對啊。
成瑾的手放在書上遲遲沒有離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眉頭已緊皺。
☆、第29章 擦身過ii
塗之鬱是晚上的選修課，以往她都是坐在前三排，倒不是因為自己是個好學生，隻是覺得下課了方便離開，順便也能混個眼熟，課程好過一些。
但今天她坐在了最後一排。
塗之鬱在紙上寫寫畫畫，偶爾偏頭用餘光看身邊的人，剛才她向她要了一張紙，現在正在折著，這麽看著，像個孩子一般，認真謹慎，遇到細節還用力地抿嘴。
成瑾折的東西塗之鬱沒有見過，也看不出來到底是要折出個什麽。
“難怪這麽多人曠課，真無聊。”成瑾把最後一個步驟完成後，平淡地說了這麽一句。
塗之鬱聳肩，將視線收了迴來，輕笑了一聲：“是啊。”
“還有半小時。”成瑾說著靠在了椅子上：“煎熬。”
塗之鬱笑了笑，先是看了眼講台上的人，再湊過去一點，小聲說：“要不你先去忙你的？”
成瑾搖頭，順手把剛才折的丟在了塗之鬱麵前，淡淡說了句：“等你。”
塗之鬱心裏恩了一聲，低頭把她折的東西拿了起來，左右研究了一番，看似球，又不是，凹凸不平的。
她疑惑迴頭：“這是…什麽？”
成瑾手放在桌上撐著頭，視線在她手上，道：“轉一下。”
塗之鬱聽話地轉了一點。
“再轉一下。”
她又轉了一下。
“逆時針30度。”
塗之鬱照做後，驚訝地睜開了嘴，接著笑了出來，把摺紙放在了兩人中央，難掩的驚喜說：“是愛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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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之鬱：“出什麽問題了嗎？”
成瑾先是點頭，再是搖頭：“還不知道，不過很快就會知道。”她說完忽然對塗之鬱一笑，“去睡吧。”
成瑾的這個笑讓她有些慌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如今的狀況，她竟然覺得成瑾這個微笑和這句話是在安慰她，也讓她安心得很。
趁躁動的心還沒爬到臉上，她立馬低頭恩了一聲，匆匆地說了句：“晚安。”轉身就走。
可還沒移開步伐，手腕卻被抓住。
塗之鬱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她。
“上去和我睡。”
塗之鬱：“啊？”
成瑾：“這樣你安全一點。”
塗之鬱吞了吞口水。
成瑾偏頭問：“不願意？”
塗之鬱立馬甩頭，可又覺得這樣太刻意，矜持了一小會小聲迴答：“不…不是。”
成瑾恩了聲，順便放開手，先行離開，淡淡道：“走吧。”
客廳裏開了一盞小燈，正好足夠照明，塗之鬱就這樣低著頭，跟著成瑾的步伐一點一點地爬上樓，木製的樓梯在深夜裏發出一深一淺的腳步聲，節奏感十足。
她在拐彎處大吐了一口氣，不用撫摸脈搏，都能感受到此刻她的心跳有多重，成瑾就在前方不到一米的地方，她隻要伸手就可以摸到她散落在背上的長髮。
這種細膩的感覺讓塗之鬱非常喜歡，她看著麵前因為走路而動起來的人，覺得十分滿足，她開始慶幸，勾族並不是無所不能，至少不能窺探心思。
幾分鍾後，她跟著成瑾站在了房間門口，見她把房門打開，也沒有讓她的意思，率先走了進去。
這是塗之鬱第一次來成瑾的房間，她沒好意思多做觀看，這是匆匆地掃了一眼。
裏頭沒有多餘的擺設，也沒有放置一些變態的瓶瓶罐罐，就是普通的一間房，格調清冷，顏色不多，看起來很舒服，重點是隻有一張床，床上的被子是掀開的樣子，想必她是剛剛才下去的。另外，房間裏沒有沙發。
塗之鬱站在門邊沒繼續往裏走，隻是見著成瑾走到床邊，接著迴頭看了她一眼，問她：“有什麽習慣嗎？”她指著床問：“比如習慣睡左邊，右邊。”
