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曖昧(上)
重生，她和她餘情未了 作者：青燈勿念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自從周冉離世，莫雲昕的心便空缺了一塊，現在特別渴望能擁抱眼前這個女孩。
她心裏是這麽想的，也這麽做了，伸手將楚夢夕擁入懷中。
而楚夢夕正望著莫雲昕的臉失神，一時忘記要推開她。
抱到楚夢夕的那一刻，莫雲昕心裏格外安寧。
闊別已久的擁抱，填滿她心裏的空缺。
楚夢夕鼻端聞到莫雲昕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意識到不妥，開始在她懷裏掙紮。
莫雲昕一手緊緊環抱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托在她腦後，將她固定在自己懷裏，讓她動彈不得。
她無比貪戀這個擁抱，想從中吸取更多的溫暖。
明知道這麽做是不對的，卻再也舍不得鬆手，還不斷收緊胳膊。
因為她太想念周冉了。
楚夢夕被勒得有點疼，卻鬼迷心竅般未掙紮。
她又何嚐不想念莫雲昕的擁抱。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這是事實。
這時電梯的門開了，顧茗雪從電梯裏出來，身後跟著幾名醫務人員，他們出來看到眼前這一幕，紛紛露出詫異的表情。
就連顧茗雪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莫雲昕察覺到身後的視線，終於肯鬆開懷抱。
楚夢夕麵紅耳赤，迅速離開莫雲昕的身邊。
顧茗雪有意替她們解圍，對身邊的幾人說：“你們去工作吧。”
院長發話了，他們哪敢不聽，不過走出去幾步，有人又扭頭看向莫雲昕那邊。
特別好奇她們倆是什麽情況，覺得她們之間有點曖昧。
莫雲昕特別淡定，並不在意別人打量的目光，視線始終放在楚夢夕身上。
楚夢夕看到顧茗雪過來，喊了一聲：“顧院長。”
顧茗雪嗯了一聲，先是笑著說：“小楚，盼了這麽久，你終於重返崗位了。”隨後又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雲昕，這是我們兒科護士，楚夢夕。”她刻意沒提去年莫雲昕給楚夢夕做手術的事，也沒問她們剛才為什麽會抱在一起。
“小楚，這位是莫醫生，莫雲昕，兩個月前剛來我們醫院......”
楚夢夕看向莫雲昕，出於禮貌，喊了一聲：“莫醫生。”
而莫雲昕看著她，並未迴應。
顧茗雪說道：“小楚，你先去科室報到，待會我再單獨找你聊。”
楚夢夕點下頭，快步進入電梯。
按下電梯關門鍵，她倚靠在轎廂上，長長鬆了一口氣。
唯恐莫雲昕追上來。
她有點害怕和莫雲昕相處，擔心被對方看穿。
電梯的門已經關上，莫雲昕依然望著那個方向，顧茗雪覺得奇怪，問道：“雲昕，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認識小楚？”
莫雲昕收迴視線，淡淡看了顧茗雪一眼，搖頭。
她們倆並肩往裏麵走，邊走邊交流待會的手術。
今天有台較為複雜的手術，病人是從花城專程過來找莫雲昕看病的。
來到莫雲昕的辦公室，顧茗雪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莫雲昕開口問道：“她叫楚夢夕？”
顧茗雪點頭，隨後小心翼翼道：“你不記得她了嗎？去年七月，你給她做過開顱手術。”
莫雲昕一怔，喃喃道：“是她。”
她不記得那個女孩的名字，長像倒是有一點點印象，但當時並不覺得她像周冉。
莫雲昕若有所思地念了一遍：“楚夢夕？”
---
