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軍如無頭蒼蠅一般絲毫沒有章法的衝入盧植所專門為他們設置的陣型之中。


    長槍,長戈,長矛深深地刺入最先衝進來的黃巾軍的胸膛內,血紅的鮮血染紅了盔甲,流淌下來的血液染紅了大地。


    慘叫聲在這一刻響徹雲霄。


    為首的魁梧大漢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揮舞著鋼刀隨著他身側的親軍殺入陣中。


    但是這兩萬鎮北軍乃是朝廷的正規軍,又如何是這群烏合之眾所能夠戰勝的,再加上主帥的統帥風格完全不同,一個有章法,一個無章法,勝敗之分也就可以區分的。


    劉辯雖然身處在中軍之中,但是他的眼珠子可是一直盯著黃巾軍的主帥,一見到他衝入萬軍之中,便立刻吩咐身旁的高順道:“伯平,隨孤上陣殺敵!”


    “殿下,可是盧將軍早有言在先,殿下不可親自衝殺!不如由末將代替殿下去殺敵吧!”


    高順無奈抱拳道。


    他自然也不希望劉辯以身犯險,故而才借助盧植來勸劉辯好好在中軍呆著就是。


    然,劉辯轉頭瞪了一眼高順,喝聲道:“你是聽孤的,還是聽他的。”


    “這.......末將乃殿下的人,自然聽令於殿下。”


    高順單膝跪地抱拳悶聲道。


    “那不就得了,快隨去孤殺了賊軍首將!”


    劉辯發出了鏗鏘有力的聲音。


    高順自知自己無法勸解殿下,隻能聽令行事,率領著麾下的五百陷陣營,隨身著一襲金甲的劉辯衝殺過去。


    心中想著,“待會兒一定要緊隨在殿下左右,哪怕離開殿下半步都不行!”


    廝殺聲越來越近了,劉辯感覺自己的血脈似乎都被這陣陣廝殺聲和鮮血喚醒了,一股原始的衝動,嗜血的衝動都因此而被喚醒了。


    劉辯抽出腰間的龍騰劍。


    噌!!!


    一道寒芒隨之劃出,還有陣陣微弱的龍吟聲從龍騰劍體內傳出。


    劉辯親昵 地看了一眼龍騰劍,手心也握的更加緊些。


    “好兄弟,待會兒隨孤多殺些敵軍。”


    劉辯感受的到,他手中的龍騰劍似乎也喜歡這種被鮮血浸透的感覺。


    “將士們,隨孤殺入叛軍!!孤,乃大漢東海王,今日此刻,隨孤大漢的好兒郎們並肩作戰!!”


    “諸位現在之所以而戰......皆是為我大漢而戰!!!孤不會忘記你們的!!!”


    劉辯的聲音極其具有穿透力和感染力。


    無數大漢的鎮北軍士卒心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熊熊火焰!


    什麽!!?


    如果他們沒有聽錯的話........


    萬金之軀的皇嫡子殿下劉辯竟然隨他們共同作戰,一股無名的情緒如狂風烈焰版席卷了每一位士卒的心頭。


    他們隻感覺自豪,能與殿下並肩作戰,乃是絕對的殊榮啊 !


    日後在自家婆娘麵前說上這麽一句:“老子曾經跟隨殿下並肩作戰過。”


    那牌麵,那風光!!!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不隻是家裏的婆娘娃兒會認為自己的身影很高大上,平日的那些親戚朋友也會認為自己很有本事。


    除了這層感情之外,還有一股名為信仰的情緒席卷全軍。


    這一刻,所有鎮北軍士卒的心都燃燒著,他們.......不是貧賤卑微的大頭兵.......而是殿下的戰友!而是大漢的救世主!!!


    這一刻,所有鎮北軍士卒都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殺的黃巾軍節節敗退!!


    這就是皇子隨軍作戰的好處,極大的提高了軍隊的士氣和戰鬥力。


    一旁的高順心中滿是自豪之情,手中的環首刀揮舞起來也更加的順暢,無數叛軍死在他的刀下。


    然而,事情有利有弊。


    劉辯的話語提高了鎮北軍的士氣,同樣也讓黃巾軍知曉了他 的具體位置和長相。


    黃巾軍渠帥雖然惱怒朝廷大軍突然士氣大振的變故,但是也很高興遇到了朝廷的皇嫡子。


    “娘的,這可是這個黃口小兒自己撞上來的,真是個不怕死的小輩!既如此,爺爺就來送你上路!”


    “弟兄們,隨本帥殺過去,誰若能夠殺死那黃口小兒,本帥定會在大賢良師麵前保舉汝當渠帥!!!”


    從普通士卒一躍為黃巾軍渠帥,誰不想得到這等好處啊!


    這渠帥的日子可是比他們這些人不知道好上幾百倍。


    每晚上有富家千金暖床,吃喝用度也都是最好的。


    因此,所有黃巾軍都殺瘋了,瘋狂朝著劉辯的方向奔馳而來。


    盧植雖然著急,但眼下也別無他法,隻能不斷下達軍令讓鎮北軍死死防守住賊軍的猛攻。


    一場大戰,從正午殺到了下午,方才落下帷幕。


    無數具無頭屍首安詳的躺在這片大地上。


    劉辯身上穿著的金龍甲依舊金光璀璨,不染一滴鮮血,這也是這件寶甲的額外效果,可以不讓鮮血浸透。


    他手中的龍騰劍似乎顯得更加妖豔了,此戰龍騰劍飲了不少鮮血........