塗之鬱頓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脫口就問：“我們一起睡？”
成瑾沒理會她，掀開被子先躺了上去，撩了撩頭髮，淡淡道：“你也可以選擇睡地上。”她說完躺著就把被子給蓋上，補充了一句：“不過沒有多餘的被子。”
塗之鬱：……
她看了地板，說實話，剛才確實萌生了睡地上的想法，她還沒和別人同床睡過覺，雖然沒有睡左右的習慣，但難免心裏的第一感會有些排斥。
而且她該知道的，有些要避免的，是需要自己努力去躲開。
她走了過去，掀開被子從另一頭躺下。
這個床很大，如果不刻意去想的話，不會感覺到身邊有人。
不刻意去想的話。
塗之鬱心裏抓狂，怎麽可能啊，她現在隻覺得熱得很，可又擔心自己稍稍動作，會惹來成瑾的不悅。
這個人唿吸怎麽沒有聲音的，她判斷不了她到底睡著了沒有。
哦，她不是人。
為什麽這麽久她都沒有翻身。
塗之鬱摳著自己的手指指腹，明明成瑾身上是沒有氣味的，可她還是覺得有股熟悉的氣息不斷地飄過來。
她以為自己會失眠的，但卻沒想到，思緒飄亂了之後，便漸漸進入了夢鄉。
――
“嘩。”
清晨的陽光炙熱地從窗戶灑進來，塗之鬱立馬就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到成瑾毫不客氣拉開窗簾的樣子。
她立馬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聽窗邊那個人拿著杯水，看著她說：“現在8點，你還有半個小時時間做早餐。”
塗之鬱聽到這句話立馬就清醒了，昨晚上來沒有帶手機，她設置的鬧鍾自然沒聽見，她匆匆地穿鞋，匆匆地小跑過去，開門，下樓。
成瑾看著她的背影覺得好笑，這一幕不禁讓她想起了她剛才睡覺時的樣子，輕閉著雙眼，毫無防備的表情，還有微微張開的唇。
想到這兒，她低頭喝了一口水，卻仍舊擋不住她勾起的嘴角。
塗之鬱下樓時把樓梯踩得噔噔響，到了一樓才發現，客廳裏的沙發上坐著空露和水七，她們正用一個非常奇怪的眼神看她。
塗之鬱邊走向廚房邊問：“怎麽了嗎？”
水七滿臉的驚訝，問：“你昨天在上麵睡的？”
塗之鬱嗬嗬一笑：“是啊。”
水七驚恐繼續問：“你們倆一起睡的？”
或許是因為水七太過於激動，這句話的調被她拉得很高，似乎還能聽見裏頭是興奮成分。
還沒等塗之鬱迴答，樓梯那頭幽幽地傳來一句：“是啊，有問題？”
塗之鬱抬頭一看，成瑾慢悠悠地從樓上下來，並看了眼牆上的鍾，又說了句：“你還有25分鍾。”
塗之鬱聽後倒吸一口冷氣，小聲地啊了一聲之後跑向了廚房。
成瑾從樓上下來，走到沙發上坐下來，空露給她倒了杯茶，她拿起喝了一口後，水七仍舊那副表情，敲了幾下桌子，迫不及待的樣子問：“你竟然會和別人同床共枕，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成瑾嗎？”
成瑾沒看她，無所謂地迴了句：“沒有同床共枕，我們睡兩個枕頭。”
水七：……
水七：“這不是重點。”
成瑾抬頭：“重點是什麽？”
水七想要開口說話，卻被空露攔住，她說：“重點是，昨天半夜確實有有些異常。”
成瑾拿著杯子的手在空中頓了頓，將茶水放下，嗯哼了一聲示意她繼續。
空露繼續：“有東西擾亂了這片的空場，我查了一下，不是什麽大事，應該是幾個大學生學來的旁門左道。”
成瑾：“恩。”
她猜到了。
空露喝了口茶繼續：“不過，我查這個時知道了另外一件事。”她抬頭給成瑾續了一杯，道：“我好像找到執念種了。”
成瑾聽後抬頭看她，先是皺眉，而後微笑：“執念種？”
空露被感染，也笑了起來，“是啊，不過不能確定，還是要你去看看。”她看了眼廚房，說了句：“在塗之鬱的學校。”
成瑾恩了一聲，抬頭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要是真的找到執念種，拿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許多，成瑾明白，空露明白，水七也明白。