楚夢夕迴到科室，受到同事們的熱烈歡迎。
護士長是位四十歲的大姐姐，名字叫左佑。
去年楚夢夕受傷，就是為了保護她。
那天有位病人家屬喝醉酒，因為一些瑣事和護士發生口角，左佑身為護士長出麵調解，哪知那位病人家屬突然發瘋，拿起輸液架到處打砸，接連打傷了幾個人。
事情發生在淩晨，當班的保安隻有一個人，那個鬧事的男人又高又壯，保安打不過他。
楚夢夕端著藥盤路過，看到這一幕扔掉東西就衝了過去。她練過抬拳道，身手還可以，和保安一起合力製服了那個男人。
就在大家以為沒事了，那個男人的老婆又開始鬧事，要求把她老公放了，幾個人撕扯之間被那個男人掙脫了。
左佑勸鬧事的女人冷靜一點。
結果那個男人輪起椅子砸向左佑。
左佑背對著那個男人而站，沒發現危險。
楚夢夕撲過去護住了左佑，自己卻挨了重重一擊，倒地不起。
還好警察趕到，製服了鬧事的男女。
左佑一直把楚夢夕當成自己孩子一樣嗬護。看到她迴來了，左佑紅著眼眶，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楚夢夕抬手撫了撫左佑的後背，安撫她的情緒，笑著說：“左姐姐，我迴來了。”
因為楚夢夕的歸來，科室裏氣氛十分歡樂，不少醫生過來看望她。
他們約定晚上聚餐，慶祝楚夢夕重返崗位。
聊了幾句，大家開始工作。
考慮到楚夢夕身體情況，左佑之前請示了領導，決定給她安排輕鬆點的工作，暫時不排夜班給她。
並且左佑決定親自帶她，也是希望她以後能轉到管理崗位，不用那麽累。
楚夢夕跟在左佑身邊，時不時看她一眼。
因為看過原身的日記，她知道原身就是為了左佑才來醫院當護士的。
並且原身對這位護士長的感情比較複雜。
原身小時候體質不好，經常去醫院打針輸液，在醫院遇到一位溫柔又漂亮的護士姐姐，那時候就立誌，長大也要當一名護士。
後來她的確做到了，並且如願來到左佑所在的科室。
朝夕相伴了半年，原身對左佑的感情更加深厚，可以說是友情以上，戀情未滿，又或許像依戀母親。
但左佑對原身是什麽想法，楚夢夕還不知道。
她有點糾結，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和左佑相處，自己對左佑又沒有感情，總不能為了原身而違心地去追求左佑吧？
最終她決定順其自然。
跟著左佑巡視完所有崗位，楚夢夕迴到護士站。
她才剛坐下，就有同事喊她：“小楚，顧院長剛才打電話來，讓你去趟她辦公室。”
楚夢夕應了一聲。
同事問她：“知道院長辦公室在哪嗎，要不要我帶你去？”
大家都知道楚夢夕失憶的事，所以非常照顧她。
楚夢夕笑著搖了搖頭，根據指示牌找到院長辦公室。
她沒想到莫雲昕也在院長辦公室。
從楚夢夕進門，莫雲昕的視線就放在她身上，覺得她穿著護士服的樣子很新鮮。
顧茗雪先是關心了楚夢夕幾句，接著才聊到工作，她說：“小楚，是這樣的，莫醫生不會講普通話，和病人溝通起來不太方便。”
“並且做手術的時候，有些護士和醫生英文不太好，溝通過程中容易產生偏差。”
“你的英文水平不錯，所以，我想把你調到神經外科給莫醫生當助手，負責翻譯和一些輔助工作。”
楚夢夕一聽要給莫雲昕當助手，滿心抗拒，想都沒想就拒絕：“院長，您還是安排其他人吧，我無法勝任這項工作。”
顧茗雪微笑著說：“小楚，你先別急著拒絕，聽我說完。”
“莫醫生那邊不會占用你很多時間，並且跟著她能學習到不少東西。”
“莫醫生那邊如果沒事，你就可以迴兒科待著......這事我和你姑姑也溝通過，剛才和左佑也提起過，她們都表示支持。”
十分鍾後，楚夢夕從院長辦公室出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為了不當這個翻譯，剛才她找了很多借口，但都被莫雲昕一 一駁迴了。
她以前都不知道這個臭女人這麽能言善道......
