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部出來,小七就鑽進車裏換上了自己的常服,把師叔送到軍部賓館後,自己迴到對麵的五星級酒店裏,估計今天是沒自己什麽事了。


    想起昨天晚上小師叔說今天也要來京城,應該問問他怎麽樣,有什麽事自己可以搭把手,平時跟小師叔沒大沒小開玩笑,但在他丈母娘親戚麵前,肯定得挺小師叔。


    電話打過去,張如川接了,問了問情況,還好,以小師叔的江湖閱曆,什麽場麵不能應付,跟胖子約定晚上帶著小師娘一起去蓬萊會所,見玉瑤的家長。


    首次拜訪別人,安排在晚上有些不妥,但苗小蝶和許曼現在情同姐妹,毫不在意,就約在晚上會所見麵。


    小七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就帶著幾名警衛在小吃街裏逛,邊走邊吃,一圈下來,肚子填飽了,順路還把一些小零食打了幾個包,加急郵寄迴江城,靈兒、小夕和田甜各一份。


    小師叔來信息,說他們已經出發往會所去了,小七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帶著警衛晃晃悠悠地往會所而去。小七他們離會所近,在停車場和小師叔小師娘相遇了,也就跟著他們一起進去。


    剛進後院門,玉瑤就看到他們了,飛奔著跑過來。


    “師傅,師娘,胖師兄。”邊喊邊跑,老遠一個飛躍,跳到師傅身上。


    張如川對這個開山大弟子也很是喜愛,師徒倆一段時間沒見,很是親熱。


    玉瑤從師傅身上下來,牽著師傅師娘的手說:“師傅,我媽在裏麵,我帶你去。”


    接著大喊道:“媽媽,我師傅來了。”


    張如川和苗小蝶愛憐地看著大徒弟,跟著她往裏走。


    隻見許曼嫋嫋婷婷地從房裏走出來,滿臉堆笑。


    突然,許曼靜止不動了,眼神盯著張如川。


    小七以為是許曼看到孩子的師傅有些驚奇,這也正常,一般人印象中的師傅形象都受到影視劇的影響,不像小師叔這樣,長得帥,還顯年輕。


    嗯,不對,小師叔怎麽也站在那裏不動,身體好像還有些抖動。


    什麽情況?見個麵而已,用不著這麽激動吧?不會是小師叔見色起意吧,看見曼姐長得漂亮,就起了歪心思?話說小師娘長得也不比曼姐差呀,春蘭秋菊,各有千秋。


    嘿嘿,你個渣男,當著小師娘的麵都敢這樣,你這是找虐的節奏啊,看你今後在我麵前怎麽抬頭。


    噫,怎麽曼姐也好像看對眼了似得,這不行呐,他是你好姐妹的老公,你不能當著我小師娘的麵就這樣看我師叔,這影響他們夫妻和諧的。


    怎麽迴事?怎麽曼姐流眼淚了?小師叔也在打擺子,這到底怎麽迴事?


    小七滿臉疑惑,看向小師娘和玉瑤,她們倆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苗小蝶看看自己老公,看看曼姐,又看了看玉瑤,臉色漸漸變得慘白。


    小七發覺了小師娘的臉色變化,順著她的眼神看去。嗯?好像,好像玉瑤和小師叔在五官上有些相像的地方。


    難道?難道小師叔和曼姐以前有一腿?不對呀,玉瑤的年齡不對,小師叔在山上苦修,一直到自己高考完帶自己去江湖曆練,後來他遊曆江湖,如果那時候有一腿,那麽玉瑤應該還不滿六歲,但玉瑤現在都已經八歲了。


    想起來了,小師叔是因為當年下山,途中邂逅一個女孩,曾經有一段美好的初戀,破了元陽,才被師傅責罰,在山上苦修的。


    難道,曼姐就是當年那個女孩,就是師叔的初戀?當年數夜風流,就有了玉瑤?對,應該就是這樣,肯定就是這樣,玉瑤的年齡剛好對得上。


    我的天呐!大瓜!驚天大瓜!


    這樣都像中了定身法一樣的不行呐,小七決定打破沉默。


    “呃,那個,曼姐,這位是我小師叔,玉瑤的師傅,正一道張如川,呃,小師叔,這位就是玉瑤的媽媽,許曼女士。”小七有些尷尬地介紹道。


    許曼淚流滿麵,開口道:“嗬嗬,天意,這都是命。”


    苗小蝶臉上毫無血色,哆嗦著問道:“曼姐,你說的等了多年的那個人,就,就是他?玉瑤就是你和他……他的孩子?”


    此時此刻,小七心裏非常同情也非常佩服小師娘了,她問出這句話得多大的勇氣呀,心裏是如何的滴血?一邊是她深愛的老公,一邊是她無話不談親如姐妹的閨蜜,三人在這種情況下見麵,怎麽說?怎麽辦?怎麽處?


    許曼聽到苗小蝶的問話,這是自己最好的閨蜜,理智告訴她應該直接否認,不能影響小蝶的生活,但是,自己苦苦等了這麽多年,這麽多年呀,每晚自己隻能看著小玉瑤那張和他有幾分相似的臉,在迴憶中支撐著自己。


    “不,不……是……他。”許曼艱難地開口,用嘶啞的聲音迴答著苗小蝶。


    但是,這種迴答雖然表明了她的態度,但又怎麽能騙得了苗小蝶呢。


    張如川從見到許曼的那一刻,腦子就轟的一響,時光仿佛迴到了從前,當年在山中偶遇,自己當年在江湖上小有名氣,意氣風發,遇到了開朗活潑,青春靚麗的許曼,兩人就像相互吸引的磁鐵,迅速地墜入愛河……


    在山上苦修幾年後,再次踏入江湖時,曾苦苦尋找許曼,當得知她已經嫁人時,一個人來到當年相遇的山頂,坐在那裏,日升日落,整整三天,在那以後,多年來心如止水,直到遇到苗小蝶。


    難怪一看到玉瑤這孩子,心裏就覺得親切,原來這是自己的女兒。雖說自己一曾經跟小蝶說過以前曾有一段感情,小蝶也不計較,但,如今這種情況,該如何相處。


    張如川深吸一口氣,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再難也得麵對。


    “小蝶。”張如川的聲音嘶啞難聽,“許曼就是我跟你說的當年那個女孩子,我,我不知道她就是玉瑤的媽媽。”


    小七在心裏大罵小師叔是蜘蛛,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意思是如果知道的話,你就不會收玉瑤為徒,不會來了?你這讓曼姐怎麽想?你個渣男。這樣不行呐,自己得想個辦法給小師叔解圍。


    “小曼。”張如川接著說:“我不知道你現在是這樣在生活,我多年前來京城,滿世界找你,但當時你已經結婚了,我……我……”


    “你什麽你?”小七憤怒地吼道,眼看師叔說話語無倫次,幾句話把小師娘和曼姐都說得怒目而視,他必須要轉移她們的注意力了。


    小七走上去一把抓住小師叔的衣領,背對她們朝張如川眨了眨眼。


    “你說那些話是什麽意思?你想辜負小師娘嗎?你想過曼姐這些年是過得怎麽艱難嗎?你就想撇開你的責任,你撇得開嗎?你個渣男,今天我就以正一道掌門弟子的身份,廢了你。”


    小七義正言辭地說完,就以帶著風雷之聲的一拳砸向張如川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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