這麽想著，空露和水七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這一眼包含了許多的含義，喜悅，感動，卻又有點心酸。
迴過神來，水七低頭稍稍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抬頭忽然對著成瑾一笑，挪過去一點，曖昧的語氣說：“我發現你最近很喜歡調戲小鬱鬱啊。”
“恩。”成瑾沒有否認：“我也這麽覺得。”
水七倒是被成瑾這麽大方的承認愣住，想要調侃的話在嘴邊生生咽了下去，迴頭看了眼空露，隻見她也是一臉疑惑的表情。
水七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在嘴裏繞了很久，卻蹦出了句：“為…為什麽？”
“你在問我嗎？”成瑾看著水七。
水七：“是啊。”
成瑾輕鬆鬆地靠著沙發，慵懶的樣子迴答：“我不知道。”
說完她把問題拋了迴去，問水七：“你覺得呢？”
水七徹底愣住了，“我？我怎麽知道。”
成瑾低頭笑，她也隻是問問，沒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麽，而關於最近的一切，都有待考察。
或許她根本就沒要考察。
她拿起沙發邊上的書隨便翻了幾頁，覺得無趣又放了下來，想著塗之鬱的早餐怎麽還沒做好，可抬頭見時鍾，才過去十三分鍾。
她搖頭失笑，重新又把書拿了起來。
但她的心思不在書上，後天是這個月的農曆十五，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晚會發生些什麽。
或許塗之鬱隻是知道她會被她餵血，但塗之鬱不知道，後天正好滿八年，也是八年的最後一晚，隻要過了後天，塗之鬱就滿20，她和塗之鬱就再也沒有這方麵的牽扯了。
這麽想著，成瑾把書翻了一頁，可又發現自己壓根沒看，又翻了迴來。
按理來說，那晚過去之後，這個塗之鬱將會變成一個被勾族禁了七情六慾的人，也會散去她身上的一些人味，而她今後的為人處世也會方便一些，不會犯一些因為感情用事的錯誤。
是好事。
才對啊。
成瑾的手放在書上遲遲沒有離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眉頭已緊皺。
☆、第29章 擦身過ii
塗之鬱是晚上的選修課，以往她都是坐在前三排，倒不是因為自己是個好學生，隻是覺得下課了方便離開，順便也能混個眼熟，課程好過一些。
但今天她坐在了最後一排。
塗之鬱在紙上寫寫畫畫，偶爾偏頭用餘光看身邊的人，剛才她向她要了一張紙，現在正在折著，這麽看著，像個孩子一般，認真謹慎，遇到細節還用力地抿嘴。
成瑾折的東西塗之鬱沒有見過，也看不出來到底是要折出個什麽。
“難怪這麽多人曠課，真無聊。”成瑾把最後一個步驟完成後，平淡地說了這麽一句。
塗之鬱聳肩，將視線收了迴來，輕笑了一聲：“是啊。”
“還有半小時。”成瑾說著靠在了椅子上：“煎熬。”
塗之鬱笑了笑，先是看了眼講台上的人，再湊過去一點，小聲說：“要不你先去忙你的？”
成瑾搖頭，順手把剛才折的丟在了塗之鬱麵前，淡淡說了句：“等你。”
塗之鬱心裏恩了一聲，低頭把她折的東西拿了起來，左右研究了一番，看似球，又不是，凹凸不平的。
她疑惑迴頭：“這是…什麽？”
成瑾手放在桌上撐著頭，視線在她手上，道：“轉一下。”
塗之鬱聽話地轉了一點。
“再轉一下。”
她又轉了一下。
“逆時針30度。”
塗之鬱照做後，驚訝地睜開了嘴，接著笑了出來，把摺紙放在了兩人中央，難掩的驚喜說：“是愛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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