一想到明天就要開始跟著莫雲昕，她心裏格外忐忑。
其實莫雲昕為了讓楚夢夕給自己當助手，也費了不小的力氣，心滿意足地離開院長辦公室。
楚夢夕悶悶不樂地迴到兒科，同事們聽說她被借調給莫醫生當助手，都替她感到高興，隻有她自己不太開心。
她今天上的是上午班，工作時間是從七點半到下午三點。
楚夢夕三點準時下班，開車迴家。
雖然護士長給她安排的工作很輕鬆，但一天下來，還是挺累的。
她第一次體會到醫務工作者的辛苦。
前世的她屬於自由職業，從沒坐過班，現在突然按時按點上班，還有點不適應。
到家後，她先去洗澡換衣服。
和同事的聚餐約在晚上九點，因為下午班是九點才下班。
換上居家服，楚夢夕躺在沙發上發呆，腦袋裏不由自主地想到莫雲昕。
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莫雲昕成為同事，這個世界太玄幻了。
莫雲昕今天連著做了四台手術，一直忙到傍晚六點才結束。
她住在醫院的職工宿舍，和顧茗雪是門對門。
和顧茗雪一起在食堂吃完飯，她就準備迴去休息了，有點累。
放好餐盤，她們並肩往食堂外麵走，顧茗雪問道：“雲昕，晚上兒科那邊有聚餐，你要不要跟我去玩玩？”
她也就隨口一問，其實已經做好被莫雲昕拒絕的準備。
她知道莫雲昕不喜歡熱鬧。
莫雲昕似乎猶豫了那麽兩秒，迴道：“嗯，好。”
顧茗雪覺得太難得了，笑著說：“那好，你先迴宿舍休息，九點我迴去接你。”
莫雲昕點了點頭。
她對聚餐不感興趣，隻是想到楚夢夕在兒科工作，猜到今晚的聚餐應該就是為她準備的，所以才答應一起去。
迴到宿舍，她洗去一身疲憊，躺在床上休息。
過了一會，她把放在枕頭旁邊的粉色枕巾拉過來，蓋在臉上。
這條枕巾看起來有點舊，邊角位置用紅色絲線繡著“然然”兩個字。
是的，這是周冉的枕巾。
她聽周媽媽講過，這條枕巾從周冉出生就伴隨著周冉。
周冉睡覺時喜歡把它蓋在臉上，否則就睡不著，這個習慣維持了二十多年也沒改掉。
莫雲昕曾經試圖讓周冉改掉這個習慣，因為蓋著枕巾睡覺會唿吸不暢，但試了幾次都沒用，最後隻能由著她。
枕巾上麵帶著周冉的氣息，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混合著洗衣粉的清香。
周冉對牛奶過敏，但又特別喜歡奶香味的東西，所以洗護用品大部分都是選奶香味的。
聞到熟悉的氣息，莫雲昕感到安心，漸漸睡著了。
莫雲昕會選擇來淮洲醫院工作，一方麵是因為和院長顧茗雪熟悉，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淮洲離廣陵近，坐高鐵隻要四十分鍾。
方便她迴去看望周冉和孩子。
前年莫雲昕從花城醫院辭職，霍普金斯那邊就聯係她好幾次，想聘請她繼續迴去工作。
當時莫雲昕也認真考慮過這件事，如果去年周冉沒出事，她可能真的會選擇迴霍普金斯工作。
相比國內的醫院，那裏更適合她。
她心裏是這麽想的，也這麽做了，伸手將楚夢夕擁入懷中。
而楚夢夕正望著莫雲昕的臉失神，一時忘記要推開她。
抱到楚夢夕的那一刻，莫雲昕心裏格外安寧。
闊別已久的擁抱，填滿她心裏的空缺。
楚夢夕鼻端聞到莫雲昕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意識到不妥，開始在她懷裏掙紮。
莫雲昕一手緊緊環抱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托在她腦後，將她固定在自己懷裏，讓她動彈不得。
她無比貪戀這個擁抱，想從中吸取更多的溫暖。
明知道這麽做是不對的，卻再也舍不得鬆手，還不斷收緊胳膊。
因為她太想念周冉了。
楚夢夕被勒得有點疼，卻鬼迷心竅般未掙紮。
她又何嚐不想念莫雲昕的擁抱。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這是事實。
這時電梯的門開了，顧茗雪從電梯裏出來，身後跟著幾名醫務人員，他們出來看到眼前這一幕，紛紛露出詫異的表情。
就連顧茗雪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莫雲昕察覺到身後的視線，終於肯鬆開懷抱。
楚夢夕麵紅耳赤，迅速離開莫雲昕的身邊。
顧茗雪有意替她們解圍，對身邊的幾人說：“你們去工作吧。”
院長發話了，他們哪敢不聽，不過走出去幾步，有人又扭頭看向莫雲昕那邊。
特別好奇她們倆是什麽情況，覺得她們之間有點曖昧。
莫雲昕特別淡定，並不在意別人打量的目光，視線始終放在楚夢夕身上。
楚夢夕看到顧茗雪過來，喊了一聲：“顧院長。”
顧茗雪嗯了一聲，先是笑著說：“小楚，盼了這麽久，你終於重返崗位了。”隨後又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雲昕，這是我們兒科護士，楚夢夕。”她刻意沒提去年莫雲昕給楚夢夕做手術的事，也沒問她們剛才為什麽會抱在一起。
“小楚，這位是莫醫生，莫雲昕，兩個月前剛來我們醫院......”
