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安毫不吝嗇地輕聲驚嘆,瞄見阿竹抿了抿唇,燈下低著眼,終於從中暈開了明晰笑意,有星河穿過。


    鹿安撐著下巴,習慣地指尖敲敲腮畔,忍著浮現的熱,決定以後多誇一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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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囚】


    卷閘門外一直有雨聲。


    飯菜擱上餐盤由她端著, 阿竹的手伸來,不顧她的建議還是抱起了她。


    男人低眉專注,注意著她手裏的餐盤防止傾灑燙到她, 鋪子裏雖未開張,但有桌有凳,坐下時他挪了挪凳子, 挨緊她手肘,並且佯裝感覺不到, 明明眸子在撲閃著,捏著筷子就遲遲不動。


    夾在牆與他之間, 不太能動彈的鹿安:「……」


    餘光之外是生鏽的卷閘, 雨汽鑽進門縫瀰漫開。


    她蜷了蜷,遮不嚴實的領口還是覺了涼, 總有著糅了潮濕的冷植清香, 略微的低頭,從她穿的他這衣服上能嗅到。


    正聞著, 耳朵一熱。


    他的唇息咫尺, 熱意浮動, 落在她耳尖上,以俯視的姿態, 覆在他眼睫的一方影子, 離她越來越近,輕輕地從她耳朵啄到唇角,抱起了她。


    放在了他的懷裏。


    阿竹渾然又忘了要吃飯, 卷著氣息停下,糯的沉寂下來,將她衣領的收緊繩緊了緊,係成了結,轉而捂向她脖子,摩挲發熱。


    那熱度上湧,血氣上流,鹿安微微睜大了,被他摩挲的漸漸受不了。


    怎麽覺著……


    她這年紀不再是青澀,卻像是正讓他寵著的小姑娘似。


    自小的獨立意識有多深,現在翻車就有多快,臉紅氣促地鎮定住,端起碗筷,手肘在他胸口小心地碰碰,低聲的:「快點吃,要涼了。」夾起一隻熱乎的煉乳小饅頭,才將咬了口,還沒咽,那饅頭上形成的豁口立刻遭到他的補刀。


    「……」


    阿竹這一咬,饅頭是沒了。


    鹿安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放下了筷子,這天氣飯菜冷的快,正要扭頭教育,他腦袋一歪,像是小羽毛輕輕地朝她撞了過來。


    有悶雷迸了開,響在耳畔,恍惚的她有些想像不來門外的情形。


    鋪子外是雷雨交加,樓影憧憧被籠罩在雨霧。


    同一片街區,離他們鋪子不遠的樓道前被拉上了警戒線,遲來的警察急趕著上了樓,拽掉濕漉漉的雨衣,穿戴好偵查設備,忍著寒氣走進屋子,朝同事的身邊去,那裏也是被害人倒地的地方。


    「陸叔。」同事叫他。


    這同事年輕,比他小了幾屆,他遂坦然接受了這一聲,另問道:「我這剛趕迴來,這又是什麽案子。」


    地板上血跡幹涸,屍體早被運走,每處的血跡由同事們放上了記號,聽著這同事道:「是這樣的,死者的身份我們查出來是假的,他真實的身份目前還在追查,唯一能確定的,二十年前在絡田有個拐賣殺人案,登報審案過程的報紙這個死者一直有收藏。」


    陸隊就感到驚奇,這麽一說,絡田鄉這地名他有些印象,至於那二十年前的案子……


    「我記得那個案子。」結案之後媒體播了兩次,群眾義憤填膺,機緣巧合,當年他正好參與過辦案,富家小孩被拐,刑警一路崎嶇,在一片荒林找到了滿手是血的小學教師江連洲,以及小孩的屍體,和行兇的武器。


    孩子胸口全是血,他們在林子裏找了一圈,找著了幾顆子彈。


    時隔了這麽久,他印象最深,還是那叫江連洲的人,蒙了五年的冤,如果細細地再迴想一遍,他那會滿手的血,是因為跪在那孩子身邊,一直用力地捂著小孩的傷口,其實是想要救他,卻來不及抱起他求救,警察來了。


    那片林子,離進鎮的車站隻隔了三十幾米。


    「那件案子,其實細細想起來,我總覺得不太對……」見晚輩聽的認真,陸隊搖頭:「現場除了那小孩和江連洲,其實我自個兒,抓著了藏起來的另一個小孩。」


    不想再說下去,多想無益,他心思放迴到目前的命案上,「至於這個死者,造了這麽多假身份,還跟二十年前的拐賣命案相關,他應該就是那嫌疑人的最後一位同夥了。」


    電話鈴響,小晚輩接聽,聽著便應了幾句,掛斷電話對他點頭:「還真是,這下那樁案子就是徹底結了。」


    不知怎麽。


    陸隊站著沒動,麵上出現沉吟的神氣,似是閑閑的記起,他當年在荒林抓到的那個小男孩,眼睛是真黑,左眼瞼還有一顆痣。


    有點像啞巴。


    那一小痣,這時正被鹿安搓得發了顫。


    因為白天睡得過於久,即使到了床上拿了阿竹的手機瞧,知道是淩晨,她全無睡意,趴在他胸前,兩隻手搓著他兩邊臉龐,可一刮撫那顆痣,他情不自禁地睫毛抖了抖,變成了化開的糖,纏著她指尖,又難受的紅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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