    胯下的照夜玉獅子似乎顯得有些疲倦,畢竟來迴在陣中奔馳,即便是千裏寶馬也有感到疲倦困乏的時候。


    “伯平,此戰你又立下大功了!”劉辯笑著看著身旁沉穩的高順,“陷陣營殺敵多少,自損多少,可統計出來了?孤也好上奏父皇,為陷陣營要更多的生力軍和裝備武器。”劉辯接著開口說道。


    “迴稟殿下,此戰殺敵兩千,我軍傷亡五十餘人,其中戰死的弟兄有十一人,受傷的弟兄有四十二人。”高順抱拳迴道。


    劉辯點點頭,這個戰果很不錯了。


    不過之所以能有這樣的戰果。


    其一,裝備上的差距,陷陣營的裝備都是鎮北軍中最好的,身披黑色重甲,武裝到牙齒,更有由上好镔鐵打造出來的兵器,削鐵如泥,絕非連一整套盔甲和武器都湊不出來的黃巾軍所能比擬的。


    其二,訓練上的差異,陷陣營是由高順這個練兵天才練出來的,實力自然是不言而喻。


    除了這些之外,還離不開陷陣營本身兵員的素質強,以及劉辯鼓舞士氣 的言語........


    卻說另一頭。


    曹操在得了盧植的軍令後,單獨統帥八千鎮北精騎入了常山國(郡)來。


    八千精騎星夜兼程。


    在曹操麾下大將夏侯淵的建議下,八千精騎日行兩百裏,三日便可行五六百裏,可謂是將千裏奔襲這個詞用到了絕佳。


    顏良乃這八千精騎中實力最為強大的一人,再加上他是殿下劉辯身邊的人,故而曹操對其也是十分客氣的。


    凡事都會與之商議。


    顏良本來的定位就隻是先鋒大將,不過在曹操和曹仁、夏侯淵等獨當一麵大將的熏陶之下,竟是長進了不少。


    一名將領,也是有成長空間的。


    曆史上的顏良身處在袁紹身邊,被其視為麾下第一大將,其餘之人各種吹捧之下,自然是讓顏良得意至極。


    如此一來,反而越發的驕傲自滿,容不下旁人的建議。


    然而,現在顏良才剛剛加入劉辯的麾下,從一介白身突然拔高到這麽高的地位。


    顏良在內心感激劉辯的同時,也在時刻努力警醒著,要時刻學習提升自己的能力,如此方才能夠為殿下一直視為左膀右臂。


    所以在跟隨曹操身邊擔任副將的時候,所收獲的頗多。


    營帳內。


    曹操居於首位,眾人看著斥候繪製出來的地圖,各有說法。


    “大兄,據探子來報,黃巾軍的糧倉重鎮分別在鶥縣、任縣和平鄉縣內,這三個是最主要的糧倉。”曹仁抱拳說道。


    曹操聞言後,皺著眉看著地圖上這三縣的具體位置,喃喃說道:


    “這鶥縣處在巨鹿郡的最北端,距離遙遠,從這裏過去也要一月有餘。”


    “大兄,不如讓我去吧!隻需分兵一千,我便有機會讓鶥縣這個糧倉重鎮化為一片灰燼。”夏侯淵抱拳正色說道。


    “妙才,我是放心的,也好,分兵予你一千精騎,命你星夜奔襲鶥縣。”


    曹操下達軍令很果決,直接取出一道虎符遞給了夏侯淵。


    “末將領命!”夏侯淵抱拳領命。


    夏侯淵是曹操軍中最擅長千裏奔襲的一位將帥了,由他率軍前往最遠的鶥縣,曹操會比較放心。


    畢竟這個計策是由他提出來的,原本盧子幹是不答應的,幸虧有殿下的鼎力支持。


    曹操也在心中暗自發誓,這場戰一定不能敗,不然於殿下不利,於三軍和朝廷也不利。


    “而任縣和平鄉縣的距離相隔不遠,這就無需分兵了,由某率領剩下七千精騎奔襲襲擾即可。”曹操發話道。


    眾人皆是抱拳應到。


    此後一月的時間內,劉辯與盧植在冀州境內七戰七捷,殺得冀州境內的黃巾軍聞風喪膽,不敢與之力敵。


    然而直到張角親自統帥親軍和黃巾精銳奔赴戰場之後,這樣的窘境才消失。


    張角本人的邪祟道法確實防不勝防,不僅能夠鼓舞黃巾軍的士氣,而且還會降低朝廷大軍的士氣。


    此外還能夠唿風喚雨,召喚雷霆,即便是盧植麵對也要退避三分。


    戰局也就這樣僵持在了廣宗縣。


    現在的局勢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盧植讓大軍駐紮在廣宗縣城外,深挖溝壘,築造防禦工事,打造攻城器械。


    張角則是將冀州境內的主力大軍收迴到廣宗縣內,與盧植的鎮北軍形成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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