楚夢夕看向莫雲昕，出於禮貌，喊了一聲：“莫醫生。”
而莫雲昕看著她，並未迴應。
顧茗雪說道：“小楚，你先去科室報到，待會我再單獨找你聊。”
楚夢夕點下頭，快步進入電梯。
按下電梯關門鍵，她倚靠在轎廂上，長長鬆了一口氣。
唯恐莫雲昕追上來。
她有點害怕和莫雲昕相處，擔心被對方看穿。
電梯的門已經關上，莫雲昕依然望著那個方向，顧茗雪覺得奇怪，問道：“雲昕，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認識小楚？”
莫雲昕收迴視線，淡淡看了顧茗雪一眼，搖頭。
她們倆並肩往裏麵走，邊走邊交流待會的手術。
今天有台較為複雜的手術，病人是從花城專程過來找莫雲昕看病的。
來到莫雲昕的辦公室，顧茗雪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莫雲昕開口問道：“她叫楚夢夕？”
顧茗雪點頭，隨後小心翼翼道：“你不記得她了嗎？去年七月，你給她做過開顱手術。”
莫雲昕一怔，喃喃道：“是她。”
她不記得那個女孩的名字，長像倒是有一點點印象，但當時並不覺得她像周冉。
莫雲昕若有所思地念了一遍：“楚夢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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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夢夕迴到科室，受到同事們的熱烈歡迎。
護士長是位四十歲的大姐姐，名字叫左佑。
去年楚夢夕受傷，就是為了保護她。
那天有位病人家屬喝醉酒，因為一些瑣事和護士發生口角，左佑身為護士長出麵調解，哪知那位病人家屬突然發瘋，拿起輸液架到處打砸，接連打傷了幾個人。
事情發生在淩晨，當班的保安隻有一個人，那個鬧事的男人又高又壯，保安打不過他。
楚夢夕端著藥盤路過，看到這一幕扔掉東西就衝了過去。她練過抬拳道，身手還可以，和保安一起合力製服了那個男人。
就在大家以為沒事了，那個男人的老婆又開始鬧事，要求把她老公放了，幾個人撕扯之間被那個男人掙脫了。
左佑勸鬧事的女人冷靜一點。
結果那個男人輪起椅子砸向左佑。
左佑背對著那個男人而站，沒發現危險。
楚夢夕撲過去護住了左佑，自己卻挨了重重一擊，倒地不起。
還好警察趕到，製服了鬧事的男女。
左佑一直把楚夢夕當成自己孩子一樣嗬護。看到她迴來了，左佑紅著眼眶，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楚夢夕抬手撫了撫左佑的後背，安撫她的情緒，笑著說：“左姐姐，我迴來了。”
因為楚夢夕的歸來，科室裏氣氛十分歡樂，不少醫生過來看望她。
他們約定晚上聚餐，慶祝楚夢夕重返崗位。
聊了幾句，大家開始工作。
考慮到楚夢夕身體情況，左佑之前請示了領導，決定給她安排輕鬆點的工作，暫時不排夜班給她。
並且左佑決定親自帶她，也是希望她以後能轉到管理崗位，不用那麽累。
楚夢夕跟在左佑身邊，時不時看她一眼。
因為看過原身的日記，她知道原身就是為了左佑才來醫院當護士的。
並且原身對這位護士長的感情比較複雜。
原身小時候體質不好，經常去醫院打針輸液，在醫院遇到一位溫柔又漂亮的護士姐姐，那時候就立誌，長大也要當一名護士。
後來她的確做到了，並且如願來到左佑所在的科室。
朝夕相伴了半年，原身對左佑的感情更加深厚，可以說是友情以上，戀情未滿，又或許像依戀母親。
但左佑對原身是什麽想法，楚夢夕還不知道。
她有點糾結，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和左佑相處，自己對左佑又沒有感情，總不能為了原身而違心地去追求左佑吧？
最終她決定順其自然。
跟著左佑巡視完所有崗位，楚夢夕迴到護士站。
她才剛坐下，就有同事喊她：“小楚，顧院長剛才打電話來，讓你去趟她辦公室。”
楚夢夕應了一聲。
同事問她：“知道院長辦公室在哪嗎，要不要我帶你去？”
大家都知道楚夢夕失憶的事，所以非常照顧她。
楚夢夕笑著搖了搖頭，根據指示牌找到院長辦公室。
她沒想到莫雲昕也在院長辦公室。
從楚夢夕進門，莫雲昕的視線就放在她身上，覺得她穿著護士服的樣子很新鮮。
顧茗雪先是關心了楚夢夕幾句，接著才聊到工作，她說：“小楚，是這樣的，莫醫生不會講普通話，和病人溝通起來不太方便。”
“並且做手術的時候，有些護士和醫生英文不太好，溝通過程中容易產生偏差。”
“你的英文水平不錯，所以，我想把你調到神經外科給莫醫生當助手，負責翻譯和一些輔助工作。”
楚夢夕一聽要給莫雲昕當助手，滿心抗拒，想都沒想就拒絕：“院長，您還是安排其他人吧，我無法勝任這項工作。”
顧茗雪微笑著說：“小楚，你先別急著拒絕，聽我說完。”
“莫醫生那邊不會占用你很多時間，並且跟著她能學習到不少東西。”
“莫醫生那邊如果沒事，你就可以迴兒科待著......這事我和你姑姑也溝通過，剛才和左佑也提起過，她們都表示支持。”
十分鍾後，楚夢夕從院長辦公室出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為了不當這個翻譯，剛才她找了很多借口，但都被莫雲昕一 一駁迴了。
她以前都不知道這個臭女人這麽能言善道......
