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來協調。”賀朝陽在本子上記了下來。


    “現在全國捐獻的物資都在你那裏有登記吧?”賀朝陽慎重問道。


    “有的。”李永利不敢含糊,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說到這裏,他就不得不佩服賀市長的勇氣,早在做防災預案的時候,賀市長就明確指出,安南市必須留出足夠的場地來存放物資,不管是國家調撥也好,還是民間捐獻也好,這些物資必須一筆不少的登記造冊。


    不管底下催要的多麽著急,物資管理工作也絕不能發生混亂,東西從哪裏來,往哪裏去,必須有據可查。這不是空話,賀朝陽已經做出了明確指示,安南的物資帳目要做到隨時可以對外公布,接受社會各界監督。


    一旦出了問題,不問理由,就地免職。


    這招狠啊!李永利接手物資這一塊時,簡直就像腦袋上了頂了一支達摩克利斯之劍,用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來形容他的心態,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李永利並不是最倒黴的,聽說管捐款的財政局長已經不隻一次跟人抱怨過了,賀市長做的太過了,為了不亂花一分捐款,他不僅把省審計廳的人拉了過來,連國家審計署的專家他也請得動!


    有了審計專家坐鎮還不算,他還要求定期公布帳目,以便善心人士們能及時跟蹤自己捐款的去向。


    緊箍咒那是一層套一層,財政局長真想撂挑子不幹了。可是你不幹,想上來的人有的是,別看現在安南市的最高領導是馬書記,可是論在幹部群眾中的威望,賀朝陽敢認第二,就沒敢稱第一!


    而且,雖然賀市長要求嚴厲了些,可是人家也沒錯啊!


    賀市長說了,一塊錢的捐款也是一份善心,善心是不容褻瀆的,咱們有責任管理好每一分捐款,也有必要告訴捐款人你的善款用到了哪裏。


    這是一個負責任政府的基本態度。


    可是對這個基本態度,很多人都想說一聲:呸!


    “書記,不能再這麽下去了。”盧自芳找到馬躍洪,急道:“再讓姓賀的這麽搞下去,安南就,就……”


    “就怎麽了?”馬躍洪額頭蓋著毛巾,不悅地睜開了眼。


    “就隻剩一個領導了。”盧自芳覷著馬躍洪,說話越來越小聲。


    “哼,他頭上那個代字還沒去掉呢!”話說的很硬氣,可是馬躍洪也知道,等人代會過後賀朝陽就是板上釘釘的市長了。這麽大的功勞也給抹煞掉,全國人民都不答應。可是現在賀朝陽在安南的威望越來越高,已經隱隱有蓋過自己的勢頭,這對於在安南工作了六七年了馬躍洪來說,是很難忍受的。


    “書記,咱們得想個辦法……”


    “什麽辦法?”


    “這……”盧自芳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您看,咱們是不是從這裏入手?”說完,附在馬躍洪耳邊嘀咕了好一會兒。


    馬躍洪聽完,並沒有立即做出迴應。


    盧自芳不敢催促,耐心等待著。


    馬躍洪手指摩挲著茶杯,直到一杯溫茶徹底變冷,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125、誰在布局 …


    “未未,困不?”深夜,賀朝陽終於有時間和淩未聊聊天了。


    “還成,你呢?”淩未想說你困就去睡,但是又捨不得掛掉電話,隻能一邊支著耳朵聽賀朝陽說話,一邊自己跟自己較勁。


    “我也還好。”賀朝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笑道:“工作已經上了軌道,別的都好說,就是想你沒法解決。”


    “瞎說什麽呢。”淩未臉紅了。


    “短時間內我是不能離開安南了,未未,你要不要來看看我?”


    淩未聞言,苦笑一聲,“我以什麽名義去?”


    兩個人同時沉默了,以前沒當市長時,拚命地往上爬。可是爬到地位相當了,又被這個身份限製住了。


    如果安南沒地震,兩個人還能趁著周末的時間約個城市打飛的見一麵,可是現在安南正在重建時期,別說賀朝陽要謹守職責,就連淩未也不能輕易到安南去。


    南平和寧北相隔萬裏之遙,你一個應州的市長跑到震後的安南幹什麽?送救援物資還是援建項目?如果不是,那麽這個舉動有什麽特殊的政治意義沒有?


    淩未數次想要去安南,但是一想到這些問題就不由得頭痛不已。


    “以私人的名義過來……”賀朝陽話說到一半,自己就否了。“行不通。”


    “當然行不通!”淩未無奈道:“你不是說想讓我到寧北去嗎?我現在露麵了,以後被人認出來,不是上趕著找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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