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被自己媽媽關在廁所哭著喊救命的四歲小孩子,到了七歲變成了隻要看到媽媽帶客人迴來,就會自覺地走到廁所裏的小女孩,直到十三歲就開始打工的小女生。


    一切,似乎是那麽平靜,卻又讓人心疼。


    第二天,在迴去的飛機上,莫祁睡了一路,葉瀾葉看了她一路,而樂桃問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葉瀾也不知道怎麽迴答,隻是說,以後告訴你。


    下了飛機後,葉瀾把行李交給自己家裏的司機,然後陪著莫祁去認領了下屍體,那個院長和護工振振有詞,是她媽媽自己有疾病,最多隻能把交的錢還給她們,別的一分也不退。


    莫祁也不想和他們計較,自己和葉瀾把那些剩的東西搬迴家裏,那些退的錢也沒拿。


    這還是葉瀾第一次去到莫祁的家裏,雖然說有點小,燈光有點暗,但和原著裏形容的破房子差別還是挺大的。


    莫祁,最後才拿起那個放在摺疊好的衣物上的信封,看了起來。


    信封一打開,是一張男人和女人合照,雖已經泛黃有了黴斑,但還是可以看出照片上的人。


    一個是莫祁的媽媽,另一個是汪竹柒的爸爸汪洋之。


    葉瀾記得原著裏,莫祁的媽媽和汪竹柒的爸爸是青梅竹馬,後來汪竹柒的爸爸出軌了她媽媽,然後全城皆知他們要結婚了,莫祁的媽媽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大受打擊,不巧的是那個時候,莫祁媽媽的家人出車禍都去世了,莫祁媽媽從此大受打擊,處於半癲瘋半清醒的狀態。


    清醒的時候就去接·客賺錢,不清醒的時候,就把所有脾氣對著還年幼的莫祁撒去,這樣,導致了莫祁的幽閉恐懼症還有一些性格方麵的問題。


    當初葉瀾看這段劇情的時候,還感嘆了一下劇情的狗血,和作者到底是不是女主親媽,但自己經歷的時候,那種感覺,似乎變得真實了很多。


    接著是一封遺書,上麵用娟秀的字體寫了一些字,大概就是迴顧上半生,覺得自己不該如此,接著給莫祁道歉,有些諷刺的是,最後懷念的幾句話,還是寫給汪洋之的。


    後來,葬禮的時候,那個男人也來了,看著那封信,跪地痛哭,葉瀾看著他那樣,沒有覺得可憐,反而覺得多了幾分虛假。


    最後,那個男人說要帶走莫祁,去汪家,莫祁直接否決了,讓他滾迴去,顧好自己就行。


    開學後似乎過上了與往常無異的日子,但葉瀾總覺得,這件事之後,有很多東西似乎在慢慢地改變著。


    很快,到了十二月,a城已經開始下雪了,學生們也都穿起了長袖加厚的校服,葉瀾很喜歡這種把自己包裹得緊緊的感覺。


    當學校遇到下雪,那就是一場視覺盛宴,白雪皚皚的。


    下課的時候,葉瀾和夏菲幾個一起下樓,在教學樓前的空地上,扔起了雪球。


    「小菲子!接住!」


    夏菲剛轉頭,就被一個雪球砸了臉。


    「小瀾瀾!」


    緊接著葉瀾一個風騷走位躲開了夏菲扔向她的雪球,又從地上挖了一個小雪球,砸向了一旁不敢參與的樂桃。


    「啊!墨瀾!看球。」


    三人玩得不亦樂乎,但快樂總是短暫的,很快,就有老師過來,告訴她們玩雪球有危險,說著說著,還記下了她們的名字,給她們一人扣了一分紀律分。


    「想不到今年的第一個冬天,竟然是以我們三個被記過開始。」


    迴到教室後,葉瀾看著窗外的雪,搓了搓手,感嘆人生無常。


    「小瀾瀾,聽說符承宣要轉到我們班了。」


    夏菲轉過頭,跟著葉瀾分享了她最新知道的八卦。


    「對了,小桃子是不是也要過來了?」


    葉瀾想了想,剛月考完,隻要成績好的,就可以轉進他們班裏,成績不好的就會從她們班裏轉出去。


    「應該是的。」


    突然葉瀾注意到了夏菲拿在手上一直看著捨不得戴的圍巾,那圍巾毛茸茸的,讓葉瀾忍不住想去捏幾下。


    「小菲子,你這圍巾哪裏買的?不錯啊。」


    「這可是我家顧先生用了一個禮拜親手為我縫的,僅此一家,獨一無二,而且他做的時候,手還被......」


    聽著夏菲越說越上頭,葉瀾後悔了,她就不該問,她就應該知道,夏菲特地拿到她麵前,除了秀恩愛,沒有別的。


    葉瀾沒有再聽下去,而是把注意力聚集到了莫祁拿著鉛筆在窸窸窣窣畫著的筆記本上。


    「莫大佬你畫啥呢?」


    「沒,沒啥。」


    莫祁下意識否認道,葉瀾還沒有一探究竟,上課鈴就響了起來,她隻好認命拿出課本,卻沒有發現莫祁本子上的其實是一張q版的她,帶著圍巾玩雪的畫麵。


    轉眼就到了午飯的時候,學校裏還推出了幾個冬季限定的湯,有老母雞湯,還有什麽羊肉湯,總之保暖的,它都出了,當然價格也是很美麗的。


    最後,葉瀾和莫祁拚單點了一碗,樂桃和夏晴也是,隻有夏菲帶著三個大大的問號,自己點了一碗。


    「啊,這個湯好好喝。」


    葉瀾嚐了一口,火候恰到好處,有什麽是比大冬天,來上一碗熱氣騰騰的湯更幸福的事呢。


    「話說,小桃子,你什麽時候和我姐關係這麽好了?我感覺我好像錯過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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