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滴滴。”


    上官玉和奧菲斯的手機,同時提示了信息。


    兩人對視一眼,都取出手機查看起來。


    “老餘!”


    “賓州第一醫院,走!”


    情況緊急,兩人也顧不上收拾地上的東西。


    奧菲斯直接打了個電話給萊德,讓他找人來整理幹淨,接著就騎上機車,飛快地向醫院趕去。


    萊德:聽我說,謝謝你。有你這個堂哥,真是我的三生榮幸。


    【節目組遇到了這麽多事情,又是兇殺案,又是變態男,難道還準備一直呆在美國嗎?我們祖國有那麽多大好河山可以去,為什麽一定要待在槍支合法的國家?】


    【就是說呀,美國整天吹噓自己安全平等自由,現在看看節目,明明就是一個犯罪之國!】


    【明知道要去國外,人生地不熟的,節目組怎麽不多安排一些安保人員?這不是在拿嘉賓的生命安全開玩笑嗎?!】


    【不管這一次晚晚到底有沒有出事,節目組都必須給個說法!以後水果台的節目,圈裏人都要掂量著上了。賺錢固然重要,但生命更重要呀!】


    【我有一個朋友,正好是《戀愛修羅場》的工作人員。他和我透露,其實現在節目組也是騎虎難下:


    他們雖然很想把整個節目的拍攝場地 都搬迴國內去。但因為有一個投資商在投資的時候,在合同裏寫明了,30天的拍攝必須全在賓州,要不然就撤資。而這個投資商,恰好就是整個節目最大的投資商。】


    【投資商又怎麽了?投資商在人命麵前,不也得靠邊站嗎?】


    【光是一看這話就知道,這個小妹妹沒有經受過社會的拷打。在資本眼裏,隻有錢和利益是正確的,其他都是錯誤的。


    你的哥哥姐姐們,在你們眼裏是偶像、是大明星,但在資本眼裏,都算不了台上的一盤菜。】


    【我不相信,這也太黑暗了吧……生活在這樣的社會,還有什麽希望可言?】


    【年輕人,生活就是這樣。先是哄騙著你,一切都有可能,但到頭來你會發現,能夠平安無事地活下去,就已經中了大獎了。】


    x club。


    餘日晚等人待的包廂,已經被警方保護起來,法政科正在積極地尋找、保留相關的證據和線索。


    查爾斯考慮到,嘉賓們剛剛才經曆了恐怖事件,所以這一次的筆錄就直接在夜店的包廂中進行。


    在談話中,被迫要迴憶起當時的場景,管彤發生了一次情緒崩潰。


    好不容易說完從房間裏出來,她抱著趙琴又是一頓大哭,這才勉強收住了情緒。


    而江浸月作為暴力行為的直接受害者,在筆錄中的狀態更差,呈現了一個非常明顯的防禦狀態。


    不論警方問什麽,她都不發一言,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當中。


    最後沒辦法,警方隻好讓許爾文也進入進來。


    這一次,江浸月終於肯斷斷續續地說出她的經曆:


    “和許大哥跳完舞,我忽然想吃便利店的酸小蟲軟糖了,所以許大哥便走到外麵幫我買。”


    許爾文嚴肅地點了點頭。


    “我有點累了,就想迴包廂等他。進去了,我們才發現,之前餘日晚和管彤提過的那個男人,跟在我後麵,一起來到了包廂……”


    江浸月難以抑製地發出了一聲抽泣。


    許爾文立刻用力地抓住她的手。


    他覺得在這個時候,一些具有力量的動作,反而會比輕柔的撫摸,更能給她以支持和慰藉。


    許爾文的感覺是對的。


    他的動作,撫慰了江浸月還處在痛苦餘韻中的身體,也讓她的心靈平靜下來,得以繼續敘述接下來的事情。


    “男人進來後,餘日晚最先反抗,卻被男人踹到了牆角。我想阻止,也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上,瞬間就覺得天旋地轉的。


    緊接著,男人又衝向餘日晚,把他踹暈了過去。我看到台子上有果盤,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抓起果盤就朝著那個男人頭上打去,並且讓管彤趕緊出去。”


    查爾斯點點頭,目前為止,江浸月的敘述和管彤的沒有什麽出入。


    包廂裏地上的果盤碎片,她臉上的巴掌印和她手指上的血跡,都可以印證。


    但從管彤離開,一直到警方破門而入之間,整個包廂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除了罪犯,就隻有江浸月知道。


    而這個部分,恰恰是查爾斯最想了解的地方。


    他看著江浸月,問:


    “江女士,管女士離開之後,罪犯又做了什麽呢?”


    許爾文又捏了捏江浸月的手,江浸月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像是要把她的恐懼也一同咽下。


    “那個男人鎖住了門。”


    “鎖住了門?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一直對著暈過去的餘日晚,嘀嘀咕咕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


    查爾斯皺起了眉,“他隻是說話?”


    “你這是什麽意思?!”江浸月的情緒激動了起來,“難道你還希望他繼續動手不成?”


    一起做筆錄的警員滿臉同情,盡量安撫:


    “當然不是,江女士,我們老大不是這個意思。”


    查爾斯微笑,立刻道歉:


    “對不起,江女士,我不會這麽想的。我隻是感慨,這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那接下來,發生了什麽呢?”


    “後來,我被那個男人扇得暈頭轉向,隻是在迷糊中,隱約聽到他說了幾個詞語。之後,他囑咐我把門鎖上,就離開了包廂。”


    “哪些詞語,你還記得清嗎?”


    直覺這其中大有文章,查爾斯立刻湊近了些。


    因為他的突然靠近,江浸月瑟縮了一下,許爾文立刻保護性地攬住她的肩膀。


    身旁的小警員,也用不讚成的目光看著查爾斯。


    查爾斯也意識到自己太激進了,立刻對他們做了個抱歉的手勢。


    “江女士,那個變態說的是哪些詞語,你還能迴憶起來嗎?”


    江浸月努力地迴憶著。


    “他說了好多,我並不能全部都記得,我隻記得紐約、地下世界,還有……”


    查爾斯迅速地記下,迫切地問:


    “還有什麽?”


    “還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還提到了……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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