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未聽到這裏,點了點頭,道:“請盡快把證據給我提供一份。”


    “是。”


    郭嘯虎走後,淩未又陷入了深思之中。


    “未未,你想什麽呢?”賀朝陽一邊給淩未揉肩膀,一邊問道。


    “我在想是不是把冒名女生的事和劉麗的事合併起來辦。”


    “為什麽會這麽想?”


    淩未轉頭看著賀朝陽,道:“李明新前幾天一直想見我,但是我沒見他。不過他去見了常賓,還有王萍萍和艾爾。”


    “你是說這兩件事他們都有參與?”


    “不會,劉麗這件事到李明新這就是大頭了。”淩未搖了搖頭,道:“但是冒名女生的事王萍萍是參與了的,頂替那女生上大學的人就是她的遠房親戚,而且天山大學學生處處長跟她是老同學,關係很不一般。”


    李明新是常賓的人,王萍萍和艾爾也是常賓的人,這兩件事看似沒有關係,但是最後的源頭都指向了教育廳常務副廳長常賓,而常賓恰恰是淩未掌控天山教育廳最大的障礙。


    “你想來個一鍋端?”賀朝陽壞笑道:“要不要我在下麵加兩把柴火?”


    “火已經燒得夠旺了。”淩未失笑道。


    本來這兩件事都應該由教育廳紀檢處牽頭調查,但是淩未初到天山,對教育廳的人事還不是很熟悉,什麽人能用什麽人不能用,他還不能完全下判斷。非常時刻,唯有把事情甩給第三方,才能將自己放在一個客觀的位置。進可攻,退可守,有足夠的餘地與常賓等人周旋。


    郭嘯虎雖然還沒有完全掌握住市公安局,但是他在市局工作多年,自有一股勢力為他賣命,而隨著哈孜的調走,謝係在常委會上進一步失利,郭嘯虎在市局的勢力也逐步水漲船高。


    這個時候由郭嘯虎出麵辦案,想來底下的人也不敢不盡心,畢竟能得到一個向新局長表忠心的機會也是很難得的。


    一旦明白淩未在這件事上是個什麽態度,郭嘯虎的辦案方向也就進一步明確起來。反正政治鬥爭都是這麽迴事,你手下留情了,對方可不一定領情。


    想要在鬥爭中占得先手,第一要務,就是打壓的對方再也不能翻身。


    案件調查的越深入,牽扯進去的人也越來越多。


    劉麗事件,冒名女生事件,學校的,教育局的,教育廳的,大家一看到有公安局的幹警上門心裏就忍不住打哆嗦。今天是誰要被協助調查了?事情越鬧越大,上麵就不控製一下影響?


    不知情的,以為是領導們要下死力氣整頓風氣,知情的,已經猜出來是上麵的神仙在打架了。


    “常廳長,您就這麽任由那人這樣搞下去?”王萍萍氣唿唿地坐在常賓對麵,怒道:“今天艾爾也被帶走調查了,我看啊,過不了多久,您也得配合公安局的工作去交代情況!”


    “王萍萍!你胡說什麽!”被請去公安局喝茶是什麽光彩的事不成?


    “我胡說?”王萍萍憤憤道:“我這是給您提醒呢!您老說要禮讓,要禮讓,人家的屠龍劍都舉起來了,咱們再不採取點措施,難道真要進去喝茶了才開始想辦法嗎?”


    “你懂什麽!”常賓瞪了她一眼,背著手在屋子裏繞起了圈子。


    淩未劍指何處他不是不明白,但是這事已經完全脫離了教育廳的掌控,李明新、王君山和天山大學的學生處處長已經被警方控製了起來,李明新和王君山涉嫌過失殺人,而學生處處長則是因為收受巨額賄賂,並且涉及一樁暴力威脅學生退學案。這兩撥人犯的事都觸犯了刑法,教育廳想把這事攬迴來都不可能。


    幾員跟他有利害關係的大將都被關了局子,常賓心裏能不急嘛!可是現在市局的局長換了人,聽說這人是市委書記賀朝陽提起來的。淩未和賀朝陽是什麽關係?烏城有眼睛的官員都看得出來,賀朝陽就差把他老領導當祖宗供著了,淩未的意誌,郭嘯虎敢不遵從?


    這個時候,要想從市局撈人談何容易?


    常賓愁啊,艾爾一旦失守,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了。可是現在找市局基本沒戲,找省廳也不好說,傳說省裏的政法委書記要進京,新來的書記是誰大傢夥還摸不著頭緒,在這個節骨眼上跟烏城的實權人物對著幹,萬一捅了簍子怎麽辦?


    是你常賓的前途重要?還是老子的前途重要?


    官場上,有幾個人會為你捨命的?


    “常廳長,難道就任由姓淩的捏死咱們?”王萍萍見常賓愁眉不展,眼裏閃過一絲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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