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師傅,等會兒去的地方可能沒辦法帶你進去,因為那裏是會員製的,隻可以帶一位男伴。”


    去車庫的路上,上官玉歉疚又帶點害羞地說。


    攝像師傅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打電話向何長年請示。


    何長年那邊,倒是很快放行了,隻是囑咐了一句:


    “如果沒有攝像師跟拍,也不帶隱形攝像頭的話,那他們今天的放送分量就沒有了。”


    奧菲斯表現得十分雀躍:


    “放送量什麽的都沒關係,我們想要一個完全放鬆的約會。”


    【什麽,今天玉姐和小奧要撇下我們,自己單獨去約會?】


    【這是什麽晴天霹靂呀?難道我今天一整天,都看不到兩個人的美顏盛世了?】


    【本社畜每天就指著這幾個人的臉活下去,難怪今天我看萬年曆的時候,上麵寫的是不宜出門。】


    【這也可以理解啦。小情侶每天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怎麽能夠講一些肉麻的悄悄話呢?】


    【嘿嘿嘿要是可以的話,我恨不得他們晚上都不要迴來,明年就直接參加婚禮。】


    【結婚是不要想的了,畢竟小奧還小。不過,再過幾年應該就可以了吧。】


    甩開了攝像師後,上官玉直接坐到了駕駛座。


    奧菲斯也沒什麽意見,乖乖上了副駕駛,還扣上了安全帶。


    看著眼前高檔而有格調的招牌,奧菲斯仍然不住打趣:


    “要是真的隻有你和我兩個人就好了。”


    “等事情了結了,我怕你看到我都會厭煩。”


    上官玉雖然沒明說,但這不就等同於承諾嗎?


    奧菲斯立刻眼睛發亮,直勾勾的眼神,讓上官玉都有些招架不住。


    她抿了抿唇,難得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辦正事要緊。”


    但她含羞的語氣,可沒能阻止得了奧菲斯,一直到查爾斯來,他才收斂。


    “下一次不要定這麽高價的地方了,以我的工資,可支撐不了這邊的消費。”


    查爾斯換下了警服,改穿了一身polo運動衫,看上去就像是鄰居和藹可親的大叔。


    他習慣性地左右張望了一番,見周圍空曠無人,這才坐下。


    上官玉打了個響指,示意服務員倒上一杯紅茶。


    “警長放心,我包了場子,今天一天都不會有其他人來。


    有警惕心是好的,但是我們作為受過您幫助的人,表達一下感謝也不為過吧。畢竟我們中國人,講究的可是知恩圖報。”


    她抬了抬下巴。


    “嚐嚐看這邊的黑鬆露鬆餅,招牌菜,味道不錯。”


    查爾斯沒有動作。


    “不用兜圈子了,直接說吧,約我出來到底有什麽事情?”


    警惕和戒備,隱藏在他的每一個音節裏。


    上官玉聳聳肩,笑著誇讚:


    “查爾斯警長,果然是個爽快人。那我也就直說了,我想看一下賓州高中所有師生的資料。”


    查爾斯的手,下意識地捏緊了手機。


    上官玉看在眼裏,笑意更深了。


    “警長,你答應赴約的時候,就應該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現在做出這種狀態,又是何必呢?”


    一瞬間,偌大的餐廳安靜得可怕,連幾個人的唿吸聲,都大得嚇人。


    查爾斯心中的怒火,一冒而起。


    他沉著嗓音說:


    “女士,我承認,你在煽動和把握人心方麵非常老道。


    但是你也必須得了解,現在資料在我這裏,你不應該對自己那麽有信心。”


    上官玉又笑了。


    她馬上雙手舉起,做了個投降的姿勢。


    “的確,是我的失誤,我向你道歉。”


    她根本不在乎這些言語上的得失,她在乎的,隻有最後的結果。


    道歉後,她話風一轉:


    “不過,和我合作,隻會雙贏。你可以破案,我也可以解開心中的疑惑,我實在想不到任何你會拒絕我的理由。”


    查爾斯悄悄地皺了皺眉。


    這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她一上來就先用氣勢壓人,在他忍不住反彈的時候,又適當示弱,旋即又立即追擊。


    “嘶。”


    查爾斯的嘴巴內部傳來一陣刺痛,他剛剛無意識地把自己咬了一口。


    “警長,你沒事吧?”


    看著上官玉眼中,並不像作偽的關切,查爾斯心裏卻更是不安。


    “警長?”


    眼看上官玉又問了一遍,查爾斯終於將手機遞了過去。


    “這本來就是違反紀律的事情,還請兩位看到了之後,不要向外傳播。”


    “沒問題。警長於我們方便,我們自然也不會掉鏈子。”


    上官玉接過手機,鄭重地承諾。


    查爾斯的雙眼,牢牢鎖定在上官玉和奧菲斯身上,研究著兩人臉上最細微的表情變化,心中是滿是掙紮。


    最後他心一橫,做都做了,也就不去管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上官玉一張一張地翻過照片,神色逐漸凝重。


    當看到其中一張的時候,她不由地張大了嘴巴。


    “這……”


    “不會吧……”


    奧菲斯的反應,也沒好到哪裏去,正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個單詞。


    查爾斯站起身,看清楚他們停留的頁麵後,肯定地點了點頭。


    “沒錯,你們在二樓抓到的那個女生,名字叫薇兒,在半年前就做了手術。”


    上官玉用手摸了摸額頭。


    “這種情況我之前也見過,我也不會因此而歧視她。對不對,奧菲斯?”


    奧菲斯眨眨眼,“對。性別認知障礙,這並不是什麽大問題。”


    查爾斯盯了兩人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


    “實際上,在上高中之前,薇爾是再正常不過的男生。不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不存在任何障礙。”


    他用手指了指奧菲斯。


    “所以,你所說的性別認知障礙,是不成立的。”


    上官玉蹙起眉,“你是說,她……不,他是到了高中才忽然轉變的?”


    “難不成是賓州高中裏,有人故意給他灌輸了這樣的念頭?”


    奧菲斯想了想,很快否定了自己之前的看法:


    “可是不對,一個生理心理都健全的男生,怎麽會突發奇想,要去做個變性手術呢?


    這中間,肯定發生了非常重大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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