一想到明天就要開始跟著莫雲昕，她心裏格外忐忑。
其實莫雲昕為了讓楚夢夕給自己當助手，也費了不小的力氣，心滿意足地離開院長辦公室。
楚夢夕悶悶不樂地迴到兒科，同事們聽說她被借調給莫醫生當助手，都替她感到高興，隻有她自己不太開心。
她今天上的是上午班，工作時間是從七點半到下午三點。
楚夢夕三點準時下班，開車迴家。
雖然護士長給她安排的工作很輕鬆，但一天下來，還是挺累的。
她第一次體會到醫務工作者的辛苦。
前世的她屬於自由職業，從沒坐過班，現在突然按時按點上班，還有點不適應。
到家後，她先去洗澡換衣服。
和同事的聚餐約在晚上九點，因為下午班是九點才下班。
換上居家服，楚夢夕躺在沙發上發呆，腦袋裏不由自主地想到莫雲昕。
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莫雲昕成為同事，這個世界太玄幻了。
莫雲昕今天連著做了四台手術，一直忙到傍晚六點才結束。
她住在醫院的職工宿舍，和顧茗雪是門對門。
和顧茗雪一起在食堂吃完飯，她就準備迴去休息了，有點累。
放好餐盤，她們並肩往食堂外麵走，顧茗雪問道：“雲昕，晚上兒科那邊有聚餐，你要不要跟我去玩玩？”
她也就隨口一問，其實已經做好被莫雲昕拒絕的準備。
她知道莫雲昕不喜歡熱鬧。
莫雲昕似乎猶豫了那麽兩秒，迴道：“嗯，好。”
顧茗雪覺得太難得了，笑著說：“那好，你先迴宿舍休息，九點我迴去接你。”
莫雲昕點了點頭。
她對聚餐不感興趣，隻是想到楚夢夕在兒科工作，猜到今晚的聚餐應該就是為她準備的，所以才答應一起去。
迴到宿舍，她洗去一身疲憊，躺在床上休息。
過了一會，她把放在枕頭旁邊的粉色枕巾拉過來，蓋在臉上。
這條枕巾看起來有點舊，邊角位置用紅色絲線繡著“然然”兩個字。
是的，這是周冉的枕巾。
她聽周媽媽講過，這條枕巾從周冉出生就伴隨著周冉。
周冉睡覺時喜歡把它蓋在臉上，否則就睡不著，這個習慣維持了二十多年也沒改掉。
莫雲昕曾經試圖讓周冉改掉這個習慣，因為蓋著枕巾睡覺會唿吸不暢，但試了幾次都沒用，最後隻能由著她。
枕巾上麵帶著周冉的氣息，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混合著洗衣粉的清香。
周冉對牛奶過敏，但又特別喜歡奶香味的東西，所以洗護用品大部分都是選奶香味的。
聞到熟悉的氣息，莫雲昕感到安心，漸漸睡著了。
莫雲昕會選擇來淮洲醫院工作，一方麵是因為和院長顧茗雪熟悉，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淮洲離廣陵近，坐高鐵隻要四十分鍾。
方便她迴去看望周冉和孩子。
前年莫雲昕從花城醫院辭職，霍普金斯那邊就聯係她好幾次，想聘請她繼續迴去工作。
當時莫雲昕也認真考慮過這件事，如果去年周冉沒出事，她可能真的會選擇迴霍普金斯工作。
相比國內的醫院，那裏更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